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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女朋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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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女朋友“什么平白无故?”叶鹤城皱了眉头,“凭心而论,我对年柏彦没有私人的恩怨,对他有微词仅就是公事上的。原本我也没想怀疑他,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觉得我们一家好像早就掉进了年柏彦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了。你父亲去世前,他们两人就因意见不合争执过很多次,还有一次就是在叶家老宅,是我亲耳听到的,听到你父亲呵斥年柏彦,说他就是因公报复,不服从他对他削权的决定。而年柏彦说你父亲已经老了,现在已不是他的时代,那一次两人吵得很厉害。再后来就发生了纪东岩打击精石一事,我就纳闷了,事情怎么就那么巧?纪东岩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就在你父亲重回董事局的时候出手。”

叶渊挑眼看着他,“二叔,你想说是年柏彦害死我爸的?有什么证据吗?”

“我想当时听见两人争吵的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且更重要的事,你父亲身体虽说不大好,但怎么就那么脆弱?之前不是没发生过艳照那件事,按理说你父亲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怎么能因叶玉这件事就直接导致死亡?”

阮雪曼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年柏彦给鹤峰下了什么药吗?天哪,我想起来了,鹤峰临去世前年柏彦来过叶家,那碗燕窝是年柏彦替管家端到书房的。”

叶鹤城重重点头,“那燕窝绝对有问题。”

叶渊听着心里更烦,一挥手,“都什么跟什么?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年柏彦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知道年家和叶家的恩怨吗?”叶鹤城冷不丁来了句。

叶渊诧异,“恩怨?什么恩怨?”

这话令阮雪曼和阮雪琴也不解了。

叶鹤城语气沉重,“这件事我也是早年无意间得知的,后来你父亲让我发誓,说这辈子都不将这件事说给其他人听,我发誓了,所以我从没跟你们提及过。但现在,我怀疑年柏彦别有用心,他留在精石这么多年,其实就是想把年家的东西夺回来。”

紧跟着,叶鹤城将当年叶家和年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出来,末了补上了句,“从道义上来讲,叶家的确有点对不住年家,但从商场上来看,这是在所难免的,当时年家已经是那种状况,就算叶家不出面也有其他公司虎视眈眈,这就是商场上残忍的规则,弱肉强食,谁都没办法。”

叶渊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只知道年家和叶家是世交,知道当年是父亲供年柏彦上的学,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还有隐情。

阮雪曼在旁按捺不住了,“完了完了,那一定就是年柏彦干的了,我们得报警,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天哪,太可怕了!原来我们一直养了一头狼!”

叶澜实在听不下去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放,“你们怎么能这么想姐夫呢?这些年一直都是姐夫在打理公司,他要是想吞精石早就吞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傻闺女啊,商场上的事你不懂。”叶鹤城没呵斥叶澜闭嘴,而是语重心长地解释,“年柏彦是在精石很多年没错,但今年他才从国外回来,才真正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大权在握。想想看,今年年初他一坐稳总经理位置就开始大刀阔斧,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手中持有叶家股份的老赵,他可是从精石成立以来就一直跟着咱们的原始股东,结果呢?就因为在董事会上质疑年柏彦的管理能力被提出无董事局,而年柏彦给我们的交代就是老赵打着叶家的旗号发横财,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总之我不信,老赵什么为人我还不清楚吗?精石不是那么好吞并的,所以年柏彦得找契机,在此期间他就不停地积累人脉和渠道资源,目的就是无声无息中把精石里所有叶家的血换成是他年柏彦的,他不会公然夺取精石,因为这会落人口实,他就是要逼得精石离开他不行,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他才是精石的真正主人。”

叶渊良久后开口,“二叔,就算年家和叶家真是这样的关系,那接下来的事也不过就是推测,我们没证据就说年柏彦害死了我父亲,又或者是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吞并精石。”

叶鹤城无奈地看着叶渊,“你呀,我看你是开飞机开傻了,这商场里的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你人在局外,看到的全都是表面上的一片和谐。就拿现在的精石来说,看上去挺正常的,股价也平稳了,钻矿那边也没受到牵连,但是叶渊,你可以到公司里去看看,看看董事局里还有没有咱们叶家的股东?去问问员工在他们心里谁才是精石的功臣?功高盖主这四个字我想你也明白,你这个做皇帝的现在不铲除这个盖主的大臣,最后只能落到一个下场就是,被人谋朝篡位。”

“渊啊,你二叔说得对啊,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咱们叶家可就指望着你了。”阮雪曼一想到被素叶那个死丫头赶出叶家就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她面前,狠狠给她几个耳光。

叶渊叹了口气。

“你现在质疑二叔的话没关系,这样吧,你先暂时回公司,观察一段时间总行吧?”叶鹤城苦口婆心。

叶渊沉默了良久,说,“我可以先回精石看看情况再说。”然后,在他们几人的神情转为高兴时又补上了句,“但,我有个条件。”

“哎呦我的儿子啊,你回自己的公司还要什么条件啊?”可急死阮雪曼了。

叶渊皱眉,“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去公司了,精石爱怎样怎样。”话毕,起身就要走。

叶鹤城见状赶紧拉住叶渊,“什么条件,你说。”

叶渊的目光落在阮雪曼脸上,“别再撮合我和席溪,我跟她不可能,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妈,今年五一我会娶她进门,条件就是,您不能持反对意见。”

“什么?”阮雪曼一听一下子站起身,“儿子,你要结婚?这是好事啊,妈怎么能反对呢?对方是谁?哪家的姑娘?”

而这边,叶澜也瞪大了双眼,惊声,“哥,你不会是想跟要要结婚吧?”叶渊在年会当众跟林要要求爱一事闹得公司上下无人不知,可没人会当真,因为叶渊的风评向来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叶家长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林要要求爱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所以,叶澜有点生气,她气大哥怎么能把主意打在自家女员工的身上,而且她和林要要的交情很不错,大哥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考虑她这个做妹妹的感受了。

但今天一听叶渊这么说,叶澜有点吃惊了,难道大哥这次是认真的?可要要不是跟丁司承结婚了吗?

阮雪曼耳朵尖,“要要?”她狐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瞪着叶渊,“是不是那个素叶的好朋友?上次还来老宅的那个姑娘?”

叶渊丝毫没去避讳,干脆利落回答,“就是她。”

“不行!”阮雪曼一口回绝,“你娶谁都行,就不能娶她!你不想跟席溪发展也就算了,但你至少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吧?那个叫什么要要的怎么能配得上你?你把她娶回来,她能帮你做什么?”

叶渊似乎早就料到阮雪曼会是这种态度,待她说完这番话后他淡淡说了句,“那么,你们就别逼着我回精石。”

“儿子啊……”阮雪曼痛心疾首,“你知道你要是娶了席溪咱们叶家就有救了啊,至少咱们可以借助席家的力量来跟年柏彦抗衡。”

叶渊笑了,“妈,您把我的婚姻当成什么了?只是换取你们成功的筹码?”

“你生在咱们这个家庭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像当年我和你父亲一样,如果没有当时的阮家支持,叶家在当年的金融危机里也会和年家一样垮台!知道年家没熬过金融危机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因为年柏彦的父亲当年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姑娘,结果呢?一旦出了事娘家能帮上什么忙?一点忙都帮不上!”

叶渊充耳不闻,清清淡淡说了句,“我跟要要的婚事总之已经定下来了,就算得不到您的允许我也会娶她,只是,我不会再去理会精石怎样,这些烂摊子别找上我。”

“你——”

“大嫂,你就同意吧,现在精石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只要是叶渊喜欢就行了,你还想看着自己的儿子每天活得不开心吗?”叶鹤城劝说。

“可是……”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阮雪琴开了口,“如果那个叫要要的姑娘嫁进来那就是我们叶家的人,既然她和素叶是好朋友,那么素叶对叶家人翻脸也多少会顾及要要姑娘的感受,连带的,也多少能够钳制年柏彦的行为。”

叶渊闻言后,眉头皱紧。

阮雪曼听了眉头反倒松开了,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沉默了会儿,清了清嗓子,“行,我可以同意,但你得立刻给我回精石上班。”

叶渊松了口气,回答了句,“好。”

叶澜在这旁听得糊涂,赶忙叫停,“哥,你娶要要这件事……要要她知道吗?”

这也太诡异了。

还没等叶渊回答,阮雪曼就奇怪道,“什么叫要要知道吗?”

“不是……人家要要有男朋友啊。”叶澜一个头两个大,是她太固步自封了吗?还是这世界原本变化就快?

阮雪曼闻言后笑了,“有男朋友怎么了?现在这些年轻人,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的不很正常吗?”因为听了叶鹤城的话,她的态度转变极快,这个时候林要要对她来讲不是噩梦,而是可以钳制素叶和年柏彦的棋子。

所以,她怎么能让棋子溜走?

叶澜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

叶渊好心地回答了叶澜的问题,看着她,说了句,“要要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她爱的是我,不是丁司承。”

“啊?”叶澜彻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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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病了。

在历经了极致的欢情过后,她原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彻底透支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身上大片大片的冷汗直出。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她总看到有白光闪过,一圈一圈地摊开,然后逐渐炸起。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恍惚中她又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抱起,然后嘴巴里很苦,像是有人给她喂药。

昏昏沉沉间她又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卧室里,医生给素叶量完了温度。

年柏彦坐在床边,见状问道,“怎么样?”

“素小姐高烧40度,我刚刚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

“打了退烧针怎么还40度?”年柏彦倏地皱眉。

医生赶忙回答,“这还要看个人体质,不是说所有人一扎退烧针马上就能退下烧,素小姐身体原本就挺弱的,抵抗力差的人对药物的接受能力也慢,您再等等,我同时再给她开点药,只要照顾妥当,素小姐的高烧会退下来的。”

送走医生后,年柏彦回到床边,看着躺在床榻上毫无声息的素叶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岛上原本是没人了,却因为她的一场高烧他不得不命医生再过来一趟。

窗外,依旧烟花漫天。

从她在沙滩上昏倒到现在,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她一直在说胡话,一直在喊冷。

年柏彦靠在床头,伸手调慢了点滴的速度。

然后拉过她那只未吊针的手送至唇边,轻吻她的指尖。

她的手指,前几个小时还在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剧烈喘息申银,而这一刻就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摊在他的手心之中。

她的肌肤因高烧而变得通红,脸颊却异常地惨白,额头上是细细的汗珠,见她不舒服地皱眉,他凑上前,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心。

可脸颊的温度近乎烫了他。

年柏彦找了酒精。

等吊瓶扎完后,他便按照医生说的,用酒精为她退烧。

他坐在床头,伸手轻轻解开她的扣子。

烧得头脑昏胀的女人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口里细弱喃喃,“不要……”

一句“不要”扎痛了年柏彦的耳朵,他的眉头也痛苦地紧皱起来,她,就这么排斥他?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她的潜意识还是排斥他的?

床榻上的女人很是不安,她申银,眉心皱的更紧。

年柏彦想都没想直接脱去了她的衣服,她有了挣扎。

最后,年柏彦不得不先停下动作,俯下身抱住她,轻揉在她耳畔落下句,“我不会伤害你,乖。”

怀中的素叶安静了下来,紧阖的双眼,睫毛都在轻轻颤抖。

年柏彦轻轻放她躺下,拿过沾有酒精的棉球,开始为她擦身体降温。

最开始素叶有点排斥,渐渐地,她平静了,呼吸也开始转平,眉心之间也松动了。

年柏彦一遍遍为她擦着身体,直到,素叶的呼吸变得均匀深长,看得出没那么难受了。

年柏彦却不敢睡,生怕她再继续发烧,在一个小时后,他又冲了一碗药,坐在床头将她搂起,腾出一手端着药。

可素叶不打配合,她不喝,唇齿扣得紧紧的。

“乖乖喝药。”年柏彦在她耳畔轻喃。

素叶依旧排斥。

年柏彦凝着她的小脸,眼里除了深深地心疼外还有些哭笑不得,他在她耳畔叹道,“生病了还不忘跟我抬杠是吧?”

素叶的头始终软绵绵地搭在他的颈窝上,紧闭着双眼。

年柏彦叹了口气,想了想,干脆直接喂她。

他先喝了一口药,然后轻轻对上了她的唇。

药缓缓喂进她的口,她的鼻腔里发出小小的抗议的声音。

直到一滴不剩地喂完。

在最后一口时年柏彦却不舍得放开她了,喂药的动作变成了轻啃她的唇瓣。

直到素叶挣扎了一下,他才放开她的唇。

却将她紧搂入怀,在她耳畔叹道,“叶叶……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蒙蒙亮的时候,素叶觉得浑身寒凉。

她开始瑟瑟发抖,如置身寒窟之中。

而始终躺在她身边的年柏彦也没睡踏实,闭目养神的他感觉到身边的女人时不时在颤抖,一个激灵睁眼,听她在喃喃,“冷……”

便赶紧搂住了她,盖了被子在身上。

素叶一个劲儿地往年柏彦怀里钻,脸颊紧紧贴在他的颈窝里,寻找温暖。

年柏彦干脆脱了上衣,与她相贴,她便贴的更紧了。

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

年柏彦心口一阵发疼,手臂将她圈得更紧,宽阔的胸膛将她密密匝匝地笼罩,她不再喊冷了,像是菟丝草似的紧紧缠着他。

她觉得寒冷过去有那么一丝的暖流。

可眼前还是长长的巷子。

她蜷缩在墙角,一脸警觉地扑捉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然后,她又看见了那个提着青灯的小男孩儿,那双鞋子被灯笼照得忽明忽暗。

小男孩儿牵着她的手在长长的箱子里走。

她含着泪说她害怕。

小男孩儿跟她说,别怕,哥哥带你离开这儿。

那声音真好听,稚嫩的却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直到走出了那条巷子,她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

小男孩儿始终牵着她的手,问,你还害怕吗?

她摇摇头。

“可是你为什么还在哭啊?”

她抽泣,“我找不到我妈妈了。哥哥,你能帮我找到我妈妈吗?”

小男孩儿点头,“行,哥哥一定帮你。”

她终于破涕而笑了。

可紧跟着又担心了,“要是连哥哥你也找不到我妈妈怎么办?”

小男孩儿想了想,“那……我就照顾你,一直到你找到妈妈为止。”

“哥哥你真好。”她放心了。

小男孩儿也笑了,眉眼明亮而英俊。

“哥哥,那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

她用力点头,脸颊还挂着一滴泪,“邻居家姐姐说男朋友都是要照顾女朋友的,哥哥,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这样你就能照顾我了呀。”

“可是……你看上去很小啊。”

“那你等我长大,长到跟哥哥一样大的时候我就做你的女朋友行吗?”她认真地问他。

“这……”

她见他犹豫,害怕又漫上心头,她怕唯一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都没了,虽说她才跟他认识不久。她扯住他的袖子,轻轻晃荡,哽咽的嗓音还带着一丝娇气,“哥哥……你答应嘛……”

小男孩儿见她又要哭,马上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等你长大了,就做哥哥的女朋友好吗?”

她高兴了,伸出小拇指,“那咱们拉钩。”

“好。”小男孩儿也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立誓。

“哥哥……”昏迷间,素叶轻声喃喃着,声音很小,如蚊子般。

紧搂着她的年柏彦听见了,微微抬身看着她,见她唇瓣微动,俯身。

他听到她在叫“哥哥”。

哥哥?

年柏彦不知道她在叫谁。

轻轻皱眉,他是多么希望能在她口中听见他的名字?

素叶申银了一声,又将头紧紧贴靠着他的胸膛,低低呢喃了句,“不要离开我……”

女人轻轻浅浅的声音却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划过他的胸口。

年柏彦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扣在了怀里。

他在她耳畔低沉呢喃,“叶叶,我不会离开,哪怕你这是不爱,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

他认了。

他情愿她口中的那句“不要离开我”是对着他说的。

这个时候,他不想去追究她的梦中到底有谁,她到底让谁不要离开她,也许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但是,年柏彦就那么情愿自欺欺人。

就算她跟他说,她之前跟蒋斌的感情有多好。

就算她讽刺他说,他宁可去要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他年柏彦统统不在乎,他不想去在乎她心里揣着别的男人,他也不想去在乎她的第一次以及后来跟蒋斌在床上有多么温柔深情,他就只想要她,只要她能待在他身边,哪怕不爱他,他也愿意这么做。

虽说心会流血,但也好过任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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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素凯颓废地倚靠在一角,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抽。

任由青白色的烟雾刺激着他的眼睛。

当时针指到三时,有人上来了。

是景龙。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了两罐啤酒。

走到素凯身边后,将其中一罐啤酒扔给了素凯。

素凯伸手接住。

打开,抽了一口烟后,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景龙走到一边,也打开了啤酒,喝了两口,看着远方,很随意地说了句,“宋局已经跟上头申请过了,只要抓住他们三个,你就可以回北京。”

素凯点点头,没说话,又喝了口啤酒。

景龙转过身看着他,见他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叹了口气,“你没事吧?”

素凯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直直的,良久后才将燃到一半的烟头捻灭,抬手用力搓了一下脸,道,“兄弟没事我才叫没事。”

“这件事怪不了你,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景龙安慰道。

素凯摇头,手指插进头发里,狠狠扯了一下头发,然后将剩余的啤酒都喝完,一手一捏,罐子在他手里变了形,被他狠狠一摔,起身冲着墙壁踹了一脚。

“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儿?”

“素凯!”景龙知道他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上前一把扯住他,“宋局已经去看过他了,他一定会没事的,放心!”

素凯甩开他,踉踉跄跄走向天台,双手搭在水泥墙上,痛苦摇头,“你根本不明白你拿着枪指着自己同仁是什么感觉!”

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素凯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当杀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跟大家伙说内部进了条子派来的鬼时,素凯的心咯噔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的身份被曝光。

但他始终保持着冷静。

这么多年来他出入毒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曾不止一次被人怀疑是鬼,但都被他蒙混过去了,所以面对杀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因为这也有可能是毒贩惯用的伎俩。

先按捺不住的是纱卡,她见状赶忙上前,直面着杀,“ 你说什么呢?你现在是怀疑阿峰?”

“我不能怀疑吗?毕竟你跟他认识才多久?”杀冷着脸看着纱卡。

纱卡闻言后理直气壮,“阿峰是救了我性命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的。”

毒在一旁阴阳怪气笑道,“纱卡,也有可能是人家演的一出戏,结果你就信了。”

“你说什么呢?”纱卡急了。

素凯却伸手拉过了纱卡,轻声说了句,“有话好好说。”

“阿峰,别人都骑你脖子上了你还能忍气吞声吗?”纱卡气鼓鼓的。

素凯看向杀,“我不是鬼,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做鬼,说白了我混这行就是为了挣口饭吃,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不信我,行,你完全可以一枪崩了我。”

“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杀是个狠角色,最容不得别人威胁,一听这话怒了,紧跟着掏出枪一下子顶在了素凯的脑门上。

“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拼命!”纱卡急了,一把将杀推开,挡在了素凯面前。

“纱卡你疯了吧?谁远谁近你分不清吗?信不信我也一枪把你给崩了?”杀大怒。

素凯紧跟着将纱卡拉到了身后,看着杀,“别为难女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阿峰……”

毒在旁鼓起了掌,“啧啧,真是一往情深,纱卡,我是不是要恭喜你终于找到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

“你别在那边看热闹!”纱卡瞪了他一眼。

毒耸耸肩膀。

素凯看着杀,却是对纱卡开口,“如果大哥怀疑我的话,他早就开枪了,之所以没开枪,不过就是想试探我而已。”

纱卡看着杀,一脸的警觉。

杀闻言这话后冷笑,收回了枪,“好小子,你是挺聪明的,怪不得纱卡拼了命地护着你。”

见他这么说,素凯心里那根弦放松了。

杀回身坐到了沙发上,两条腿搭在了茶几上,继续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中他笑了,“说老实话,我不相信任何人,因为这里面谁都有背叛我的可能。阿峰是吧?你说你不是鬼,那行,替我解决掉一个人我就信你不是鬼。”

“谁?”素凯警觉。

杀拿着雪茄的手一指,对面的保镖让开了位置。

素凯一看,他指的竟然是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这个人跟了我三年,后来我才他妈的知道他是个条子!”杀说着起身,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抬脚就踹了下去,那男人闷哼了一声。

“这小子差点害得老子丧命,幸亏有人通风报信我才知道有鬼,妈的!”杀说着,一张脸充满了杀气,紧跟着将雪茄冲着男人的脖子就按下去。

男人的惨叫和皮肉被烧焦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听得人心发慌。

杀起身,示意了身边的保镖一眼。

保镖上前,将枪塞在素凯手里。

素凯握着枪,心里一阵发寒。

这么说,这个人是他的同行?

“你替我杀了他,我就信你不是鬼。”杀回到沙发旁坐下,慢悠悠说了句。

纱卡听了后松了口气,上前拉了一把素凯,“不就杀个人嘛,你又不是没朝警察开过枪,真是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赶紧解决了,也好过被人怀疑。”

素凯拿着枪走上前,他知道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可也知道这一枪一旦开下去他的这个同仁就没命了,他要不要用别人的生命来保住自己的命?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将枪对着杀,毙了他人们几个。

但是,他这么做只能自寻死路,就算他有三头六臂逃过这些保镖的枪,就算他现在压着他们三个回警局也无济于事,他们三个现在没有交易,没有最直接的证据逮捕他们!

素凯走到男人面前,缓缓举起了枪。

男人抬头,无力地看着素凯。

他的脸上和脖子都流着血,看上去承受了不少的折磨。

素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牟波猛地一颤。

刚开始看见他时他是低着头的,现在看清楚了才知道,他认识这个男人。

他的确是警察,而且还是跟他同一届警校,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当时警校举办了一场篮球赛,他作为对方的主力杀了素凯好几个来回,所以素凯铭记在心。

后来他退校了。

素凯心里明镜,不是因为他打架斗殴,而是因为他在特训的时候表现出惊人的耐力,所以很大可能是被送去做卧底了。

做卧底工作十分辛苦,就正如素凯,在头几年基本上都是被警局除名的,不但如此,还有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能睡死,更要控制自己不能讲梦话,手机卡永远不是固定的。

那段时间他近乎想到了死,但又想到那些毒贩,所以咬牙忍过了。

可现在,这个人就在素凯面前,还被杀发现了身份打得半死,更重要的是,他要对着这人开枪,如果不开,这个局面会更加危险。

眼前的男人似乎也认出了是素凯。

奄奄一息中,他搭放在身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手指轻轻点了点。

很细微的动作,素凯却察觉到了。

在看到他手指给出的讯息后,素凯心中蓦地翻滚出莫大的悲痛。

那是他们在接受卧底训练时要单独学会的暗号指令,而眼前这人给素凯的指令就是:开枪。

素凯举着枪的手有几秒的迟疑。

他却冲着素凯再度轻轻点头,意思是让他冲着他开枪。

素凯的喉头倏地哽咽,心中的悲痛转化成愤怒。

然后,他拿枪的手稍稍偏了点方向,猛地扣下扳机,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了。

子弹打在了男人心脏的位置,血流了一地。

纱卡上前一把搂住素凯,然后看着杀,“你现在相信了吧?”

杀盯着素凯,阴沉沉地笑了,“这还不错。”

素凯不敢再去看同仁的样子,转过身,将枪扔给了保镖,看着杀,“需要我替你处理尸体吗?”

“这种活不用你来做。”杀打了个响指,招了两个保镖上前,“搬出去赶紧处理了,注意点,别让条子发现。”

两个保镖点头,将那人拖走了。

“阿峰,好样的,想不想跟着赚钱?”杀将雪茄放到了一边问。

素凯回答,“当然想。”

杀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盒来,从里面倒了些白粉出来,放在桌子上,“把这些吸了,我就带你发财。”

素凯微微皱眉,桌上的那些是顶级白粉,他不用闻也知道。

“怎么?不敢了?”

“大哥,我从来没吸过这些东西。”素凯轻轻一笑,“我只想赚钱,可不想染上这东西的瘾。”

“年轻人,做人要知道享受,这东西没什么坏处,只会让你把这世界看得更清楚。”杀哼哼冷笑,“那些所谓戒毒的人说白了就是吸不起了嘛,小子你放心,要这东西,大哥供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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