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疏雨危楼篇30逆转(1 / 1)
在展昭暴走完毕不久之前,唐书颜还在营帐内熬着脑浆想怎么来个离间反间计的。
老人家能不能不这么累啊。唐书颜在心里叹气。
“谁派你来的?”被点了穴道和军师纪年一同扔在地上的校尉压低声音问道。
“他是疏雨楼的人,现在想来杀人灭口了!”纪年语气中带着对校尉浓浓的怨怼,性命攸关的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以下犯上了。
唐书颜倒是省了自己解释,手腕一抖甩出一柄短刀。
校尉见状额上冒汗,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若不是我与你合作你有什么机会,现在倒是吃水忘了挖井人!”
“你不觉得我杀了你再伪装成江湖门派的报复更为有效么?”唐书颜顺着刚才纪年的话冷笑着说了一句,“敢和疏雨楼合作,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要有死的觉悟!”
这句话说起来真过瘾。唐书颜无比霸气的横刀一指,在心里补了一句。
“你……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予追究……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校尉终于掩饰不住那份慌乱,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军师有多么明智,但是把肠子悔青了也没用了。
“晚了,或许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也算是给你跟疏雨楼合作的一点利益。”唐书颜话锋一转,往前走了几步蹲下,在校尉惊恐的眼神下挥手把短刀插↑进了校尉耳朵边上的地板。
纪年咽了口唾沫心一横没有说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求饶什么的死都没面子。
唐书颜放开刀柄的同时手中出现了一个瓷瓶,虽然带着面纱但是校尉却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捏着下巴把瓶子里的药水灌了下去,校尉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还没来得及喊两声一直想喊的救命呢,就翻了白眼昏死过去。
“死了?”纪年觉得自己纠结了半天的声音里还是带了点颤抖,被点了穴道的身体仿佛和意识脱离了一般不听使唤,想远离校尉那具大概已经死了的尸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也想试试?”唐书颜拍拍手,露在面纱外乌黑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威胁又像是调侃。
纪年搞不清这刺客是想杀人还是吓人,权衡利弊之下决定还是别管什么校尉的意志了怎么能救命怎么来吧。“咳,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对你们绝对有利。”
“哦?什么交易?”唐书颜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挑起,果然装反派就是有意思。
“你放了我,我替你作证,毕竟你想要嫁祸给那些江湖人没证人说服力可不高。”纪年赌了一把,如果自己这个条件能让眼前这个刺客动心,接下来就别管什么证不证的赶紧跑路吧,营地这些人虽然不多,但缠住他应该不困难。
纪年的小算盘被唐书颜看得一清二楚,不喜欢动脑不代表笨,唐书颜并起手指替纪年解了穴道,“我确实需要你作证,替那些江湖人作证,他们是被陷害的。”
什么?纪年刚刚撑着胳膊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唐书颜这话后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这是试探?还是这刺客想反水?
“……麻烦你说请楚一点。”
“需要我把说的话刻在你的脑子里吗?”唐书颜招了招手,插在地板里的短刀刀柄一阵乱颤。
“不用了。”纪年擦了擦汗,深吸口气,“快来人啊!抓疏雨楼的刺客!”
唐书颜点了点头,抄起短刀横扫向身后营帐,听见帐外凌乱的脚步声后,脚下一个滑步冲到纪年身前,短刀架上纪年的喉咙同时松手转身绕道纪年身后,用另一只手接住刀柄。
这几步在一瞬间就已经完成,纪年感受着自己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还有些愣神。
“纪先生!快放开他!”第一队冲进破损的营帐的小队长手持弓箭瞄准唐书颜,用眼神示意后面的人别轻举妄动。
“我数三声,不退开的,就等着你们军师的脑袋砸过去吧。”唐书颜紧了紧手中的刀,纪年颈上顿时渗出一道血线。
“二!”唐书颜一开口围着的众多士兵都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你才二啊不是说好数三个数的吗?
“都后退!”那个小队长单手持弓,另一手缓缓抬起示意身后的人后撤。
唐书颜推着纪年走了几步,“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看着营帐大乱唐轻尘不禁蹙紧了眉头,自家师傅不会把事情搞砸了吧,砸了就砸了可别再被人暗算了啊。
不过随后看见的情景让唐轻尘松了口气。唐书颜还能活蹦乱跳的从大帐内冲出来顺便折断了一个将士的弓再顺便嚣张的大笑几声。
看来玩的挺过瘾啊。唐轻尘从树上站起来向展昭他们所在的方向夺路而去。
“不要追了,快带人去和之前出发的将士们会和,我们中计了,但愿不会有太大伤亡。”纪年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索性唐书颜没下重手,当下对那个被唐书颜折断了弓满腹怨气加一头雾水的小队长吩咐一番,然后找了匹马绝尘而去。
常备军确实没什么伤亡,非要说的话也只是被白玉堂打晕过去那几十号人。
展昭扶着白玉堂站在包围圈中,再往南的一阵马蹄声惊动了在场的众人。
不过贴着树林子身法飘忽的唐书颜没逃过展昭的眼睛。
纪年骑马率众奔向擂台,远远的看见先前派去的常备军按兵不动虽然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庆幸的长舒了口气。
之前还想着怎么跑路的小队长迎向纪年,没等说明情况就被纪年给堵了回去,“撤军,回营。”
“什么?”小队长愕然,不可置信的看向军师。
“我说撤军!疏雨楼挑起朝廷与江湖的战争然后他坐收渔利,校尉遇刺,应该捉拿的是疏雨楼!”纪年在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传音之后马上义正辞严的对着全军喊道,虽然大部分士卒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对于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常备军来说自家军师的话还是得听的。
“玉堂,看来事情好办多了啊。”展昭悄悄在身后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站在展昭和白玉堂原先的位置的唐书颜传音道:“东平常备军的校尉我下了假死的药,六个时辰之后就会醒过来。”
“展某替包大人多谢唐兄鼎力相助了。”展昭同样传音回道。
“猫儿,接下来……”
“接下来是展某的事,白兄就好生养伤吧。”展昭把白玉堂还没说完的一句话噎了回去,白玉堂叹了口气,就算养伤现在也为时尚早吧。
终于有空听小队长说一番刚才发生的事情后,纪年抹了把汗,还好偷袭白玉堂的不是自己常备军的人……不过常备军想偷袭也没这个能耐。
“下官见过展护卫。”纪年下马对展昭施了一礼,“校尉消息有误,下官代校尉向展护卫与在场江湖朋友道歉,校尉已遭疏雨楼之人毒手,东平常备军将与诸位朋友立场相同。”
见展昭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纪年接着道:“所谓的皇宫地形图下官已经查明是疏雨楼陷害之用,东平常备军将上禀此事以便全力缉拿疏雨楼犯众,对于皇宫地形如此清楚必然心怀不轨,这图便是最好的证据,所以朝廷一定会还诸位朋友一个清白。”
你的顶头上司死了就这么风轻云淡么,你都查明了什么啊,话风改的这么快是被唐书颜吓到了么!展昭嘴角抽的脸部肌肉都快麻了,这军师也太识时务了点吧?
“玉堂,这里的变化恐怕逃不过疏雨楼的眼,城里一定不安全了,你的内伤若不及时治疗后患无穷啊。”展昭没张口,只是笑着看纪年,一边把纪年看的直发毛一边给白玉堂传音。
要是以前白玉堂肯定不习惯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但是被展昭照顾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刚想同样传音回话,却被展昭一个眯眼打断,一道温和中带着不容违背的坚定声音传入耳中,“传音需要动用过多内力,你就听着吧。”
“……”死猫!白玉堂搭在展昭肩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