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你要走了?不在客栈留休吗?”
悬天看着窗外又瞧见了那幻月那般意犹未尽正一脸好奇问道。他有要务在身,今日非得离开。
“有缘自会相见。”
幻月略显失落的看着他扬长远去。 “难得有个能说得来的人。”
次日,幻月也不敢太耽搁,匆匆赶往万山寺,行至寺前,幻月问正堂的小沙弥询问方丈可在。
小沙弥看了眼面前年轻的少年,正色道“阿弥陀佛,住持云游多日,暂未归来,敢问公子可是姓柳名幻月?”
“正是。”
小沙弥从袖中拿出封信,“在此等候柳公子多日了,方丈说了,要是有姓柳名幻月的公子前来,将此交予,还让我提醒公子要多加小心。”
幻月双手接过信,坐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读起来,料想这方丈真是神机妙算自己今日会来,书信中寥寥几笔点明要义。
“柳公子此行所带药壶,贫僧不能代为保管,此物件本是纳兰庄主所需,还请柳公子帮老衲交于他本人,所请之事,切望请柳公子务许。”
幻月也不是那泛泛之辈,和尚此举显然有推脱之意。早前师傅说过纳兰世德本是一介莽夫,而且不是正派门生,但功夫了得,所以他的名声还是威震江湖的,各方也都给足面子。这药到底为什么要给他,况且什么功效他还不清楚,万一是害人的呢?
“不得胡思乱想...我怎能怀疑师傅呢...”但转念一想他自家师傅教自己制毒可比制良药多的多,难保不会心存些....
但药是师傅令自己交给住持,理应算住持所有,他爱交给谁,自己管不着,自己只是个委托人而已。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先去看个究竟,于是下了山 ,招了辆马车,直奔纳兰庄。离目的地三里开外,背刀配剑的江湖人士一批批策马疾奔而过。
幻月琢磨了半天才想起今日是纳兰家的比武招亲大会。纳兰庄势力雄大,此次招亲,说到底为了广纳良才,那些踊跃报名的人,也是各有目的,各取所需。
“公子也是去纳兰庄比武招亲的吧” 马车误认为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份子。
“盟主之婿 ,当然要文武双全了,我一介弱书生,去管什么热闹。”
“公子不是为招亲而来?”
幻月自觉多言不利 ,不再吭声了。车夫也没刨根问下去,吆喝着马便急行去。
只是提及男女之事,大概人人都会心存些想象,比如喜欢那高挑圆润的,还是小家碧玉之类的,但幻月脑中第一闪现的却是昨日暮悬天的邪魅面孔,要是女人的话,说不定是自己心仪的对象。想到这里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再多思。
大多数打擂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少侠,也有些商宦子弟,有许多随从跟着。所以半里外,就已经看到人满为患的道上,形色各异的门派或蹲或站,行色各异。这里面不乏文韬武略,一表人才的在江湖上已展露风头的有为少年。
在过余里,幻月就只能下车步行,因为已经堵的进不去了,锣鼓齐鸣,似乎已经开始比试。看来不等这结束是见不到纳兰世德本人的。
站在人群后面,观得几盘,强中自有强中手,不时有新人将旧人剔除,那高台处纳兰世德摸着腮帮,屏气凝神的看着下面动静,边上花木扶椅上端坐的正是是遮着细纱的纳兰月,她粉蓝相间的罗缎长裙格外显得身材苗条灵动,此时正踌躇不安焦急的透过面纱,到处捕捉着某个人的身影。
“凭你那粗俗汉子也想癞□□吃天鹅肉?” 台上那个俊朗的男子一声讥笑挥刀就砍向对面对峙的大汉,待仔细看那大汉身形竟如此熟悉,竟是昨日酒楼那白衣青年的手下,不是说他主子来比擂吗?
四处搜寻,那白衣青年果真在一群人簇拥下静默观战,似乎不会亲自上阵。
大汉抡起拳头直接抗上偷袭而来的一刀,那肌肉似比钢铁坚硬,刀刃砍上去竟纹丝未动,在众人惊叹之余,他猛地砸向那拎刀之人,甩出去时那人已吐了约莫小半碗血,动弹不得了,被手下架了下去。
赤手空拳的大汉完全凭借他无人匹敌的神力,接二连三的将陆续上来的人砸下去。众人伸长脑袋观战,不再有人敢登台,似乎已经不是招亲那么回事,俨然成了比武场。
幻月观得热闹,吃着馍饼,边上有人友好的递了壶水。
“唉,看来我是不用上去了,这结果显而易见”
边上一个矮男子背着双斧眼珠滴溜溜的看着台上话似乎是对着边上的幻月说的,一瞧原来是刚刚递水过来的男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幻月报以建议。
“芳草易求,名利难全”矮男子嚼着饼,腮帮子咬到狠,看得出心存不甘,却又深知无力回天。
“你叫什么?”男人转头看着边上的清秀少年“年纪不大嘛。”
“我吗?”
“柳幻月,二十了。”
“我叫德成才。”
噗呲,幻月听到这名字,和那得成才丝毫无差啦。
“笑什么啊。”德成才摆出无奈的神情,“家里老头子起的怪名字,没有办法。”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笑的是他名字,看来早已有不少人调侃过。
而后陆陆续续还是有些不怕死的人上台领战,台上大汉丝毫没有疲态将人一一踢出场外,在夕阳余晖近山腰时,比试也接近尾声。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里并没有任何名门大派。
此时,一匹白毛银鬃好马从远处嘚嘚嘚疾行而来。前面开路的下属大肆呵道“快闪开!闪开,小心给你们这些狗腿一记马鞭。”
道旁人虽然听到生怒,但是看到这排场,还是生出怯意,纷纷退后数尺宽,在还没行近,一抹淡蓝身影从马上身如轻燕,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至擂台,一脚把正与大汉对峙的男子踢下台,反应过来的人已经发出底一片惊呼声。
此人墨发高束,目闪辉芒,手执白玉扇,风气极盛,那莽汉与台下白衣青年互换个眼神,便扑身向他袭去,却被那扇尖轻易的抵住,没得动弹,想跃前一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