5 第五章曾经很相爱(1 / 1)
左意疏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掌心的肉仿佛要陷进去,黑色的瞳孔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副驾驶座上的陆茗手不安分的去扯左意疏的衬衫,然后是袖子,还抬起手半睁着眼睛去揪左意疏的头发。
喝醉酒的人力气也出奇的大,看到左意疏不理他,陆茗用力的坐起了身子,这一个动作直接将安全带扯断了,挪啊挪,挪到了左意疏的身旁,靠在左意疏的肩膀上,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左意疏的手臂,脸在左意疏的手臂上蹭啊蹭,头还一个劲地往左意疏的怀里钻。
果然喝醉酒的人智商都是三岁小孩时期,刚刚感叹完,眼前便是一阵刺眼的白光,耳边一阵急刹车声音,前方一辆大卡车迎面驶来,速度在100公里左右,相当于高速公路上行驶的速度。
这条路是限速是70公里,当然,这条路过的车辆少,再加上已经凌晨1点左右,交警都去和周公斗地主了,而这里因为邻近郊区,并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备,司机便可以为所欲为。
眼看快要跟大货车撞上,左意疏没踩刹车,反而踩下油门,一口气转了三个弯,身为赛车手,左意疏意识到此刻踩刹车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转眼,左意疏的车已经轻松地开到了西边的一个路口,而那辆大货车正正地撞到了隔离栏上,还将隔离栏推了好几米远,一地的刹车痕迹。
左意疏停下了车,此刻的陆茗已经滚到了座位底下,左意疏弯腰伸手将他一把捞起,拍了拍灰,他已经睡着了。
左意疏看得出神,此刻的陆茗多么像高三那年那个凌晨3点写完作业累得倒在自己的怀里就睡着了的陆茗,睡着了的他就活脱脱的是一只乖顺的小猫,醒着的时候又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伸出尖锐的爪子在你身上留下几个血洞。
将陆茗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左意疏听见了一阵充满怒意的叫骂声,从车窗外面看去,那个大卡车上的司机已经跳了下来,口中还含着一口饭,骂着,口中的饭粒便直直的喷了出来,挥舞着双手,那舞蹈,简直比跳广场舞的大妈好上十倍,满脸热情地向左意疏车子这里飞奔过来。
左意疏摇下车窗,男人口中的饭粒也喷完了,从男人十个字只有一个字是重点的叫骂声中,左意疏听出了男人话中的意思是索要赔偿。
待男人拖着一身的赘肉,艰难地跑到了左意疏的车子前,大口的喘着气,才刚刚开口,字音还未成形,左意疏一踩油门,一溜烟的跑了。
左意疏的眼中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目光落在前方漆黑的道路上,自然没有看到车后方,男人脱下了外衣,追了一段路,最后急的跺脚,脱下鞋子便狠狠地甩到到了路上,随后又是被抢劫了一般的表情跳着跳着去捡鞋子。
陆茗醒来,身旁的环境是完全陌生的,直到看到了书桌前目光专注地看着电脑的左意疏,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就不要装死。”
左意疏一说,陆茗立刻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动作太快,一时眼睛一阵发黑,太阳穴隐隐作痛,身上穿着雪白的睡衣,自己的衣服已经不知踪影,陆茗眯眼看了看左意疏,笑着说:“你帮我洗的澡吧,谢谢了,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醒酒的茶水?我好像还有点醉意。”
左意疏“啪”的一下,将电脑插头拔了下来,走了过来,脸色黑得堪比包公,陆茗很想问问他需不需要帮他画个月亮在眉心。
左意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陆茗,陆茗低头笑着说:“两次我喝醉酒,麻烦你了,为了报答你,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左意疏没有说话,眯着眼睛,脸色已经难看地无法形容。
陆茗看着,越看越想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牛头不对马嘴问了一句:“你练了五年的游戏账号被盗了?”
左意疏坐在了床沿,转身,弯腰,脸凑了过来,与陆茗鼻尖对着鼻尖,大眼瞪小眼,陆茗笑着,左意疏脸上冷冰冰的。
房间里开了空调,左意疏一开口,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我似乎说过,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许喝酒,不许去酒吧。”
陆茗向后退了些许,移开了两人的一些距离,回答:“你是说过,但是,说不说是在于你,要不要听,取决于我。”
左意疏翻身上了床,将陆茗压到了身下,陆茗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近身搏击,但每一招都被左意疏轻而易举的化解,左意疏俯下身子,轻咬陆茗的耳垂,低声说:“宝贝,我教你的武术过了五年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真丢我的脸。”
陆茗不说话,左意疏似乎很满意,站起了身,去书桌前拿来了一条黑色的鞭子,这一条相比上一次的那条粗了很多,颜色更深,陆茗脸上已经没了任何表情。
“自己将裤子褪下,可以减少惩罚数量。”陆茗不动,左意疏说:“你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我没有看过,现在装什么害羞?我今晚确实没有多大的耐心。”
陆茗还是不动,眼中极尽讽刺地看着左意疏,语气冰冷:“难听的话我不想多说,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但那只是曾经,现在我们什么关系?连朋友都不算吧,你这样做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嗯?尊贵的总经理?”
左意疏大步走了过来,将陆茗翻了过去,背朝上,反剪住他的双手,一条腿狠狠地压在他的腰上,伸手将他的睡裤扯了下来。
陆茗臀上之前的鞭痕还在,只是颜色浅了一些,左意疏沿着之前的鞭痕打了下去“啪——”陆茗的抽泣声消失在枕头里。
“啪——”又是一下,叠加在一起,伤口处已经破了皮,有血珠渗了出来。
左意疏从小便开始练武术,高中那会儿,陆茗每次跟左意疏打架都败得很惨,陆茗心里不平衡,便让左意疏教他武术,左意疏自然很乐意。陆茗学了三个月武术,跟左意疏比起来,还是天壤之别,陆茗信了那句话,智商是硬伤。
左意疏力气很大,五年前就生生地将一个小混混的腰折断,更别说现在,陆茗想这样落鞭的力道,大概不用几鞭,自己不死也废了。
连续不断的落鞭,陆茗紧紧地咬着枕头,紧闭着眼睛来节省力气。
过了很久,陆茗几乎要晕厥,左意疏终于停住了手,将陆茗翻了过来,左意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他的手,但他此刻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索性躺着装尸体,他的伤口被压在了身体下方,疼得浑身颤抖,直冒冷汗。
左意疏说:“你说的对极了,我们曾经相爱,但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我告诉你,没有客观的原因,一切只是因为我喜欢。”
陆茗将脸转了过来,汗水浸湿的面孔,透明得如同一层薄纸,他笑得很吃力,眼神还是尽最大能力讽刺左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