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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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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仿若得了失心疯一般的举动,让云生感到十分恐惧,见他竟不顾自己劝阻往悬崖边上奔去,哪里还能顾上什么,赶忙在他身后追赶。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云生大病初愈,这条命也算是白捡的,这些时日才稍稍好些,哪里有力气去追赶林烈,此刻早就脚下发软,只是怕他想不开做了傻事,见彼此的距离近了些,咬牙飞身向前,这才拦住他的去路。

“烈儿,冷静些,你听我说……”

好容易追上他,云生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此刻二人置身峭壁边缘,两边皆是陡坡,稍不留心便有跌落下去的危险,云生惊的肝胆俱裂,再有千般妙计也想不起来,只好先稳住林烈情绪再说。

林烈站在崖边,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眸变得一片晦暗,云生看出方他这情形竟是存了死志的,哪敢再让他这样妄为下去,脚尖下一用力,飞身到林烈身边好容易将他拉住,可林烈却仿佛受了惊吓般向后躲去,云生与他纠缠在一处却没力气将他拉回,二人挣脱扭打间失了平衡,向一旁斜坡滚了下去……

这山坳里天寒地冻,林烈被一阵寒风冻醒,见云生也躺在自己身边,一时间还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缓了缓才记起方才之事,赶忙将云生抱进怀中,探了探她鼻息,见呼吸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得这斜坡不算太陡,二人从崖边滚落却有幸保住了性命。冬日里草木凋敝,山坡上无半点植被掩盖,竟是些砂石土砾,二人从山上掉下来时,云生怕他再受伤,一直都将他抱在怀里,几次用自己身体替他挡住石块撞击。她当日背后便有伤,今日必是又生受了许多苦头。可即便是昏迷之中,却还是牢牢抓着林烈的一角衣裳不肯撒手。

将云生抱到怀中向背后探去,才发觉她身后的衣裳竟都磨烂了,还渗出了斑斑血迹。

“姑姑,您怎样了,可莫要吓我?”

唤了许久,云生才渐渐清醒过来,见林烈哭成了泪人,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发觉自己再使不出一点力气。

“都是我不好,又连累了您。”

见云生终于醒了,林烈喜极而泣,在云生的脸上亲了又亲,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放开她一些,却发觉云生在自己怀中不住地打着寒战,这山中寒冷异常,若是今夜呆在山里过夜,必是要被冻死不可。

脱了自己外衫给云生穿上,咬牙将她背起,林烈勉力向山上攀去,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夜起风前赶回苏慕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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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快快救我师傅!”

苏慕华正寻思着这师徒二人去了哪里,就听不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提了灯推门出去查探,见果真是那师徒二人,只是他俩皆是灰头土面,说不出的狼狈,又见云生在他背上意识不清,想定然是出了状况,赶忙将他二人迎进房里。

“这是奇了,大冬天的,你这是带她上哪儿摸泥鳅去了?人都冻透了,再晚回来一刻,也用不着再救了。”

将云生趴着放在榻上,苏慕华剪开她背后的衣裳,只见一片血污直教人惊心,云生本来背上就有伤,才稍微好些又受了这番折腾,现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云生中间醒了一次,可很快又失去了意识,苏慕华赶忙给云生上了药包扎,又喂了守本固元的汤药,给她换了干净的里衣,又添了火盆在她床头,这才退了出去,嘱咐林烈好生看护,若是夜里发起烧来赶紧过来叫他。

方才听林烈说是他二人不小心从山上跌了下去,其余经过却不置一词,苏慕华冷笑一声,便用方才那话揶揄了他一番。

果然夜里发起了高热,林烈一宿不曾睡着,见果真如苏慕华所言,赶忙披了衣裳叫他过来,夜里又是好一顿折腾,等到天明时分才好容易将烧退了下去,云生昏迷了整整两日两夜,再醒来时人更憔悴消瘦了许多。

“这是用上好的人参炖的鸡汤,里面还额外加了十几味药,全喝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挑帘进来,苏慕华小心翼翼地端着手中药碗。他今日早早便在小厨房给云生炖了鸡汤,这会儿好了赶忙给她端到床前。云生受不惯让人这样伺候,脸上也跟着有些发烧,想自己本就叨扰人家多日,如今还要他这般费心,自己更感觉过意不去,想下地接他一把,又被苏慕华好一顿呵斥,只得再躺回床上。

“这方子配的极妥帖,光这支参少说也是五六百年的老参,一碗汤药价值百金,苏先生费心了。”

云生就着手中小碗细细喝着,抬眼正对上苏慕华看向自己的眼神,见他似有话对自己说,等了半刻,方听他犹豫着说道:

“你身子不好,更应该多为自己着想,这次偏又冒险护着你徒儿,你对他过于偏爱,容易将那孩子惯坏。你真心待人,旁人未必真心待你,人活一世若想轻松,还是自私些好。”

不知他怎的突然对自己讲了这些话,云生不免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他也是为自己着想,也不以为意。

“苏先生教训的是,以后是应该叫烈儿多历练历练才是。”

苏慕华知道自己的话云生并未听进心里,正好林烈进屋给云生换药,他也不便多言,收拾好碗筷先退了出去。

将云生衣裳褪下,解开背后的纱布,涂好药再包扎好,一套换药敷药的功夫林烈已是驾轻就熟。起初因这伤在背部,云生又身为女子,若让苏慕华一外人假手毕竟也不方便,林烈便将此事一手承担下来,今日给云生换好药,也不着急帮她将衣裳穿好,只将手掌在她肩头细细摩挲,他定定地看着云生白嫩的肩膀,和背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对比着,只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诱人问道。

“你莫要胡闹,还不快帮我把衣裳穿好?”

被林烈这番举动弄得有些发窘,云生催促着,转头看向林烈,只见他面色微红,云生方才发话让他神智清明了几分,赶忙帮云生将里衣穿好。

“姑姑,我决定了,等你伤好了,我跟你回玉璧峰。”

“烈儿,你知道我从不勉强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今日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要跟我回去的话。”

“您说得对,我必须要面对现实……其实在山中当个樵子也不是坏事,比起腥风血雨的江湖仇

杀,说不准哪天就被人索走了性命,起码能平安度过一生,也算是让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安心了。”

穿好衣服坐起,云生整理着领口的衣扣,她抬眼看着林烈半晌,也不急着说话,过了会儿方缓缓说道:

“这事日后再说,咱们都冷静下,你也再好好想想。”

林烈再欲开口,云生抬手,示意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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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已到四月天气,山中岁月虽还时常让人感到料峭春寒,却也早就有了一片盎然生机。天气稍微暖和,云生身上的伤也跟着好些,背上的不过是皮外伤,只是她内伤颇重,还需长久时日的调养,所幸苏慕华医术不错,云生的身子在他手中调理的大有起色。

吃过晚饭,云生边帮苏慕华给新收的药材打粉,便与他讨论了许多关于药性药理的事,云生本就博闻广智,在医术上又和苏慕华有许多共同话题,他常对云生颇有见地的见解很是钦佩,二人正说着话,云生见自己手头上的活计忙活的差不多,想晚饭后便不见林烈,想该出门去寻他回来。

月华如水,少年在月色下舞剑,宝剑的锋刃映着月光,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云生在一旁看了许久,等他舞完一趟剑,才在他背后问道:

“武功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姑姑是要听真话吗?”

“当然。”

“是的,它对我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

林烈说话时眼神很认真,虽没有回头,但云生从他的话语中,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坚定。

“又不想当个终老山林的樵子了?”

“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您不懂,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把练好武功当做自己的信仰,也只有武功才能带给我安全感。我不是个普通人,成了废人,谁都可以轻易杀掉我,别说替父母报仇,我就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让我一辈子躲在您的羽翼下吗?这不可能,即便你可以保护我一生一世,那么靠一个女人保护才能活命,将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林烈收了剑,转过身来,云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颓然之气,他的剑法依旧很好,只是没有内力灌于剑中,再好的剑法都如同被拔掉牙齿的猛兽,失去了慑人的戾气。云生记得当初得知自己武功被废后,林烈表现的出奇的冷静,但她还是看出了,曾经很炫耀人的光彩仿佛顷刻间便在林烈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若是真想再把内功练好,也不是不可能。”

看向云生的目光透露着几分怀疑与不可思议,云生叹息着,走到林烈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放轻松些。

“师尊曾授予我一套秘传心法,确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于内功修为大有益处,只是修行过程需要修行者有极大的毅力,兴许你可以试试。”

初时似乎还有几分难以置信,但云生向来有言必信,她不可能诓骗自己,林烈听闻此话,焉有不许的道理,背着月光,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见他撩起衣摆,重重跪在地上,给云生磕了三个响头。

“您对我情深意重,若是真将这功夫传给我,更是恩同再造,徒儿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先给您叩头谢恩了。”

“先起来吧,还望你有成之日不忘初心,建功立业,匡扶天下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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