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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魂不守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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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午后,一切都是那么悠闲。悠闲的阳光、悠闲的草地、悠闲的乌龙茶,悠闲的零嘴,就连空气都显得那么悠闲……唯一不悠闲的,大概就是此刻坐在树上不断发出噪音的冬雪了吧。

妃拿起一颗花生,顺手就朝他的头上丢去。

“吵死了!你又不是猫,没事干嘛在树上磨爪子?害我都没办法静下心来读书。”

“我磨爪子关你什么事!”

冬雪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并且还变本加厉起来,把树上的叶子也砍得七零八落。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真是搞不懂你。”妃皱了皱眉,掏出一颗糖伸向冬雪,“来,给你吃糖。”

“……”冬雪的脸上霎时乌云密布,重重地从树上跳落下来,宛如眼镜蛇盯着青蛙一样狠狠瞪着妃。

“这是什么意思?”

“诶?”妃一脸茫然地问,“难道是我搞错了,你不喜欢吃糖吗?”

“不要装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不是糖!”

“那是什么?”

“……”冬雪沉默地凝视她。

妃摸摸下巴,向四周张望一会儿,然后拔起一根草,缓缓举到冬雪面前:“要吃吗?”

“谁要吃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兔子。”

这一回又不晓得触到他的哪根筋了,冬雪一瞬间脸色灰白,四肢无力,失魂落魄地跪倒在草地上。过了许久,他才抱着膝盖坐在妃身边,将脸低低埋在腿间,十分懊恼地喃喃自语:

“可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是为了远远地躲开你而故意不去学校,没想到你却偏偏也待在螟皇寺,明明上次已经给过你明显的暗示了,你却仍然不把我当一回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可恶……”

“暗示?”妃翻过书页,心不在焉地问,“什么暗示?”

“学校里的那件事,你忘记了吗?”

“忘记了。”

“不要答得如此干脆啊,丑女!你是存心惹我生气吗?”

“我看你才是闲极无聊要找我吵架吧?”

刚要像平时一样顺口顶回去,无意中却瞥见冬雪深深埋着头,肩膀微微颤动,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对了,他最近好像都怪怪的,是生病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她再用这种爱理不理的口气说话,他就未免太可怜了。

思及此,妃“啪”的一下将书合拢,决心偶尔也耐着性子认真听听冬雪的想法。“好了,反正书也看不进去,不如就稍微听一下你的事吧。那么,你究竟想要暗示我什么?”

冬雪目光闪烁地看了她两眼,低下头,嗓音沙哑地说:“现在……叫我怎么讲……”

“现在讲有什么不方便吗?”

冬雪瞥了她一眼:“说到你喜欢的人时,你难道不会难为情吗?”

“呃?”妃情不自禁涨红脸,身体向后缩去,“我们干嘛要在这里讨论这种话题……”

“不是你自己要听的吗?”

妃一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经过大脑无数条神经同时传递信息加综合运算的结果,她总算得出一条迄今为止最正确的结论:原来冬雪碰到的是恋爱上的问题啊,难怪他的脸会这么红,当然她自己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咳!”妃清了清嗓子,表情尴尬,“既然如此,看在我们是吵架伙伴的份上,我就做一回你的恋爱顾问好了。”

“恋爱顾问?”

冬雪的脸上出现暴风雨前夕的征兆,妃却没注意,继续说道:“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如果有我认识的类型,我可以帮你。”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她居然会对一只妖怪讲这种话。

但是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妖怪偏偏还不领情,非但不感谢她的好意,还用一种像要吞了她的凶狠眼神,冲着她劈头盖脸吼起来:

“我喜欢的是相貌平凡、身材干瘪、天真无邪、温柔热情又善解人意,并且永远不会跟我吵架的女人!”

“哦?你的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说就说,干嘛要对我这么凶?”

“你还不是一样,从来都不肯对我笑一笑!”

“我对谁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可是我希望你能对我特别一点啊!”

妃一时惊愕得哑口无言。

就在她过度吃惊以至于无法动弹时,面红耳赤的冬雪一把搂住她的身体,贴着她的耳朵喃喃低语。

“我喜欢你啊,笨蛋,看不出来吗?”不等妃有所反应,冬雪又急急忙忙将她推开,低垂着头吼道,“所以警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会满脑子想着你啊!”

转眼间,冬雪的人影消失在螟皇寺的围墙之后。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次的感情真实地传达到了。声音已经随风飘散,耳畔却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被温热气息包围着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妃满面通红地瘫软下来。

与此同时,仿佛要泄露冬雪的心情,万里无云的艳阳天,突然下起了大雪。

―――

从河边捕鱼回来的小狮天狗和鸦狐,各自顶着一团圆白的雪球从窗户飞进妃的房间,两个妖怪均是一副口吐白气、浑身打哆嗦的模样,在干净的榻榻米上留下两串冰冷的脚印。

“奇怪,为什么会突然下雪呢?翅膀都被冻僵了,好冷啊……阿啾!”小狮天狗打了个喷嚏,从背后扑向正在屋里跪坐着发呆的妃,抱着她的脖子就滑到胸前,美美地叹感道,“呜,还是妃的胸口最温暖了!”

“啊!洵大人,你实在太狡猾了!”鸦狐一边收拾渔具,一边嫉妒地哀号,“鸦狐也想要小姐的拥抱啊!”

大叔愈加得意地眯起眼,暗自决定就算被妃拳打脚踢也绝不松手,可是等了半天,妃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迹象,整个人好像灵魂出壳一般神情恍惚。

“妃,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诶?啊……”妃摸了摸脸颊,答非所问道,“大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叔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变成人形抵住她的额头:“果然很烫,你真的发烧了。”

怎么可能!妃心虚得不敢看大叔的眼睛,她的脸之所以会发烫,都是因为冬雪那个笨蛋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可是这种事又不能向大叔说明,暂时被误会是发烧也好……

想得如此随便,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不晓得是世上真的有言灵还是她心理作用的关系,到了傍晚,她竟真的发起高烧来。

“是着凉了吗?我果然不该载着你在夜晚到处乱飞。”大叔在妃的被褥边正襟危坐,语气中透着内疚,好像妃会生病全是他害的一样。

可是那个真正害她发烧的家伙,这时却一动不动站在墙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内心在想什么妃自然也无从得知。

拜高热所赐,她的脑子比刚才还要混乱,一句话至少要在脑海里环绕三圈才能进入她的思考模式。但是尽管如此,她也深知,问题并不是橘子汽水中的气泡,摆在那边就会自动消失,所以该思考的问题还是要去思考。

首要问题就是,她听错了吗?

并没有,冬雪很清楚地对她说了“喜欢”两个字。

然后第二个问题是,冬雪真的喜欢她吗?

如果是在昨天,她肯定大声讥讽:“别开玩笑了,他要是会喜欢我,全世界的螃蟹都竖着爬了!”

不过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之后,她就不敢这么说了。也许螃蟹真的会竖着爬也不一定。

那个动不动就叫她“丑女”或“笨女人”、即使在告白的时候也不忘称呼她为“笨蛋”的冬雪,那个从来不笑也从没给过她好脸色、除了吵架和吐槽再也没有对她说过别的话的冬雪,那个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生她的气、剩余时间生莫名其妙气的冬雪……居然会对她抱有这种奇怪的念头,简直都可以列入妖界十大可不思议之谜了!

该不会是在故意拿她寻开心吧?

自嘲归自嘲,妃的心里却很清楚,冬雪不是大叔,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轻浮的话来,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他作一次认真的答覆。

但其结果恐怕就是……她和冬雪之间,再也无法保有那种轻松自然的关系了。

真的是非常可惜呢。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那样的相处方式……

“40度整。”冥婆婆看着温度计缓缓说道。

冥婆婆是在场唯一一个看得懂温度计的妖怪,对人类生病时应该采取什么措施也最有经验,所以神银不在的情况下,便暂时由她来照料妃的病情。

“40?这个数值算很糟糕吗?”大叔问。

“是啊,大人。”冥婆婆点点头面无表情说,“很快就会死了吧。”

别随随便便咒我死啊,千年欧巴桑!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在胡说八道的话,大叔却信以为真,脸色惨白地看了妃一眼,仿佛下定决心般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盒子。妃知道,这个银盒子里装着的是谜一般的殛妖水,既是“毒”又是“药”,虽说曾救过她的性命,但是万一使用不当的话,也有可能一个不留神就让她一命呜呼。

大叔,你不会想拿我的命来开玩笑吧?

偏偏大叔的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好了,她必须得快点阻止才行!

“等等啊,大叔!”

低哑的声音还未出口,胸口突然遭到一股猛烈的冲击,仿佛有个重物从高中坠落,狠狠砸中了她的心脏。霎时间,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身体也不由自主抽搐起来。

好痛!

一个凄惨的□□声从她干涸的喉咙中发出,大叔和冬雪同时弹起来。

“怎么回事?!”

她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惜大部分感官在一瞬间尽数失灵,宛如置身于混沌宇宙中,每种感觉都显得那么遥远。继心脏遭受重击之后,她的手指神经开始麻木,呼吸逐渐停止,耳朵接受不到四周的声音,视线也逐渐模糊了……最后,好像一个突然被剪断了操控线的木偶,扑通一声瘫痪在地。

糟糕,她会死。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揪紧胸口,她惊恐地发现,她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了。

那么说来,难道她已经死了?

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她多久,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居然可以用第三者的视角,“看”到躺在被褥上的她自己。

欲哭无泪,她禁不住在心里发出悲鸣:不是吧,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被关在一个狭小而黝黑的地方。处于苏醒的边缘,既没有高烧之后的虚弱无力感,也没有呼吸不畅、口干舌燥、记忆衰退等不良症状,头脑异常清醒,身体也宛如细胞再生了一般充满活力,状态好到简直不像是她的身体……这不是很奇怪吗?

尤其是最后一个念头,令她禁不住怀疑起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睁开眼睛,目所能及的范围仍然是一片漆黑,但也有可能,她现在根本没有“视力”这种东西,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她又尝试着用手去触摸周围的物体。通常情况下,手指皮肤在接触到物体的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许多诸如冷热、软硬、质地之类的信息,然而此刻从她指尖传来的感觉却如同隔了五、六副橡皮手套一样迟钝不堪。

唉,她果然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等着下一次投胎啰?……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她龙丘妃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没有骨气的事。

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哪怕是以灵魂的身份得知真相也好。抱着这种荒诞又执拗的信念,她决定努力移动身体,先离开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空间再说。

以匍匐的姿势艰难地沿着狭长甬道向一个方向爬行,记不得自己挪动了几步,也无法估算时间过了多久,某个时刻,她突然发觉自己找到了迷宫的出口。

那是一个挖凿得非常规整的圆洞,目测直径大约在20公分左右,明亮的光线正从洞的另一边照射进来,霎时给了她目标和希望。

“有人吗?大叔?听得见吗?”

说话的感觉怪怪的,而且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妃晃晃悠悠地来到圆洞前,扶着洞口向外张望,蓦地,映入眼帘的画面令她大吃一惊。

眼前的场景非常熟悉,熟悉到用“似曾相识”来形容都觉得丢脸,因为这根本就是她的房间嘛!顺带一提,这间约有15坪的和室,使用者本来是冬雪,可是后来在大叔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了她。原因就在于,它位于大叔的清水居隔壁,两间房间的门通向同一个走廊和后院,从窗户望出去的景色也相当一致,最重要的是,从大叔房间走到这里只需要花费两秒,并且墙壁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所以,大叔的用意可谓路人皆知。

撇开这些不说,这间和室里本来应该很熟悉的场景,此刻在她眼里看来,却十分奇怪。

每样东西看上去都像是膨胀了数倍似的,角落的盆栽长得好像参天大树,奶奶的青黑瓷壶大如米缸,宏伟的梳妆台上放了一把形同食蚁兽的梳子,以及若干酷似床单的发带……那么,她现在身处的地点是哪里呢?对了,是壁橱……

怎么回事?莫非,并不是其他物体膨胀了,而是她自己缩小了?

这种远远超出正常人思考范围的逻辑,亏她也想得出来。不过自从结识了妖怪之后,她临危不乱的定力就以直线上升趋势突飞猛进,现在就算告诉她这是真的,她也不会惊慌到哪里去。

圆洞似乎和她的脑袋差不多大小,努力一下的话,似乎可以连身体也一起挤出去,一有这个念头,她便立刻付诸行动,身体在一阵“悉悉簌簌”的磨擦之后,顺利挤过圆洞,轻飘飘地掉落在榻榻米上。

“啪嗒”。

听见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只硕大的橘红色妖怪迅速从屋子的横梁上飞下来,盘旋着停在这样东西面前,盯着它一阵猛瞧。

“咦?这不是小姐的玩具人偶吗?”

人偶?

此时的妃已经从黑暗中来到了灯光底下,因此也得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全身:制作粗糙的简陋和服之下,是一个由棉花填充、手工缝制的棉布身体,双臂和两腿均一样粗细,没有手指和脚趾。用软绵绵的掌心摸摸脸颊,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纽扣,嘴唇是嵌入皮肤的红线,又黑又粗的绒线长发从头顶垂至腰际。

没错,这个,是陪伴她渡过童年的玩具人偶。

老家倒塌以后神银特意从村里的回收处替她拿回,她便一直收藏在储物柜里。只是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她目前似乎“占据”了这个身体的样子……

“好丑的人偶。”鸦狐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用爪子戳戳她。

“鸦狐,是我啊,是我!”

无论她如何努力叫喊,鸦狐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顾着叽哩咕噜自言自语,绕着她走了两圈之后,突然说道:“丑归丑,不过好像……”

终于发现了吗?妃欣慰起来,对了,怎么说鸦狐也是她的头号家臣,虽然无能的程度跟白痴没两样,但识别主人的能力总该有吧?

只见鸦狐低下脑袋对着人偶嗅了嗅,眼睛霎时笑成弯弯的月牙形,边擦口水边喃喃道:“果然有和小姐相同的气味,哦呵呵呵呵呵呵……归我了!”

发出一阵好像变态色狼般的笑声以后,鸦狐迅速拾起人偶,塞进它毛茸茸的大尾巴里,兴高采烈地飞回到房梁上。

妃的身体卡在一大堆香炉和香囊之间,无言地摆着僵硬的姿势。

鸦狐……你等着,我要是恢复正常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逐出家门!!

好在事情也没有她想像得那么糟糕,托鸦狐的福,她现在能够从房梁上俯瞰整个房间,无论如何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在房间唯一一道屏风后面,躺着妃真正的身体。

她此刻双眼半睁,呼吸急促,脸颊红润,大汗淋漓,显然是仍在饱受高热之苦。在她旁边只有大叔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其他妖怪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从妃的角度望过去,看不到大叔的表情,但见他肩膀颤抖,时不时低头抬起手,好像在擦拭眼泪的样子,口中也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妃……”

妃心口有些揪紧。大叔,你在为我担心吗?

“呜,好诱人!好想吃啊!怎么办……”

只见大叔缓缓伸出一只左手,想要去抚摸妃的脸,却被右手一把抓住,然后右手想要去为她擦一擦汗,也被左手抓住,结果他的两只手就这样相互斗争,同时正义与邪恶的两股势力也在头脑中激烈地交战,所以妃从背后望过去,才会有刚才那种离谱的误会。

这个笨蛋大叔,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动歪脑筋,谁快来阻止他那双愚蠢的手吧!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躺在被褥上的“妃”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大叔的脸。

“呃!妃,昏迷了一天一夜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哦!”

大叔急急忙忙高举双手以示清白,又是惊喜又是心虚的表情落在“妃”的眼里,她缓缓支撑起上半身,略微晃动头部,让乌黑细长的发丝飘落在半裸的胸前,然后醉眼迷离地盯视大叔,慢慢将脸向他凑过去。

“大叔?”

“嗯?”

“喜欢妃吗?”

“喜欢。”

“是吗?妃也很喜欢大叔哟。”

说话的同时,她将双手从大叔的腋下穿过,身体牢牢贴紧他结实的胸膛,手指在他的背后灵活地画圈圈,嘴唇也有意无意在他胸前磨擦。大叔起初愣了一会儿,随即立刻展露毫无瑕疵的灿烂笑容,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轻将她推倒,顺势就压了上去。

“既然妃也喜欢我,不如我们现在就……”

“好啊。”

天──哪──

这个厚颜无耻地用她的脸、她的嗓音、她的表情、她的身体勾引大叔的女人,究竟是谁啊啊啊啊!!大叔拜托你也不要回答得这么干脆,连这点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还算什么妖界殿主啊!

就在她心急如焚,差点就要从鸦狐的尾巴中跳出来时,门上突然发出“砰、砰”两下沉重的敲门声,纸门霎时被戳出两个大洞,随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洞里传了进来。

“洵大人,我是来送药的,可以进来吗?”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冬雪。

干得好!冬雪,真不愧是心灵相通的吵架伙伴,这种时候只有你最可靠了。

被冬雪打断了的大叔和“妃”不得不松开对方。大叔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慵懒地摸摸下巴:“进来吧。”

“哎呀,这不是冬雪么?”

衣冠不整的这个“妃”却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软软地趴在大叔肩头,带着风情万种的眼神对冬雪笑道:“你来得正好,想听听我对于‘那件事’的答覆吗?”

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冬雪瞬间脸色大变,飞快地瞥了大叔一眼,又讷讷看向她,慌张得不知所措。

“呵呵。”仿佛看到了十分可笑的东西一样,“妃”掩住嘴,发出轻微的讥笑声,“告诉你好了,妃喜欢的是大叔,最讨厌冬雪了,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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