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一晃而过(1 / 1)
里面的诗,确实是十三写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写的我就不知道了。
以后出现的,只要是说了十三原厂的,那么,就是历史上那个十三的作品。不另行解释了。原来,时间真的是那么快,不知不觉,就是康熙42年的年底了。其实从41年的八月到42年的八月,真的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41年九月,老康带着太子和十三南巡,让十三去祭拜了泰山,太子却正巧在那个时候病了,然后大部队在山东就返回了京城,我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那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当时的事情了。这一切,最终不过都变为笑谈罢了,变成了每一个清穿女最爱去经历的历史,却被我给错过了。
今年五月的时候,老康对外宣布,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是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索额图彻底的倒霉了,老康对太子的打击有此开始。党争,也正式拉开大幕了。可是索额图倒是教唆皇太子什么,却没有说,我很想问问胤祥,索额图到底教唆了什么,想想算了,我问了不过就是满足好奇心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却时候最高的机密。
六月初,康熙率众皇子再次出巡塞外,十三当然在其中。
六月二十六日,爱新觉罗•福全,清世祖顺治帝第二子,曾经的抚远大将军,两次征战葛尔丹的大清国的裕亲王,因病不治了。老康伤心不已,率众皇子回京治丧。
十月的时候,老康巡幸山陕,不知道有没有去五台山,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顺治,倒是在途中的时候又遇到刺客,十三这两年苦练的武艺得到了一次全面的发挥。
对于这些大事情,我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但我知道,这就是历史。
我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分店已经遍布华北,进军江南了。基本上是以一月一家分店的速度向前推进,我想,当年谭鱼头发展最迅猛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现在,要说我日进斗金也是不过分的。
古玩店也有分号了,而且我一分就把它分到了南京,因为那边是富庶之地,有钱的人多啊。
各位皇子还是常常来光顾,照例是老九翻倍收钱,老四七折。太子后来也来过几回,看得出来心情不是很好,日渐忧郁的样子。每次来我都陪他喝几杯,满满的才发现,太子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只是被大家捧上去的而已。看着他借酒浇愁的样子,我总想起雍正王朝上,太子被废后对老四说的:四弟,千万别去争那个太子,就是一个好人当了太子也会毁了!我想,他自己,就是被太子二字废掉的那个好人吧。
这一年中,十二的第二个孩子都生出来了,十四也当阿玛了。
十三仿佛忘了要说过要娶我当福晋那回事,再也不曾提起。倒是依旧常常来我这里骗吃骗喝,有时候也带我出去玩,从不同的地方给我带些不同的东西,偶尔拉我出去喝酒。这一年,他倒是因为老康的宠爱和重用,越发的英姿勃发稳重大气了!和我最初见到的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有很大的不一样了!
有时候我觉得时间会这样停止,仿佛我不曾来过,也不曾存在过一样!可是到年底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就我所知道的,十三的第一个孩子在42年的七月就应该出生了,可是,现在都12月了,还没听见任何人说他当阿玛了。
店里因为两周年店庆,收拾得喜气洋洋的。现在不是饭点,我坐在柜台前发呆,看着厚厚的门帘,我很想念现代的玻璃,我喜欢那种隔着玻璃看雪的感觉,可是,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可以做窗玻璃的大块玻璃。
“老板,来一壶好酒!”小丸子挑起门帘,十三进门说道。
“胤祥,你怎么来了?怎么都是雪,这么冷的天,你还骑马啊?进来烤烤火吧。”他的帽子上和斗篷上都是雪,看来他是骑马来的。
“不是,爷今天非说他要赶一回马车,让奴才坐一回。”小丸子笑嘻嘻的说。
“小丸子,怎么还帮你家爷把斗篷取下来,一会雪化了,打湿衣服。”我走出柜台。
“你别说,这车把式还不好当,我差点把兵部尚书马尔汉的马车给撞了。”十三笑着说。
兵部尚书马尔汉,这不是十三的亲老丈人么?“你要是真撞了,那可真是大水冲龙王庙了!”
“什么龙王庙?”
“把斗篷摘下来,烤烤火吧。”
“不摘了,你去穿件厚衣服,带你看雪景去。”
原来雪中的西山,是那么的美丽,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看雪景。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光顾着看雪了,压根没有看景。在内蒙的两年,雪倒是看了不少,但是,四处都是旷野,只有无边的大气,并没有错落的景致。和今天的雪景,属于两个不同的审美范畴。
这么冷的天,还有人赶着毛驴在路上走,平添一种风情!
心中洋溢着一种冲动,可惜,文采真的太有限,要不然,我想,肯定是一首好诗一阕好词吧!
“胤祥,真的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感觉也,要不我们也学一把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哎呀,要是带点酒来就好了!”
“瑶圃琼台玉作田,高人策蹇灞桥边。诗成自为丰年喜,沽酒寻梅亦偶然。”十三居然给我摇头晃脑的。
“你,你自己写的?”
“岷岷姑娘都诗兴大发了,本人不才,怎么也要吟成一首,应应景啊!”
“可是,我没有听太明白也,高人策蹇灞桥边是什么意思啊?”
“一个人赶着毛驴慢腾腾的在桥上走。”他好笑的看着我,大约是料到了我不一定能听懂。
“不过说到寻梅,我还真的想问你,北京到底有没有梅花啊?”都说北京有梅花,大家老写梅花,可是,我本人是真没见过,而且,就我的知识来说,北京也不能有梅花,梅花在零下更本不能开花,他是在长江流域一带,冬天零度左右的地方才能映雪绽放。
“大约没有,我不曾见过,梅花主要在江南一带,京里冬天太冷,梅花不好养。”
“那你干嘛还要说梅花?”
“这是吟诗啊,写雪的诗总离不开梅,再说,我不是说寻么,又不是说见到梅花了。”
“原来你也是无病呻吟啊!我还以为只有你三哥喜欢无病呻吟呢!”
“我哪一句是无病呻吟了?句句都是有感而发。”
“好吧,十三爷字字珠玑,妙手天成,才高八斗……”我摇头晃脑的说起来。
“你会滑冰吗?”
“不会,你会?”
“会,不过很久没有滑过了。”
“胤祥,我发现我有点崇拜你了。”这是心里话,接触得越多,越发现这家伙不但光明磊落、谦和大度,而且才华横溢,怨不得老康说他:诗文翰墨,皆工敏清新,精于骑射,发必命中,驰骤如飞。
“崇拜?”他还是不太习惯我的新人类用词。
“就是很敬仰你,很佩服你,觉得你非常非常的优秀。”我抓了一把雪,扔向他,转身就跑。这样表扬人,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喂,你怎么这样!”他也抓着雪,追了上来。
我最近开始练轻功了,虽然还是半调子,不能飞檐走壁,但是,好歹也有点健步如飞的级别了吧!可是,还是三两下就被这家伙抓住了,赶紧耍赖求饶。
“好了好了,不冰你,放过你还不行么?小赖皮!”
玩得我两都觉得饿了的时候,小丸子也说该打道回府了,我有些内疚,我和胤祥现在都算练武之人,可是小丸子在马车上等我们,他又没有习武,估计有点冷。
还是回去吧。
“唉,胤祥啊,你的侧福晋还没有消息么?”我不问问始终是不安心,坐在往回走的马车里,我手里拿着暖炉,低头问到。
“什么消息啊?”他的声音过了变声期,越来越好听了。
“十四爷可都当阿玛了,你这当哥哥的,不能输吧!”
“哪有小丫头打听这些事情的?”
“我就是好奇,问问。”
“我压根没有碰过她,能有什么消息?”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他,我什么可能都想过,但是,没有想到这一种可能。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心中只想要你一个人做我的福晋,她不过是皇阿玛硬指给我的,你以为我会碰他么?你把爷当什么人?”
“可是……”难道历史真的因为我的介入改变了一点点?难道胤祥是真的爱我?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岷岷,你就等着当我的福晋吧,既然我们都相信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只要你点头的一天,我就有办法让皇阿玛同意你做我的福晋。什么都不准说,除非你现在就点头同意。”
“你!”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怎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