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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微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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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是碧空如洗,阳光灿烂;午后却突然风卷残云,天色昏暗。

狂风骤雨袭来时,张知起刚进小区大门,有惊无险。

大门的保安大爷是和张知起相熟的,张知起还在流浪的时候,混进这小区的第一个早上看到的就是这位老大爷。

之后时常出出入入,大爷也知道了张知起被这里的一个住户收养了,那位住户就是时不是给他一条好烟的帅气青年,觉得张知起是甚有福气之人,平日也乖巧。

“小知啊,给你把伞,小心走啊。”大爷笑眯眯地对张知起说。

张知起对着大爷说了声谢。

生活就像天气,起起伏伏,或许终日暖阳,或许早晴晚雨,又或许狂风骤雨,而最惬意不过是在你需要一把坚厚的伞的时候有人递给你。

家门前。

“你就是张知喜吧?”

“什么事?”张知起在家门口遇到了两位陌生人稍感惊异,而且她们知道他的名字。

“我是秦深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秦奶奶,她是秦深的朋友,你叫他张阿姨就好。”年长些的但打扮时尚的妇人笑得优雅,字正腔圆地介绍道。

“奶奶好,姐姐好。秦深在公司。”张知起没有叫张晴阿姨,因为张晴看着虽然打扮并不新潮,但也容易觉出没有已婚女性的气质。

“我当然知道秦深在公司,我就是不想打扰他工作所以才到家里等他回来的。”

张知起很肯定她们不是骗子,因为那位妇人徐娘半老,但可以看出她跟秦深是面貌是十分相像的。但肯定归于肯定,张知起却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让自己不认识的人进家门。

“奶奶,我们到咖啡馆等等,我打电话让秦深回来,我把家里钥匙落在宿舍了。”张知起说着,拿出手机打算给秦深拨了一个电话。

“你看这是我们母子的照片,你不用怀疑了,也不用打扰他工作,我们还是到家里等。”秦素琴拿出旧日的合照给张知起看,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些许。那张照片中的秦深,似乎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十分青涩。

“奶奶,我真没有带钥匙。”

旁边的打扮得体的长裙姐姐听到张知起的回答立刻笑意吟吟地开口道:“小知,你也不要不懂事,既然奶奶到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你礼貌些该是先请她进屋喝口茶。”

张知起没有答话,也不打算打电话了,而是给秦深发了信息,简单说明情况让他回家。

她们最后还是跟着张知起到咖啡馆坐着等秦深,只是脸色也已经被咖啡染了颜色。

秦深在半小时内收起了手头的文件,赶到咖啡馆。

“你怎么来了?”秦深没打算与眼前的两位客人客套。

“我可没你那么狠心,你不来看我,我自然是来看你了。”虽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秦深此刻也没有反驳面前的越渐苍老的女人,也不回应。

“深哥哥,上一次你带我去的餐馆真是不错,我下次也带你去我喜欢的地方吧!”张晴看着母子不太亲密的互动,感觉自己是找错了帮手,决定主动出击。

“好。”

“那星期六好不好?”

“再说吧。”

张晴的父亲的公司和秦深有合作,秦深不太好直接拒接,所以答了好字,却也不确定时间。

餐桌上,秦深忙着给张知起布菜,倒是把身旁的两位女性给忽略了,张晴每次的主动示好他也当是没有看见。

饭后把张晴送回家后,秦素琴还是要求到两人的公寓里。

秦深把嘱咐张知起回到房间里洗澡、睡觉,自己则是与秦素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判。

“说吧怎么回事?”秦深把双手交握放于腿上,看着眼前两年多没见的曾经的养母道。

“干嘛这么生疏,你这哪里学来的待客之道?先给我倒杯茶。”秦素琴虽然尴尬,但好歹是长辈,倒也不客气。

“那也得你是客人。”秦深说道。

“那也是,我们可是一家人。”秦素琴原来并没打算与秦深翻脸,目前依旧是谈笑的姿态。

“你可从没把我当作家人。”

“我怎么就没有把你当做家人了,今天我可就是给你和张晴做媒来着,可不是你自己只顾着捡回来的便宜儿子,不领情嘛。”

“张晴给什么好处你了?这个月的生活费不是已经打给你了吗?”

“那么点钱,怎么会够用。”

“那你今天也是准备来要钱的?”秦深早就知道秦素琴的目的,不过一开始没有点破,现在他觉得没必要。

如果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底线,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你给他面子是徒劳无功的。

“秦深,你可够了,当初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张素琴好声好气给秦深说话,但她可不是习惯坐低伏小的人,因为钱,她身边有的是人捧着她,所以一点也忍不得秦深针锋相对的态度。

“那你就当我死了吧。”

秦深素来低沉的声音传来,内容确实如此不理智,让张素琴以为她在说笑话。

“要我当你死了也行,把你现在所有的东西还给我。”张素琴把一个装饰花瓶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秦深的思绪。

秦深重重呼吸了一口气,单手撑着额头,道:“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可以上律师楼找公证。”

“你既然想与我恩断义绝,我便成全你。告诉你,我要的是所有东西,包括这破公寓,你可别漏了。”说完,秦素琴气红了脸,蹬着高跟鞋走了,碎尸气愤,但眉宇间也有一些得意。

昏暗的壁灯中,百无聊赖卧床等着秦深的少年不知不觉睡着了。

秦深看着少年安静温顺的睡颜,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无可奈何的让人悲痛的决定。

骨骼分明的男人俯身亲吻了少年的额发,然后在他的而且唤道:“宝贝,醒醒。”

少年长开惺忪睡眼,拉着秦深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声音有丝丝沙哑,“你们说完了?”

“对。”

“她说她是你妈妈。”

“以后不是了。”

“啊?”听到这句话,张知起拽着秦深的手借力躺起立。

“我们都不会再被她打扰,明白吗?”

“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她都没有换鞋就踩进我们家了。”

秦深给张知起整理了下背后的枕头,竟是沉默了几分钟,但还是开口道:“宝贝,要搬家了。”

张知起像是感应到什么是的,忽然不安起来,“为什么要搬家?这里挺好的。”

“要搬家了。”秦深只是重复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眼前的少年,他所作出的重大的决定。

“好,我们要搬去哪里?”

“你明天先收拾行李,到李蔚然家里住几天。”

“几天是几天?我不跟你一起住吗?”

“很快,我很快会去接你。”

“你不会骗我吧?”张知起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是几天?”

“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去接你。”

“不要。”

“乖,要的。”

“不要。”张知起忽然抱紧了秦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惴惴不安地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哭了。

秦深感到怀中的湿意,轻轻抚拍着少年的背部重复道:“宝贝,相信我。”

把少年安抚着睡着,轻轻揉开张知起睡梦中依旧皱着的眉头,拭去他眼角间的湿意,秦深便退出房门。

秦深回到自己的卧室,一边整理着案上的文件,一边打电话。

他是要为自己这个突然的决定负责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论好坏。

办公室。

“秦深,你不是疯了吧,那女人你给些钱就打发了,需要这么做吗?”

“需要,我不希望日后被她打扰。”

“你太偏执了。”

“我素来就是这样。”

“留着她后患无穷,他现在养着的男宠都是些有想法的,日后一定会纠缠到我这里,我不希望张知起被打扰。”

“她左右不过是要钱,你还是算了,这样大动干戈划不来。”

“我看未必,张正德送她些首饰,她便带着张晴找到公寓。她随时可以被一些有目的的人利用,我只是不希望祸起萧墙。如果我和她翻脸……”

“那时候,舆论攻击的一定是你。”

“况且,公司的财务现在有很大的漏洞。你哥好像要插手进来,而我们另外的那个搭档似乎已经倒戈了。”

“李泾然?他幼稚不幼稚,怎么一直针着你?”说着李蔚然忽然回味过来,双手交叉道,“我看李泾然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秦素琴就是个赠品。”

秦深看着同伴,挑挑眉,“你知道我们这个小公司是没有办法正面迎击李氏的。”

“反正到时候需要帮忙就说,我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我看你是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总之,张知起就先麻烦你了。”

“没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你已经转了多少,转到哪里,但我想那些资金短时间内都是动不得。所以……我家的余粮充裕,可以把你也收留了。”

“不用。”

“你当我是朋友就住进来。”

“你帮我照顾好张知起就行。”

“你这人…真是…。”

李蔚然明白秦深不是碍于朋友情面不好意思住进来,而是他这个人内心深处有些许自卑情结,所以也十分傲气。寄人篱下是秦深本身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也不再勉强。

秦深果然信守承诺,在一星期之内做了公证,把自己名下的的所有资产转送给秦素琴。这件事情在业界引起了一曲小波澜,所有人都知道白手起家,年轻有为的秦深自此再次成为穷光蛋,而她那个无所作为的义母则是最大的得益人。

秦菲菲在秦深收拾东西时含泪送别了自己的前上司,却是看似无情,转身就继续投入到新工作中。

底下的员工在秦深走出办公楼大门的时候都缄默不语,或许当中有人是不舍的,但除了秦菲菲没有一个人上前。

对于他们而言,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换了三个上司中的一个,这对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世间人情,犹如饮水,冷暖自知。

张知起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这一周的,周五放学他便接到秦深的电话,秦深嘱咐他要到李蔚然的家里。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话语似乎都被堵在喉咙,说不出口,直至秦深要求他挂电话,他依旧如鲠在喉。

他一开始没有立刻到蔚然家里去,从公车下车之后,他回到了原来的小区。

保安大爷知道公寓住户变了,张知起手里也没有门卡,但大爷还是笑意吟吟地开门让张知起进小区。

门卡并不是进门的唯一方法,除了利益与权势,还有情义。

张知起不过打算到从前的家门前转一圈便走了的,却在门口遇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李蔚然。

“就知道你会先到这里,要进去看看吗?”

“可是,这是别人的家了。”张知起黯然道。

“那女人怎么会住这种小公寓,他搬到秦深从前那些别墅里去了。”

“可是门锁换了。”

“开锁这种事情,你小时候不是已经给我表演过一次了?”

李蔚然那一次跟张知起做着辅导,张知起却突然闯了出去,秦深以为是他故意没有锁门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李蔚然确实是锁了门,但张知起竟随身带着铁丝,用那根铁丝把门开了。

李蔚然当时惊诧于张知起的作为,但也没有阻止张知起,也立刻把这件事告诉秦深,而是把这作为秘密交换,在以后的辅导中从张知起口中套取的信息。

当然,在张知起日益成长后,明白其实会开锁并不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后,把这件事主动告诉秦深了。

秦深一笑置之,没有细问。这种旁门左道,想必是小时候无意中学的,与他相遇之前的事,秦深可不愿意张知起再忆起半分。

把门打开后,张知起看了眼,房子里几乎只剩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家具,他的心也冷了。快步转了一圈,张知起毫无留恋地走了,这间屋子没有秦深的气息。

“不看了?”

“没什么好看。”

李蔚然把手搭在张知起的肩膀上,说:“行,那去我家吧。”

车上。

“我猜秦深肯定不在你家。”

“嗯?”

“他怎么肯住你家…他自己不住你家,但他却把我扔给你了。”

“他是为你好。”

“这不用你说。你告诉我他在哪?”

“我好歹也是你长辈,你对我客气点。”

“请你告诉我秦深在哪?”

“我怎么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李蔚然甩了张知起一脸漠然。

“你骗我。”

“你自己知道就好,所以你再问我还是骗你。”李蔚然慵懒无赖的声线,让人有一种气愤的感觉。

李蔚然带着张知起参观了自己的房子,把他带到其中一间客房就甩下不管了。他对这小孩的好感度不高,他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温顺得像只羊,自己不过在那些辅导过程中刁难了他几次,他便记恨至今,虽不是不言不语,甚至必要的时候也是乖顺的。

“到了吗?”

听着秦深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出,张知起莫名觉得委屈。

“到了…你明知道我要回去的,你却让李蔚然等在那里。”张知起的没有用疑问句。

“还有什么忘记拿走的吗?”

“我只是回去看看,我以为你会在那里等我。”

“…过段时间,好吗?”

“你是不是很忙?”

“不是。”

“你又骗我了,你们都骗我。我不喜欢你骗我”张知起口气中带着些些许丧气。

几乎将近半刻钟两人都在沉默,只是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慢慢地把呼吸同步。

还是秦深先发话:“吃多点,不要挑食,收拾好行李,早些睡觉…挂吧。”

“你也是。”说完这句,张知起也便挂电话了。

没有顾着收拾,秦深不在身边张知起打算把这个星期的事情用笔纸写下,以后读给他听。

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明明上一个周末,他还能躺在秦深的怀里入睡,还有一个家,如今却没了家,也只能独自安眠,不知直至何日。

而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就如想起来当初他懵懵懂懂中竟就被秦深收养了一样。而不一样的是,那时候的不可思议让他想起来都会发笑会幸福,现在的不可思议却是让他不堪忍受的。

他打算慢慢书写,最好能够麾墨直至全身困乏。因为今天晚上即使早早上床,他应该也不能早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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