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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Chapter 6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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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繁华街道。

段湮一身朴素的月白麻布衣裳,脸色臭得跟闻到馊味似的,一脸嫌弃地望着我:“我再问一遍,我为何要穿成这样!”

“毕竟是京城,我怕你穿得得太招摇过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嘛。”我如是说道,转眼瞅了一眼他手上的地图,“不过……哥哥你到底找到地方没有,要不要换我来看?”

“不用!”段湮斩钉截铁地断了我的意图,冷哼一声道,“我说了,我找得到就带你去见他,找不到你想都不要想!”

“当真要这么狠吗,哥哥。”我微笑着看着他。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句算完事儿。

“那你瞧你左手边那府邸上面的牌匾。”我指了一指,那牌匾是用名贵的黑木为底,金色题字,武侯府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十分夺目。

段湮扫了一眼,随即转过投来,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将那地图随手用内力震碎,怒道:“这地图根本什么都没标出来!”

“息怒息怒,生气不好。”我立刻给他顺了顺衣服,笑嘻嘻道,“这下可带我进去了?”

对方黑着一张脸,率先踏进了武侯府的大门。

我是不知道是否平日武侯府也如今日一般正门大开,府内还十分热闹,张灯结彩的,在庭院内聚集了许多人,光看衣着打扮,就知道应该是声名显赫的达官贵人。

我们二人看见这喜庆的气氛,皆是一愣,驻足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而正在这时候,有个不长眼的管家打扮的人上前跟我们搭话。

之所以说他不长眼,是因为他的语气和神色,实在让人很窝火,我想,这一定得归咎于楚唯好几年没整顿武侯府的缘故。

“两位,役事处在西边走到底就到了。”

“役事处?”我讶然。

“两位不是来应聘杂役的吗?”那管家一开口就让段湮浑身杀气腾腾,“两位看上去还算有些力气,尤其是这位,身材高大,很适合力气活。”

那人指的,是我边上那位。

段湮紧紧皱着眉头,拳头握得咯吱响。我悄悄扯了扯段湮的袖子,赶忙内力传音道:“息怒息怒,千万不要在这里杀人啊!”

“嗯?我说错了吗?”那管家见我们面色不好,绕着我们走了一圈,边打量边笑着说道,“看你们衣服的成色,实在是太劣质了,我们仆役的穿着,都要比你们的好上三分。”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嘴欠呢,不知道如果将他揍一顿,楚唯会如何头疼。

“如果你们不是来应聘杂役,还是赶紧离开吧。”那管家指了指庭院的人群道,“虽然侯爷给每个人都发了请帖,但我想你们的等级,应当还是够不到那边的大人们的,若没有红颜色的请帖,还是暂且不要混进那堆人物中了吧。”

段湮眼睛瞅了过来,眉眼间满是怒意:“楚唯那臭小子给我们发的是红色的吗?”

“唔……好像不是。”我从袖口的暗袋中抽出一张请帖,上面的金色实在晃人眼睛,“是这颜色的。”

那管家一看那请帖的颜色,神情就有些不对劲了,嘴巴张得老大,嘴唇抖了半天,弱弱地问道:“两位大人,这请帖……能否给小的一观?”

这态度也变得太快了一些!以他的转变来看,我与段湮可算是上宾了。我正思索着要不要将刚才所受耻辱一并讨回,那人忽然客气起来的言语让我一阵纠结。

“两位贵客,请随我来!”那恭敬的举止,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实在让我大开眼界。

“两位贵客在此静候片刻,容小的先去通报。”

“慢着。”我们被带入了一间厢房等候,那管家正要退出时,我兴致盎然地叫住了他,果然我还是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若是说我一人也就算了,我兄长的颜面可不容诋毁!

“两位还有什么吩咐?”

“你身上这件衣服,质地看上去不错,我兄长十分喜欢,把它留下吧。”我挑挑眉。段湮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跟这人计较,但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啊?”那人一阵愕然,脱口而出,“我这件衣服这么小,他穿不下吧?”

“我穿得下。”段湮十分配合地睁眼说瞎话,一双漆黑的眼睛满是阴森森的寒气。

那管家眼珠子转了一转,咽了咽口水道:“现在就要?”

我毫不犹豫地用一个字回答他:“脱。”

“……”那管家用悲痛欲绝的眼神望了望我,然后将整个长袍都脱了下来。

“手上那玉扳指不错,也一并留下吧。”

“好,你可以走了。”

看着那管家一身寝衣,一脸豁出去地踏出了房门,我与段湮相视一笑。

不稍片刻,一抹明亮的红黑色从门口跃进来,带起一阵清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眼前的那人,半晌才开口道:“每见你一次,都是不同打扮,我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来认你了。”

来人浑身黑色打底的长袍,绣满艳丽的红色藤蔓,发丝半挽,头上戴着金色的头冠,看上去华贵之中略显几分妖娆。就连段湮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人一笑,如飞絮拂面:“哈,莫非少缘不看脸认人?”

“脸可是会随着时间而变的。”我轻轻一笑,拉着他转了一圈,“又瘦了。”

“唔,这话可真让我伤心。”楚唯嘴角一扬,蓝黑色的眼神中满是戏谑,“我以为,我化成灰,你也认得我。”

“哈,你要是成灰了,我还真认不得。你可千万别伤心,我这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大大一笑,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抓着楚唯走向段湮道,“哥哥答应了。”

“嗯?”楚唯一愣,脚步明显地顿了一顿,“什么答应了?”

我笑而不语地望着他,段湮则沉了脸,牙齿咬得咯咯响。

楚唯茫然了一瞬,却忽然知道了什么一般,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在那一刹那将我猛地抱起转了一圈,对着段湮气势恢宏地一抱拳:“多谢段兄成全!”

这家伙,能不在我兄长面前忘乎所以吗?!

“哼,不要高兴太早。”段湮脸黑得跟芝麻糊似的,对着楚唯说话时,那表情就像跟仇人对骂似的,“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让我想把你碎尸万段的事情来。”

“少缘弟弟和段白鬼来了吗?!”门外响起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

那粉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大大的笑容恍若隔世:“哈,果然被我猜对了。”

“林姑娘。”我咧嘴一笑,问道,“什么猜对了?”

“第一,我比你们早了一天到!”林婉萱小手食指竖起了一根,“第二,少缘弟弟和楚大哥一定是笑得合不拢嘴,段白鬼的脸色肯定难看得就跟□□一样。”

林大小姐,你嘴上积点德吧!

突然,段湮身后的木椅断了扶手,木屑碎了一地。

“第三。”林婉萱笑嘻嘻跑到我身后,生怕被段湮直视一般,“侯府上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被段白鬼弄破的!哈哈哈……”

“果然都聚到这里来了。”门外又响起一声粗犷的男声,一个壮硕的大汉跨进门槛,大笑三声,跟楚唯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却是一个健步迈到段湮跟前,“壮士!又见面了!如此有缘,不如加入本将军的麾下,与本将军一起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滚!”毫不留情地回绝,也是意料之中。

“袁呆瓜,你做什么呢,段湮是本姑娘的,不准动手染指。”林婉萱一席话真是惊煞我也,我望向楚唯,后者也是摇摇头。端看段湮,果然被这一句直接掐黑了印堂。

“什么你的,说好了是我的!”袁将军一把抓住段湮的手腕,让后者杀意腾升,“你莫不是又要赖皮?!”

“我今日又赢了你一盘,所以还是我的!”林婉萱抓住了段湮另一只手。

“我的!”

“我的!”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赶紧放手,说好了我的!”

两人一左一右拉扯来拉扯去,段湮实在忍受不了,又因我的缘故不好伤人,于是内力一震,将房内所有的木桌木椅都化为了粉末。

两人一呆,手上一松,段湮一甩袖挣脱了出来,跃出老远,与他们保持着很大的距离:“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那一声怒喝,果真是如龙啸般慑人。

“哈哈哈哈……”林婉萱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次又是我赢了,你看,白鬼不会对我们动手的!”

“哎,惊了我一身冷汗啊,这赌得也太大了啊。”

转头看向段湮,果然见其已有暴走的趋势。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吧……

“呵……”一旁的楚唯忽然开心地笑了,在我看来,那笑容如同窗外的杨花,清亮如雪,“今日的寿辰,是二十年来,最开心的一次。”

“哈,那你可要省着点过。”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来来来,大家都别玩了,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怎能不把酒言欢?!”

我们一行五人,紧紧地挨坐着,每个人的饮酒的姿势都各不相同。林婉萱是直接倒在碗中,双手捧着,喝两口咽一下;袁将军却是整坛开灌的,洒得身上到处都是,大部分好酒都被他浇土去了。段湮与我都是一杯灌完,恐怕只有浅饮的楚唯最吃亏。

我见过许多人喝酒的样子,记忆最深的,是那天晚上,秦非月捧着一坛子杜康酒,如同喝水一般机械地灌着。我想,那个时候,酒的味道,一定并不怎么美味。如今,看着以前的人,喝酒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笑的,让我的心也微微地暖了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我长住武侯府,陪着楚唯在繁琐的朝堂生活中寻找乐趣。与江湖截然不同的生活,我怎可以让他一个人独自承担?那些尔虞我诈,也许离我还很遥远,但若是有一天它找上门来,我希望我能够和他一起面对。

段湮是个独自惯了的人,性格又有些,嗯,暴躁,他并不适合这里的生活,所以当他提出要回天之涯之时,我也并没有挽留。但每逢初一,他总是会来京城侯府一趟,有时候与我切磋武艺,有时候与我喝酒,或者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跟我坐上一天。我一开始并不觉得奇怪,直到有一天倒茶的时候,突然想起,段湮本应当是不认得路的,他是如何记住侯府的位置的?后来我问他,他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能记得住。我不记得我当时的感受到底如何,但我却深深地记得他唇边那抹笑容,仿佛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一般。

林婉萱回了渭水,据说自己创了一个门派,刚开始人员寥寥无几,于是便连哄带骗将我、楚唯和段湮划在了门派之下,就连袁进袁大将军都没有幸免,瞬间招揽来不少人,还有人寻上侯府来讨教,都被袁进和齐峰不客气地打了出去。后来对手越来越厉害,袁进打上瘾了,竟是放出豪言要行走江湖,有段时间让楚唯很是头疼。

我与楚唯的日子倒是最为平淡,但我们都是喜静的人,这么一晃几十年,直到发丝鬓白,都没有吵过,让袁进很是吃惊。只是在侯府待的日子太久,匕首虽然换了一把极好的稀罕货,但却从无用武之地。那把碎月刀,我倒是天天磨,从无间断过。

小没也老了,爪子和喙都长了茧子,抓猎物很是费力,后来不知道去哪儿飞了一圈,喙和爪子都断了,着实把我吓得差点流泪。那时候我一想到,秦非月和我之间的纽带,将会断掉一根,就难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楚唯见识广博,说苍鹰比人还长命,只是过了四十岁,要将自己的老化的喙和爪子撞掉,重新长出时,就会变得更加锐利。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连走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了,身躺卧榻,楚唯在边上陪着我。我抓住他泛白的头发,笑着说,你就算变老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英俊。楚唯却摇摇头道,你都这样了,还会开玩笑。

我不知道我的生命还能停留多久,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留他一个人在这世间。我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等我们老了,你希望是谁先死?他说,当然是你。刚听到时,还觉得挺不高兴,但后来他说,留下的那个人,总是最痛苦的。你若先死,我就可以陪你,让你在最后一刻,能够开心地走。

这个臭小子,总是这么乌鸦嘴。

门口似乎进来一个人,楚唯看到他时,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回过神来后,却神秘地笑着问我:“你猜谁来了?”

“我哥?”

他摇摇头。

“林婉萱?”

不是。

“袁进?”

也不对。

我正思索着,那人却走近了,我在那一刻也看傻了。

那人一身青衣俊秀,满头飞扬跋扈的青丝上,还沾着屋外的飘雪,一双淡褐色的眼眸,一如当年那般清澈无比。我以为我要死了,见到了鬼魂,所以我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才惊觉,眼前这个人,是活着的。

原来长生不老,真的存在。

好久不见。他说。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我笑了笑,抓住了他的手,“我都老成这样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你也一样啊。他说,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笨小子。

小没和碎月刀,我都照顾得很好,再见他时,总算不会有何遗憾。我让楚唯将碎月刀还给他,他却将刀柄上的玉炔摘了下来递给了楚唯。

这个东西,应该给你,他对楚唯说,是你陪他共度一生,我……没有做到。

他又盯着我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仿佛要把我狠狠记住一般。我动了动嘴唇,只是轻轻道,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

这句话,原本是当时,他对我说的。如今,我又还给了他,也算是对他的祝愿。

我出去一下。他说。

我笑了笑,外面这么大雪,出去做什么。

他仰头半晌,再看着我时,眼眶已经有些红。他说,我怕我忍不住。说着,就赶紧转过头去,几步便走出了我的视线,但我依然可以看见,他走着的时候仰着头,用手盖住了眼睛。

楚唯叹了一声,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忽然感觉有些乏,便对他说,楚唯,我有些困。

楚唯缓慢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蓝黑色的眼睛有些微湿,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如同年轻时一样,他说,睡吧。好好,睡一觉。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年的冬天,是我过的,最温暖的一天。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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