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蜃影流沙篇12往事(1 / 1)
“玉堂,我们是不是该提醒他们一下,这样吵很失格?”展昭笑的直喘气,也亏的他内力高深才能在两大高手的眼皮子底下不被发现。
白玉堂咂咂嘴,觉得很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对话了,笑道:“看他们什么时候骂累了不是更好么?”
是更好玩吧。展昭听白玉堂的话再心里接了一句。
方弘毅舔了舔嘴唇,这通缉犯不那么生气的时候还是挺有逻辑的,说的自己都渴了。
“我说……休战吧,遇到你算我倒霉,银子我也不要了,各回各家吧。”方弘毅摆摆手,无奈的说道。
毒首擦了擦汗,咬牙,虽然不甘心,但是饶了这小子就算是按照教主吩咐低调不惹事了吧。“算你识相!”
展昭手握巨阙剑鞘,对白玉堂打了个眼色,白玉堂会心的点了点头,从巷子另一头绕了过去。
方弘毅和毒首同时后退,防备着对方暗中出手。
“后会有期!”方弘毅在退到刚才展昭所在的拐角处时抱拳客气了句,然后飞身窜上墙壁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后会无期才对吧。”毒首冲着方弘毅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正要离开时,却惊觉身后劲风呼啸而至。
毒首凭着感觉一拧身子,两颗飞蝗石从腰间两侧略过,剩下的一颗却直直打在了小腿上。
“白玉堂?”毒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腿边一颗墨绿色的飞蝗石。
白玉堂这种暗器是出了名的,基本上见过的人都知道,毒首自然不会不认得。
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因为一般情况下白玉堂在这说明展昭也在,而没有袖箭说明自己还不值得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出手。
毒首有那么点憋屈,自己好歹也是酆都的高层人物啊。
“酆都从来没有危害陷空岛的意思,武林大乱对朝廷也没有直接损失,白玉堂展昭,你们何苦为难酆都?”
其实毒首这段话说的还算有点头脑,没嚣张的去挑衅白玉堂,倒是先把利益挑明了希望这两人别多管闲事。
“朝廷要的不是哪一方打乱,而是一种平衡,无论谁想打破这种平衡朝廷都不会允许。”展昭声音从墙头传来,另一边靠墙而立的正是白玉堂。
“况且,你知道被你下毒害死的不仅有长空门的人,还有住在附近村庄的村民,展某绝不能看着江湖恩怨牵扯到无辜百姓受到伤害。”
毒首暗中试了试,右腿稍微动一下都疼痛难忍,想对付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找最有效的自保方法。
“酆都绝对没有连累无辜之人的本心,这次是我的失误,没有考虑周全。”
展昭倒是一时愣了,以前追的那些朝廷钦犯变态杀手没一个态度这么好的啊。
毒首一边说着一边都想抽自己,这辈子都没跟人说话这么客气过,失误这种事更是不会承认了,虽然自己的确没有祸及无辜的意思,但这么道歉很没面子啊!
“酆都究竟想干什么?和地狱门又有什么关系?”展昭问道。
“不知道。”毒首干脆装作不知情。
展昭一个白眼过去,“你不是酆都的高层么,怎么会不知道?”
“展昭,你觉得一个神秘到像酆都这样的门派的教主会把什么事都坦白给下属么?在教主眼里我们都是棋子而已,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毒首神色淡然和展昭对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比如说我被你们捉住软禁起来或者交给官府,教主屁都不会放一个。”
……
哎他刚刚是不是太入戏了说了什么没水准的话?
展昭颇为纠结的摸了摸下巴,然后看白玉堂,那意思就是我看这人说的很有道理怎么办啊?
白玉堂叹气,对展昭使眼色示意他别拆台,手中掂量着一颗飞蝗石,“展昭刚才的问题,爷数三声,不回答就废你一条胳膊,再不回答就废你一条腿。”
展昭在墙头上一阵比划,不能严刑逼供私设公堂滥用私刑啊!有损包大人青天的威信啊!
“我真不知道。”毒首额上冒汗,江湖上都说白玉堂行事狠戾不拘一格,属于说得出做得到那种,别真被弄残了到时候拖累教主。
“玉堂玉堂,别冲动,滥用私刑是不对的,国家不提倡,要和谐!”展昭拦住眯起眼睛的白玉堂劝道。
“反正是你这猫的案子,爷懒得管。”白玉堂撇撇嘴收回飞蝗石。
“哈,谁说的,你人都是开封府的了,展某的案子不就是你的案子。”展昭拍着白玉堂肩膀调侃道。
白玉堂挑眉,反手搭上展昭肩膀,“猫儿,说反了吧,你是陷空岛的人才对。”
“哎,这道理说不通啊,你看你整日待在开封府,我还没去陷空岛呢。”展昭反驳道。
一旁的毒首再次擦了擦汗,除了疼的更多是受到了震撼太大了,天知道这老鼠和猫哪来的这么大心,敌人还在这呢就调上情了,我说你们让我走免得打扰你们管够调好不好!
当然这话毒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还不想这么早死。
展昭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既然你说不了解酆都的计划,那展某就问点私事吧。”
毒首怔了怔,私事?“请说。”
“司辰是谁?”
“……”
展昭看见毒首的反应之后,抽了抽嘴角,斜眼看白玉堂。
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啊。
毒首在听到司辰这个名字之后,脸色一黑,虽然极力压制,展昭却还是看见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有遗憾,还有恨。
“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六。”
白玉堂想了想,粗略的算一下,他还有可能是司辰的儿子的。
“你叫什么名字?”
“……司亦玄。”
毒首很无奈,看展昭和白玉堂的样子估计是连他家底都知道了,当初自己父亲只不过是尽了医者本分,母亲更是无辜,却被那群所谓的正道人士迫害至死。
如果这就是正道,那和邪魔又有何分别?
“不介意的话,能说说当年的事情吗?”展昭放低了声音,这种揭人伤疤的事就算是对付邪派他也不愿意做。
毕竟听白玉堂说的时候这算是很冤枉了。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么,况且,我的身世如何与酆都没有半点关系。”司亦玄半晌才说了一句。
展昭摸摸鼻子,遇到这种犯人最伤脑筋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另一边,不知道怎么办好的还有唐书颜,偷听了恒山派与华山派掌门要来京兆府之后,本来想自己去京兆府通知展昭和白玉堂的,但是被自家徒弟扯住非要跟着去。
“我说你就在这呆着多好,为师这么大的人了又不能走丢了。”唐书颜看着拽住自己袖子不松手还一脸淡然的唐轻尘,觉得要是像小时候那样甜甜的叫着师傅倒还不错,现在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一句话,不带我不能走。”唐轻尘把手中的袖子紧了紧,淡定的说道。
唐书颜纠结的拧着自己的头发,这趟去京兆府少不了危险,就怕他徒弟出点什么事啊。
但是再一看唐轻尘坚决的样子,唐书颜放弃的呼了口气,手上力气用大了扯下了发带。
“真是的,去吧,徒弟大了不由师啊,松手松手,衣服都被你拽开线了。”
唐轻尘这才露出一抹笑意,松开手中的袖子抚了抚,拿起滑落到肩上的发带给唐书颜拢起头发重新扎上。
这边毒首不愿意说,展昭还不想问,一旁的白玉堂等的不耐烦,“猫儿,你们包大人没教你公事公办么?”
“没教。”
“……好吧,就靠你觉悟了。”白玉堂扶额,他也快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