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纸牌?第二人?(1 / 1)
长宫雅和慕矜的神情虽是同时一滞,可长宫雅却朝慕矜得意的一笑。
“你是怎么发现的?”慕矜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这张脸长得本就标志,还带着两片浮云,这不要太有女人韵味。
红衣女子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一点点头赞许,可触及到他两耳的时候,就遗憾的轻晃着头。“你扮女人,其实扮得挺不错的,喉结已经整掉了,胸已经垫出来了,屁股也弄出来了。可是你怎么不知道寻对耳环配上,这样就很完美了。”
“就凭这个”慕矜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若他坠起耳环。他娘亲就得哭成河了,那叫不孝啊!
“不只,其实我起初也弄不准你是男是女,你长得太娘炮了。所以就试探了你一下,可你立马就跳出来了。”红衣女子趁两人震惊阶段,迅速的够着身子,将慕矜身上的一块玉佩给扯下。“行了,你就拿这个做赌注吧!”
慕矜忙够着身子去抢,“那可不行。”
“我说行就行。”
“你真要?”慕矜笑着又问。
“这块玉佩不错,以后我娘不给我零花钱,我也能过好长一段时间了。”
“零花钱?”长宫雅疑惑的皱眉。
“就是平日的开销花费,她逼我不准出去,我不从,她就不给我钱,我已经把能当的东西全当了。已经穷得叮当响了,没办法才来赌棋的。”红衣女子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沓长方形纸,将它摊在桌上。“来,小伙伴,我先给你解释一下。”
慕矜从桌上捻起一张诡异图案在身的纸,“这是什么东西?不是堵棋吗?”
红衣女子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也是棋,我给它取名纸棋,它还有另一个很洋气的名字,叫扑克牌。”
慕矜手一抖,纸牌飘然而落。“你坑我。”
“娘炮,想不到你挺先进的嘛!我很看好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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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火云蔓延了整个天际,瑰丽耀眼绚丽多彩。
长宫雅踱着轻快的步伐,推门而入,看着桌上堆着许多宗卷,将长宫裔小小的身影全都淹没。欣慰一笑,即使是他离开,他也能放心将大常交到他的手里。
“皇上还在处理公事?”
长宫裔惊愕的扒开堆在面前的书,“姑姑,怎么会来朕的太政殿?”
近两年来,他是越发的疏远自己,太政殿更是很少涉足。
“是本宫让三毛不要通报的。”长宫雅走到他书案前,看他堆砌在桌上的卷宗先是一愣,又是捡
起一本,叹息道。“皇上想彻查你母妃一事”
“嗯!”长宫裔轻应了一声,又说。“人都已经死了,能为她做的不多,最起码应该将能给她的都给她。”
长宫雅轻点着头,算是认可,便不再发表言论。将手里的一沓纸放到长宫裔的面前,笑言。“今
日寻到个好玩意,便想着拿来给皇上解解闷。”
长宫裔听着他无比温润的言语,简直是措手不及。瞬间让他想起了,他刚开始穿来这的时候。
因为借尸还魂,而且年龄还很不相仿,差距太多。导致他穿过来后,就类似于水吐不服,而且常
常噩梦连连。
宫里的太医一度以为他中邪了,方玥都不敢亲近他。唯有面前的人,温言细语细细呵护。
“皇上,这是怎么了?”
长宫裔笑得很不好意思,谄谄的挥了挥手。“没事没事。”看着桌上细致的用素帕包裹的东西,伸出两手打开一看,顿时面若白纸,心也在一瞬间停止跳动。
长宫雅见他大变的面色,心一慌。“皇上?”
长宫裔反倒璀璨一笑,胸腔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捏起桌上的纸牌。“姑姑,这是什么东西啊?这图片真是有意思,是哪个
名家画的?”
他真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长宫雅拿来的居然是一副纸牌。虽然上面的图案稍稍有些变动,可是该有的都没缺,明明是手绘的。
这就代表着,有人和他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来自同一个地方。
啧啧!他乡遇故人的情感真是奇妙的很。
“今日有人拿这个找本宫赌棋。”长宫雅低垂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失落。
长宫裔捏着手里的纸牌,哑然失笑,拿着扑克牌来坑人,到底是哪来的奇葩。收了思绪,装作不解的问道。“姑姑,这个也是棋吗?”
“嗯!叫纸棋或者叫做扑克牌。”
纸棋?长宫裔憋着笑,纸棋这真是个好名字。以后没钱用了,在街上摆个摊,用扑克牌来赢钱绝对是可以
的。
探着身子问道,“那你是输了还是赢了?”
长宫雅偷笑,“输了。”慕矜输得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咦!那还是真是奇人呃!姑姑你也让他来和朕赌赌呗!这东西甚是有意思。”长宫裔捏了捏袖袍,激动道。
“本宫也不晓得她是哪家的姑娘?”
长宫裔听到姑娘二字,脸色一变。
不会又来一个抢食的吧!
同乡的小伙伴,不带这么玩的。
“咳咳!最近有小姐进宫?”长宫裔稳了稳心神。
“这两日宫中的太妃太嫔,还有太后都挺忙的,似在为中圆节做准备。”长宫雅在一旁落了座,意有所指道。
长宫裔听出了话中的意思,所谓的中圆节准备,实则是为了后位在做准备。
自知道,贤妃一事后,他并没有去找方玥商量此事。
也不晓得,他女儿身一事,当年长宫载和方玥是怎么打算的。
看来,还得去方玥那探探虚实,顺便问问同乡穿到哪家去了。
“皇上很想知道,那奇人是谁吗?”长宫雅见他捏着纸牌不语,低垂着脸,眉头时紧时蹙。
“是挺想知道的。”长宫裔老实的回答,再配上一个憧憬的憨笑。
“中圆节可能会入宫,到时本宫指给你看。”她和慕矜打牌的时候,倒也提到过只言两语,约定
要慕矜那天带钱把自己赎回去。
不过他已经让慕矜派人盯着她,想来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长宫裔笑着满口应下。
长宫裔下了早朝,直接奔到凤仪宫给方玥行了礼。看着上方笑面如花,满面春光的方玥。“母后的气色真是不错。”
“多托了皇上的鸿福。”方玥璀璨一笑,不常见的细纹在眼角现了一下。“钿儿能回来,多亏了皇上。”
可是说起来,她心里还真是有一肚子的怨气。是谁将她说得那么不堪,又哭有闹还威胁皇帝将爱女给召回来的。
她是装了一次梦魇,可是却是皇帝自己提出来的。
“我也听说了,长姐三天前就回来了吧?”长宫裔挑眉问道。
“是的,没有皇上召见她不敢进宫,现住在驿馆里。而且她说自己是不祥之人,怕冲撞了皇上,想先去跃龙寺待一段时间,中圆节前夜再回宫。”若是以往她下旨让她回宫即可,可对她不利的风波还未过去,她还是避一下嫌。几日的问题而已,更何况她已经偷偷回过宫,看过她了。
“长姐多虑了,既然回来了,回宫就是了。”长宫裔对一众侍婢挥挥手,命他们出去。
“哀家觉得还是让她先去跃龙寺潜心理佛,待段时间吧!”方玥眉宇间是一片的忧愁。
见门完全紧闭,等了一会才仰头看着方玥,她已经料到,面色很是难看,一片灰白。“母后,对立后一事,有何想法?”
方玥重重的叹了一声,起身走到长宫裔的面前,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端研。面上一片阴霾,严肃道。“皇上年幼,立后还可再等等。”
年少自己的确善妒,多少宫妃皇嗣都死于她手。若知道,先皇去的那么早,一个男儿也没留下,她是断然不会下毒手的。
弄到现今这地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常国才建立一百载十一年,一共四代帝王,旁系里也无人。第一任祖武帝,没有兄弟,兄弟子嗣都死在大常的建立上。第二任延治帝专宠一妃,子息薄弱。
皇族只有皇宫里的这支!
先皇另给她的密旨,只写了六个字,三个选择。
可她不许那样的情况出现,既然状况已然如此,这天下可以姓长宫,但帝王必须从······。
“朕自然是晓得的,可若一口拒绝,免得惹人非议。”长宫裔稍稍垂眼,看着她垂在身侧突然紧握的一手。
“皇上莫急,哀家定会替你好好瞧瞧的。”方玥笑着轻抚着他的头,双目深处的疯狂在颤动。
长宫裔笑着起身,“儿臣就先告退了。”
方玥替他理了理衣襟,笑得很是慈爱。“皇上一路当心。”
出了凤仪宫,长宫裔刚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步转身歪头仰望巍峨奢侈的凤仪宫。阳光折射出的彩色光晕,绕着这座宫殿闪耀。又看着立在宫门口的六个宫婢,咧起嘴角一声嗤笑。“其实每个女人的心里都藏了一个武则天。”
三毛望着高深莫测的长宫裔,不解的接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凤仪宫。“武则天?那是什么东西?”
长宫裔只是笑笑不解释,吩咐道。“三毛,将胥文卓胥大人唤来。”
三毛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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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文卓刚准备行礼,却被长宫裔拦下。“朕说过,朝堂之下,咱们是品书论文的好朋友,就不需要行礼。”
胥文卓弯身道,“那可不行。”
长宫裔看着他清秀的面容,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只要是书生都这般迂腐,哪怕这个书生不喜权贵,不喜朝堂的逍遥人。
本质不变!
“罢了了,随你吧!”
胥文卓点头称是。
“朕这次叫你来,还是老事情,不过······。”长宫裔看着胥文卓脸上的笑意,语气不自禁有点得意的上扬,在这个状元面前,自己得瑟的真是舒服。
“不过什么?”胥文卓睁大双眼,华光莹莹的看着长宫裔,那是一个满心的期盼。
“不过有点危险。”
“危险?”胥文卓不解呢喃道,自己只不过是写写书,然后再拿出去供人参阅,哪还危险了。
不过转念一想,危险这个东西相比文学,那就不值一提了,朗声保证道。“皇上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
长宫裔偷笑着点头,书呆子不要命啊!幸好他是一个有良心的皇帝。“朕要你写一部书,名叫《千古女帝武则天》。”
胥文卓不可思议的两唇打颤,“女帝?”
“是。”他这般做一是为了未知的将来做准备,当然也是了为了引出和他来自同一个时空的人。既然有一个女子和他一样,那就代表着也许还有更多的人。
胥文卓恭敬俯身一拜,严肃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