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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万岐将商号的各种事情都交代清楚,又写了封信派了个可靠的人送回雁门郡,将那边的事情也都料理妥当,便随着狐狸进了康王府,在康王府内,他自称叫做万山,是康王新请来的账房先生。
肖万岐进了康王府后并未见过康王,他只是被安排在一个小院子里,有两个小厮伺候,每日看看书,写写字,虽说是账房先生,但是实际上也不用他算账。
狐狸隔一两天就来看看肖万岐,俩人一起喝杯茶聊上两句,康王并不知道狐狸为保肖万岐周全才将他带进王府,康王以为他哥哥心里喜欢这个人,现如今好些有财有势的人好养个男妾,要不就是捧个唱戏的角儿,康王想他哥哥既然喜欢,为何不表示?反而只是隔几天去看看?难道是羞涩?
这天,康王和狐狸坐在院中喝茶,狐狸想着这两天打听到的事情,宁王还有几日就要到长安了,往后的路怎么走?天门镇这恩怨他要不要找宁王讨回来?
“大哥,那位叫万山的公子~~这两天你怎么没去看看?”康王笑笑。
“不想打扰他清净。”狐狸淡淡的说,上次去见肖万岐,闲谈间肖万岐说难得有这么个时候可以看看书清闲清闲,瞧着他那淡然的模样,狐狸稍微安心了些,知道他在康王府过的还不错,只是黑狼是死是活狐狸并未查到,他也不好和肖万岐说什么。
“大哥,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我都还没有见过这位万山公子。”
狐狸侧脸瞥了康王一眼,“庆儿,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过几天宁王就到了,难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我不过是个闲人罢了。”
“庆儿,这几日我想了想,虽然你无争位之心,但是宁王未必没有害你之意,你自己总要培植些许力量,不一定要用,但是要用的时候可不能没有。”
“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离开长安吗?虽然天门镇没了,但是咱们还是可以去别的地方~~还是~~”康王看着狐狸有些迟疑了,“还是大哥想为天门镇的人报仇?”
“你是说杀宁王?”狐狸反问道,他而后笑了笑,“若是站在宁王的立场,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赶尽杀绝未免太残忍了,天门镇毕竟还有很多普通的老百姓,只是说杀宁王,杀了他死了的人也不可能复活,所以,我一时半刻也说不上要对他如何。”
“那么大哥,不如咱们等宁王来了长安之后,咱们就悄悄走吧!”
狐狸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有所愧疚的,本想答应一走了之,但是亲娘的死却是个解不开的线疙瘩,“庆儿,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我需要办好了才能走。”
“还有什么事情?”
“还不知道重不重要,但是就快有结果了。”
狐狸所说的事情就是查找御医薛昌明的事情,今夜再次来到了白峰开的妓馆,白峰将一张纸递给了狐狸,“薛昌明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就在晋阳城开了家药铺。”
狐狸接过了纸,他点了下头,“谢了。”
“你要去晋阳么?”白峰问道。
“什么事情?”
“帮我去收一下钱,关家堡关孝山的钱。”
“就是那个为了报仇浑金如土的?”狐狸冷哼,“前两日听到的消息,他把无义门毁了。”
“是毁了,但是冉洪林和大多高手都跑了,关孝山花了钱费了力气,其实并不算是赢了,只能说和无义门打了个平手。”
“所以,他要问你买消息,找冉洪林?”
“冉洪林可不好找,那也是个老滑头,反正是先拿了钱再办事,也省得我去跑这一趟。”
“你跑?你的手下呢?”
“关孝山才不信那些人,他是个多疑的性子,我倒是觉得他冷血的样子和宁王有点相似。”
“所以他们才能成为死对头。”狐狸冷哼,“好,你的忙我帮了,等我从晋阳回来好了。”
从白峰的妓院回到康王府,康王身边的小厮就让狐狸往肖万岐住的院子去,狐狸这时候才想起来康王说要和肖万岐吃饭喝酒来着。
到了小院,两人已经喝了不少,肖万岐正举着酒杯看着月亮,嘴里嘀咕着诗词,康王拍手叫好,见狐狸来了赶紧道,“过来过来,万公子好文采呢!”
肖万岐摆摆手,他因为酒醉脸颊泛起红,狐狸看着肖万岐,这同一张面孔还真是有着不同的感触,黑狼那五大三粗,喝起酒来也豪放,没见过他吟诗,还总是看黑狼喝多了舞刀,此时,同样的面容,肖万岐文雅安静,眉宇之间流露着一抹淡然。
“你们是喝了不少啊!”狐狸淡笑,桌上有两壶酒已经空了,小厮正把空酒壶拿走并放上新的。
“喝酒自然是要喝得痛快~~”康王说着拍拍狐狸的肩膀,而后嘴凑到狐狸的耳边小声嘀咕,“大哥,今夜可是好几回,如果对万公子有意思,不如就说了吧!”
狐狸一听康王这话,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是误会他了吧!也不能怪他,毕竟很多事情没有和他交代。
“庆儿,说什么呢!我和万公子的兄长是好友。”
一听兄长二字,肖万岐便将身子探了过来,“胡先生,有我哥哥的消息了么?他就算是躲起来了也会给我个信儿!”肖万岐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你说,他~~他会不会是被抓住了?”
狐狸没法回答,依着他对宁王的了解,黑狼被抓住了也活不了,他倒是希望黑狼是真的通过密道逃了。
黑狼这家伙倒是枉费狐狸担心了,他此时活得别提多逍遥自在了,双手环着宁王的腰身,唇亲吻着他的肩膀,与宁王挤在这小小的浴桶中,宁王摸着黑狼的胳膊,“你身上有不少的伤疤~~”
“小人以前在王爷麾下当过兵,不过不会打仗,所以受了不少的伤。”黑狼胡编着。
“嗯~~像是剑伤~~你这大腿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像是刚好~~”宁王又轻问着。
“在将军府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让个耙子扎了腿。”
“哦~~”宁王应着,他手缓缓的掠过黑狼的肌肤,从第一日让黑狼来伺候一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小十日了,宁王很奇怪自己越来越喜欢有‘狗子’在身边,每每他的爱抚也总能让自己欢愉,只是宁王会混乱一件事,他是把这个人当做黑狼么?为什么每次与他一起脑海中总会浮现黑狼的样子?
“狗子~~”宁王轻声叫着黑狼。
“王爷~~”黑狼说着扳过宁王的脸,随后唇印了下来,两项纠缠之间,宁王也忘记了要说什么话了。
黑狼抱着宁王的身子出了浴桶,给宁王擦干身子放到床上,随后人就压了下来,宁王自然的回搂他,抚摸着黑狼的背脊,黑狼也尽心尽力的让宁王快乐。
只是,随着日子的流逝,黑狼也在害怕,假面皮不能戴一辈子,终有一天他要扯下这面皮来面对宁王,到时候宁王会如何对自己?是原谅还是一刀杀了?而自己的?他要如何对宁王?天门镇的事情他要负上责任,那身在长安的狐狸,黑狼还没想到要如何向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