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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细水长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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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还想说话,但见徐非专心吃面的侧脸,又闭上了嘴巴。

见徐非碗里的面条快吃完了,叶梓便站起身,走到柜台前付钱,徐非看着他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十元纸币,抽了一张出来给胖老板娘,老板娘在笑,虽然有点距离,但徐非还是听到了老板娘的声音,“难得见你带朋友来。”

叶梓笑了笑,将找回来的零钱叠整齐,与其他的放在一起,又收回了裤袋里,“嗯。”

徐非的指尖捉着两根筷子,眼眸中似有点点波光,凑近了看,又是一片冷清。

叶梓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徐非低头的侧脸。

他长得十分好看,叶梓第一次看见他的照片时就知道了,但直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有了一些切实的体会。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染亮了这一方小小的饭桌,衣着随意大方的年轻男子坐在木头制成的板凳上,阳光从身后射过来,晕染了整个匀称修长的身体,他就在这一片光前面,安静的冷然的沉思。

叶梓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这时候,徐非抬头看见了他,微微勾了勾唇,“怎么了?”

叶梓连忙摇头,耳后泛起可疑的红晕,“徐先生你吃饱了吗?”

“谢谢你的早餐,很美味。”徐非说,抬头时露出一截曲线优美的颈子,像上好的羊脂玉,透明得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叶梓慌忙的移开视线,一颗心怦怦的跳起来。

徐非将他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唇畔的笑容愈发迷人生动。

等到叶梓重新坐下后,徐非继续道,“我明天就要离开江城了。”

闻言,叶梓一怔,眼底不知是什么情绪,张了张嘴,才发了声音,“这么快?”

“我已经在江城呆了一个星期左右,该走了。”徐非说话的时候看着他,叶梓能从他浅灰色的瞳孔中能看到一脸惊愕的自己,然后他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道,“你刚刚说的话算数吗?”

徐非点点头,“当然算数。”

叶梓吞了吞口水,“你说要培养我,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想要的?”徐非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嘲讽,细看又只是纯粹的笑意。

叶梓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眼前的徐非却让他看不清楚。

说他冷漠,笑容却如此温柔。

说他温和,语言却又如此的锋利。

叶梓开始觉得,自己将徐非当成进入徐家的突破口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这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敏锐和聪明,怎么都不会被人当傻子利用而不自知吧?

叶梓回过神来,不确定的说,“我不知道。”

徐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笑容,“如果你有想要的东西,就要懂得抓住每一个机会,否则,你永远无法成功,我相信,你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叶梓的身体猛地一颤,电光石火间,突然产生了一种徐非知道他的一切的错觉,看向徐非时,对方已经转过头去,唯有嘴角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堪比窗外温暖柔和的阳光。

叶梓渐渐放松了身体,暗笑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毕竟,他遇见徐非只是偶然,对方堂堂一个财团的大少爷,有必要专门跑到江城这个小地方来算计他吗?

这样想着,叶梓彻底放下心来,“那我明天是不是要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徐非一手抚着下巴,过了一会儿道,“不用,你可以把江城的一切整理一下,我回去后会帮你特色学校,你现在读的专业是什么?”

“经济管理。”

果然如此。

徐非暗笑在心,嘴上说道,“我知道了。”

两人在面馆又坐了些时候,才起身离开。

徐非将叶梓送到居住的楼下,这楼从外观看上去已经很旧,大概有四五十年的楼龄了,站在楼下往上看,整个外墙都是黑乎乎的,叶梓见徐非打量着自己住的房子,心里不禁一阵涩然,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站在跟这个男人相同的水平线上,然后……

然后干什么呢?

叶梓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想被徐非看不起,虽然对方从始自终就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徐非最后跟叶梓又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叶梓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然后才转身上楼。

徐非走到大马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酒店。

既然叶梓那边已经搞定了,他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当天下午,徐非坐上了回安宁市的火车。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

徐园里一片灯火,从远处看,像半山腰上点亮的半空星尘,异常的美丽。

出租车停在雕花大门前,徐非推门下车,看见徐岚站在开满鲜花的园子前面,他低着头,正在把玩一朵伸出园子的月季花,院子里明亮的灯光尽数洒在他身上,将他寂寞的影子拉得老长。

出租车发动的声音惊动了他。

他转过头朝大门口望来,看见徐非时,一脸的欣喜,“大哥,你回来啦!”

徐非淡淡的点一点头,抬腿走了进去。

徐岚迎上来想要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徐非稍稍避了避,声音淡然得听不出情绪,“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刚吃了晚饭,所以出来走了走。”徐岚有些低落的说。

徐非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在徐家一直用低眉顺目的姿态活着的人,真正是个天生演戏的高手,举手投足间,便能将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和丑陋的自己掩藏起来,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自己最想要的姿式——温柔、顺从、与世无争。

“现在乍暖还寒,小心着凉。”

闻言,徐岚低落的情绪立刻明快起来,“嗯!谢谢大哥,我会注意的。”

徐非不置可否。

徐岚喜欢演戏,那么,他就陪他演到底。

看看最后,是徐岚摘了他的颈上人头还是他要了徐岚的命。

吞枪之痛仅用死来还未免太过容易。

他要徐岚像条狗一样的活着,生不如死、苟延残喘。

徐非回家,最高兴的当属傅兰心。

听说徐非还没吃晚饭,连忙让厨房重新做了新鲜的饭菜,徐非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旁边说话。

徐非静静的听着,偶尔说上两句。

徐显成据说今晚有个酒会,到现在还没回来。

徐非听了没有说话。

只怕酒会是假,偷吃是真。

怎么说徐显成今年也才四十出头,这个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辉煌的时候。

修养、阅历和财富让他们为大多数年轻女子所喜爱,后来出现了一个非常形象的词来形容这样的男人——大叔。

傅兰心对于徐显成的出|轨是明白的。

不过她终究是个女人,没有别的女人身上的那些洒脱和敢爱敢恨,所以这些年来,无论徐显成接回了一个徐岚还是在外面又招惹了多少女人,她都不闻不问,说不在乎也好,委屈求全也罢,亦或者,仅仅是累了。

婚姻需要信任和忠诚来维持。

傅兰心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徐显成接近零晨的时候才回来。

徐非从二楼的阳台看下去,正好看见徐显成的车停在大门外面,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率先下了车,随后下来的才是徐显成。

两人在徐园的门外颇为热烈的亲吻了一番,然后徐显成在那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娇笑连连。

徐非淡淡的看着,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徐显成开了玄关处的小灯,低头看了看衬衣领口,没发现有口红印子后才放心的跨进门来,换上了室内拖鞋。

“爸。”

安静的夜被这把突然而至的声音打碎。

徐显成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在旋转楼梯上看见了徐非的身影。

他的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眼睛泛着灼人的光华,像是要把徐显成洞穿。

徐显成勉强的笑了笑,“是阿非啊,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有事想跟你谈谈。”徐非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开口的声音依旧淡然而平静,又带着一股绝对的服从感。

徐显成一愣,“很重要的事吗?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现在就谈。”徐非说,语气不容拒绝。

身为徐家的家主,徐显成是不容许别人反驳的,但是徐非的脸上有种让他心惊的坚决和坦率,倒让他踌躇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个好字。

“那我在书房等你。”徐非说完,转身上了楼。

徐家的书房占据了整个四楼。

里面有半屋子的书,并不是徐显成有多喜欢书,因为那些书大半是徐非的,徐非看的书比较杂,什么都有。

除了书之外,便是一张宽大的书桌和靠窗的一组真皮沙发,沙发前放着一张实木方桌,徐非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徐显成拿起来将文件看了一遍,皱眉问道,“这个叶梓跟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

徐显成将文件放回桌上,“你要我资助这个人?”

“是培养。”徐非轻声道,“再过一年,他就可以进入大学实习阶段,毕业后可以直接留在阳升,阳升的发展需要新鲜血液,而且,我更看重他的能力。”

“我怎么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我这样做?”徐显成的态度依旧强硬。

徐非并不着急,只是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徐显成,“如果你今天不这样做,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他说得煞有介事,倒让徐显成一愣,对上徐非浅灰色的双眸,那只‘我为什么要后悔’却始终问不出口。

徐显成在心底喂叹一声,这个儿子变得越来越内敛,越来越让人猜不透心思。

“爸,你敢赌吗?”徐非见他不说话,问了一句。

徐显成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文件中叶梓的照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阳升总有一天要传到你手里,你身边有个能信任的人到时候我也能放心。”

闻言,徐非只是淡淡一笑。

接下来,两人并无再多交谈,徐非将文件收起,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徐显成突然叫住了他。

徐非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徐显成觉得自己的气势一下子就锐减不少,连说话都没什么底气,“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更何况,父亲在外面偷吃,被儿子撞破了,多少有些不体面。

徐非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父亲最好还是收敛一点,毕竟,董事会不需要一个私生活泛滥的领导者,因为这样的人处起事来有太多障碍和人情要讲,这并不利于集团的发展,而且,这样的人也不会轻易得到股民的信任。”

听了这话,徐显成的脸一僵。

徐非却没再看他一眼,重新转过身,出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徐非梳洗下楼的时候,看见徐显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傅兰心坐在他旁边,脸上笑意盈盈。

徐岚坐在两人对面,仍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徐非不禁勾唇,露出一抹冷笑。

尽情的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傅兰心首先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徐非,对于这个儿子,傅兰心常常觉得力不从心,想要关心他疼爱他,却发现他已经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稳重内敛的成年男子,即使年纪还相当的轻,字里行间却尽是老练。

徐非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一直以他为荣,即使他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扑进她怀里撒娇,她对他的这份爱也始终不会改变。

“阿非,起来啦。”傅兰心笑道,她在养颜上花了许多功夫,所以即使到了这个年纪,脸上也不见一丝皱纹。

“爸妈早,小岚早。”徐非轻笑着开口,大步走了过来。

徐岚见他走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轻声问候,“大哥早。”

徐非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立刻有佣人送来了早茶,徐非端起来喝了一口,夸道,“荣婶泡的茶越来越好喝了。”在徐家呆了大半辈子的荣婶被哄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大少爷这张嘴呀,也是越来越甜了。”

闻言,徐非淡笑一声,不再言语。

旁边的徐岚听着,心里拧巴得厉害,就算内心再怎么不舒坦,脸上也依旧扬着与世无争的笑容,说了一句,“大哥没说错,荣婶的确有一双巧手。”

荣婶笑得更欢,“二少爷是我见过的最乖巧的孩子了。”

徐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徐非则端着茶杯,偏过头去看他,浅灰色的瞳里洒满了璀璨的星火,稍不小心便有燎原之势。

这时候徐显成将手里的晨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清咳一声,道,“徐郁今天下午的飞机,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接他。”

听说小儿子要回来了,傅兰心难掩激动,“我去接他!”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相处了短短的十年便被送去了国外,一年只见一次面,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实在太过苛刻。

闻言,徐显成轻皱起眉,“你昨晚不是觉得头重脚轻吗?感冒了就别出去了,我会让人好好的把徐郁接回来。”

傅兰心还想说话,徐非已先一步开口,“妈,下午我去接他就行了。”

听徐非这么说,傅兰心才放下心来。

徐岚在一旁开口,“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许久没见过小郁了。”声音温温柔柔的,说话时舒展着的漂亮的眉宇,真正一个豪门贵公子。

“不用了,他不过一个孩子,哪里受得起这么多人去接。”说话的是徐显成,他对徐郁一直存在着一种偏见,虽然这种态度并不明显,但从他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将徐郁送去英国这件事就能窥得一二。

徐非多少猜到了一些徐显成的心思,但徐郁是他的亲弟弟这件事不会改变。

由徐非下午去接机,这事儿到这里就敲定了。

徐岚即使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父亲开了口,便不再多言,他永远不会违逆徐显成的意思。不敢,也没资格。

同样是徐家的少爷,但他与徐非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他的母亲出身卑贱,死了也入不了徐家的祠堂。

所以他的出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错误。

他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做事小心翼翼,学会察颜观色,逢人都是笑脸相迎,时间久了,大家都道徐家的二少爷真是个温顺亲和的人,没有少爷架子,不发脾气,嘴边永远带着温和的笑。

这就是徐岚。

一个近乎没有缺点的徐家二少爷。

徐显成并未宣布即将资助一个叫叶梓的人。

在他看来,这个计划只是徐非一时兴起,说不定过几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早餐后,徐显成出了门。

傅兰心送他到门口,徐显成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傅兰心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徐显成的面容无疑是英俊的,所以这样的人在哄女人这方面更有优势。

饶是傅兰心早已对这个丈夫失望透顶,也禁不住他一再的温柔相待。

目送着丈夫的车子走远,傅兰心回过头来,看见徐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脸上无悲无喜,浅灰色的眸子却微微沉了沉。

傅兰心伸手挽了他的手臂,轻声道,“别怪他。”

徐非不置可否,傅兰心又说,“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到底年轻,以为自己终究是能改变他的,几十年就这样过来了,到头来才发现,要改变一个人何其困难。”

半晌,徐非徐徐地说道,“妈,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你为他蹉跎岁月。”

傅兰心很轻很轻的摇了一下头,声音里满是看遍世事后的从容淡然,“我老了,心也累了,能在这里看着你和徐郁就是最大的幸事。”

徐非抿紧了唇,反握住了母亲的手。

徐郁的飞机是下午四点到达。

机场在安宁的市郊,开车过去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徐非吃过午饭后,便出了门。

今天是周末,安宁的交通让人忧虑,徐非怕路上塞车,特意提前出了门。

车子刚下了半山,徐非的手机便响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然后才接了电话。

那边立刻传来一个大嗓门儿,“阿非,今晚兰桂坊,来不?”

徐非一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眼睛望着前方,淡淡的笑,“叶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叶东不满地欸了一声,“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啊兄弟,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对男人没兴趣啊?听我的,来看看,这里的少爷都像新鲜可口的草莓,光看着就甜得腻人了!”

徐非差点被他的话逗笑了,“我最近吃素。”

“叉!”叶东终于忍无可忍,“今天就吃荤!你敢不来试试!”

徐非笑起来,伸手抚了抚额,终于答应了,叶东在那边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后又罗嗦了两句才收线。

渐渐黑掉的手机屏幕上映出徐非渐渐沉静的脸。

那年听闻父母车祸,他从美国匆匆赶回来,上机前接到了几个朋友的电话,他们从小一起长在,感情之好自然不在话下,成年后却各自为了前程东西奔走,几年下来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尽管如此,这些人听到父母的消息后,全都丢下了工作赶回国内,只为看看他,他们知道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这种深厚且细水长流的默契和情感是徐非最珍贵的东西。

即使最后他没来得及见他们最后一面,不过重来一回,总有许多机会再续。

去机场的路上果然塞了车。

好在赶到机场时时间刚好,徐非没等多久,大屏幕上便显示从英国飞过来的航班已经抵达。

徐非站在出闸口,看着冗长的通道里渐渐走出来的人群,徐郁的身影并不难辨认,高挑匀称,身上穿着简单的POLO衫和黑色薄外套,下|身着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有小贝亲笔签名的球鞋穿在脚上,连走路带起的风都别有一番风趣。

徐非在人群中朝他扬了扬手,徐郁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他与徐非有三分相似,只是眉宇更为青涩,眼中也藏不了多少事。

“哥。”徐郁走近,轻声叫道。

徐非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伸手揉了揉他那一头粟色的发,“欢迎回家。”

徐郁低垂了眼,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非低头看他,只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徐郁的性格跟前世一样,有些内向,有时候可以几天都不说一个字,曾经傅兰心一度觉得他是不是有心理上的问题,每每要带徐郁去看心理医生时,徐郁就会变得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又恢复了原样。

后来徐非才知道,在那个家里,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徐郁在英国念书时,徐非偷偷地去看过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和朋友们在一起的徐郁非常快乐,脸上的笑容明亮而璀璨,并不似在徐园时的压抑沉闷。

成年后,徐郁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直定居在英国。这事让徐显成非常生气,后来还是徐非开了口,才将这事翻了过去。

徐非死前的那一年,刚刚去英国参加了徐郁的婚礼。

他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英国女子,热情、贤惠,对母亲傅兰心尤其亲近,徐非很喜欢这个弟媳。

记得那时候徐郁送他上飞机的时候,对他说,“哥,我对那个家真的很失望,如果你想,也不要再回去了。”

徐非没说话,仅是抱住了徐郁,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

但这世间的事,不是你想就可以达成。

在某些人眼里,他是个绊脚石,不得不除去,否则连睡觉都不能安稳。

他们之所以会好心地放过徐郁,是因为徐郁的手里没有与阳升集团有关的任何事物,而徐郁这个人在徐家基本上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纪念的东西,所以,才得以保住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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