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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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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晚上要我来接你吗?”我给文州扣上西装的扣子,说道。他摇摇头,“你自己先回去罢。我晚饭不回来吃了。”

“……”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最后缓缓的放下。

喻文州叹了口气,他在我的额上轻轻啄吻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喻文州这几天经常神神秘秘的外出,哪怕是双休日也不知在何处。甚至,还会彻夜不归。

但是每次我问他在做些甚么,他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的避而不答,要么就干脆沉默到底,然后用他那海一般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他难得回来后也是疲惫不堪,甚至有一次房事做到一半,竟然睡着了。我怔怔的把他从我身上推开,盯着那张熟睡的面庞发愣。

自从与他相识以来,我们便仿佛一直黏在一起,分别的时间最长也不超过一个礼拜。然而现在,尽管他就在我的身边,我却第一次感到我离他那么那么的遥远。

这几天马路上随时可见GuoMin政府派来的接收大员们。他们开着豪车,搂着美女,进出高楼大厦,魏琛不屑的说,那些接收大员们都是来接收日伪政府的资产。若那资产是日伪政府从老百姓手中夺去的呢?不管,照样接收。

对那些官员不满的,并不只有魏琛。许多茶客也颇有怨言。“照他这个说法,在沦陷区待下来的,都是汉奸。因为不愿做‘伪人民’的人都已经死了。”胡叠兰恢复了人民日报记者的位子,却不见的有多开心,“他们也不想想,老百姓盼了八年总算将他们盼来了,可他们自己做的事情却和日本人一般无二。”

我不做声,但在心里默默的点头认同。

我身边的GongChan党员们也一个个都神秘消失了。有些是知会过我的,事先离开了上海;而另一些的人间蒸发,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叶修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该吃吃该喝喝,带着妹子串个门儿。虽然也忙的不见人影,但他是军统的人,战后的事务又多又乱,闲着才不正常。

周泽楷也已经许久未见了。他和喻文州应是保持联系的,但日本投降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找过我。

我几个月后再次见到周泽楷的时候,他已成为一具尸体了。

——两具身体是被一块抬出来的。那荒废的厂房似乎是GongChan党用来堆积武器和机密文件的基地,不知怎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上海地区的负责人周泽楷,不得不单枪匹马的迎接百十个秘密警察的包围。

但稀奇的是,那百十个警察并没有对他动手——须知,他们只需一人一发子弹,就能把周泽楷打成筛子。但他们的头儿,在面对有“枪王”之称的周泽楷时,却选择了单枪匹马的决斗。

那个人便是叶修。

我不知他发什么神经。或许是对学生时代故友的告别,亦或是对有“枪王”之名的男人的尊重。周泽楷此前为了看守武器,几天没合眼,最后还是输给了叶修。他输的并不公平。如果是完美状态下的周泽楷,论单打独斗,叶修能不能敌的过他,还是个未知数。

但叶修可以一对一决斗聊表心意,却不可能舍弃自己的优势以求一个虚妄的名声。最后周泽楷被他开枪击毙了——那孔洞分毫不差的开在了眉心,如同仕女图上的一点朱砂。

叶修自己也被周泽楷在心脏差一寸的地方开了个洞,不得不进了医院。

革命军和解放军的战斗日趋激烈,中原那一带战火燎原,倒是让GuoMin党占了不少便宜。GongChan党一边夹着尾巴逃跑,一边潜入山区,企图故伎重演,用对付日本人的老办法——游击战,来对付GuoMin革命军。

这样一来,在外地的地下党员们便更加辛苦了,情报的传递、物资的运送……无论是哪个任务,在GuoMin党的辖区之下,要做的隐蔽工作绝不会轻松。

那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于锋,周泽楷,和许多死去的战友。他们经过我,却视我为无物。无视我的警告和拉扯,他们一个个前赴后继的跳下前方的尸山血海。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毫无办法。

然后梦醒了。我摸了摸身边的被褥,是空的。喻文州不在的时候,我竟也开始做噩梦了。

我变的没有用武之地,就仿佛一头剪去利爪的猛虎,被彻底排除在了这个圈子外面。我想,这定然和我当初说不愿战斗的话有关。可我现在却也忍不住后悔了,我想帮他们。我不愿、也不甘就这么默默无闻,让周泽楷、于锋他们的死没有一丁点价值。

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去说,如何向文州解释、道歉,让他重新接纳我。喻文州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人,只要是情理之中的要求,他就从未拂逆过我的心愿。我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只要我重新加入,便能再回到过去并肩战斗的日子。我可以陪着他,替他分担任务,也不必再为看着他置身于危险之中却无能为力而苦恼。

可是喻文州听到我的要求,却是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你不要再说了。”面对我不依不饶的纠缠,他的声音变的严厉,“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再胡思乱想。”

“可是……”

“拜托,少天。”他忽而又变的疲惫,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不要管我,也不要问我在做什么。拜托。”

他无意的拉扯自己的领带,使得衬衫的领口大开,再搓揉自己的头发——这是他心烦意乱时候的表现。他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踉跄的靠在墙壁上,随后不再挪动,一边深呼吸,一边用脆弱的眼神看着我。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他的身体十分虚弱,但目光却是明亮的,“我们先去你的家乡,去看望方老爷子。然后去英国,带你去看我的大学。看完了,我们便去澳洲,去新西兰,去希腊,我们去阿尔卑斯山看日落,坐船去凡尔登大峡谷,到俄勒冈去看冰冻瀑布,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银耳莲子羹,天天下饺子,你可以随便蘸蒜蓉……”

这倒是一副奇景。平日里一直是我口若悬河,喻文州侧耳静听;而现在,喻文州滔滔不绝,我却沉默了。

许是他描述的前景太过梦幻美好,我到最后也没能下得了决心追问。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坚持下去,直到喻文州松口,结局是否还可以更改。后来发生的一切,便是否还有能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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