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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Part.thirty-nine.切原赤也的躁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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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你来了啊。”

事实上切原颜岚塞给切原赤也的那两张电影票并未充分发挥作用——至少在她眼中没有。

在切原颜岚眼中,看电影=看电影+交流剧情+渲染气氛+立Flag。然而立Flag这个任务在两个月之前已经提前完成,气氛这种东西也只存在与文艺片与恐怖片中,而交流这一行为与安静的放映厅格格不入……所以到了最后,仍然顽强不屈的也只有“看电影”这一本来作用而已。

不过切原赤也更加热衷于诸如《终结者3》此类以个人英雄主义为立足点的影片,黑帮主题的喜剧虽然不乏笑点和槽点但是在他看来还是兴趣缺缺;然而藤堂夜对于这部名为《魔幻时刻》的电影到时抱着接受的态度,所以少女在全神贯注观看影片的同时并没有时间来理会百无聊赖的少年。

当片尾曲音乐通过音响被无限放大告示着电影的结束时,一直都将视线放在荧幕上的少女缓缓地、小幅度地把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将视野里的景象更加清晰的投射在眼里。

慢吞吞地收回手臂,藤堂夜微微挪动了几下因久坐而有些僵硬的双腿,右手去揉小腿处颇为酸麻的肌肉,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切原赤也的肩膀——不知是电路故障或是照明损坏,本该全部亮起的射灯此刻灭了几盏,不巧的是,那几盏坏掉的灯就位于他们的头顶上方。

“诶,切原,走了啦。”少女轻轻地推了推少年看似瘦削却意外结实的肩膀,可是那厢从喉咙里低低地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动作。

演播厅的光线原本就昏暗,就算打上射灯也只能勉强看清地面。加之头顶几盏灯的故障,藤堂夜很难看清没有反应的少年正在做什么——毕竟少女的视力并不优秀。于是少女微微蹙起了眉头,瞥了一眼影厅之内陆陆续续离座的人,再看看那厢歪着头不知在神游何方的少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微微弯下了腰将脸挪动到少年的面庞上方,干净清澈的目光对上少年黑中泛凉的眸子。

——不,并没有对上。

两人之间距离的缩短使藤堂夜能够辨认清少年的面庞,而此刻她清楚地看到到少年的眼睛是合上的。于是藤堂夜条件反射般的再一次伸出手去推少年的肩膀:

“切原,醒醒啦。”

在这个过程中少女并没有移开目光或是转移注意力。在这仅仅一秒不到的注视里,少女发觉少年是十分英气的。

不同于用来形容她自身的漂亮干净,不同于忍足侑士身上所流露出的沉稳内敛,不同于仁王雅治眉宇之间的倨傲不羁——都不同,即便是微妙的差别也可以在微妙之间天差地别。

英气。

第一次见到少年是两人都只有国二,藤堂夜并未仔细打量少年那时还未拔高的身材与尚未长开的五官,只是觉得“自然卷”“冒猫眼”这两种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容貌搭配上他白皙中透着晒痕的皮肤意外柔和。然而这也只是柔和罢了,处于生长发育高峰的切原的眉眼像是调色盘上还未染开的上好颜料,该如何挥洒还未成定局。

两年之后再一次见到少年时两个人都已经是青春校园小说中所描述的“花一般的十七岁”。少年整整拔高了十厘米,如此大的涨幅让他的身形愈发高挑修长。曾经藏匿在骨子里的那股英姿飒爽从他逐于英挺明朗的五官之中也可以初见端倪。像是有看不见的橡皮擦将少年脸上的稚气在时光的流淌之间缓缓抹去,取而代之的便是藤堂夜借着昏黄的光线所看到的面貌。

如今的少年拥有凌厉硬气却不失柔和的眉目。记忆之中那双总是睁得又圆又大的猫眼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褪去了当年的稚嫩,微微上扬的眼角衬得他整个人神采奕奕得像是要站到云端里去。曾经几近圆润的、辨不出形态的眉毛被时光的那支画笔勾勒成了上扬的剑眉。而他本来就十分漂亮的侧面上英挺的鼻梁更是为少年的形象又加了几分。

英气的、凌厉的,却又不失柔和的、干净的。

少年。

有些昏黄的光线安静地在他垂下的睫毛上踩下一圈脚印。

藤堂夜忽然觉得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初夏甜得近乎要把人也化成糖浆的空气里开始发酵了。

慢慢地,在她也无法触及的地方——像是言情小说里从友谊向过渡到BG向的一章,像是乙女向恋爱养成游戏立离了Flag之后的关键剧情触动,像是文艺电影中主人公内心所牵连出一大串伏笔的独白。

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等得太久了,久到连藤堂夜自己都忘了这个必须要历经的桥段。这个致关重要的点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了。

然后它们在这个甜得像是轻小说文学作品的夏天里,破土而出。

切原赤也醒了。

准确的说,他并不是被藤堂夜推醒的。

整个电影的播放过程中他都处于某种极为微妙的状态——眼睛已经闭上,意识却无法完全沉入名为“睡眠”的深海。

没有一束光照耀的梦境道路非常尴尬——他清楚而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正坐在电影院里,不时有台词、枪击声与BGM撞进他的耳膜,他甚至还可以敏锐地捕捉到身侧的少女因为剧情发展而时快时慢的呼吸声。但依旧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阻隔了他与“真实”的接触,他在黑暗无光的梦境里大声叫喊却依旧无法挣脱桎梏。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切原赤也听见有人在喊他,肩上所传来的触感清晰得不像话。渐渐嘈杂的环境使他也可以依稀判断出电影的散场。

真是太可恶了。

少年在与其说是梦境不如说是梦靥之中高声抗议,喊声愈发清晰分明。叫喊之间,他听到少女柔和而舒展的声线像是C大调上干净纯粹的和弦。

“我说,切原,醒醒诶,电影散场了。”

藤堂夜看到少年英气的剑眉因为自己的叫喊而颤了颤,然而他那双眼皮子却仍然固执地合着。

“切原?”

少女抿了抿嘴,再次试探性地用手去戳少年的肩膀,音调也从一开始的柔软蓦地拔高,尾音有微妙的上扬。可惜少女的呼唤并不能叫醒被梦境牢牢压制住的少年——这又不是都市言情剧,几声叫唤就可以喊醒一个植物人。目光接触到守在门口的管理人员脸上刻意压制却不住外露的不耐,藤堂夜有些着急:

“切原!——诶?”

切原赤也没有什么时候能比此刻更加坚定地认为狗血是生活之妻。

此刻他蓦地睁开了梦境的桎梏,迫切地想要活动四肢以此确认自己所处的是现实世界,于是少年猛地睁开了眼帘。

没有预料之中迎面越来的柔和光线。

没有想象之中跳进眼底的巨大荧幕。

那些曾一遍一遍放映于切原赤也的脑海之中的,在他醒来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的东西,全部都在少年掀开眼帘的刹那化作虚无。

虽说所谓的“全部都”这一定语用在这个场景下显得作者极不负责……但是从客观角度来看,切原同学的确什么也没有看到。

除了此刻正占据着他整个视野的那张。

面庞。

十分熟悉的一张面庞、

眼角微微挑起,为少女那总是懒洋洋地垂着的凤眼平添几抹神韵。

睫毛并不浓密却出人意料地长,他们垂下来遮挡住了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跃入瞳仁的光,虹膜上的光晕映衬得她的瞳孔愈发深幽,黑曜石一般像是要在光线昏黄的影院之中开出花来。

这张面庞上的皮肤说不上绝对的白皙,脸颊之间流淌的红润与微微透出小麦色的下巴让这张脸看上去更具亚洲人的小巧与灵活。但是与其他同龄女生不同的是这张脸异常干净,没有一处痘印或是疤痕,并且完全不施粉黛。

实际上这张脸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夺人眼球的地方,弯弯的柳叶眉,小巧而挺拔的鼻梁……这些在任何邻家少女身上都是信手拈来的东西放在少女的脸上却变得尤其微妙,加之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藤堂夜整个人就像是刚从糖浆中拎出来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股又甜又凉的薄荷味道。

切原赤也当然知道这是一个烂俗狗血得好像是三流网王言情向同人文的比喻。但是除此之外他那擅长国文却此刻当机的大脑好像再也拼凑不出什么词句了,于是少年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将这个比喻放到少女身上——不过好像意外的贴切?

切原赤也是不太在意同伴的外貌的,所以在国三之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何那群对网球一窍不通的少女会对网球部经历这一打杂的职务抱以如此之大的热情——当然这也归功于他比起那些少女对网球的了解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对感情的后知后觉。不过这个“不太在意”相较于国三之前的“完全不在意”对于少年而言已经是个非常大的进步了,至少对于那些少女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安慰……这些都是后话了。

所以七窍之中通了六窍的少年在睁开眼睛打量过在自己面前那张平日里早已无比熟悉的面庞后,开始了与他那反散性思维相媲美的发散性胡思乱想。给少女的容貌添上一个合适的比喻之后切原赤也发现自己好像也无法再继续想象什么东西了,于是他那敏锐并忠犬(伪)的直觉就为他捕捉来了一些……名为“气氛”的东西。

切原赤也七窍已通六窍,自然不会深究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气氛。

那些东西在他与藤堂夜长久的对视之中像是一度一度升温的水,在目光彼此碰撞之间蓦地到达了临界值。像是标准大气压下水被加热到了一百摄氏度必然沸腾,那些不知名的东西也在到达临界值后无声无息地爆发了。

升温了,跳跃了,沸腾了,爆发了。

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

在这样长久的对视之中切原赤也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躁——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或是打球赛时遇上了一个粘粘糊糊的对手一样。总之那些泛着灰色的情绪像是掐准了秒表一般来得分外理所当然。

少年觉得那些不知从哪里出发也不知将会驶向哪儿的情绪列车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得让人禁不住想诅咒他们在下一个转弯处撞上路边的护栏或是被另一辆疾驰而来的情绪之车撞得更加可爱。

于是那辆车……

来了。

“我说,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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