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第 112 章(1 / 1)
文涛这几天不停的给谢漫落打电话,他有些侥幸,也许谢漫落那天晚上没有来。但他又不敢去家里找她,因为他没有勇气面对谢漫落,怕她带着鄙视的眼神看他。谢漫落的手机一直关机,也没有给他发信息,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他现在才确定谢漫落什么都知道了。
文涛靠在办公椅上,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想做,像行尸走肉一样。他想象着那天谢漫落看到的场景,他可能正抱着郭吟亲吻,那时的她肯定很伤心,很绝望。
鲁正培将一份文件夹放到文涛的桌上,看文涛心事重重的样子,连他站在这里都不知道。他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文涛这才从思绪中醒来。他连忙起身,问:“主任,什么事?”
鲁正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最近几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要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讲。”
文涛强颜欢笑着说:“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好。这是成品公司和我们的合作合同,还有我们的合同,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带着合同和霍经理一起去。看仔细点,这次合作的启动资金很大,不能出任何问题。”
“我知道了。”文涛拿起文件袋。
鲁正培看着文涛有些犹豫,他顿了几秒说:“文涛,这份合同真的很重要,我把它交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我不希望你个人的私事影响到工作。”
“放心吧主任,我会认真的看这份合同的。”
“那就好。”鲁正培满意的笑了笑便起步去办公室。
晚上文涛在外面随便吃了一口便回家,这几天都是这样的。他和潘哲有好几天没有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而潘哲也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是完全装的,看到文涛整天郁郁寡欢,萎靡不正的样子他心里也很内疚,再加上郭吟自从那天早上离开后就再没和她联系过,甚至连电话都关机了,而今天下午他接到了郭吟朋友的电话,说郭吟自杀住院了,她想见见他。潘哲当时吓坏了,如果郭吟死了,他就成了杀人凶手。
文涛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合同,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顿了顿便应了一声,潘哲推开门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声音还有些颤抖,“郭吟住院了。”
文涛从椅子上弹起,现在他听到郭吟的名字心里就开始颤抖,他急切地问:“怎么了?”
“她自杀未遂,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
文涛又跌坐到椅子上,脑子里嗡嗡作响。郭吟自杀了,自杀这两个字是多么的可怕,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甚至有人因为他的错想要去死,这将会是他背负一辈子的罪孽。如果当时郭吟不是自愿的,他甚至触动了法律,是要坐牢的。
潘哲上午给单位请了假去医院看郭吟,文涛觉得和潘哲一起去有些不好,正好上午他要和霍经理去签一个合同,下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他打算晚上再过去。
潘哲到医院时郭吟正靠在床头看着窗外,脸色很苍白。她旁边还有一个床位,床上的被子叠的整齐。潘哲有些蹉跎的走进病房,郭吟没有转头,以为是医生,她微微的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郭吟。”潘哲的声音有些心虚,也充满愧疚感。
郭吟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潘哲,然后微笑的说:“你来啦。”
潘哲不敢正视郭吟的眼睛,他低着头,说:“对不起!”
郭吟保持着笑容看着潘哲,“坐啊。”
潘哲在空床边坐下,郭吟说:“你为什么低着头,我又没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郭吟这样说更让潘哲觉得心里难过,他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能对郭吟负责,因为他给不了郭吟任何承诺和幸福。片刻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张□□放在床头柜上说:“这里有五万块钱,算是我的补偿吧。”
郭吟看了一眼□□,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她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潘哲,“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潘哲看着她,不明所以。郭吟笑了笑看着窗外继续说:“我第一次看你写的小说时就喜欢上了你,我就在网上搜索你的信息,可除了一些简历之外没有一张照片,所以我就在脑海里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孩子能写出这么忧伤的文字呢,他一定长的很清秀,有一双忧郁的眼睛,白白的皮肤,个子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我说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暗恋过别人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你写的小说就喜欢上了你。后来你的第二本小说出版,网上有了你的照片,当时我看到你照片时心里像开了花,我感觉自己恋爱了。那天因为一些事情没赶上你的签售会,我就偷偷跟着工作人员去了酒店找你,你不知道我敲门时心里有多紧张,现在想想见到你的那一刻都觉得脸红心跳。”
“对不起。”潘哲除了道歉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你让我这样做真的是因为讨厌那个女孩吗?”郭吟突然转头很认真的看着潘哲,潘哲一时愣住,郭吟又笑了起来,说:“我不在乎,因为你在我心里是完美的。”叹了叹气,“我吃下安眠药后就后悔了,是我打电话给医院的,我不想死,因为我还想读你的小说。”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没有错,我是自愿的,在爱情面前所有人都不能理智对待。你的钱我不会收,我也当重来没有见过你,我还是你的粉丝,我想保持着这种暗恋的感觉。”沉默片刻,“你走吧。”
潘哲顿了顿,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便转身离开了。郭吟看着潘哲离开的背影流下了眼泪,她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而且给她留下了这么深的创伤,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