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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空将酒晕一衫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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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秋风呼啸,千里之外的洛阳却是秋色分明,又是一年佳节到来。

随重阳佳节临近,洛阳的商户变得忙碌起来。百姓纷纷出户采办节日所需物件,不亦乐乎,整个洛阳上下沉浸在佳节临近的喜悦与激动之中。

然而与王城繁华喧嚣相比,城外山水,别有人间。

山远近,路横斜,蜿蜒的山路尽头,一湾碧水清澈如镜,水畔竹林间一座小筑安静地栖息其中。

江水清幽,扁舟缓慢而过,水纹清浅涟漪。远远的,有菱歌涉水而来。

采莲女在小舟上划船而歌,轻风拂动她衣裙下摆,拂动她鬓边万缕柔丝。

那是一曲由汉赋谱成的小调,缠绵悱恻却朗朗上口。

歌声甫歇,便是一阵格格娇笑。

小筑外,小僮托腮正看那采莲女看得发呆,忽然听得脚步声走近了。

小僮闻声抬头,迎着来人一笑:“七爷来了呢。”

来人便长笑,哗地打开扇子:“墨予,你家公子可在么?莫不是又去上山采药了吧?”

“没呢,这一回七爷来得正好!”墨予笑呵呵地道。

一言未毕,竹帘子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掀开,一人低首走出来,立在廊下,便在那微风中淡淡一笑。

“慕隐兮见过七爷。”

一盏青灯,一扇屏一张琴,几卷道经,小筑里的摆设极其简单,却无端透着清雅之风,便如慕隐兮一袭青色长衫,举止之间清风醉人。

容熙拉过竹椅子自个儿坐了,挑眉一笑:“隐兮,最近身子可好?”

“还好,慢症候,自小便习惯了。”慕隐兮便在这寒暄中露出隐隐笑意,仿佛窗外竹叶上一枚清灵的露水,不带丝毫尘埃。“七爷呢,一切还好么?”

“万事顺心,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容熙轻叹一声,目光定在了慕隐兮身上,“只差隐兮上好的一壶碧清台。”

袅袅腾起的暖意自杯盏传递指尖,容熙望着慕隐兮泡茶娴熟的动作,眉宇间沉沉倦意渐渐淡去,心底却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暗升化作一缕茶香,沁人心脾。

每每踏进这一方小筑,宁静清幽之感便能抚平心底的紧张与疲惫。

第一次见他,他临窗而坐,手执书卷,雍容沉静之中透着一股天然风流。

一袭青衫,恍如窗外素竹,忽地眼眸转了过来,天净秋思,清澈而沉静,与世无争的韵味。

若说朗墨是冰雪,冷意初融;慕隐兮便是美玉,温润清雅。

这念头悄然无息地爬上心头,容熙眸子一缩,竟不知为何要并肩评价,当真糊涂。

“古来惟有酒偏香。”容熙浅呷一口,“也只有隐兮偏好这一口淡茶馨香。”

“茶香沁人心脾。”慕隐兮淡淡道,“喝久了喝惯了,偶尔却也会想酒香醉人的好处。”

“哈哈。”容熙长笑,“下一回我便带着洛阳最好的牡丹酒,咱们红炉温酒,秉烛夜叹,如何?只怕隐兮身子受不得长夜不眠,第二日便要卧床不起了罢。”

慕隐兮闻言挑眉:“七爷将我比作那玉郎卫玠,一夜畅谈落得大病一场,却不知算到底,卫玠是心甘情愿。”

“隐兮当真是个妙人。”容熙笑得意味深长,“将隐兮比作卫玠,卫玠清谈误国,如此想来,倒是辱没了你呢。”

说罢,金边玉骨扇哗地一收:“隐兮做这山中高士,到底是做那陶渊明呢…还是诸葛孔明?”

一字字清晰无比,落到心上,震开一片回响。

心神震颤,慕隐兮豁然抬眼,眼底的水色仿佛破碎了,然而只是瞬间,再抬眼便已是平静如昔。

四目相对,忽然一切都安静下来。

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水中的茶叶颤了颤,缓缓下沉了。

容熙站起身子,信步走到书架前,指尖抚过一卷卷史书,笑得更是隐秘,却也犀利无比。

他不信,一个真心归隐山林之人,还会遍读通史经籍。

心怀天下。这件事情在他初次遇见慕隐兮,便已经知晓。

再回身,慕隐兮望着他,唇角缓缓浮现了微笑。

一丝丝笑意便已经足够,足够说明这彼此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容熙蹭蹭几步走过去,对着慕隐兮吐出一句:“君子一言。”

“一诺千金。”慕隐兮淡笑着回答。

风送花香,穿窗而来,帘外又响起采莲女格格地娇笑声,软软侬侬地化不开。

正听着那醉人的嬉笑声,墨予在门外低低道:“公子,顾公子来了呢。”

容熙挑眉:“这又是哪位阁下?归隐的日子,却也热闹得很呢。”

“草民见过七殿下。”门外清清朗朗地声音响起了,透过帘子看过去,一人素色长衫,拱手作揖。

“这位是在下至交好友,顾青臣。”慕隐兮微微一笑。

“哦?”容熙摇着扇子走了出去,立在廊下打量着顾青臣,顾青臣一脸平静,平静中透着肃穆,端的是儒家风范清正朗朗。

“山中野人不识规矩,七爷恕罪。”顾青臣开了口,字正腔圆,容熙莞尔:“你这腔调,竟有些大理寺少卿的风范呢。”

“七爷说笑了。”顾青臣缓缓道,“草民避世而居已久,早已不知岁月几何。”

“好。”容熙绕着顾青臣打圈子,复又挑眉,“那阁下如何得知我便是七殿下呢?”

顾青臣抬眼,终于有了窘迫之色,却又压抑着变作淡漠严肃。

容熙不再说话,盯着顾青臣青白的脸色只是笑,笑得玩味。

“时日不早,我先告辞了。”临走前,对着袖手而立的慕隐兮叮嘱道,“隐兮,我带来的药一定要按时服下,若是不见好,尽管差墨予来找我。”

慕隐兮淡淡一笑。容熙走了几步,复又回身:“记着,一定不要对我客气,养好身子最打紧。”

朗日清风,吹皱一池碧水。

“公子,七爷对您真是好呢,上药的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往这里送!”墨予一边在小炉前鼓火,一边笑嘻嘻地说。

“那是因为他对你家公子有所图谋!”顾青臣忽然开口,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怒意。

慕隐兮秀眉一动,看着水中浮沉的茶叶,终是无言。

“隐兮……”顾青臣欲言又止,“你当真要和此人来往?”

慕隐兮看了过来:“青臣要说什么,不妨直言。”

“既然身居山林,还是避开朝廷纷乱,免得惹火上身。”顾青臣蹙眉,闷闷地喝下一口茶水,惊觉这便是容熙未喝完那一杯,噗地吐了出来。

慕隐兮不语,眼底静水深流。

见他长久不语,顾青臣愣了愣,胸口一窒,上前一把握住了慕隐兮清瘦的肩:“你是怎么了?”

“难道你忘了过去的事情?”他哑然,有些动怒,禁不住一口气说了出来,“你忘了你家是怎么被奸臣设计陷害,亲人惨死的么!”

慕隐兮倒抽一口气:“我怎么会忘?”

慕隐兮。容熙坐在轿子里,默默地又把这个名字念了数遍,每一遍,唇角的笑意都在不停加深,直到弯成弧度如月。

没想到这山中隐士,家族曾经满门荣耀,到临了却落得获罪抄家的收梢。

起初知道这一点时,自己忍不住惊讶,又在下一秒了然。

尽管慕隐兮刻意收敛,然而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雍容优雅,到底是刻骨已深,难以一时间拔除。

“令堂怀胎之时,仍然颠沛流离,你自诞生便中气不足,这些都是谁害的?”顾青臣继续道,一字一句都如刀剑一般锋利,“令尊为你起名‘隐兮’二字,个中深意你难道不明白吗?”

“不许你欺负我家公子!”墨予一把打掉顾青臣的手,气鼓鼓地拦在两人中间。

顾青臣纵是一肚子闷气,亦不愿与小僮置气,拂袖立在一旁。

慕隐兮惨白着脸,手指死死握住了茶杯,到底是松了手。

“我都明白……”许久他才发声,却语不成句。

“你既然明白,那为何还要——”顾青臣更是上火,陡然间心底明白了什么,猛地倒退几步,盯着慕隐兮,问道:“难道你对七殿下……”

慕隐兮会答允,来之前,自己早有把握。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装得下烟波浩淼青青山林,亦装得下家国天下刀光剑影。

如此良才,岂可错过。

容熙隐秘地一笑,指尖摩挲着折扇,扇面山水宛然,这山水,早在自己心里。

很久了。

“爷。”轿子外,小顺压低声音道,“漠北来信儿了。”

伸出手去,掌心一枚纸条,掠了一眼。

已到燕国,容桓无恙。万事顺利,只欠东风。

“无恙么?”他低声喃喃着,眼眸愈发幽深,“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顾青臣脸色青灰,挤出一丝笑意,“我彻头彻尾成了局外人。”

“入局不过一瞬,说到底是随了自己的心。”慕隐兮轻轻道。

顾青臣豁然看他,上前走了几步,又止住了,又是苦笑几声,忽然拂袖离去。

“他…他怎么了?”眼看着顾青臣满面苦痛,墨予目瞪口呆。

慕隐兮靠进椅子里,眼底清幽如水,长叹一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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