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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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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生星君犹如斗牛般横冲直撞闯入正殿时,那一袭青衫的女仙正好整以暇的拨着一盆秋海棠的花骨朵,一只苍白玉手拖着下巴,纯然一派闲适模样。

看到她这般模样,上生忽然就有些泄气。

“嗳。”她蹭到度厄星君身旁,耍赖般将脑袋重重的压在对方的手臂上,扭来扭去试图得到注意,“嗳,炼魂,说说话嘛。”

调戏够了花骨朵里面的小花精,炼魂轻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侧过头似笑非笑的斜了一眼满脸忧郁的上生星君,伸手点了点上生的脑袋。

“今日是怎么了?一早便来我这里胡闹。”

上生闻言就抬起头来,眨着一双如有碎星的美眸盯着炼魂猛瞧,也不言语,只面上不时闪过一丝纠结与迷茫来。

青衫女仙也不催促,食指轻点秋海棠,得她灵力灌注,朵朵花苞一时竞相绽放,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小花精喜出望外不住作揖,小小的身子在空中欢快的画起了八字。

向来喜爱这些小巧玲珑的小家伙的上生不自觉的就松了松面色,露出一丝微笑来。

但待她视线触及一旁隐隐印出人影的白玉水镜,方才那些许笑意,瞬时便消失无踪了。

度厄星君长睫微颤,状若不经意般抬手将水镜反扣了下来,遮住了其中白衫青年的身影。

自她千年前得不胜其烦的雨神商羊提点离开水镜之间,殿中便多出这面白玉水镜,自此之后时时观之,性情便愈发喜怒无常起来。

自千年前度厄星君同温和沉静的乐神太子长琴决裂,之后竟再无一人能得其青眼,这其中自然不乏众仙神有意回避,但何尝又没有星君那古怪脾性的原因呢。

可要说对上向来娇蛮又惯是宠爱着的上生星君,炼魂却是有再多的古怪脾气也无处施展,只得略带无奈的偏头去看她,面上一派平静,叫上生一时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那水镜中之人,她决计不会错认。

上生星君面色阴沉,却一言不发,只拉着对方衣袖的手更紧了紧,微微泛白的指节隐约透露出了她深藏的不快与怒意。

万般思绪一时间转过脑海,星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僵硬的面部,不欲在这个几乎有些禁忌的话题上再费口舌。

再如何也好,她不乏恶意的想,总归不过是个已掀不起什么花样的‘过客’罢了。

她并不介意容忍至亲偶尔惦念旧情的犯傻。

“我才未胡闹呢。”索性将脑袋埋进对方的衣袖间,上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不过是有些乏,成日里与镇岳保生他们赏花对弈,时间久了好生无趣!这天庭,委实没什么意思……”

炼魂听罢,无奈摇头微微一笑,并不搭腔。

上生这般说法,却是算不上正确的。

要说天皇伏羲这些年来,对抗甚至铲除魔界的意思已无人不知,不过南斗星君们大多闲云野鹤,主生不主死,再加上曾极得天皇亲信的度厄星君愈发闭门不再理事,这才维持了一派悠闲罢了,若是问问天界有名的战神贪狼星君,必然不会是这般闲得发慌的模样的。

好在上生倒也并不很在意她的反应,她安静的倚了一会,听得炼魂不时轻声咳嗽数声,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担忧道:

“你这咳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仙神并不若凡人身体脆弱,若非先天残缺或是修行有误,极少会出现病症。她原以为这咳疾不过是一时修炼偏差所致,并无大碍,却不料炼魂一‘病’,就是上千年。

此种缘由她问过无数次,对方却总是丝毫不以为意,风轻云淡仿若并非在谈论什么顶重要的事情。

“自无碍的,上生莫要忧心。”

是了。就是这样。

炼魂待她亲如姐妹,却总是将她当做单纯稚童,唯有这点叫她不喜。

紧盯着青衣女仙一片平静的面容,上生星君心中郁气更甚,数次在心中盘桓的质问禁不住脱口而出:“当真无碍?我却是不信的!莫不是为了替什么人挡灾,伤了自己罢——!”

“————”

度厄星君一瞬间面色骤变,眼中极快的划过震惊与措手不及,尽管她很快便垂下眼睑,遮住一切情绪,但这幅神态却已足以说明一切。

“炼魂——!!你竟当真——”

多年的质疑得到了答案,上生面上却盛满了惊怒与悲戚。

众生皆道南斗六星君主人寿数,却不知他们各自司职差异。其中一些秘辛便是那伏羲也并非悉数洞察,或许只有他们之间才真正了解。

第五宫度厄文昌炼魂,生而拥有改运度厄之能,却从无人见其出手,旁人都道度厄星君面热心冷,殊不知炼魂之能何止如此,更不知更改气运所付之代价。

度厄炼魂,所度之厄,自然的由星君来承担,这便是炼魂不轻易出手的主要原因。而其三魂七魄,更是可化为无上补品,滋润魂魄之力,代受厄运之苦!

伏羲隐约探知少许真相,便如此监控约束虎视眈眈,而眼前这人却不声不响便……她若不是偶然偷听了炼魂与司命的对话,竟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哪里好?他、他——”

那人从不知你付出多少……又哪里值得呢?!

娇嫩少女模样的星君悲愤难平,张口欲言,却只发出一串模糊的呜咽来。

炼魂叹息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默默无言,心中并没有多少悲伤或遗憾。娇小的花精早已被星君突然爆发的负面情绪吓得躲回了花苞之中,此刻似乎感受到些什么,小心翼翼的飞了出来,挨着炼魂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青衣的星君便又笑了起来。

她从前,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足够宽容隐忍,不求回报的神。总是冷眼旁观,除去同源的星君们外,并不将三界人神魔看在眼中,便是三皇,也不过消极的周旋罢了。

这份自傲,很难说是好是坏,但却的确是她的本性。

便是在遇到那人——太子长琴后,她慢慢变得几乎连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情绪每每总被牵引,甚至甘于无言付出再不计较对方是否回应……

只有在那一股傲气上,她才能确定自己实质上是没有变的,依旧没道理的自视甚高,愚蠢自大。太子长琴既只视她为友,那她便绝不会令他知道自己心情。她决不能允许自己卑微至厮,甚至无法想象有一天必须得要承受来自对方的歉意与怜悯。

炼魂无意将这一切说与上生听。她隐秘的爱恋不过是一场自私的自我满足,或许充其量也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独角戏。

但是,这却已足够了。

青衣女仙微微恍然,唇边笑容朦胧似镜中花、水中月。

——结果,她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自私自大,拙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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