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学术讨论(1 / 1)
可能我这里面有些有毛病的地方,看到的请指出来,现在我是写完就发,没有精力去检查。
等我修改的时候,会改过来的。但是因为我自己都没有看,可能发现不了,请看官门帮帮忙。今天是十三他娘的祭日,从一大清早我就在等着他的出现,一直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分,他才骑着马一个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坛子酒,看样子,又是从军营里出来的。
这家伙,迟早成酒鬼。
他不下马,在马上看着我,“上来。”
“啊?”
“上来。”
我一伸手,他把我拉上马,飞驰而去。我连说都没来得及说一声。
一个迎着日落的山坡,胤祥停下了马。
有一种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的沧桑,夏末了,秋天快来了吧。
“额娘走的那天,夕阳也像今天这么美。”他坐在地上,打开了酒坛子。
“胤祥,其实,我不是很会安慰人。”我挨着他坐下。
“我知道。”
“在我的心中,人都会有一死,有时候,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是一种结束,未尝也不是一种开始,我很少会为死去的人难过。”
“你信奉老庄?”
“有时候信吧。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市,而我嗷嗷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也许吧,鼓盆而歌未尝不是最好的怀念。”
“真正的怀念,有时候是为了活着的人吧,是因为我们想他们,与已经走了的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直觉得,额娘走了,对她来说其实是最好的解脱。我只是替额娘不值,她一生都在等,等日出,等日落,等春天,等秋天,等皇阿玛看她一眼,问候一句,最后,就像燃尽的火一样,熄了。”
“宫里,有多少这样的女人啊?我想敏妃娘娘已经是幸福的了,至少,还有你,还有敦恪、温恪二位公主会一直怀念她!”
“后宫里,有的人一直都在等,有的人一直都在争。”
“这个世上,又何尝不是有的人一直都在等,有的人一直都在争?就算是魏晋名士纵酒放达,放浪形骸,不过是为了灵魂的自由枉费心机、垂死挣扎。他们骨子里何尝忘掉过忧国?最终,却还是以‘孔融死而士气灰,嵇康死而清议绝’为结局。所以我有时候相信老庄。无为而为、随心所致,反而是最好的。”
“所以,你率性而为,既不为自由而张狂,也不为身份所拘束,出了宫,又出了府。”
“对呀,在皇宫那个地方呆久了,难免有些迷失。”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都掉进钱眼里我,我真的会相信你是这个世上最正宗的黄老信徒。”
“呵呵,可是对于金钱,我并不患得患失,并不当金钱的奴才。我知道金钱的好处,但是,我并不贪财,我不需要穷奢极欲的生活。而且,我说了啊,我是有时候相信老庄。”
“也许,你才是最聪明的人吧,在需要的时候相信自己需要的东西,不会墨守成规,不会落入巢臼。”
“你想说我没有信仰,没有原则,是吧?”
“懂得变通才是真正聪明之人,我和四哥有时候都认死理。”
“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你们几兄弟,除了老十,没有一个不认死理的!你呀,还是你们几个兄弟里好点的,但是也就是看起来随和,其实,固执得要命!”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呵呵,穷则变,变则通,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变通的!”等老康交一座空空的国库到老四手上的时候,你们比我还变通!变得都快得罪地主阶级的利益了。
“也许吧,皇宫里的人,人人自危,变脸倒是变得比什么都快!”
“胤祥啊,你要是不身在皇家,肯定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大侠!”
“身在皇家也没有什么不好,大侠想扶危济困能帮几个人呢?身在皇家,也许只不过是做很小的一件事情,就够老百姓受用终身。”
“还是你比我境界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总觉得皇家不自在,总觉得你们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其实,世事违人,不如意者十□□。在哪里又不是这样呢?”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如此而已!”
“胤祥,你唱歌给我听吧。”
“我吹笛子给你听吧。”
“好啊。”
…………
…………
“胤祥,有时候我觉得你太完美了。”
“各位兄弟都在我前面呢,怎么会想起来说我完美?”
“你真觉得他们在你前面啊?”
“至少,三哥学问比我好,四哥书法比我好,九哥经商比我好,十二哥画画比我好,十四弟兵法比我好。”
“是啊,你都挑你几个兄弟的优点说,可是,就是他们的优点,你未必就是真比不过去,不过谦虚总是好的,呵呵!”
“样样都好未必是好事。”
“我懂,所以我也只是在私下说说啊,在人面前,你不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拼命十三郎么?不过,我说你们几个兄弟真有意思,太子装大度,四爷装冰棍,八爷装贤惠,你装漫不经心,十四爷装冲动,除了十爷,你们谁是真的?”
“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话一被你说出来就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了?唉。”胤祥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就是缺心眼呗。”
“皇阿玛说你是大智若愚。”
“你就哄我吧,我这是大愚若智。”
“对了,你知道么,十二哥快做阿玛了!”
“啊?我说,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早结婚,那么早当父亲啊,受不了!你什么时候取侧福晋啊?不会明年这时候你也做阿玛了吧?”
“准备好了,皇阿玛在朝阳门大街给了我一处宅子,四哥四嫂帮忙打理的,我也没有管。下个月初六大礼。”
“你想要什么当贺礼啊?现在你也别跟我客气了,我当老板了,搞不好比你还有钱呢!”
“不用了,本来我就不想要什么侧福晋,皇阿玛指了婚,我没有办法,我自己都不愿意的事情,还有什么喜酒好喝,还有什么贺礼好送?到时候来不来都随你,你想凑热闹就来,照例,兄弟们都要来,敦恪温恪也会来,你可以去看看她们,她俩很想你。”
“说好了要去喝你的喜酒,就会去啊,我送你洋酒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喝过,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哦!。”路易斯先生真的是个好玩的家伙,这才几个月,就给我带了一箱子的酒来了。
“那是什么酒?”
“就是老外门和的酒啊,和我们的不太一样。你去文朗氏宁先生,他就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有啊?”
“呵呵,有一个英吉利的商人到我的饭店吃饭啊,看我会说英语,就把我当朋友了。我们说好一起赚钱。”
“你怎么还会说英吉利语?”胤祥满脸的不信。是,在清朝会说英语,是有点稀罕。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以前学过吧,你知道我脑袋摔坏了嘛!”我一副天真的表情望着胤祥。而他是一脸的不信。“胤祥,我有点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嗯,晚上风也大了,一会再把你吹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