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1）
第九章
那天回来后两人很默契的什么话都没说就分开了，正如珂卿自己说的，他们都是可以为自己所坚守的付出一切的人。不必言明，很多事情，惟心而已。
这边珂卿一夜好眠，朽木家主房中却始终亮着灯火，朽木白哉今日很早就回了朽木宅，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对着朽木绯真的相片，朽木白哉觉得自己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早在当初露其亚要受双极之刑时虽然他在最开始坚守了自己的誓言，但最后还是有所违背，只是他一直都未将心中的纠结想法表现出来而已。这次的事对朽木家来说很明显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朽木夫人”能成为整个静灵庭的恩人，朽木家的声望就会更上一层楼，而朽木家只需要付出一个名义上的朽木夫人的位置，更何况，即使不考虑朽木家，现在能救死神们的只有珂卿，作为朽木家的家主，无论于公于私，朽木白哉都应当答应这个要求，可是，一想到绯真，他就想再自私一次，他曾对绯真说过，朽木夫人永远只会是她，不论生死。
朽木家的管家已经来过三次了，但最终都没有入内，他的主人实在太苦了，少年时就不得不继承家业，一度还要依靠联姻来支撑朽木家，虽然最后因为绯真夫人没有成功，但管家知道以朽木大人的骄傲必会一直耿耿于怀，后来绯真夫人早逝，家主更加沉寂，管家看在眼里却因自己只是个下人除了更尽心服侍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后来朽木小姐入府，管家对她宽容照顾只希望朽木小姐可以为朽木家带来点生气。
朽木露其亚也很早就回来了，她已经从阿散井恋次口中知道了珂卿的无理要求，她很想跑到朽木白哉面前大声要求他不要答应，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呢，而且大哥这么多年过的一直都不开心，露其亚是知道的，如果那个望月珂卿可以让大哥过的开心点，露其亚还是迟疑了，毕竟绯真于她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有关她的一切都是从他人口中听到的，可朽木白哉却是和她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亲人，朽木露其亚心里的天平不由偏了。
朽木家的各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一直站在朽木家的门口直到夜半才离去。
“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志波空鹤看着从不晚归的志波海燕，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
“啊，空鹤啊，怎么还没睡？”志波海燕回过神就看到志波空鹤担忧的目光，可他并不想空鹤担心。不过志波空鹤显然不会领情，自从志波海燕意外活过来后志波家就不再到处乱跑了，而是一家人都在流魂街定居。
“哥，你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反而令我担心。”志波空鹤在志波海燕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妹妹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大姐大的风范。
志波海燕纠结着眉头一会儿，他实在不想空鹤他们知道那件事，但是他有种预感，那件事恐怕快要被翻出来了，明明当年的当事人和知情者都是严守秘密的人，但志波海燕还是有这种感觉，对此，私心里，他即不安又期望这件事发生。毕竟，他至今都不曾踏入朽木家一步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也许理性上他可以理解，但在感性上却始终无法原谅。既然如今空鹤想知道，他也不想再瞒着她了。是非对错，就由空鹤自己来判断吧。
“空鹤，你并不是我唯一的妹妹，在你之前，我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说，你还有个姐姐，她的名字叫做志波初夏…”
第二天，志波海燕交给空鹤一个很旧的盒子，“这是初夏留给你的礼物，她说你以后一定是个爽朗大方的姑娘，很早就为你准备了礼物，只是现在送给你恐怕不太合适了，只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为你准备长大后的礼物了。”
志波空鹤打开盒子，里面除了一个洋娃娃外满满的放着当年时兴的各种不同类型的烟花，空鹤早就可以做出比这好几倍的烟花，但看着盒子里没有一个相同的烟花，志波空鹤突然抬起头看天，一定是今天的太阳太刺眼了，不然怎么不敢睁眼，也许从今以后，她再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对待朽木家的人了，就算是夜一，她突然也没有了联络的兴趣，明知道是迁怒，但还是抑制不住。
所有人都在等朽木白哉做决定，四番队卯之花队长在深夜又造访了珂卿的小破屋把斩魄刀带了回来，显然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不过从没有消息的情况看来是没有效果了。
直到中午朽木白哉才从朽木宅出来，随后朽木家的管家指挥着仆人们抬着几个箱子往流魂街走去表明了朽木白哉的决定。朽木露其亚站在后面看着，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难过。
朽木白哉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即使他是个有担当的人，但对于珂卿胁迫他给她朽木夫人的位置，他十分反感。所以下聘这类的事他并没有出面，而是照常去了六番队工作。
珂卿这一觉睡了很久，最后还是被连绵的敲门声吵醒的，“有人敲门你怎么不去开啊？”珂卿揉着眼睛一开门就看到倚着柱子的市丸银，小声的向他抱怨，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给人一种在撒娇的感觉。
市丸银听见珂卿的声音不由心软了一下，回答的声音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是朽木家的人，我不喜欢他们就不放他们进来了。”有些任性的话从市丸银的嘴里却没有半点违和。
“啊？这样吗？那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珂卿还迷迷糊糊的回答，完全不知道她和市丸银之间进行了一段怎样幼稚的对话。
不过珂卿还是很快清醒过来，至少朽木家的管家看到的是一个衣着整洁，举止优雅的珂卿，“是朽木管家么？请把箱子抬回去吧，我说过，我要的只是朽木队长对我的一个承诺而已，我只要他承认这个朽木夫人的位置属于我，直到我死亡或者我主动放弃位置就行了，不用给我任何朽木家的特权。不过既然管家您今天到了这里，想必朽木队长已经作出了决定吧，那么我也该履行我的承诺了。”珂卿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冷漠，半点达成心愿的喜悦也没有，朽木管家显然也明白这不过是场交易，原本想会不会有人可以令家主走出往事的想法也自然烟消云散了。
等珂卿转身打算询问市丸银是否同去时发现市丸银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很久了。刚才的话他大概也听到了。
“呐，要告别了吗？”
“恐怕是的，我不能和你一起旅行了呢。”珂卿不知怎的感到一点难过，但这种难过却不足以让她改变主意。
“有什么我还可以帮忙的吗？”知道她不会挽留自己，而自己也不会为她停驻步伐，市丸银干脆不去进行这些只会令人更烦闷的对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明白你，正如你明白我，但毕竟，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珂卿取出从不离身的小药锄，“呐，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暂时保存它吧，还有银子，算作是请求，无论六年后你走到了哪里，可以回来一趟吗？带着它回来。”
“可以。”市丸银回答得很简洁，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珂卿为什么要自己保管这个东西，明明这几天已经受灵压影响瘦弱许多为什么还要留下等死，可能六年后他已经见不到她了，还有为什么一定要六年，这些问题市丸银突然都不想知道了，他这次离开，刚想要弄清楚的是这几天繁杂的情绪，也许等他理清楚了那些情绪，他才能进行下面的事，反正他还有漫长的六年，可以慢慢思考。
珂卿并没有等市丸银离开，而是独自往静灵庭走去，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只有一个人了，即使有盟友，却也不能联合。已经蔓延了50多年的故事，将在她手里画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