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幻月陷进刚刚两人的对话,放火?他们?显然没在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有见到可疑的人吗?”
“啊”突然醒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一直坐在那,没见别人。”要说可疑的人也只有你们。
“这样就有点麻烦了”悬天的声音带点沙哑的断定。
“你们真的放火了?”
悬天俊脸轻扬,无所谓道,“为了引开众人的注意,烧了一间偏僻无人居住的屋子罢了。去拿一件物事。”
幻月听他那无所谓的口气,心口隐隐泛痛,难道江湖上这些事都是无所谓的吗?就没想到火势万一蔓延开,伤到人呢?
“你得手了吗?”幻月好奇的问道。
“嗯。”
“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郝十三立马折断他的话“柳公子快吃饭吧,你来这两日未进食了。”于是生生掐断了这话题。
面前是一盘比在酒楼里吃的还要壮实的菜花鲈,幻月不由心花怒放,不快的情绪暂抛脑后。悬天也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坐在对面喝着温热的酒水,看着眼前心思简单的人,想要发笑,一盘鱼就让他忘了后面的疼痛和刚刚的话题,该说天真还是傻的可以呢?
说来,他对幻月,带着七八成的玩味心态,开始也没当真。这种事幻月当然不清楚。暮悬天也从没未自己定位为好人之列。
西斜的太阳就快落山,暮色悄悄的漫上来,一天又很快过去。白日里巡视过周围,但是暮悬天告诉他,这方圆几里布了阵一般人进不来,也很难出去。
悬天躺在院内的长椅上,豆苗大的灯火已经不足以照明,只是一撮点缀,月亮此刻已经迫不及待挂在半空了。
幻月吃完饭就一直躲着他,闷在书阁里看医书。他已经不去刻意想两人那一日的事,说起来...当时他也很主动的在迎合着对方.....
晃了晃脑袋,命自己平静下来,开始转而琢磨那瓶药酒,将空壶子找来,里面残余的一些倒进手心,沾了些,再次舔尝了口,细瞧半日,还是不清楚的里面的成分,倒出的液体与空气接触久了还有些发酸,像是未熟透的果物味道。
他将那小碟子里仅剩的一点端的更近,似要看穿。没注意暮悬天似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只是拍了他的肩,就吓得他手一抖,将壶子滑落掉下地,摔得个粉碎,一股药味漫的到处都是。
幻月看着那一滩物质,急的要跺脚,却被身后人一股难以决绝的蛮力掳住。掰过他的脑袋,强制的突入。
“唔...”
“再张开点”
幻月不由自主的听着对方命令,紧紧被钳住的腰,捏的生疼,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呼...”幻月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抵挡不了悬天的魅力,像是蚀骨情药,难不成,这药还令人产生感情?
像是想要打散这说不清的堵在心里的东西,幻月清秀的面庞已朝向窗外,分开紧贴的身子,他便踱向那书阁外走道边,靠着栏杆,便抽出笛子随意吹奏起来,清风月白的寂静之夜,尤如仙乐般飘荡在阁宇间,庄内的其他人纷纷像那处凝望,沉醉在这悦耳曼妙笛声间。
“你的笛曲风似乎很像一个人,有谁教过你吗?”悬天那玉簪束起的黑发已经披散开,侧脸看去,那尖下巴,还真不像是个男人所有的面目,幻月只是微微一撇,没有应答,继续闭目吹奏。
等一首完了,才开始答他。“师伯教的,说是“ 竹笛不仅能做武器,在外漂泊时,也能鸣一曲相思。 ””
“你师伯是个多情之人呢。”
幻月想了想,若有所思般“师伯确实用情至深,据说当年为了让师傅归隐,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可是他俩都没不曾教我武学,只有师傅教我医术。”
“哦?”暮悬天好奇的侧过脸瞧他“你师傅会医术?”
“何止,不仅医术了得,年轻时也是个与你不分伯仲的翩翩美人,当然现在依旧风华犹在。”
幻月抬头看天,花晨月夕的寂静之夜,风岩山此时也和这里一样处于安宁中,恍若世外桃源。
三日后,幻月依旧在书阁翻阅到一些曲谱,也有些武学书,里面的一些玄奥修习与正派学武路数似乎大径相反,如果没有人指点,根本就是天书奇谭。看到这些,幻月就联想到暮悬天那诡异的身手,和那惊人的内力,看来走的路法和一般习武之人不同,应该与这些书籍里记载的有关。
一般人是进不了书阁的,只是暮悬天令郝十三众人不要不要多加干涉幻月的自由。
此刻郝十三在他家少主面前急躁不安,“阁主,你让那小子四处乱窜可怎生得好,万一给他翻出个什么...”
“没关系”暮悬天扬着细长美目,捏着扇柄前后晃动,“他要是敢乱翻,我不会饶他的”所谓的不饶,也无非是那方面的,他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
“十三,今夜备好马车,准备好干粮,我要去查明事情的缘由,阁内就托你打理了。”
十三无奈应允,“阁主既然已经得到绿纹宝刀,还要冒险做什么?纳兰月的事尽管交予我们去办就是。”
“我想要出去玩一玩。”
听到这话,郝十三便闭嘴了,以往也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暮悬天经常出门敛艳,说起来这次将男人带回来已经相当不可思议。因为,阁主之前可没抱过男人,这方面的嗜好也还是刚知道。
而更令郝十三百思不得其解的柳幻月,此刻因为看书看得累了,又实在觉得无聊,便爬上了最高处阁楼顶端,想要一览周围景色。
哪料到这庄外四处大雾弥漫,除了十万八丈的天际是碧蓝无暇,地面处却一里不见人烟。或者说人都被雾给埋了。还真是给布了阵的,可惜的,说不定是一番绝好景色呢。
他不知道暗阁到底是怎么个地方,只觉得有点神异,不似人间,就如这阁宇的主人,明明是男子,却比女人还要美,武功又是一等一的高手。
暮悬天和郝十三走出屋子,抬眼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高高立于屋顶的少年,一抹浅水灰色极朴素的长衫洒脱中带着清俊之色,眼神透着丝好奇,捉摸不透的神情似乎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