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听溪年锦篇】(1 / 1)
听溪就会答:“当然不是。”
“那爸爸为什么总是喊错我们的名字。”
“因为爸爸笨。”
江年锦看着听溪,原来他老婆就是这样教孩子的,难怪两个孩子动不动就说他笨,他可算找到了罪魁祸首。
江年锦朝听溪勾了勾手:“苏听溪,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小左挺身而出:“奶奶,你快来,爸爸又要欺负妈妈了!”
江夫人在餐桌边笑:“好了好了,老三你快过来,一大早的就你事儿多。”
江年锦哭笑不得:“妈,连你都不帮我!”
“……”
江年锦觉得,《Family》杂志为他们拍的那张全家福,真是不能再贴切!他就是被这两个混世小魔王和苏听溪吃得死死的!
大年二十五,江老爷子夫妇带着一大家子去商场置办年货。
江家三兄弟显然对于置办年货这件事情兴致缺缺,三个人抱肘走在一起,张口闭口聊的还是还是公司的事情。
听溪和两个嫂子听不得这些枯燥的专业术语,所以避着男人们自己聊天。
商场里张灯结彩的,过年的氛围很浓。几个孩子太久没有出来放风,个个都兴奋地乱窜。听溪一人看着两个,没一会儿就被两个孩子带着与大家走散了。
“妈妈!妈妈!我要喝那里的奶茶!”小左说着,已经拉着小右跑了过去。
听溪走过去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在店员的帮助下点好了自己的要喝的奶茶,还乖乖的帮听溪也点了一杯。
“小左小右,妈妈没带钱。”听溪看着两个孩子,有些为难。
因为要抱孩子,她的包刚才随手递给了江年锦。现在又和江年锦走散了,她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爸爸有,打电话给爸爸。”小右拉着听溪的衣摆说。
“可是手机也没有带啊。我们回头过来买好嘛?”听溪蹲下来揽住两个孩子,商量着问。
小左小右撇了撇嘴,都不愿意说话。
“多少钱?”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听溪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妇女站在她的身后,她正笑意吟吟的看着奶茶店的收银员。
听溪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听溪。”
听溪牵了牵嘴角:“好久不见。”
是林月琴。
奶茶店的店员报了一个数字。林月琴在听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先把钱给付了。
“欧耶!”两个小家伙兴奋的一起叫起来,然后端过奶茶杯开始涨着脸不停的吸着。
林月琴接过听溪的那一杯,递给她。
“我……”听溪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你不拿着吗?我和弟弟给你点的是你最爱的口味哦。”小左仰头看着听溪。
林月琴笑了一下,对听溪说:“拿着吧,我和你姐姐,最爱的也是这个口味。”
听溪心里忽然起了一丝惆怅,她接过来,笑着说谢谢,然后看着两个孩子。
“不说谢谢吗?”
“谢谢奶奶。”
“谢谢奶奶。”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
林月琴笑着蹲下去:“真乖啊。叫什么名字啊?”
“江澄。”
“江泓。”
林月琴抬起头来看着听溪:“澄泓,犀焰照澄泓。寓意水清而又深。真是好名字。”
听溪笑:“谢谢。”
两个孩子追逐着在听溪和林月琴脚边玩耍,林月琴站了起来。
“听说你生了孩子之后,我整整一年都在庙里吃斋念佛,希望佛祖能佑护你一家幸福安康。”
“谢谢。”
“你不用一直都对我说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溪低着头,不再多言。
林月琴看着两个奔来跑去的孩子,笑得满目慈爱:“现在两个孩子长得这么好,以后和年锦,也要好好教育,切不可大意。穷养儿,富养女,这句话,错不了。”
“是。”听溪答。
“罗天赐从狱中出来之后,我就和你父亲坦白了当年的一切。他的意思和我一样,我们欠你太多,现在既不能打扰你,那么能做的就是在北城默默的关注着你祝福着你。若有什么委屈,大可回来。我和你父亲,一直都在你背后。”
“是。”听溪莫名的哽了一下喉。
“好了,你继续逛吧,我得走了,有机会的话,下次回北城再见。”林月琴拍了拍听溪的肩膀。
“好。再见。”
林月琴转身要走,两个小家伙见状一起冲过来说:“奶奶再见!”
听溪蹲下去,按着两个孩子的肩膀说:“是外婆。”
两个小家伙想也不想又一起改口:“外婆再见!”
林月琴动容的看着听溪,那双美目里皆是泪水。
“再见。”她没有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哭,等转身之后,才拭去了眼角的泪。
听溪蹲在原地看着林月琴远去的背影出神。
身后忽然有人搀了她一把,听溪低头看到江年锦的皮鞋,她的情绪更重。江年锦把她拉了起来,然后一把圈进了怀里。
听溪埋首在他怀里,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发现你走丢后。”
“我……”
“你做的很对。”江年锦摸了摸听溪的后脑勺:“上一代的恩怨不需要延续到下一代。”
“嗯。”
“走吧,我们回去。爸妈在到处找你。”
“好。”
江年锦松开了听溪,走过去一左一右把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两个小家伙争相把自己手里的奶茶递到江年锦的嘴边。
听溪看着他们,低头吸了一口她手里的奶茶。
很甜。
年过之后,两个儿子开始上幼儿园。
听溪也开始全面复工,怀女儿的计划暂时被搁置。
生完孩子之后的听溪多了母性美,成为各大广告商和秀场的宠儿。代言走秀看秀……她一下子变得比江年锦还要忙碌。
江年锦倚在门框上,看着听溪整理行李。
“老婆,这次又飞哪儿?”
“巴黎。Baron在那儿有一场春装秀,要我去观秀。”
“能不去吗?”江年锦赖过来,半蹲着一把从听溪背后圈住了她。
“江先生,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工作你养我吗?”
江年锦笑:“就等你问这句话。怎么?我养不起你吗?”
“诶!你说话不算话哦,你不是说不会干涉我的工作吗?”听溪在他怀里转身,两个人跌坐在地毯上。
“好好好,我不说。”
“几天回来?”
“五天。”
“这么久。”
“诶……”
“好好好,我不管。”江年锦举起双手比了个投降的手势。
听溪推了推他:“你走开,我要收拾行李。”
他继续赖过来:“不如把我也塞进你行李箱?”
“唉……唔。”
听溪刚想说话,就被他堵住了唇。
他耍无赖似的狂吻着她,不愿让她逃脱……
“爸爸!”走廊里脚步声由远及近。
江年锦松开了听溪。
小左正好把头探进来:“爸爸,你不是说要教我和弟弟写作业吗?”
“我等下就来。妈妈要出差了,爸爸正在和她告别呢。乖。”
“噢。”小左点点头,然后跑到听溪面前,撅着小嘴道:“妈妈,亲亲。”
听溪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小左笑起来:“妈妈,你放心,你出差的时候我和弟弟会好好照顾爸爸的。”
“……”
Baron的“春之秀”很盛大。
听溪作为重量级的看秀嘉宾,走过红毯的时候就被各种要求停下来拍照接受采访。
媒体问她来巴黎之后想不想家里的三个男人,她毫不犹豫的说想。
她真的很想江年锦和两个儿子,即使总是出差,可是她依旧无法习惯离开他们三个的日子。
进入秀场之后,听溪将手机调了静音。
这场秀的所有服饰都带着热烈的生机,春天的气息浓郁,让她也不由自主的投入其中。
秀结束的时候,会场忽然一暗。
听溪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一眼,会场门口有光线漏进来,并不是停电。
那是……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T台上有一束微弱的光亮起来,攫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整个会场的灯重新亮起来。
听溪定睛一看,T台上缓缓走来的,是江年锦和小左小右。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江年锦手里捧着一个造型精致的蛋糕,小左手捧鲜花,小右手捧礼物……他们就这样款款的向听溪走来。会场里想起熟悉的生日祝歌。周围的人都在鼓掌,与音乐同唱。
听溪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江年锦停在了听溪的面前,他把蛋糕递到听溪的面前,说:“老婆,生日快乐。”
两个小家伙一听到爸爸开口,连忙跟着一起开口:“妈妈,生日快乐。”
听溪蹲下去,亲了他们一人一口。
江年锦旁若无人的抬了一下脸。
听溪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吹蜡烛,许愿吧。”江年锦看着蛋糕上的蜡烛。
听溪点头,屏息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然后,她双手合十虔诚的许愿。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有七个字:“健康平安在一起。”
Baron走过来替江年锦接过蛋糕,江年锦张开双臂,听溪提着裙摆扑过去。
“谢谢老公。”
“就谢谢?”
听溪松了松手,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摄像头,主动吻上了江年锦的唇……两个孩子耍宝似的在他们两个脚边做羞羞脸。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时间也定格在这一刻。
那日巴黎媒体在报道上写下:“愿他们的爱像春日一样,永远热烈不朽。”
北城,大雨倾盆而下。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跟着前面的车滑行,陈尔冬坐在车里,看着前面的车在殡仪馆大门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她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蕾丝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一颤一颤的。
是王蜜蜜。
陈尔冬挪开了目光。前面的车子开走了,她的车滑上去。司机对她说:“陈小姐,到了。”
有人过来给她拉开了车门,她一脚跨下去,溅起的水花扑到了她的裤管上,脚踝处有了凉意,为她打伞的人扶了她一把,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抖得有多厉害。
普云辉的父亲,昨晚去世了。得到消息之后,她整夜都没有睡着。她与普云辉的父亲接触并不多,可是对他的印象却极为深刻。
那时候读高中,普云辉的父亲出资扩建了校舍,成为学校的大股东之一。他经常会趁着有空来学校晃一晃,美其名是来开会,其实只是为了来看看自己淘气的儿子。
普云辉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却格外得老师的偏爱。他闯最大的一次祸,是为了保护陈尔冬不受欺负打了校长那霸王儿子。
那件事情闹的很大,普云辉的父亲因此被请到了学校,他很开明,并没有听教务主任的一面之词而责罚普云辉。等听完陈尔冬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拍了拍普云辉的脑袋说:“保护女孩子是对的,打人可不对。”
最后在他的协调下,还是普云辉道了歉。陈尔冬和他们父子俩一起走出教务处,普云辉因为觉得委屈一直憋着气儿不愿与他父亲说话。
普云辉的父亲就走到尔冬身边与她聊天。他不似一般家长严肃反而幽默风趣,好几次都把尔冬给逗笑了。
那是陈尔冬唯一一次面对面的普云辉的父亲聊天,虽然中间具体聊了什么内容陈尔冬已经忘记了,可是她记得告别的时候普云辉的父亲对她说:“看来我儿子很喜欢你。
一直沉默的普云辉一听就脸红了,催促着他父亲快走。他父亲笑着指着儿子红彤彤的脸拆台说:“瞧瞧,这么厚脸皮的人还会脸红。”
普云辉更窘,等他父亲离开之后,他对尔冬解释说:“你别听我爸的,我爸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调侃我。”
……
陈尔冬知道,他们父子的感情很好。而普云辉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着他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望着眼前灰暗的雨帘,她心头一阵绞痛。
“陈小姐,你没事吧?”扶着尔冬的那个人不放心的问。
“没事,谢谢。”陈尔冬推开了那个人,稳了稳心神之后接过伞快步往里走。
耳边除了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殡仪馆的大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圈。前来悼念的人很多,陈尔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灵堂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门口的人都一下子慌乱起来了。哭声很快停止,转而传出了普云辉的叫声。
“妈!妈!”
门外跑进来几个医护人员,门口的人一下子散开了。普云辉面色凝重地抱着他母亲从灵堂里走出来,往休息室走去。
王蜜蜜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臂弯里挂着普云辉母亲的大衣,表情担忧。
尔冬被人挤到了一旁,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手都插不上,心里的惆怅更加明显。
她在灵堂之外拿起一躲白色的菊花往灵堂里走。普云辉父亲的遗照高高的挂在雪白的花簇里,那笑容她记得,和当年一样温和慈爱。
陈尔冬放下了菊花,在软垫上跪下来,轻轻的磕了一个头。她站起来转身的时候,发现普云辉不知道何时已经回到了灵堂里,就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陈尔冬面前。有那么一瞬间,陈尔冬觉得他会倒下。
她真想,伸手去抱抱他。可是这里是灵堂,谁也不能放肆。
普云辉的面色近看之下,更为憔悴。
“云辉。”尔冬叫了他一声。
普云辉点了点头,他的眼白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尔冬斟酌了很久,张口却只能说:“节哀。”
普云辉又点了点头。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开口。”
“云辉……”
陈尔冬话音刚落,王蜜蜜叫着普云辉的名字走进来。普云辉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说:“伯母哭着找你呢,你快过去看看。”
普云辉看了看陈尔冬,说:“谢谢,失陪。”
他说完,就快步跑了出去。
陈尔冬愣在原地,这短而生疏的四个字,像是一下子道尽了两个人的距离。以前的普云辉,从来不会用这样陌生的语气和她说话。
王蜜蜜看了陈尔冬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跟着跑了出去。
陈尔冬离开殡仪馆的时候,雨忽然停了。
满天的乌云散去,竟然照进来几丝天光。她坐回车里,包里的手机震得都快没有电了。是一色,他来催她回加安的。
加安有一场很重要的秀等她回去做服装策划,她答应了昨天晚上就回去的,可是临时得到普云辉父亲去世的消息之后,她改了航班。
改过后的航班原定于今天下午,可是见过普云辉之后她忽然更不想走。这样的时候,她即使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也希望能够和他留在同一个城市里,离他近一点,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够及时出现。
虽然,他也许不会需要她。
陈尔冬接起电话。
“喂,一色。”
“哎哟我的姑奶奶唉,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人呢?全世界都在等你救火呢!”
“一色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我会给我师母打电话让她过来替我一下。”
一色听出陈尔冬语气里的怪异,连忙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有。”
“没有?我才不信呢!就你这拼命三郎,没有事儿你会舍得放下工作?”
一色在那头喋喋不休,不过也多是些关心她的话。陈尔冬把手机按在耳边,目光却注视着车窗外发生的一切。
普云辉一身黑色的正装,看起来更显精瘦,他被簇拥着走到了灵车之后。这两天,他除了要承受悲伤,还要处理很多事情……可惜,她什么事情都无法为他分担。
“陈小姐?”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
陈尔冬点了点头,说:“走吧。”
陈尔冬一回家,母亲周知慧就迎了出来。她接过了尔冬的外套,忙不迭地问她:“怎么样?见到云辉了吗?”
“见到了。”
“说上话了吗?他还好吗?”母亲问的很急。
陈尔冬点了点头,她知道,普云辉在陈家两老的心中,分量根本不低于她。
“唉!”母亲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竟然表现的比陈尔冬还要惆怅:“云辉这孩子得多难受啊!”
陈尔冬靠在软垫上,拥着母亲的胳膊,独立生活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样撒娇的动作了,可是这一刻却忽然希望能回到读书的那时候。
“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普云辉?”她侧头将下巴枕在母亲的肩膀上问。
“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孩子平时有多关心我们,我们这会儿自然就有多关心他了。”母亲拍了拍陈尔冬的膝盖:“你在加安多久回来一趟?他来看我们的次数可比你勤。”
“普云辉经常来看你们吗?”
陈尔冬好奇,她从来没有听普云辉提起过这件事情。
“可不是。”
周知慧想起普云辉隔三差五就会被家里的老父亲装病骗回北城来相亲。他有心,每一次回来的时候安抚完了父亲都会上他们老陈家来看看。每次来还会大包小包的提很多东西,怎么退他都不愿收回去。他说:“尔冬不在就让我凑合着尽尽孝道。你们别嫌弃,也别告诉她,免得她又不高兴。”
周知慧问他:“我们尔冬很难相处吧?”
他就笑嘻嘻的摇头:“相处不难,要追到还挺难的。”
普云辉每次一来,就会陪他们两个老人聊上半天才走。他人实诚,什么都愿意告诉他们也什么都愿意帮他们做。家里坏个灯泡通个水管的事情他都替他们干过。
最好的是他不邀功,这么多事情,他都是背着尔冬做的,也从不让他们在陈尔冬面前为他说话。
陈尔冬的父亲觉得过意不去,怕自己执拗的女儿耽误这么好的小伙子,他经常劝普云辉说:“你父亲给你介绍好的姑娘你就认真看看呗,没准有你喜欢的类型呢!”
他说:“在我心里没有比尔冬更好的姑娘。除了她我谁也不喜欢。”
他说他之所以每次顺应父亲的意回北城来转转,只是怕父亲等得太着急。可是,普家的老爷子等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没有等到看一眼儿媳妇就去了。
普云辉那样有孝心的孩子,得有多自责,周知慧想都不敢想。
陈尔冬回到房间里,和母亲聊了个天之后,压抑的心绪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的浓重。她倒在床上一闭眼就是普云辉沉痛的表情。
好不容易沉沉的睡过去,深长的梦境里反反复复出现的依旧还是他的脸。
陈尔冬想,原来她是如此担心普云辉。
第二天一早起来,北城很多电台在争相报道昨天普云辉父亲去世入葬的消息。普老爷子生前投资了很多公益项目,用媒体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对北城建设有功的人物,他们用再多的笔墨去表达对老爷子去世的哀痛都不为过。
普云辉作为长子,普老爷子火化之后的骨灰由他捧着一路放进普家墓园。电视画面里的他始终低着头,表情凝重又深怀着愧疚。
媒体透露说,本来普家大少普云辉和王家大小姐王蜜蜜本已经打算在这周末闪电订婚的,可老爷突然去世,打乱了这个计划。更有媒体爆料说,普云辉之所以同意和王家联姻,只是因为为了让父亲生前没有遗憾,既然老爷子已经去世,普家与王家的婚事很可能会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