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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风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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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错觉根本无从知晓,因为陆筝在进到家门之后就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房门和空气发出一声刺耳的磕碰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声响传出了。

徒留陆明宇在门口皱眉:“······怎么了啊,都不做饭么。”

在刚刚那场演变成武道会的饭局上根本就没吃几口饭,陆明宇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相信卓妍也是一样——虽然她只是呆呆站在原地,湿透了的全身依旧还在往下淌水,脚底很快积成了一个小潭。

只是眼神跟随着他的身影,片刻不肯稍离。

现在就是再迟钝也没法忽视了。

他只想问卓妍一句,你喜欢我哪里?

我改还不行么?

但他还是伸手推开门,把卓妍送进了洗手间,一面挠头一面叹息:“我先把地板擦擦,你也先去洗个澡吧,我们家也没什么女人的衣服,你不嫌弃的话,我就给你找一套我的让你先穿着。”

卓妍如同被冰冻住的瞳仁儿突然绽放出了春暖花开一般的水光,那是根本藏也藏不住的,因为被理会而产生的微弱笑容,像烛光一样摇曳:“对不起,但是我还是想问······你妈妈呢?”

“走了。”

陆明宇简短地回答了她,直接把她推进洗手间然后关上了门:“水龙头向右拧就是热水,先放一会儿凉的才能变成热的,注意着时间,多洗一会儿可能就没有水了啊。”

“那你怎么办?”

卓妍的声音忽然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陆明宇正费力地用拧在一起的拖布抹地板,闻言也只是不耐烦地抬头:“我一会儿用桶接水,冲冲就行了。”

拖到陆筝门口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踌躇了半饷才上前敲门,语气依旧是强装出来的冷硬:“喂,你在里面做什么呢?我把水放好了,你出来洗一洗吧。”

——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啊?

屋里没有半丝回音,仿佛他在和一抹冰冷的空气对话。

陆明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在门板上搁置了不知多久,却还是无奈地放了下去。

他拖着脚步走到厨房,开始对着冰冷的灶台皱眉头,米袋里还有半袋多的米,煮一锅热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可是放多少水放多少米呢?先放水还是先放米?屋外的那些茄子土豆要怎么炒啊?葱姜蒜什么的到底放在哪里?

结果在卓妍套着宽松的衣服,带着一身水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陆明宇仍旧对着案板上的一个土豆咬牙切齿,旁边的地板上是面部全非的无法辨识出原来模样的蔬菜,他抡起菜刀砸在菜板上的样子仿佛要将菜板砸成碎片。

卓妍在他背后站了一会儿,脸色时青时白地千变万化,最终实在忍不住地开口:“还是我来做吧。”

陆明宇侧过头将信将疑:“你会做饭?”

于是卓妍带着点羞涩和宠溺,微微咧开唇角笑了起来:“基本的都会做吧。”

她带着一身雾气立在门边,略显宽大的衣服堆在身上,裤脚边缘拖在小腿边露出纤细的足踝,脖颈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闪出一点细白的肌肤,整个人看上去朦胧而又神秘,如同来自森林里的仙子。

如果是平常的男生的话,这会儿已经完全地看直了眼了吧。

但事实上陆明宇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他只是斜倚在厨房的墙壁边,看着卓妍伸手拧开煤气罐,把油倒进锅里,敲开蛋壳让蛋液流出,手掌翻滚舞动在菜板上的模样快得人无法看清,怎么看都是一副非常熟练的模样。

陆明宇的思绪又渐渐地飘远了。

陆筝平时是怎么做饭的呢?

也是这么熟练的么?

他其实没有看到过陆筝做饭时的样子。

而且陆筝似乎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做出来的食物的味道也只是停留在“可以下咽”的水准上。

可是习惯了之后······再吃其他人做的饭菜,却觉得难以接受了。

雨声越来越大了,那些厚重的雨墙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如同分崩离析的乐队在奏着狂乱的交响曲,从楼上向外看去,那些原本就不甚健康的白杨已经偃旗息鼓似地歪在了一边,即使挣扎着想要挺直身躯,也敌不过这仿若要将天地也一并覆盖的倾盆大雨。

地上落满了灰败的叶子,它们随着冲刷而来的水流迅速地飘远了。

零星的几个行人也很快消失了踪影,五颜六色的雨伞从视线范围里渐渐消失了。

陆明宇却从心底升起了难以忽视的忧虑······这样的话,要怎么把卓妍送走呢。

卓妍自然是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她在厨房间自如地忙活着,仿佛将这小小的空间当成了她自己的天地,握着汤勺的手在锅里慢慢地转动,滚烫的漩涡一圈一圈地漂荡起来。

陆明宇却越看越觉得不自在:“你的手······不觉得疼么?”

卓妍仿佛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手,眼里不免带出了一丝讶异:“没事,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把伤口上的血迹给冲掉了,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

“——况且,只是划伤了一点而已,其实不疼不用上药的。”

似乎是为了让陆明宇相信她的话,卓妍又补充了后面的半句。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等到饭菜都端上桌子的时候,陆筝的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如同不存在一般。

陆明宇的碗盘在他的心不在焉下不知碰坏了几处,总之他很快就在那样的嘈杂声中沉不住气了,他把碗盘往桌子上一放,抬腿就向陆筝的卧室走去:“我去叫他吃饭。”

卓妍伸在半途中的筷子在那刹那间就停在了半空,静止了一瞬之后才探入了某盘菜品里。

她长长的流海垂落下来,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扣。”

无人应答。

“扣扣。”

还是静谧一片。

“扣扣扣。”

仿佛是他自己在对着空气捶击着鼓点,力气落在半空却沾不到实物上,上不去下不来的恼怒。

陆明宇开始焦急起来,他焦急的表现就是狠狠一脚踢过去,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疼痛的巨响。

这下终于逼出了些许声音,只是不是他所期望的回答,而是几声极力压抑着的闷咳,嘶声的咳嗽从被子和门板的阻隔中挤出来,尾音却还是带着点撕裂般的痛苦——不知为何,陆明宇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些随意调台所播出的那些偶像剧里,主角呕在地上的触目惊心的鲜血。

陆明宇的心忽然被揪紧了,他伸手就去拧房间的大门,却是根本就拧不动分毫。

门被从里面锁死了。

“陆筝!陆筝!给我开门!你听没听到!开门!”

陆明宇几乎是目眦尽裂地捶门,那木板似乎要在他的拳下变成支离破碎的块状物。

他心急如焚得跑回自己的屋子,开始如狂风般寻找放在房间里的备用钥匙,他记得陆筝曾经给过他一把钥匙,而他当时把他放在了一个地方,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一个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地方!

可是却从来没有用它开过陆筝的房门。

从未被使用过的钥匙么?

陆明宇简直要被脑海里这些层出不穷的想法气疯了——他一脚就踹在了床板上,床板发出一声空洞的磕响!

空心的?

咚地一声,陆明宇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从散在桌角的一堆乱物里搜出一个工具箱,里面锤子剪刀应有尽有,他从里面掏出一个扳手,然后就直接钻到了床下。

不知多久没打扫过的地面浮灰一片,他刚一进去就被呛得低咳不已,不过现在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觉得自己手上的扳手烫如烙铁,在他的大力旋转下如陀螺一般转动着——

快一点!

再快一点!

卓妍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他的房门口,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陆明宇探出头去对她吼:“去帮我拧一条热毛巾过来!”

卓妍转身就跑走了。

陆明宇咬牙把床板卸了下来,那些钉子把他的掌心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他毫不在意地在裤子上擦了一把血迹,就从那床板的缝隙里把手挤了进去。

他在那窄小的空隙里拼命摸索,手臂如同被夹在铁板里一般疼痛,只是摸过去的那个东西却并不是钥匙,而是某个纸质的东西,似乎还有着脆弱的软骨——

陆明宇直接将它拽了出来。

手背被床板上的钉子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

那血液沿着手指跳到了那个纸质物上,如同给它添上了一抹鲜活的色彩。

一只风筝。

陆明宇如同被高达千万伏的电压击中,他感觉自己要被烧焦了。

这是他和陆筝之间最初的记忆。

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世界一片银装素裹,灰色枯蝶漫天飞舞。

只有那抹红色能吸引他的视线。

将他从悲伤中解救了出来,却一次次把他推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它并不美丽,原本鲜亮的颜色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消失,徒留薄脆的身体犹自苟延残喘。

陆明宇鬼使神差地把手覆盖了上去,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感到那种久远的、如同神迹中所描摹的力量沿着掌心渐渐传遍身体,在每一条神经线里细微地流转。

还是这么温暖啊。

卓妍拿着毛巾站在门边,她看着那个少年如同被冰冻住般跪坐在原地,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悲伤与失落,混乱纠结中却夹杂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仿佛那个没有生气的物件是他的神明,而他正在虔诚地跪拜这位神明。

不过是只普通的风筝而已。

风筝的尾部挂着把小小的钥匙。

卓妍慢慢、慢慢地凝住了眉峰,她的目光让人迷茫飘飞地令人看不清楚,只是掌心里的毛巾不知何时被用力地、一寸一寸地攥紧了,水滴噼啪着溅落在地上,如玻璃般砸成数块。

再也拼凑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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