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岑歌的回忆--谁可以不悲伤(1 / 1)
这一切发生的毫无征兆,屋里的人呆若木鸡,站在门外的人到是看的清楚。
“哎呀,可别是伤到肚里的孩子啦。”
话说着已经有人跑到院里,扶起唯君。马修想要搭手扶唯君进屋,被娘娘推开,“你休想再碰她,带着你的宝贝妈赶紧走。”
事情弄成这样,自然不是马修能料到的,可确实也是他的错。
唯君坐到沙发里,手抚着肚子,可能因为疼痛,脸色有些发白。娘娘来不及谢帮忙的人,问唯君,“是不是有不好的感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唯君看着她摇摇头,“就是有点疼,缓缓就好了。”
娘娘转身面对着马修,“要说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你爸妈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现在你送他们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过来,我们不欢迎。”
“娘娘你别说气话,我们留下等唯君的身体好点再走。”
马修的话还没说完,被娘娘和唯君一口回绝,“不用。留着剩下的良心哄你老娘去吧。”
娘娘安抚唯君,“别激动,有什么话我会跟他们说。”
“叫他们滚。”唯君抖着唇。
娘娘看看马修,又看看他父母,确实没心思跟他们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你们还是走吧,唯君就是有什么事也是我们自己担着。”
马修的妈妈呆站在门口好一会没说话,手掌无目的地摩挲着被唯君抓疼的臂膀。
马修二话没说,环着他妈妈的肩走出去。
他妈妈到门外又回转头看看唯君,也会有些担心的吧,毕竟四五个月的身子了。“马修,唯君会没事的吧?”
“看她有劲凶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跟爸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找到这来?”
“你还有脸说,合着外人一起骗我们,回去好好跟你算。”
按她今天的脾气也该痛揍马修一顿才是,可终归是自己的儿子,狠得了心下手吗?闹成这样招呼是没必要打的了。
马修爸爸还说了些安慰的话,“唯君、娘娘,事情弄成这样真是有点对不住,我们也是被气昏了头啊,你看看都作的什么事?好好照顾唯君吧,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们。”说完又转向屋里屋外的人,“大伙都回去吧,尽让你们看笑话了,唯君跟娘娘还烦请你们照应着点,两个女孩子家的。”
唯君跟娘娘听他说的这一番话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明明都是些暖人心的话,可人在上一刻还是个帮凶。
人都走了,清静啊!刚才那一幕要在这两个女人的心里盘桓多久啊?
我打电话问马修事情外理的怎么样,他推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先送他父母回去,有事回头再跟我说。我大概能猜到有多糟糕,接下去的时间里总心神不宁,怎么也放心不下娘娘跟唯君。
打电话给娘娘,她说话的时候明明带着哭腔,可还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都已经结束了。
我怎么能信呢?放下电话拿上车钥匙就奔长巷。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没个亲人在朋友在身边,如果不亲眼见她们安好,估计接下去的日子我都会寝食难安。我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执念,如果这次娘娘或者唯君出什么事,我跟马修的感情差不多也要到头了吧!我有多了解马修啊,在他跟唯君的这件事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唯君,他表面看着强硬不畏人言,可一旦角触及实质性的有违他心理防线的东西他还是会退缩。
以前我爱他,可以包容维护他,现在我依然爱他,但我已经不想再这样把他护在我的羽翼下,也不想把半生的时间荒废在充满谎言的生活里。我对他的感情满于此溢于此。也许我早就有了放开他手的念头,因为多年感情的羁绊,心有不忍。一个决定总要有个让你痛下狠心的引子,这样做起来才够决绝。
推开娘娘家半掩的门,她抱着膝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傍晚屋里没有开灯,半暗的光笼着她,在她背上勾出柔美的曲线,却显得她亦发的瘦弱孤寂。桌上的茶早已凉透了,面色没想象的糟,可能是光线暗看不太清。
大概是感觉有人进来,她侧过头眯着眼看我,“岑歌,怎么是你?”
“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们,唯君呢?”
“她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说完眉轻轻地皱了一下。”
“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要去吗?”娘娘有些无助。
“那还用问?检查一下终归没什么坏处。”
娘娘被我说动了上楼去问唯君。她们之前肯定也是被吓坏了。
不会娘娘一个人走下来。
“唯君怎么样?”
“她说疼的不是很厉害,用不着去医院,就是想喝点米汤。岑歌你坐会,我去厨房给她熬点粥。”
我起身把她带到沙发前让她坐下,“还是我去吧,看样子你也还什么都没吃,留着点劲给我说说下午的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你的样子像是回神的样子吗?”说完卷起袖子走进厨房,找出砂锅,放三人份的米淘洗,接着放到炉子上大火催开,转小火煨。这一切做的顺心顺手。
“囡,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厨房吗?只要一走进那里,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被烟火味驱散了一样。”
“怪不得娘娘说你深黯笼络男人之道呢!”
我话说完,他又摸摸我的头,好像只一晚的时间,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头脑里都想些什么呢?”
“都是我这个年纪该想的事呗!”其实我哪还有心情跟岑歌开玩笑呢,满心满脑的娘娘跟唯君,因为我知道岑歌给我讲的不仅仅只是个故事,是我心里爱的那个人所经历过的一切,悲多过喜的小半生。
然而这些事只听着已经让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更何况娘娘跟唯君呢?我总得跟岑歌说点什么,堵在心里的那一口气才能得已舒解。故事还没有完,可我已经能明白这些年蓄积在岑歌心里的所有压抑和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