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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神魔之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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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神魔之佑

第二日,沈越夕醒的又更晚了些,赵衍亭知道这是因为沈越夕昨日运了功,加重了损耗。如果时日过去,沈越夕的伤病却无法医治,也许他就会永远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赵衍亭心里担忧,沈越夕又怎会不知?但是知道又能如何?他昨晚怎么可能看着赵衍亭一人涉险?

两人相对无言地整装一番,便继续出发。

赵衍亭纵马奔驰,他怀里搂着沈越夕,沈越夕闭着眼靠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跑了将近两个时辰,日已中天,也是该休息一会了。赵衍亭正四顾着寻找合适的休息之处,突然,风中传来一阵箫声。

清幽秀雅的箫声在风中飘扬,迂回婉转,仿佛在缓缓地述说往日之事。

赵衍亭勒住了马缰,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季连……”

前方不远处一座凉亭中,有一位白衣飘飘,手持一管紫竹箫的俊美文士,正在等待。

沈越夕已经睁开了眼睛。赵衍亭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先喝点水,我去去就来。”

沈越夕点了点头。他没带帷帽,长长的白发随风飞扬着。

赵衍亭下马,走向那座凉亭,走向那个白衣的男人。他们行礼,他们交谈,他们微笑,带着一点苦涩,又带着一点回味。

沈越夕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赵衍亭,然后又冰冷地、敌视地、看向那个凉亭中的白衣男人。

男人感应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那眼神,也是一模一样的冰冷、敌视。

半柱香的时间,两人的谈话便结束了。拱手别过后,赵衍亭走了回来,他翻身上马,对沈越夕道:“我们走吧。”

沈越夕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赵衍亭便打马离开了。

身后,幽幽的箫声,送了他们一程。

“他喜欢你。”等两人终于停下来歇一歇的时候,沈越夕第一句就是这话。

赵衍亭笑了一下,不甚在意地道:“别胡说。”

沈越夕正正经经地看着他,道:“是真的。”

赵衍亭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沈越夕问:“什么不可能?”

“什么都不可能。”赵衍亭淡淡地道:“我们只是朋友。”

沈越夕点点头:“挺好。”

这次轮到赵衍亭问他:“好什么?”

“他没对你出手,所以我才能得到你。”沈越夕笑了笑,“当然好。”

赵衍亭又摸了下他的脸,权当给了他一个温柔的耳光。

又行了十几日,两人终于到达长海边上的一个村落。

长海是大昊帝国的东北角,漫长的海岸线,天然的渔场,物产丰饶。

正值冬季,狂风暴雪,渔民都暂停出海躲在家里烤火。

沈越夕陷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赵衍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白天,赵衍亭用厚厚的皮毛大氅裹着昏睡的沈越夕,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是否有人肯去冰岩岛。无一例外,这些渔民一听到冰岩岛就摇头拒绝了。

夜里,赵衍亭花钱借宿渔民家,有时沈越夕会清醒过来,笑着和他说会话。更多时候,沈越夕沉沉睡去,赵衍亭会在为他打理妥当后,去和渔民们聊一会,喝几口酒。

从渔民口中,赵衍亭知道了这个村子叫丰饶村,因海产丰富,远离都城,少有战火波及,人民安居乐业。

赵衍亭又向他们打听冰岩岛。渔民们就说冰岩岛就是一座岩石岛屿,岛上除了石头,就是厚厚的冰雪,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风小的时候渔船是可以靠近岛屿的,但是现在出海都有困难,更别说上岛了。渔民们问他上去做什么,赵衍亭就说弟弟得了怪病,听说岛上有东西可以给弟弟治病,所以想上岛看看。

渔民们称赞说他真是个好哥哥,但是岛上除了冰雪和岩石真的什么都没有。

赵衍亭追问,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有个年老的渔民就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可能我们这些凡人看不见……

赵衍亭再三追问,老人才说丰饶村故老相传,冰岩岛上有一位神祗。这位神祗司火,曾在远古时离开冰岩岛,来到长海,守护长海的人民免遭天灾人祸,于是长海便被称为神眷之地。后来,神祗离开长海,她曾经守护过的部落为了纪念她,便改名为丰饶部,这就是丰饶村的前身。

赵衍亭问道,那这位神祗还在岛上吗?

老人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能信几分还要商榷。

赵衍亭沉吟。

老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这几日天气不好,过几日风雪停了,报酬开高些,应该有人肯出海的。

赵衍亭点点头,向老人道了谢。

回屋后,赵衍亭将传说告诉了醒过来的沈越夕,两人均觉得这位司火的神祗确实像一条线索。

由于看到了一点希望,赵衍亭的心情很好,他笑意盈盈的握着沈越夕的手,柔声道:“你再等几日,过几日就能上岛了。”

沈越夕也笑着回道:“好。”

两人依偎在一起,度过了寒冷的冬夜。

过了十天,大风雪才算稍停了些。

赵衍亭开出高价,总算有几个渔夫同意带他们出海。众人一番准备,又过两日,大风真正停了,赵衍亭便抱着沈越夕上了船。

长海离冰岩岛有七八天的路程,众人在船里储满食物和清水,只要不是遇到暴风,来回都没问题。

船行八日,终于到了冰岩岛附近。赵衍亭站在船头远远向岛望去,就像看到蔚蓝的海洋中一座巨型的冰山雪峰,冰山的近处,漂浮着巨大的冰块。

渔民们将船停在冰块的间隙中,将软梯放了下去。他们是不上岛的,岛上什么都没有,如果冰雪突然坍塌,人被埋在雪下,那么很可能就会不声不响地死在岛上。

赵衍亭将沈越夕留给渔民们照顾,并约定了两日之期。临行前,一直坚持醒着的沈越夕拉着他的手,一再要求他小心再小心,万事不可强求。

他没说什么,只笑着亲了亲沈越夕冰凉的嘴唇,便孤身下船登岛去了。

赵衍亭凭着卓绝的轻功飞掠过重重碎冰,到达岛上。岛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和坚硬的冰块,还有偶尔露出的黝黑岩石。

赵衍亭在雪地里艰难前行,整个视野里全是白得刺眼的冰雪。头顶天穹晦暗,云层厚重,不见太阳,赵衍亭只能凭着地形记路。

他跋涉了一天,渴了吃雪,饿了啃干粮,几不停歇地一直走,几次遇到雪崩,几次踩空,险象环生。他横穿了整个岛屿,但是一无所获。

岛上除了冰雪和岩石,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神祗,什么都没有。

夜里视线受阻,他不能再走,只能找了洞穴,将就休息。

看着在夜里微微反光的白雪,他心里沮丧至极。沈越夕的命只剩十日了,如果在冰岩岛找不到解救之法,他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想到那双桃花眼再也不能睁开,那张妖魅的脸再也不能对着他笑,那具性感销魂的身体从此变得冰冷僵硬,他的心里难过得就像马上要死去。

他在洞穴中将就歇了一晚,第二天天微亮就开始绕着岛的一侧查看。他睁大眼睛,细心地查看四周,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但是除了冰雪和岩石,什么都没有。

天色暗下去的时候,他终于返回船上。

渔民们为他欢呼,端给他热水和食物,他却神色黯淡地拒绝了。

他径直走回了船舱。

船舱中,白发的青年仍在床铺上静静沉睡,呼吸微弱,几不可闻。

他躺了上去,隔着被子将青年拥在怀里,紧紧抱住。

悲伤难忍,眼泪便流了下来。

就在他无声痛哭的时候,沈越夕居然缓缓醒了过来,低声地喊着他的名字:“衍亭……”

赵衍亭仍旧埋着头,流下的眼泪将褥被泅湿,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沈越夕动了动,似乎想挣开被子,但他体力已经极弱,根本挣不开赵衍亭的拥抱。于是他极力扭转脖子,却只看到赵衍亭漆黑的头发和一点侧脸。

赵衍亭反常的举动揪着沈越夕的心,他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我没有……”赵衍亭哽咽地答了半句便停下了,片刻后他清了清声音,又说了一次:“我没有哭。”

沈越夕笑了笑,缓缓地道:“声音都变了,还骗我……是不是上岛不顺利?不行就回去吧……”

“不。”赵衍亭拒绝了,他抬起头,眼圈一片湿红,却坚决地道:“还有时间,我明天再去找找。”

沈越夕叹了口气:“唉……何必这么执着……人生自古谁无死?”

赵衍亭梗着口气道:“我就是这么执着。”

沈越夕蹭了蹭他的侧脸,柔声道:“你别哭了……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就算现在就死了,我也很满足了……”

赵衍亭带着哭音怒骂:“你闭嘴!”

沈越夕笑了笑,道:“我没几天可活了,你真的不想我多说几句话?”

赵衍亭一边流泪,一边哽咽地道:“不许你说这些……不许你说……”

“衍亭……”沈越夕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要不是浑身无力,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他挣扎许久,终于从被褥中挣出一条手臂,他摸上赵衍亭的脸庞,那上面都是湿热的泪水。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沈越夕轻声哄道:“我还没死你就哭成这样,要是我真死了……”说到此处,却再也说不下去。

赵衍亭无声地流着泪,身体微微发抖。他紧紧地抱着沈越夕,沈越夕静静地任他抱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

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赵衍亭终于哭够了。他松开一点怀抱,抬头就着微弱的光芒看着沈越夕,沙哑地道:“如果你的伤真的治不好了,我就陪你一起死。”

沈越夕瞬间蹙紧了眉,厉声道:“别说傻话。”

赵衍亭轻轻地说道:“你知道我从不说傻话。”说完他就松开手,平躺到一旁。他抓着沈越夕的手,闭上眼,落下一桩心事般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沈越夕皱着眉,严厉地说道:“花花世界还在等着你呢,我不用你陪我死!”

赵衍亭嗤笑了一声,没答话。

沈越夕见他不理会自己,当下便改变了策略。他展开被子,将赵衍亭冰冷的身体裹到温暖的被子中,随后翻身半靠在他胸膛上,软着声音道:“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的,你不用担心,不用那么急着来陪我。”

赵衍亭似乎放松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沈越夕的脸,没说话。

沈越夕哀求地道:“衍亭……”

赵衍亭拉开他的手,离开床榻,帮他掖好被子,淡淡地道:“我饿了,你先睡吧,我去吃点东西。”

沈越夕无法反驳,只能看着他离开。

次日,赵衍亭继续上岛。又是两天,他绕着岛的另一侧走了一次,又折回去横向搜索,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个只有冰雪和岩石的岛。

沈越夕只剩六天了。

这次,赵衍亭回来的时候,他没能醒过来。赵衍亭抱着他睡了一晚,醒来后被渔民们告知,天气将变,一天后,他们便要返航。

真的是毫无希望了么?

赵衍亭回到船舱里的时候,沈越夕已经醒了。

赵衍亭告诉他船将要返航后,他说道:“还有一点时间,你带我上岛看看吧。”

赵衍亭摇了摇头:“太危险了。”

沈越夕笑了:“对一个将死的人说危险,不觉得太可笑么?”他停了一下,又道:“你带我上去看看,我也许能发现点线索啊。”

赵衍亭沉吟半晌,终于同意了。

一天为限,赵衍亭与渔民们约好了天黑之前必须回船。然后便背着沈越夕上了岛。

由于背了一个人,他走得很慢,也没去危险的地方,而是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径,直直地朝着岛的另一边走过去。

刚开始,沈越夕还强打精神四处张望,但他目力极弱,一两丈外的东西就看不清了,只能时不时问问赵衍亭那里有什么,这里又是什么,赵衍亭都一一答了;一个时辰后,沈越夕声音渐渐小了;再过一会,便完全听不到了。

这是他体力的极限了。

赵衍亭笑笑,没说什么。

他找了块空旷的岩石,放下背上的沈越夕,将他抱在怀里。天气很冷,沈越夕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色惨白萎靡,一动不动地靠在赵衍亭的怀里,几乎就像已经死去了一般。

看着看着,赵衍亭突然又涌出眼泪,但眼泪还没落下就已成冰。

他哽咽着低语道:“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神祗,那么我求求你们救救他,只要他能活下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任何代价……”

岛上突然起了大风,地上的积雪被扬了起来,飘舞在空中。

赵衍亭抬起头四顾,只见风雪茫茫,方向难辨。

一片雪白中,有人远远走来。

风扬起来人的衣摆,衣袂翻飞,恍如仙人。

赵衍亭死死地盯着那人看。待那人走得近了,赵衍亭才看清那是一个裹着黑色披风戴着风帽的人;那人走在雪上,雪地里却没有任何脚印;空中雪花飘扬,那人的披风上亦没有沾上一点雪白。

那人走到赵衍亭身前五丈远,赵衍亭才看见那人风帽下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恐怖的脸,左脸仿若火烧般焦黑干裂,数道裂纹中透出光芒,其下仿佛有金红的熔岩在流动;右脸完好,却是半张人类女子冰冷美丽的脸庞。

赵衍亭走南闯北,从未见过这样一张脸,这人究竟是人?是鬼?还是神仙妖魔?

那人叹了口气,对赵衍亭说道:“别哭了,你再哭就要瞎了。”却是一把女子轻柔的声音。

她看了看赵衍亭怀里的人,又淡淡地开口:“居然是风妤的血脉……”

赵衍亭赶紧站起来,抱着沈越夕向前走了几步又跪了下去,恳求道:“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他已经不在意眼前的是神仙还是妖魔了,只要能救沈越夕,他愿意求任何人,也愿意做任何事。

那女子站在他的跟前,伸出一只白玉般的右手,将赵衍亭稳稳扶起。她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赵衍亭答道:“他练了《焚心诀》,引阳火焚烧心血……只剩五天的命了……”

那半张美丽的脸皱起了眉头,她问道:“叶岚写的《焚心诀》?”

赵衍亭急忙答道:“正是。求你救救他!”他见来人容貌奇异,又能说出叶岚的名字,心里便觉得沈越夕也许真有生机。他心中激动,连说话都带上了点颤音,生怕眼前的人开口拒绝。

那女子摇头叹了口气:“那孩子……”叹罢,她将沈越夕又打量了一番,随后说道:“你解开他的衣服,让我看看他的心口。”

赵衍亭哪敢不从,他调整了下沈越夕的身体,小心地拉开他胸前的衣物,露出他白皙的胸膛来。

那女子看了一眼,右手并起两指,金光亮起,她将一缕火焰点在沈越夕的心口处,火焰自她的指尖没入沈越夕的心口后,化为皮肤下淡淡的金光;她指尖划圈,金色的光芒在沈越夕的心口也转了一个圈;她指尖一顿即离,那金色的光芒便在皮肤下渐渐隐没了。

她抬抬下巴,对赵衍亭说道:“给他整好衣服吧。”

赵衍亭又把沈越夕的衣服整理好,只是这片刻,沈越夕冰凉的身体竟地温暖了起来。

他欣喜得几乎又要哭了。

那女子又问道:“你带水囊了么?”

赵衍亭赶忙解下腰间冻成一块冰的水囊,恭敬地递了过去。

那女子用一只焦黑干裂的左手接过了水囊,她拔开塞子,用指甲刺破右手食指,向水囊中滴入一滴金红色的血液,然后又盖上木塞,递回给赵衍亭。

赵衍亭一接到那水囊,立即觉得触感滚烫,他手一抖,几乎拿不稳水囊。

那女子仍提着水囊顶部,见他手抖,便将水囊拿了回来,随后撩起披风,撕下一大块,将水囊裹住,再次递给赵衍亭。她说道:“你拿好了,回去后将这壶水分成三十六份,每十日喂他喝一份。一年后他如不再运《焚心诀》,应能痊愈。”

赵衍亭接下水囊,边听边点头,口中说道:“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女子道:“不用谢我,你须答应我一件事。”

赵衍亭肃容道:“前辈请说。”

女子道:“你回去立即将《焚心诀》烧毁,不能再让他人见到此物,亦不能将《焚心诀》内容流传开去。”

赵衍亭一口应下:“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做到。”

女子点点头,道:“回去吧,风雪要来了。”

赵衍亭再三道谢,这才带着水囊,背着沈越夕往回走。

他走了一段,又忍不住回头张望。却见白雪茫茫,哪里还有人影?

只有怀里炽热的水囊和颈间温暖的呼吸,能证明刚才的际遇并非幻梦一场。

等他回到船上,天刚正午。

渔民们听说他真找到神祗,俱睁大眼睛,惊讶异常。他们连声感叹道,早知道一起上岛就好了;又将船里久置不用的香火翻出来焚烧,在船头向冰岩岛叩首,乞求神祗的护佑。

赵衍亭心怀感激,也烧了一炷香,叩谢这位不知姓名的神祗。

昏暗的船舱中,空气有些烦闷。

沈越夕自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似乎刚从一场殊死的搏斗中逃生,皮肤上都是热汗,浑身粘腻得难受。他挥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刚想下床,脚一沾地就觉得一阵晕眩,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一双手牢牢把他抱住了。

那人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有点痒痒的感觉;有一把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说道:“开船了,有些晃,你别乱走,想要什么告诉我。”

沈越夕记得这个声音,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没听到这个令他眷恋的声音了,他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个人就在他身边。

他害怕又期待地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了一张冷峻沧桑又带着点笑意的瘦削面容,那一刻,他的心化作了一潭春水,柔情蜜意充斥胸中,难以诉说。

“怎么了?怎么哭了?难受么?”那人急急地揽着他往床上带,又伸手抚摸他因伤病而消瘦的身体。

“衍亭……”他满腔柔情地喊着那人的名字,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喃喃地说道:“我好想你……”

那人失笑,道:“说什么胡话?明明三个时辰前我还和你说话。”那人伸手取来一旁的杯子,对他说道:“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他靠着那人的胸前,慢慢地喝着温热的药汤,那药汤浓郁而腥甜,落入喉中仿若化作烈火,流进他的四肢百骸,将他本就灼热的身体烧的更加燥热。

他被烧得神智模糊,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是什么药……我好热……衍亭……好热……”

那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的背部,安慰地道:“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去你说的那个山谷,建一座房子,我们住在那里……”

那人描述的情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暂时忽略那烈火焚身般痛苦,沉入那美妙的想象中去:“要建很大的房子……要有浴池……我们在里面欢ai……每一天……”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

赵衍亭也忍不住笑了,吻了吻他的嘴唇道:“真是个se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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