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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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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入冬时节,天气越来越冷,昨夜又下了一场雨,今早更是寒气逼人,天空雾蒙蒙的一片惨淡,云生坐在窗前看屋檐上落下的雨珠,林烈见此怕她冻着,便命人在她榻前置上炭盆,又把床上的玄狐披风给她披上,稍微凑得近些,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又见云深侧影甚美,便有些按捺不住性子,挥了退下人便坐在云生身侧,将她抱进了怀里。

“以前咱们住在山里,冬天冷得厉害,就是生了火屋里也冻的跟冰窖似的,有一次我夜里发了高热,你也是这样将我抱在怀里取暖的。”

想起往事,林烈说话的语气都愈加温柔起来,将脸贴上云生面颊,像小时候那般将云生搂在怀里轻轻摇晃,后忍不住又在她鬓发处吻了几下,本希望能对上云生的柔情双眸,却不想方才举动竟让她充满厌恶,面上尽是厌弃神色,林烈不免有些受伤,可依旧还是陪着她说笑。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沉默了许久,云生淡淡地开口问着,她比林烈年长不少,女人的容颜比鲜花凋谢的还快,自己年轻时亦不过是中上之姿,更何况现在。云生猜想他对自己的感情大抵上不过是孺慕之思,以及曾

经得不到,今日可以得到后的占有欲。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爱你……”

“可你这样做并不是爱,你也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违拗别人的意愿,将人囚禁在自己身边,即便这是林烈爱人的方式,那这份爱也太过可怕,她承受不起。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并不开心,以前我不曾对你许诺过什么,因为我没有资格。我多年前便瞒着你经营了这座‘归云别院’,如今在江湖中也算小有气候,没有你的悉心栽培哪能有今日的我?我只想报答你,可你却不领情,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只要你说出来,即便是再难的事我也能为你做到。”

“……放我走!”

云生并不看他一眼,也并不为他的话所动,回答的很干脆。

林烈方才那番话确实发自肺腑,想着无论云生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她高兴,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方才她一说要走,林烈登时像被针扎过了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反射性的冲云生吼道:

“这些时日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明明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们在一起,你还偏想着离开我?”

胸口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觉得胸口要被炸开一般,这么些日子,自己对她好言相劝,赔尽了小心,林烈只觉得委屈无比,一抬手将案上的茶碗砸了个粉碎。他长久以来未曾好睡,双目中尽是血丝,看向云生的神态也不复方才温柔,显出了几分狰狞,忽然不知他想起了什么,怒极反笑,似是知道了什么真相一般,言语间多出几分轻蔑调笑的意味。

“我只当你为什么急着要走,想来你在花月慧身边呆的久了,长久的耳鬓厮磨定是有了私情。你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上官云的关门弟子,如今的魔教魁首,他接近你为的不过是为了‘雪衣神功’,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那个花花公子对你动了真心?别不知羞耻了!告诉你,这天下,只有我是真的爱你,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要你陪在我身边,永远!”

见林烈仿若得了失心疯一般,云生不想他今日竟这般胡搅蛮缠,心里亦是气愤至极。林烈似心有不甘,见云生并不反驳,便偏激的认为她与花月慧间果真如他所言那般不清不白,一时气血上涌,扑将上来一把扯开云生领子,不由分说地便在云生白嫩的颈子上又吻又咬。

云生现下使不出半点内力,力气上也不及林烈,见他竟敢这样羞辱自己,情急之下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劲儿,一个窝心脚将他直接踹到了地下,起身赶忙将领口掖好,气喘吁吁地冲林烈喊道:

“花庄主谦谦君子,于我一直以礼相待,他怎会像你这等无耻小人,专做强迫人的勾当,我若是有一点办法,也不愿再见你这等丑陋面目。”

从未听云生说过这等绝情的话,林烈猛地清醒过来,他也知自己方才是失了理智,颇有些后悔,但一想云生如今想必是恨上了自己,也没脸再在她面前出现,起身便冲出了门外,房间里只留下云生类似哭泣一般的叹息。

自那日二人闹了一出,林烈许久未也曾踏入停云馆半步。云生时常想起他二人在玉璧峰相依为命的那段岁月,当年林烈是何等贴心懂事,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对自己也藏起了心思,云生不明白,林烈在短短数年之内建立起这样规模的地下组织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只是如今想来,他为人应该城府极深,当年的懂事乖巧不过是蒙蔽自己的假面具罢了。

用过晚膳,云生在侍婢的伺候下洗漱后正要躺下,却听见大门猛地被人打开,接着便是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云生回头,正巧发现林烈站在自己身后,他身上有着浓浓的酒气,看他样子虽未醉,却也实在饮了不少,他直勾勾地盯着云生看了许久,突然一把拉住云生手臂。

“我问你,你是真心想要离我而去?”

云生见他这话说的反常,也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但他既然这么问,自己也想不隐瞒,不由细想地朝他点了点头。

她刚表明了态度,却不料林烈猛地跪在她脚下,抱住她双腿,说话声音中隐隐带了哭腔,这一连番的举动着实惊到了云生。

“姑姑,我对你不起。我这些年做过许多错事,午夜梦回时,也不是不存有半点愧疚。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许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这其中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独自品尝,您能明白徒儿的心思吗?”

见他说的凄楚,云生心里也跟着有几分难过。

林烈就着酒劲说了半天,又如从前那般跪在地上搂着云生的腰,头枕在她的膝上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话。云生本是重情之人,从来就是面冷心热,见他今日难过,心里也原谅了他那日的无礼。云生心里明白,林烈所说的报仇不过就是个幌子,争名逐利才是他的本心,只是慨叹他做人既然已这般痛苦,又何必过分看重这些虚名,让自己活得辛苦。

拉云生到桌前坐下,林烈给云生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拱手敬道:

“您知道我的性子,自小便倔强好强的很,纵使心里明白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愿主动认错。只是今晚我要对你陪个不是,我今日才知带你到这归云别院反倒是害了你,姑姑饮下这杯,我便送你离开,只盼你今后不要怪罪烈儿。”

“……我不怪你就是。”

云生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说一点都不怪他是假的,但她还是愿多想些他的好,不愿将恨意长久的藏在心中。自己半生已受够颠沛流离之苦,只盼日后岁月不再被这些江湖恩怨所累便是。

放下杯子,云生忽然觉得眼前朦胧一片,继而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她不信林烈这般不守信用,挣扎着保持清醒,十分难过地问道:

“你在这酒里放了什么?你为何又要骗我?”

“姑姑,我没有骗你,我马上就将你送离别院……他知道你在这儿了,他想见你……只怪我无能不能留下你,不过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你夺回来,再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林烈后来还说了些什么,云生已分辨不清,只觉得自己应是倒在林烈的臂弯中,一滴泪滴在了自己的脸上,感觉很冰冷。

谁在叫我的名字?

这声音很熟悉,很温暖,到底是谁?……

再次醒来时,云生发觉身处之地已不是归云别院,房内陈设也不是先前的样子,整间屋子收拾的颇为清雅,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竟像个学究做学问的书斋。转头看见自己的清霜剑挂在书房的西墙上,身下躺着的是一张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上,床上的帐子名为‘赤霞锦’,月色从窗中穿进来,便如红云一般,蜡烛中掺着安息香,熏得满室清雅。

因为迷药的缘故,云生虽然醒了,但头还是疼的厉害,挣扎了半天也起不了身,将双手按在太阳穴处揉了揉,才觉得好了一些。正难过间,忽然一双温热大手按向自己头部的穴位,头昏的症状顷刻缓解了不少,云生睁开眼,正要向来人表示感激,却见依旧是林烈站在自己床前,温柔含笑地看着自己。

“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人面对云生质问,也不答话,依旧站在原处,面带微笑地看着云生。

不,他不是林烈!

云生眼见此人立在自己身前不由得惊讶万分,他虽不是林烈,却又和林烈有八分相似,红叶山庄十几年前便被人灭门,他怎有命活到今日?

初时虽不信,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的道理,但见他果真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云生还是不禁惊呼出来:

“师兄,怎的是你?!”

“十多年未见,云儿还和过去一般没有半分变化,还是那样清雅动人,可我却是老了许多。”

林玦着了一件蓝色长衫,长身玉立显得十分儒雅,雪衣派的弟子个个容貌出挑,若是细看,想必年轻时比花月慧还要俊美几分,他与花月慧年纪相仿,却不似花月慧那般具有戏谑风流的气质,虽人到中年却不见老态,反倒因了年岁的缘故,更显的儒雅和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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