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神一般的解释(1 / 1)
一个带着眼镜的学长走过来,微微低头笑着问:“学弟学妹,你们要找什么,有的书你们拿不到,学长帮你们拿。”他是觉得,这学弟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施云儒觉得套用一个名词来形容此学长,就是——腹黑!
寒川冰皱着眉头总结着,也行,毕竟有的书他们身高不够,便欣然同意了。
白雪认出来这个是开学时见到的那位学长。
学长问他,“为什么刚才那样说老师呢,什么事老师会伤心?”
寒川冰对着学长一笑,“我要找黄花菜,姑姑最讨厌了,所以我要整她。”
在听着的老师觉得自己真悲哀,为什么就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推推眼镜,学长淡定地问,“刚才那句节哀又是什么?”
“逗老师玩呢,谁让老师那表情好像真的有什么似的。”问一句答一句,乖得不像他。
几个字一出,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想象力丰富了,这样一个孩子能理解那词是什么意思?但是,纵然如此,也不能让他们停止心中的泪流满面。这样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人很容易想到其他地方去。
寒川冰不动声色地老实地回答着学长的问题,心里却清楚地很,如果不把话说好一点,老师真的会哭的。
身后的白雪脸色转换个不停,她早就该知道,跟着他来就没什么好事,永远都只能是万人瞩目的焦点。那焦点是好的也就罢了,可是……也太让她流泪满面了。
施云儒想,他这样的问话真的太直接了,而且又引领着人家往那处起,到最后再一脸无辜地推翻自己的直接,这哪里是一个脱线的学生,简直就是条理清晰,这样的头脑,他很怀疑寒川冰是在装傻充愣。
其他人是挺想知道那活宝在做些什么的,只是他们还真是在找菜谱。菜谱?黑线,可能吗?娇生惯养的小孩,会做饭?光从他的行为举止就可明白。而且,某人在开学几天后就对着食堂里阿姨的女儿儿子说:“青春岂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话说,他是看了什么励志作品而如此热血?
曾经有几个弱弱的同龄少年问他怎么才算是青春时,他如同生长在海边的小孩般壮志凌云,一脸深深邃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一脚踏在被浪花冲击着的礁石上,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那海天相接:“要有豁出去的精神!”
瞬间,围观的观众被雷倒,这位少爷的父亲母亲,请不要放这种小孩来祸害人了。
在他们终于弄懂什么叫“黄花菜”时,寒川冰笑得趴在桌上;白雪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暗暗打算以后他的话只信一半,看,这是什么逻辑,竟然可以理解成这个样子;施云只是笑,这样的乌龙的事件,让他在这些日子里很轻松,虽然有些白痴,却是让他能绽放着开心的笑颜。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再是只是看着人家的糗事来娱乐,而是自己也参加进来,他喜欢这些同学,他喜欢跟他们做朋友,不过,寒川冰同学的话,他只能信一半,否则真的会被笑死。
只是一个普通的菜名,闹了他们很长的时间,他们却乐此不疲。
好心情地反手把书包扔到背上,随意的肢体动作,哼着流行歌曲,好听的嗓音配合着乱来的动作,一身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小痞子;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初见时被迷惑的印象,也只能说:这才是他吧。
施云儒和白雪慢慢地走在后面,笑看着前面的同学时不时吼两声高音的歌词,引发着一阵笑声。
虽然才见几次,但意外地发现他比较喜欢潇洒地做人做事,就像阳光一般光明。不过,他们知道,很多都知道,如果对他说一句:“你属于阳光型的,感不到黑暗。”那么,他百分之四十会说,本少爷从来都阳光无敌,代表正义消灭黑暗。“百分之六十会说:”正解,本少爷就是太阳,未来的太阳怎么可以让夜色沾染。“狂妄自大的口气一定能让称赞的人觉得自己实在不该那么的夸张和不谨慎,被一点光明闪瞎了黑色的眼珠。
因为值日又跟同学聊了一会儿天,时间慢慢地流走,等霍菥发现时已经快要过五点半了,打个电话给爸爸,便慢悠悠从课室出来,走不远便听到一阵歌声,好听,却是时不时夹些怪怪的音调。
往声源看去,是寒川冰同学在唱着,她不懂为什么要把一首歌唱得奇奇怪怪。他的身后几米处还有两个同学,男同学给人就是春风拂面般温和,女同学给人如同那云朵般纯粹,干净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啊咧,那个女同学她记得,是开学几天就被寒同学无意剪断头发的那个。怪了,他们怎么会玩到一起,明明性格差那么多。非常的奇怪的是,他们三个走在一起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是很和谐。
“那个同学你认识?”施云儒走前一步,她看着他们有一会儿了,这样的视线离得太近,让他们不得忽视,不解的是,她在他们回望她时却有些奇怪地快步离开。
寒川冰淡淡地看了一眼,不以为然,“不算认识,同学嘛,就算是碰巧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见得会认识。”
这种形容非常恰当。施云儒给出评价,他越来越想觉得,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们表面上看的一样。
“也是缘份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熟悉得可以一起去玩什么的。”白雪随口插了一句。
寒川冰笑了笑,“你这样说也不错,缘份这东西,很奇怪的,就比如我们。”
三人对视而笑。
很多年后他们都觉得,那个课后是他们宝贵的记忆之一,那样柔和的风柔和的阳光,满眼的养眼的七叶树,他们就在它的凉荫下走过,美妙的画面不管多久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他们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