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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三个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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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十五章。】

第三个结局:第16章

六月十九日,大晴。

陶知川把各项事情和相关人员再确定了一遍,司仪,婚礼策划,酒店人员,摄影师,把流程从头到尾过了一次,等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

他的内心其实很平静,事情一件一件地来,应接不暇,人人都忙得头晕脑胀,他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冷静理智,露出得体的微笑,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区别,甚至都喜气洋洋地祝福他,他也一一道谢。

一切都很完美,与他相关又不相关的完美。

他真希望,这就是他们说的向前走。

他去了一趟医院,在征询了主治医师的意见之后,把陶母接回了家。因为病痛的折磨,陶母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陶知川一把抱起她的时候,都有些惊讶,眼眶一下就红了。

陶母察觉出他的异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慈爱,微微笑了下。几乎让他眼泪刷地一下留下来。

他强自镇定地把母亲轻轻地放到轮椅上,低低地说:“妈,我们回家。”

大约是为了缓和气氛,陶母又问了些婚礼的细节。陶知川答得认真,就好像自己也在期待着这场婚礼一样。果然陶母的精神好了一点。

陶知川知道自己的母亲挂心这件事,索性也事无巨细地说,也包括很多琐碎的事情。

陶母听得笑盈盈的,表情满足而欣慰,只是看向陶知川的眼神里依旧留有明显的歉意和心疼。

所以说,知子莫若母。

陶知川和母亲感情深厚,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种眼神几乎让他哽咽几次,眼眶已经彻底红了,只能拼命不让眼泪流下来,尽力说些高兴的事情。

陶母看得通透,也知道他心里苦,看着自己儿子拼命掩藏眼泪,一直勉强弯着的嘴角,莫名其妙增加的夸张的不知道是在转移谁的注意力的手势和时不时的清朗的笑声,内心像是一直被人用手狠狠攥着,疼得连呼吸都顾不上了。

她开始怀疑,确切地说,她一直在怀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对不对。

她也许还有喊停的机会。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害了儿子和其他的人。

她和陆安深接触过,也大概能确定那个男人可能并不会那么容易地就忘记这段感情。

那个男人大概也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子的,不然不会有三个月的约定的存在。

而自己的儿子和方菀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儿子要是一直忘不了陆安深,那么这也是害了别人家好好的姑娘啊。

想来想去,陶母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的忧虑和犹豫堆积。

看见母亲这般,陶知川停下了话头,宽慰似地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

为了明天的婚礼,陶知川之前特意准备了一身新衣服给陶母,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给她试过,这个时候似乎正需要这样的事情来调节一下低迷的气氛。

陶母拗不过他也试了,笑说很合心意。

刚才的低沉景象烟消云散。

陶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晚上十点整,陶知川服侍陶母睡下,疲惫地按按眉心,准备去洗澡睡觉。

突然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方菀。

他不知道他们明天都要结婚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联系。他并不认为方菀已经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信心到连一天没有见到就想念得紧连一时半刻都忍不了而需要联系。

虽然不明所以,他还是接了起来。

接近破晓。天色微亮。

陆安深一夜未眠。

长久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坐在餐桌前,眼神睁得很大,但却一动不动,连眨眼都没有。空洞的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困惑,他紧紧盯着桌上仅存的一个小小的药瓶和一个装着清水的玻璃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干净整洁到不像有人居住的房间里,似乎察觉不到任何人气。

外面好像又亮了一点。

陆安深伸出僵硬的手,握住药瓶,虽然机械但却极慢的动作把瓶盖一点一点拧开,带着不同寻常的郑重。

外面突然传来人的私语声,陆安深手一抖,像是被噩梦惊醒一般,把药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发出与这个房间违和的声响,以至于陆安深也被下了一跳。

陆安深平复下心境,机械地转头望向窗户,原来已经那么晚了么?那些声音大约是早起的邻居发出的。

他回过头,过了一会,房子再次恢复安静。

陆安深沉默,眼神却是慢慢鲜活过来了,越来越多的情绪争先恐后地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坐在这里了。

大概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流露出那么多负面情绪的陆安深。

时间流逝,陆安深感觉到自己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力度,全身血液也慢慢流动。

六月二十日?

六月二十日。

陆安深垂首。

一切都要结束了。

一切都会结束的。

但是……

陆安深看着眼前被打开的安眠药的瓶子,突然激动起身把盖子盖上了,在寂静的房间里弄出一声怪异的响声。

陆安深慢慢地恢复平静,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颓然地坐了下来,把药瓶像避之不及的怪物推得远远地,然后沮丧地抱住自己的头,把头埋在臂弯里,慢慢地收紧自己的身体,像是怕冷一样,身体发出细微的颤抖,但是许久没有任何声响。

外面的天光透过窗户渗漏进来,投射在蜷成一团的瘦削人影上,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一道影子,单薄到不真实。

陆安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完成这个过程的。

头发汗湿,身上湿淋淋的,床单也是让人不舒服的潮湿。

他想他应该去洗个澡,但是身体却没有动作。

他只是觉得很累。

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像已经死过了一次一样。

死过一次?!

他惊觉,身上蓦然出了一身冷汗。

晚上?!

六月二十日。

他慢慢冷静下来,缓缓地抱住自己的头,伏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婚礼已经完成了吧。

他好不容易回来的精力在得到这个认知之后又好像泄了力。

他重新埋进被子里。

却自暴自弃地不愿意再想起这一系列乱七八糟浆糊一般的事情。

陆安深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睡醒醒,等到彻底清醒已经是二十一号清晨五点多。

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点醒来过了。

他一把拉开禁闭的厚重窗帘,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他打开窗子,清晨微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是久违的感觉。

房间里的阴沉气息很快被驱逐走。

陆安深走到桌子旁,垂眼看着那个孤单的小小药瓶,拿起来,细细地看了看像是端详某样艺术品,片刻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然后拉开抽屉果断地把瓶子扔在里面,关上,离开房间。

陆安深好好洗漱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已经形容枯槁憔悴不堪许久,简直连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得很。

出去了一趟,给自己没有知觉的胃找食物。

街上的气息也是久违的清新,有些熟悉,让他拥有一种归属感,就像是重新回到了这个人间。

形形□□的人会夺走他的注意力,他他想忘记今天的日期,和某个人,和某件既定的事实,即使他的世界依然静得如一潭死水。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搞定了一些基本的事情。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删了一篇文档。

那是他之前留下来的遗书。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干脆地选择死亡,可是他依旧比自己想象得要脆弱,恐惧压制住了死亡的诱惑。

他本来打算把刚完成的小说发给杭斐,然后让她在适当的时候宣布深渊退出耽美小说圈的消息,对外隐瞒死讯,只说去法国就好了。

可是他现在既然已经放弃了自杀,这份遗书也没有了任何存在的价值。

可是他从头到尾放弃的也只有死亡这件事而已。

所以杭斐在听闻他要退圈并且去法国的消息之后还是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退圈?出国?为什么?不是开玩笑?别耍我啊?陆哥,你病了么?”姑娘已经完全不淡定。

陆安深笑得云淡风轻,口气却坚决认真:“我是认真的。”

杭斐再三向他确定,焦躁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什么时候的事?这么突然?所以才要把书送人?”

陆安深始终不温不火,弯着嘴角:“不是,跟书的事没有关系。是临时决定的。”

“可是你突然退圈,读者们一定会很伤心的。”

“没有办法啊。”他的眸子温润而淡然,笑得怀念而歉疚,“所以深渊要向他们道歉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安深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杭斐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表达了自己的惋惜和舍不得之后,扁着嘴角带着他的退圈之作离开了。

之后他还打了一个电话给段奕告别,段奕的反应倒不算太惊讶,甚至开玩笑:“其实我一直很怕你打电话给我,我怕你真的会吞了那瓶安眠药然后跟我说遗言。”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遗言?”陆安深反问。

段奕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语气立刻紧张起来:“你真的有过那个念头?”

陆安深笑了:“都过去了。不会了。你不用担心,我去法国之后会去找心理医生。”

段奕松了一大口气,问:“你会去找你母亲么?”

“不知道。再说吧。”

段奕也没再说什么,和他告别之后便也挂了电话。

接下来,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六月二十一日,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和他的新婚妻子一起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他轻轻地嗤笑一声,不是说要离开了么,为什么还在想呢?

手机屏幕暗下来,他的脸彻底陷入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表情。

等了一段时间,相关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剩下的事情已经可以全权交给杭斐去办。

至于出国的相关手续,也下来了。

这一天,天气依旧很好,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得泛亮。

陆安深到达机场的时候是九点多,航班是十点十五分。

他一个人出现,没有让杭斐或者段奕来送自己。

在候机室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广播已经在说可以登机,他拖着行李箱起身干脆利落地往前走,即使就要离开这座曾居住过那么久的城市,他也没有半点想要留恋的意思。

一步,两步,三步,越走越远。

突然……

他的手腕被人从背后紧紧抓住,他一愣。

“阿深。”下一秒恍如隔世的声音响起。

他突然觉得自己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真的像是一场梦或者是幻觉。

他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见到他。

像是被蚂蚁长年累月噬咬的千里之堤终于崩溃,记忆像洪水一样在脑海里滔天泛滥,是他控制不了的猖獗和肆虐。

对面的人眼眶通红,黑眼圈很重,面容枯槁,胡子拉碴,消瘦了很多,完全看不出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但是脸上的神色是恳求,紧张,歉意,期待还有恐惧。

陶知川见他不说话,心里想要拥抱的想法却越发强烈,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果断拖着人往人少的地方走。

陆安深平日的淡定自若完全消失,呆愣着任对方拉着自己走。

穿过人群的时候,莫名感动。

所以,陶知川回过头的时候,看见的他的眼睛是湿漉漉的一片,漆黑的瞳仁像是某种浸润的上好黑色珍珠。

再也忍不住,他紧紧地抱住陆安深,把对方嵌进自己的怀抱,却犹觉得不够,手上的力气增大,像是在确定怀里这个人的真实性。

谁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庆幸,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拥抱他,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他。

事实上,这种危机也是刚刚才被解除。

“阿深,阿深,不要走,不要走,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不要走……”陶知川的声音是颤抖的。

陆安深微微恢复过神智,却没有推开他:“你为什么会来?”其实他的声音也是低哑的。

“我来找你,我不来,你会走。”

没有喜悦,巨大的绝望,陆安深慢慢放开了回抱着对方身体的手臂,面无表情,泪水却从眼眶里无声地流出来,眼里的神色很纯粹,全部都是灰色的绝望。他微仰着头,眼泪一滴滴打湿对方肩膀的衣服布料。

为什么呢?即使抱得那么紧,还是没有觉得冷。

这座城市的六月真让人失望。

大概也是意识到陆安深长期沉默的不对劲,陶知川放开他,看见他满脸的泪水的时候,又心疼又紧张:“怎么了?为什么哭?”

陆安深推开他,平静地说:“我要来不及坐飞机了。”

陶知川不能理解,狠狠地捉住他的手臂:“为什么?我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走?我不能让你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让你走。”

陆安深看着他,眼泪已经不流了,神色却是冰冷的:“我不走,你要我们怎么办呢?”

陶知川愣愣地看着他。

陆安深向前走。

突然陶知川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恍然大悟,嘴角露出无奈又欢喜的笑,再次把还没走几步的陆安深扯进怀里:“傻子,我没有结婚。”

陆安深顿住了。

下意识垂首看向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

当然也不会有一颗戒指。

后来陶知川向陆安深解释,他在婚礼前的一天晚上接到方菀的电话,对方主动提出了取消婚礼。

而原因是方菀曾经的青梅竹马知道她要结婚,扔下了澳大利亚公司的一大堆事务回来了。方菀和竹马曾经相恋十年,后来因为种种误会和意外分开。如今竹马回来,彻底解除了误会,所以方菀自然不能再跟陶知川结婚。

本来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陶母会很生气很失望,但是老人家反应却很平静。

“这就是命啊,算了,天意如此,至于你爸,我以后会跟他解释的,他也会理解的。现在,你去把他找回来吧。”陶母这样说。

陶知川又惊又喜。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陆安深问。

“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把你找回来,这样,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陆安深翘起嘴角,倾身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心里却是犹如死里逃生一般的感激和欢喜,幸亏那天晚上懦弱了一次,否则他们就要错过一辈子了。

陶知川笑,显然是不满足这样蜻蜓点水的吻,把人的脑袋扳过来亲了个够。

“行了,我们回去吧。我带你回去见婆婆。”陶知川最后吻了陆安深的嘴唇一下。

陆安深没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因为他能理解身旁的人,此刻是怎样一种心情。

他感同身受,那种失而复得的美好。

后来的后来,他们终于也获得了陶母的承认。

不过可惜的是,深渊还是退圈了。

就在读者纷纷惋惜失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发现最近刚刚出现在圈里的一个新秀,他的文风很像深渊大人。

这个消息振奋了许多人,但是最后大家还是失望了。

即使行文布局,细节文风都和深渊有十足的相似,可是因为新秀和深渊大人有完全不符的地方,大家都推翻了这个结论。

与深渊总写阴暗be不同,这个人的故事总是写he.

不过,新秀很快就以一本《深川》吸引了很多读者的注意,几乎是一炮而红。

深渊的退出也成为圈中一大谜团。

悬而未决。

连他的编辑杭斐都守口如瓶。

后来陶知川和陆安深被邀请参加方菀的婚礼,见证了一对璧人的幸福时刻。

段奕依旧是陆安深的心理医生。

陆安深很配合治疗。

再后来就是陶知川向陆安深求婚,都为彼此戴上了戒指,承诺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他们生活在一起,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对平常的爱人一样。

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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