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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七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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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后,杭城

已是秋天,本该转凉的天气却仍炎热的厉害,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杭城的百姓们全都着了薄薄的衫儿,男子手握折扇,女子手拿圆扇,常聚于湖边水榭处,以贪树荫下,自水面而来的阵阵凉风。云水湖便是杭城百姓选择避暑之所,湖面开阔,湖岸杨柳依依,其树干粗茂,乃百年老树,湖中更有懂经营的人置了画舫,供有钱人赏湖游玩。

此时湖中央的一艘精致画舫上,一男一女正据桌而坐。男子着墨色长衫,腰佩玄铁剑,剑眉朗目,却是个不苟言笑的江湖侠客;女子着一身素白水纱,素衣乌发,木簪轻绾,偶有一两缕被那调皮的风儿吹落,贴在白皙的颈项,让那修长的颈子越发纤细美妙。尽管以白纱遮面,但那双如琉璃般的眸子却那般出众,此时正凝望着水面,从旁经过的画舫上早有人瞧见了如此脱俗的一个场景,刚想靠船攀交,却被她那眼里盛着的满满忧伤而感染,不敢近前。

两人望着湖水,均未说话。男子许是沉默惯了,女子却不知望着湖水在思念着谁。船身微斜,却是女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画舫一侧,倚在栏杆上。其目光更为忧伤,望着秋阳下泛起粼粼波光的湖面,朱唇轻启,满腔的忧伤化作音符,飘向空中。

她清亮的嗓音染了微微的沙哑,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红藕香残玉覃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竟是一首《月满西楼》!这歌声夹杂的愁绪绵绵的传开,让其他画舫上的比竹一时之间哑了声。

女子一身素白水纱随风飘动,衣襟上却隐约可见泪痕点点,墨衣男子不忍再看,这个曾经嘻笑怒骂的灵动女子,如今再不见了明媚的笑靥,就像失了魂的人一般,安静、忧伤。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低了头,从腰上取下玄铁剑,一遍一遍的擦拭。

万分静谧中,便听得一阵悠扬的箫声自湖岸处传来,紧跟着她的旋律,恰到好处的和着。墨衣男子一面擦拭着那柄利剑,一面望向箫声源头,冷然的面孔微微动容,杨柳下、石桌旁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明艳,而箫声是从女子身后发出的,隔着远远的水面望过去,只见那人身材高大,着了青色长衫,金丝绣卷的袖边在偶尔漏过的阳光下闪着光,他的面色却掩在一张面具里,教人无从得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最后一句唱完,那跟着相和的箫声尾音颤颤,女子扭头望去,眼里溢满欣喜!却在刹那逝去,又摇头而叹:她已亲眼见了他的墓地,高高耸起在乐屿镇的一方草地中……即便此人与他有些微的相似,但到底不是他啊!

感伤间,原本晴好的天却突然响起一声轰鸣,女子仰首望天,却被画舫檐角挡住,瞧不见天色,莫非,这一场晴天霹雳是要将她带回现代去么?索性爬上了栏杆,身子探了出去,却听得墨衣男子的声音冷冷的道:“艄公,不刻便有雨,速回岸躲避!”便瞧见画舫移动的速度激起雪白的浪花不断的翻滚,一如那日风子衿跃入水面激起的浪花。一时有些头晕,一手抚额,一手撑栏,已有略显冰凉的手扶了过来:“小心!”

女子微抿一下唇角,将手臂挪了出来,看向墨衣男子的眸子充满不确定:“幻影,你说,那令牌真的在这杭城之中么?”

幻影自然的收回手,未觉得丝毫尴尬:“至少线索指向这里!”

女子不再言语,她答应了幻影要帮他找那枚令牌,即便是忍受着情人离去的痛苦,她也会努力去践言,即便这个地方是他提过的,如今却换了一个人在身边。只是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她这个毫无水性的凡夫俗子都能从那急速退去的水中活过来,那个在她意识里一直精明睿智的男子又怎么会就此离去呢?

幻影一直走在她的身旁,这画舫虽精致却并不大,急速朝岸边移动的速度让船身微微不稳,她很容易摔倒。她再次抬眸望了一眼身边的墨衣男子,心存感激。若不是他拼了命的一头扎进那片沼泽里,她怕是早已化作了沼泽里的一滩泥。

还记得那日的情景,水势湍急,风声狂吼,随着一处断崖的落差,她被抛了起来,受伤严重的风子衿再也无力阻止这股突如其来的势子,松开了她的手。在狂风的作用下,她随着溅飞的水滴被掀到了落瀑旁的沼泽丛里。

沼泽吸力很大,所幸,她是被风斜掀落下的,张开双臂的姿势阻滞了下陷的趋势,再加上她已呼吸微弱,无法挣扎,因而保持着这个姿势倒支撑了一段时辰。沼泽两旁长满了茂密的芦苇,她身陷沼泽,呼吸困难,可意识却十分清醒,能听到人声从岸边经过,似在寻人,可她无力呼喊,只得听着他们的脚步渐渐远去。

等得许久,沼泽之泥已淹至颈部,那种紧紧的压迫感让原本被呛到水的胸腔越发疼痛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下去,连淤泥漫过嘴、鼻、眼、耳甚至头顶,她再不能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胸间的沉闷感消失了,呼吸渐渐顺畅起来,只是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来,她听见熟悉却冰冷的声音日日对着她说话,说的是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但她就是强迫自己快些好起来,她要去找那个一身是血、长发如水草般向自己游来的男人!

当她醒过来时已是三日后的事了,睁眼便见幻影坐在身侧,仍是墨色长衫,微微闭住的双眸看不见眼里的神色,长而翘的双睫覆在其上,使整张脸柔和了许多。听得轻微的响动,便即醒了过来,见她醒了,偷偷的长舒了口气,眼中未见欣喜若狂,有的只是对上苍的感慰。

再后来,他告诉她,风子衿已去,葬在乐屿镇。她执意要去看他,替他洒一杯热酒。他的墓很简单,只是一座土坟,上面立了一块木碑,上面刻着“小风之墓!”没有出身、没有墓志铭,仿佛他只是一只阿猫阿狗,连名字都写不周全。

她在他的坟前一滴泪都没有落,她咬牙说,小贼,你别跑得太快,待我替你报了仇,再来逮你!

她亲眼见得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弯弓搭箭,尽管心内百般不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仇恨往往能让人更快的振作起来,她花了几天的时间休息,花了几天的时间克服对水的恐惧,又花了几天的时间练习游泳。如果当初不是她不会水,要靠风子衿来救,他又岂会死去?

虽然对幻影心存感激,可到底他是品熠的人,心下自然存了些防备,半个月后,她休息够了,背上包裹出门,幻影相随。夕灵儿问道:“幻影不用保护三殿下么?”

他的眼神黯了黯,望向远方许久才回答:“幻与三殿下再无丝毫关系。”许是幻影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罢,他这么说她就信了,于是两人离开乐屿镇一路往北,本不打算经过杭城,只因听到这个名字便会想起子衿与她说的话,他说杭城景色秀丽、云水湖值得一游……却在上一个镇时,幻影提出了一个请求:“灵儿此刻已无要事在身,可否替我寻那枚令牌?”

“令牌可能在杭城?”得到幻影肯定的点头,夕灵儿只得放缓了北上的脚步,绕道杭城。她不知道,幻影这么做,旨在阻止她前往京师。她欲找品熠报仇,无非是以卵击石!倒是她那日摔下断岸落入沼泽之时被崖壁的利石划伤脸颊,导致她此后以纱遮面,而两人一路上行事又尽量低调,才不致于招来品熠的人。他不难想像,若品熠知道灵儿还活着,必然会将她留在身边。

这两个月,他们走了许多的地方,也有好几次,她在人海之中看见与风子衿背影略像的男子而神情悲切,掩面啜泣,也曾发誓将对他的思念放在心里,可乍一看见那手执竹箫的青衣男子,她还是忍不住微微模糊了视线。也许,幻影提议来杭城是对的罢?

画舫靠岸,仍是由幻影护着她上的岸。天越发阴沉了些,幻影道:“回客栈?”

夕灵儿收回投在那青衣男子身上的视线,轻轻点头:“回去罢!”

二人并肩登上台阶,到得湖畔,便见方才坐于树下的几人迎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抱拳道:“姑娘的歌声太过美妙,舍妹心生好奇,特意前来相扰!”话音未落,便见他身后的着粉白色上衣,草绿色纱裙的女子嘟着嘴扯了扯他的衣襟,轻声道:“明明是你想找机会亲近佳人……”

男子拉了妹子的手,将她拉到身前道:“妹子沐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夕灵儿却似未听见他的问话一般,一双秋眸紧盯住站在沐窈身后的青衣男子,距离得近了,气质神韵竟又像了几分,只是少了他嘻笑的话语和夸张的动作,显得沉闷了些。视线掠过他戴着面罩的脸,最终定定的落在那一支竹箫之上,缓缓道:“公子精通音律,不知可会吹笛?”

走在头里的男子被冷落,略有些尴尬,正要开口,却听得青衣男子道:“不会!”声音也不像呢,夕灵儿皱了皱眉,一阵酸涩漫延开来。在她打量他的同时,青衣男子也在打量她。他眼里的那种陌生与好奇她不会看错,那绝对不是看着爱人的眼神。

“唉,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儿啊?我哥哥可是文屏山庄的少庄主,才貌无双、武艺卓绝、江湖人称‘君玉公子’的沐澈,你竟然敢冷落他?”显然,沐窈见不得哥哥被冷落,这不,站出来说话了,可夕灵儿眼神扫向她,便让她噤了声。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夕灵儿微微弯了身子道:“真是可惜了,我还有一首好歌,用笛子配要比箫适合得多!”她并未理会沐澈兄妹,浅行一礼,当先提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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