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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湖心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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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瞒着我练了一手……”桓子柯用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近乎耳语般絮絮说着,指尖划过藕色罗衣领边的素色斜纹。再往上,触及一片水润嫩滑,是比女子更出色的肤质。

这是他苦心呵护了三年的成果,绞尽脑汁,呕心沥血。这一切,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都是属于自己的!

“你做得漂亮,方才那一下……呵,”桓子柯忽然笑了,“话说回来……这张脸,这个身子,好像还从未沾过我手呢……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总该得些补偿吧……”

琴师的脸近在眉梢,容颜五官精致无匹,有如艺术品般值得细细品鉴。桓子柯痴了似的一遍遍轻抚这件艺术品,心潮澎湃,欲罢不能。

或许是靠得太近,彼此间呼吸交错,令岑英有些不适。出于本能,脖子向后缩了缩。尽管这动作微不可察,却在一瞬间点燃了引火。

“怕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桓子柯冷冷笑道,“我可是很想抱抱你的,你呢?有没有这个胆子,嗯?”

他又近一分,嘴唇碰到了岑英的耳垂。见对方仍没什么反应,索性亲了上去。这一亲,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急切地寻觅他的唇,他的脖子,只想结结实实将他亲吻个遍。

岑英没有反抗,任其亲吻,索取,仿佛一具失了魂的躯壳。

桓子柯忘情忘我,好容易一番吻罢,喘息间,轻轻吐出一声呢喃:

“新柳……”

岑英听见了这声轻唤,空洞的眸色蓦地闪过一道幽光。这幽光转瞬即逝,似乎包含了太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最终,仍是虚有。

桓子柯意犹未尽,伸手取下岑英脖颈处的两条链子,拨开头发,将领口往下拉了一些,搂住他双肩,在白玉般的胸口处一路啄吻,留下一串晶莹水渍。寂静的厢阁中,唇舌搅动的声响尤为清晰,配上这样一幅场面,端的是香艳旖旎。

他一边吻着,手掌顺着岑英肩背滑下,停在腰间。却并未解他腰封,而是自半敞的襟缘探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舒服吗?”桓子柯抬头看见岑英一贯苍白的脸庞现出隐约绯色,笑道,“从未这样给你按摩过,感觉果然不同吧。”

捏了一会儿,似嫌这衣服太紧,桓子柯嘟哝了一声,又将领子扯大了些,另一只手也探进去,抱着岑英的手一寸一寸抚着。如缎似水的肤质教人无比眷恋,桓子柯沉醉地闭上眼,飘然欲仙。

顷刻间,桓子柯双目一瞪,就势抱起岑英,向边上旋开一圈。白光乍起,伴着破空厉啸,一把断刀砍在先时桓子柯所在之处。

到底慢了两分。

“这么快就现身了?本公子还以为你要等我脱光他的衣服才动手呢。”桓子柯淡淡笑着,冲面前那个手持断刀的劲装汉子道。

“呸!”汉子啐道,“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变态不成?!”

“此言差矣!美色人人皆爱,你不是忍不住出来英雄救美了么?”桓子柯道。

那汉子便是陈康陈捕头。他瞄了一眼岑英,发现此刻他被桓子柯一手搂住扶站着,二人看上去一般高矮。想此人原也该是玉树临风的一介琴师,偏偏落在那个疯子手里,成了半个废人。再要看却是不敢,先前那一动,原本松散的外衫从岑英肩头滑落下来,露出里面同样松垮垮的中衣。

尽管知道他是男儿,长得却太漂亮,再基于方才那一幕春光暧昧,他陈康就算再怎么粗线也会觉得难堪。

也许桓子柯有一句话说对了:美色人人都爱。

不过好在他还没忘了正事。

“我陈康今日来此是为将你捉拿归案!识相的话,快跟我回去复命!”陈康叱道。

桓子柯眉锋一挑:“陈康?‘夺魂鹰狼’陈康?原来是阁下大驾光临啊!”遂转头对岑英道,“原还以为你背着我偷汉子呢,看来错怪你了。”

“桓公子,哈哈!”陈康怒极反笑,“堂堂都统之子断袖成癖,光天化日之下与男人楼楼抱抱,真是寡廉鲜耻!”

“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什么廉耻。”桓子柯一脸的理所应当,让岑英靠在身前,自己动手替他整理衣襟,“他不是也很享受么?艺伶又算得哪门子正经行当了,从前也没少干这种事吧。嗯,我说得对不对?”桓子柯伸手掰过岑英的下巴。

要不是有任务在身,陈康真想一走了之,免得长针眼。这个桓子柯,真真肆无忌惮到极点,而他也由此明白了为何当初谁都不愿接下这个任务。

到头来竟是自己捞了个烫手山芋。

“是了,阁下方才说,要拿我归案,却不知本公子所犯何罪?”桓子柯忽然道。

“足以诛灭九族的大罪!”陈康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又道,“阁下八岁时去少林寺学艺,做了七年少林俗家弟子。所以,我猜那两个石人的招数是阁下设计的吧,十八铜人阵……”

“你倒是有点小见识。”桓子柯冷笑道。

陈康不言,突然刀随腕翻,呼呼生风拦腰横扫。他已看出对方的武功远胜于己,且绝对不会乖乖束手,而先前自己又受了伤,所以他只有出其不意,以期抢得先机。

桓子柯用鼻子哼了一哼,连剑也懒得拔,拉过岑英避开一招,指间一弹,一枚暗器“嗖”的飞射出去,分别打在两个石人背部。石人动了起来,再次摆开十八铜人的阵势。

这当儿,那暗器才堪堪落地,竟是先前岑英所丢果核。

吃过一次亏,陈康不敢再有丝毫怠懈,专注地盯着石人的一招一式,连消带打,使出看家本领,勉强撑了几个回合。

桓子柯无心观战,扶着岑英坐到床边,拈起他一绺头发把玩,笑道:“很快就结束了,再不会有人来扰咱们清静了。”

孰料话音方落,陡然眼角一跳,眉心紧拧,桓子柯转身朝向门外厉声大喝:“何人在此!”

“桓公子,”来人信步踱进门来,“下官这儿有一份大礼,你敢收不敢?”

桓子柯一怔,上下打量了来人,认出是刑部许主事,直觉来者不善:“许大人此言何意?”

“皇上已经下旨,查封了桓府,令尊现已押在大牢候审。另外,我们在府上搜到了一件东西……哦,不,不对,一个人……”

许主事观察着桓子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提醒道:“此人想必对桓公子非常重要,下官奉劝公子切莫轻举妄动。”

桓子柯闻言,一张脸憋得青白交错,额间筋络暴突,牙口紧抿,煞为可怖。许主事见状也不由生出几分忌惮,一时倒顿住了。

“岑先生!”

忽听得那陈康一声大叫,许主事循声望去,见两个石人已将陈康逼入死角,左右夹攻,封死了所有进退之路,只消最后一击便可取他性命!

危急时刻,一道人影闪电般掠过,在石人身后站定,电光石火间,那两个石人便立即住了手。好一个迅疾无伦的身法!此人的确也可算得当世武学奇才了。

只可惜……

许主事身形一动,霎时人已到了床前,出指疾点,右掌一扣,钳住了岑英咽喉。

变故陡生,桓子柯又惊又怒,骂道:“狗奴才,快放开他!”

“公子息怒。”许主事笑得得意,“请随我回桓府一趟,郁公子他……也该很想见见你吧。”

酉时,天色将暗,昔日的桓都统府,一朝之隙破败萧条,人去屋空。桓子柯一路策马疾行,才刚站定,便下马直奔桓府中去,少顷却又折返,两眼冲血地怒吼:“人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偏院尽处,一张担架由两个脚夫抬着,迎面而来。桓子柯不等他们走近,抢步上前,震开了那两个脚夫,抓住担架小心地放在地下,口中连声轻唤:“新柳,新柳……”

陈康跟在后头,颇有些好奇,伸长脖子瞅了瞅,却是吓了一跳:担架上的人浑身缠满绷带,远远望去白乎乎一片,辨不清楚。可那桓子柯却视若珍宝,一腔柔情泛滥成灾,连说话声都能掐出水来似的。

比之方才在岑英面前展现的温柔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此处,一刹那便如醍醐灌顶,陈康总算明白当时在机关楼看到“折柳居”三字时为何会有一丝恍惚:折柳折柳,说的不正是郁新柳吗?!

陈康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岑英,见他依旧是那副空茫的样子,只不知是否错觉,那眸光似有游移。

“莫非他便是郁尚书的公子郁新柳?难道……他真的还活着?可为何会在桓府?”陈康纳闷。

“新柳,你怎么样?他们可有伤了你?”桓子柯焦急地追问着,像个孩子般无措。

对方神智似乎还算清醒,抬起一只胳膊。绷带遮不住其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分明是被火烧灼后留下的。

桓子柯一把托住那只胳膊,心如刀绞,忽然一个转身双膝跪地:

“许大人!只要再给我三四个月的时间治好他,要杀要剐桓子柯悉听尊便!”

他这一跪,教大伙儿都吓了一跳。许主事注视了桓子柯好一会儿,面上露出几分同情与讥讽:“桓公子,为了此人,值吗?你确定……他真是郁公子么?”

桓子柯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他当然是郁新柳!他、他没死,当年,我在郁尚书府中放了一把火……但郁公子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已被烧成重伤……”

“你为何要放火?又为何要救他?”许主事问。

“为何……为何……”桓子柯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竟不知从何说起。

事隔太久,所谓的因果前缘,又有谁去费心铭记。

“新柳!这是我刚学的一首诗,我把它写了下来,你看看!”

夕阳西斜,映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年方六龄的桓子柯兴高采烈地跑着将一页书笺递给另一个孩子。

那孩子与桓子柯年纪相仿,举止却文静许多,正是郁新柳。他字勉之,桓子柯却更喜欢直呼其名。

“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郁新柳照着书笺读了一遍。他人长得秀气,嗓音亦清脆如铃。

“字写得好漂亮!”

受到称赞的桓子柯红了脸,道:“我想把这幅字送给你……”

“真的?太好了!怎么想到送这个给我?”

“这首诗,同你的名字很像……”

光阴如梭,转眼十余年。

“新柳,爹娘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可我不喜欢那户人家!”郁府后院,年及弱冠的桓子柯坐在湖心亭下,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水中游鱼一边抱怨。

郁新柳正埋头读书,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笑道:“树仁,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地还这般孩子气。听说那位姑娘可是豪门闺秀,王正一王太尉的千金,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呢,你不要,我可要了啊。”

他这一笑,眉似勾墨,眼如弯月。当年的秀气小童如今已长成温润君子,这张面孔更是令多少女子怦然心动。

“新柳!”桓子柯急道,“这么多年了,莫非你还不知我的心意?我……我这心里除了你,再装不进别人了!”

话出了口,心溃了堤,空气却反而瞬间凝结,教人缓不过气来。良久,郁新柳放下手中书册,淡淡道:

“树仁,这话,今日我就当没听过,以后休要再提。”

桓子柯呆呆地目送对方起身离去,直到那个背影模糊了,才惊觉早已冷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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