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那是处罚,不是吗?(1 / 1)
失去意识的夏荷在欧阳莫怀里匆匆被抱往圣罗宫,后面跟着一行卫兵护驾,行色匆忙。
将夏荷骗出去的欧阳青,回来后于圣罗宫周遭鬼鬼祟祟,打探夏荷是否归来,赫然听见杂沓脚步由远而近,连忙躲往一边偷窥。
躲在墙角的欧阳青,看见欧阳莫抱着一个女人,神色慌张进入寝宫,三、四名卫兵跟进去,其他人等在外面,心里不停臆测:那是谁?难道是夏荷?
欧阳青佯装若无其事出现,不解卫兵守在圣罗宫外原委问:“你们怎在这儿?克丹不是最讨厌人家打扰他休息,还不快点走开。”
“禀告公主,夏荷小姐从哈坦摔落,伤得不轻,克丹要我们等在外面,万一找不到大夫,将连夜送夏荷小姐往布宜诺医治。”
欧阳青蓦然铁青,真是她!以为她再也回不来,这女人到底是命硬,还是命贱,还是蓄意跟她做对?还会装可怜。最好去掉她半条命,被踢出圣罗宫,去当洗衣妇。
进入寝宫欧阳莫赶紧让昏厥过去的夏荷躺下,减少她的痛苦,自责用激烈言词反讥,万万没想到她个性如此强烈,为了反抗,宁愿落马。
须臾史怀带着大夫出现在圣罗宫门前,欧阳青叫住他,“史怀。”
史怀停下来瞅着欧阳青,发现她神情闪烁,似良心不安。
“夏荷她怎么了?”她问得心虚。担心事迹败露,要是欧阳莫知道她带夏荷出去必定大怒,这时候不如祈祷夏荷没事算了。
“她跌下哈坦,伤了头昏过去。”史怀匆匆说完即带着大夫进入。
***
睡了一晚,夏荷醒来即听见欧阳莫斥责叶子的声音,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为何让她出去?妳有照顾夏荷小姐的义务,幸好这回没事,要事出事,我会将妳关入地牢。”
叶子低声下气,噙着泪,支支吾吾,“是、是、是、是……公主……”
“又关我什么事?是她想出去,我好心陪她出去,别把责任推给我,她自己不知跑去哪里,我才自己回来。”欧阳青借着夏荷还没醒赶紧辩解。
“妳不该带她出去,她对这里并不熟悉。”欧阳莫对欧阳青说话,语气较为温柔。
“这么说都是我错啰?我看她早想逃了,要不然怎会一到勘斯里就不见了。”欧阳青故意提歌声调。
“我没有……”夏荷头昏脑胀的撑起身子,“我一不留意,青儿就不见了。”
欧阳青发觉夏荷醒了,还指控她,即使是真的,她也不认罪,“明明是妳玩疯了让我找不到,我看妳是故意的。”
“我……”脸色苍白的夏荷发觉欧阳青不只不可理喻,骄纵的可以,反正她赶快将她的劳役服完,叫欧阳莫放了她,还有赶快找到她的通讯器,这里一天她都不想多待下去。
“好了,妳们都出去,让她休息。”欧阳莫望一眼床上虚弱的夏荷,将哭哭啼啼的叶子跟盛气凌人的欧阳青都赶出去。
人都出去,欧阳莫走了过去,叹了声,“通常女人从疾驶中的哈坦摔落,不死也剩半条命,这回有惊无险,往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你现在在教训我吗?”夏荷咬着牙问。
“我只是希望妳别为了一时之气丢了命。”
“谁一时之气?哈坦是谁骑的?你以为我那么笨,笨得不知道会摔死。”摔下时要不是她顺势滚了一几圈,就算没摔死,也会被踩死。
“妳不是自己跳下去?”他本以为。
“是谁不将哈坦停下?又谁放手?我并没指责你将我摔下哈坦,你反而怪起我来,你们这国家的克丹,原来没有是非。”
欧阳莫一惊,原来他错怪了,只是,当时,她也有错,她要不咬他手臂,他怎可能放手,他岂愿她伤一根汗毛。
***
担心夏荷醒来告状,欧阳青一晚难眠,找到时机,一定要先发制人。
“我看那个叫做夏荷的女人不值得信任,千万别让她当我嫂子,我看她脑袋有问题,一天到晚说自己从另一个星球来的,我看她在做白日梦。”欧阳青凑过去欧阳莫撒娇。
欧阳莫搂着妹妹,捏了捏她粉嫩脸颊说:“妳的标准真高,要当妳嫂子真不容易。”当然要当他的王妃更不容易。
欧阳青双手环着欧阳莫腰际,贴着他胸膛娇嗔道:“哥哥有我就好了,还要什么嫂子呢?”
欧阳青都十八岁,恋兄情节始终没变,欧阳莫苦笑,“妳以后也要嫁人,离开这个家,当他人的妻子跟母亲,我也要成家立业,所以……”
“不要……”欧阳青噘嘴,打断欧阳莫的话,“我不嫁人,就算要嫁,我也要嫁哥哥。”
欧阳莫错愕,尴尬而笑,“不可能,我们是兄妹,兄妹不能结婚啊。”他扳着欧阳青紧环的手臂,她攀得更紧,又在使性子。
他现在除了公务,心里只想着夏荷的伤要不要紧,大夫说她身体硬朗,睡一觉就好,他仍无法宽心,她毕竟较为脆弱的女子。
“谁说的?”欧阳青抬起脸颊,望着欧阳莫充满男性魅力的面容,“我们的曾祖父,跟曾祖母就是亲生姐弟,他们还不是结婚,有了爷爷,爷爷有了爸爸,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小孩。”
说到这里,欧阳青白皙的脸蛋红了。
欧阳莫却有些生气。
她什么时候开始有这荒谬想法?欧阳莫本以为以前她仍不懂事,可是现在她都十八岁了,不可能只是一时想法。
喀拉尔或者周边邦城,兄弟姐妹通婚虽然时有所闻,可是欧阳莫不认为自己可以接受近亲通婚的事情,纵使她跟欧阳青并非亲兄妹。
喀拉尔北边的乌特族,甚至将兄妹通婚认为是一种诅咒,当诅咒变成事实,即会产下长不大的畸形儿,形成报应。
况且从青儿一出生开始,他就只当她是妹妹,也当她是唯一妹妹娇宠,他并没想到结婚之事,青儿却变得如此敏感。
还是他太宠溺她,让她误解?
他不能放纵她这种想法持续滋长下去,她已经十八岁,也可以帮她找个婆家,本来他是舍不得让她这么早嫁人,可是……他要从哪里物色青儿的对象呢?
还是早点把她嫁出去吧!
***
欧阳莫走回寝宫,夏荷还在房里,只是对他相当不满,明知他进去,一眼都没看他。他走过去,走到她坐着看书的沙发那里。
青儿怎会联想?他并没说过要娶眼前这个老是对他不怎理睬,又爱跟他作对的女人为妻啊?
可是,她那张刚毅而美丽的容颜却很吸引人,个性那么刚强让人很想去征服,让她乖乖躺在怀里,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咪,彷佛也有很胜利感。
他望一眼前方的那张床,想起昨晚他确实也将她驯服,可是那只是一种身体上的。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征服,要是让那女人全然的服从自己,对一个无法服从自己的女人,男人通常不会让她成为自己孩子的母亲,最多也只是一个床伴而已。
真的很可惜,她如此感性、知性,令人心生爱慕,却那么执拗,固执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可是,他似乎心动了!
“看什么,看这么久?”夏荷阖上手上那本又重又厚的书,也是他房里唯一的一本,为打发时间,她将就看,那却是一本她看不懂的兵书。
欧阳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她出神了,“看妳为什研究那本书?”
夏荷移开交会目光,别扭说:“什么大炮、十字弓、剑啦、刀的,那种东西早无法作为有效率的防卫武器,更何况是杀敌。现在都有生物武器,各式导弹,连小孩都有光波枪护身。”
欧阳莫觉得很逊,将书抢过去,“我不知道你们星球到底有多进步,但请妳入境随俗,我住的星球文明确实比不上你们,但是,妳现在踏在我的星球上,再说妳现在是我的奴隶,所以妳没资格在那里自说自擂。”
夏荷佞他一眼,“自大的男人。”
欧阳莫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热而气愤,“我是妳的男人,小心妳的措辞。”
“我是你的奴隶,你是我主人,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仍不知道我的劳役是什么哩?”
欧阳莫皱了皱眉,“我以为经过两个晚上,妳已经明了了。”
夏荷脸颊泛红。“那是处罚,不是吗?”
欧阳莫大笑两声,“不都一样,不然你认为在我这星球,女人能从事什么劳役?我这是一个很落后的国家,人们只从事未进化的行为,妳说女奴隶能做什么?”
欧阳莫这两声轻浮笑声,实在相当碍耳。纵使昨晚美好的令人脸红心跳,无法忘怀,她仍表现不服气的说:“你并没说是这种劳役。”
“现在,妳知道了?”欧阳莫用促狭的眸光看着她,她柔美却又不肯屈服的神态,令他起征服的冲动。
“我可以去做那些被保护女人的事。”夏荷被欧阳莫眼里两簇火光惊吓的往后退数步。
欧阳莫亦步亦趋往夏荷逼近,“她们是要求我保护的女人,妳是战败的女人,妳要付出的当然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