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疏雨危楼篇25扇子的悲剧(1 / 1)
白衣人不敢松懈,眼看面前的谭昊阳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当下也不再托大,同样回手拔剑。
“恒山派副掌门的真正实力,今日倒是有幸见识了。”展昭眼睛发亮,恒山派的人藏得深着呢,特别是这种权力中心的老家伙。
“猫儿,你比他不知道厉害上多少倍呢,有什么好幸的。”白玉堂这话要是让谭昊阳听见非得气的哆嗦说他不尊重长辈了。
谭昊阳此刻也很生气,气的是现在的正道一点风骨都没有,自己来抢藏宝图是迫不得已,但是连铸剑山庄这种只对名剑感兴趣的门派都免不了沾染世俗。
体内真气加速流转,握剑的手上轻灵了不少。谭昊阳右腿后退一步横剑当胸,“今日便让你知道,年轻人最好收敛点!”
右腿发力,身形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白衣人面前,白衣人只来得及本能反应的聚集真气护住脏腑,眼看着速度快了一倍不止的谭昊阳一剑劈下。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降临,白衣人愣愣的看着长剑在自己颈侧停住,一缕绑着发带的头发飘落在地。
谭昊阳脸上露出冷笑,抖手收剑。白衣人刚松了口气,一股犹如撞上马车样的力量正面袭来。
谭昊阳用没收剑的左手一掌把白衣人轰下了擂台。
“不好!”展昭在这关头忽然一惊,搭着白玉堂肩膀的胳膊下滑,从白玉堂手里抓了扇骨,打了个圈甩向擂台。
台上形势确实紧张,白衣人落下擂台的瞬间,一直在两旁冷眼旁观站着的两人几乎同时抽剑攻向谭昊阳。
两把剑分取左右肋下,再加上谭昊阳所在的位置偏靠擂台边缘,这一招几乎让他处于必败之地。
谭昊阳额上冒汗,自己一时忘了防备这两人,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自己刚才那一掌内力发出后有短暂的停滞一时来不及回防,此刻想要避开就只有两个方法,一是跳下擂台,而是向一侧转身挡下一把剑,另一把只能听天由命了。
“左边!”
一个温和中带着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谭昊阳几乎没有停顿的向左转去,在剑身刺进胸口心脏的位置之前抬手握住,顿时鲜血顺着剑身滑到剑柄处滴在地上。
另一边,一把白色的扇子打着旋儿撞上了偷袭的人的剑,力量的巨大让那人惊讶不已,虎口发麻不得已松开了剑柄。
传音的正是展昭,甩出了扇子让谭昊阳用最小的代价解决了最大的危机。
白玉堂啧啧两声,对展昭这用袖箭的手法颇为赞赏,习惯性的想要打开扇子,才想起来刚刚被展昭飞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袖箭,那种转了半圈的手法不是用袖箭的效果更完美么?”白玉堂疑惑,展昭甩出的扇子轨迹几乎难以发觉扇子主人的方向。
“我的袖箭是特制的,难免被人认出来。”展昭觉得在场的各大门派肯定熟悉他的武器,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有些欲言又止,应不应该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呢?
“玉堂,你脸怎么了?”展昭看白玉堂表情复杂,好奇的上爪子捏了捏。
白玉堂翻个白眼,抓住展昭的手,认真的跟他说:“猫儿,这次要是暴露了你可不能怪爷。”
展昭想抽手回来,但是白玉堂似乎有意不让他动,展昭又不好太用力怕伤着他,于是就举着手这么僵持着,“你想说什么?”
“你扔出的扇子上有爷的名字。”
“……”展昭脸色一阵发青,这不是让人怀疑身份而是直接承认了啊!自己怎么就忘了白玉堂的习惯了,“你自报家门的高档货已经转移到扇子上了么,连扇风的东西都不放过了么!”
展昭后悔的肠子都发青了,要是这一意外让疏雨楼的人心生警惕推迟行动的话,这么多天的监视可就前功尽弃了。
“谭昊阳应该知道怎么办。”白玉堂试图让展昭平静一点,明明是他自己手快扔出去的。
一直呆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唐轻尘和公孙先生都有一种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多余的想法,两人现在这种姿势不让人想歪都难。
白玉堂抓了展昭的手,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气急败坏的展昭……这种一个生气的小媳妇向自己的相公挥了一巴掌被抓住然后深情对视的即视感……咳,年轻人的事还是少揣摩的好。
公孙先生意味深长的转身鼓捣起了药箱,这样下去开封府以后要用得到白玉堂的时候也不会开不了口了。
擂台上,那两个偷袭的人正面自然敌不过谭昊阳,在其中一人捡起扇子的同时,谭昊阳飞起一脚踢上了那人手腕,转手接住了落下来的扇子。
堂主有些坐不住了,飞快的环视一圈后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珠儿,让你手下的八个人散开寻找那柄扇子的出处,今晚的计划绝不能让人坏掉!”
“是。”珠儿答应了声,挥手示意疏雨楼的人均匀散开。
展昭也没时间再对白玉堂的作风问题生气了,对唐轻尘微微点头“先上树吧。”
白玉堂轻飘飘的贴着树干飞跃上去,只不过站在树梢上随着树梢的起伏而轻颤的身形依旧是那么显眼。
“白兄啊,你晚上出门穿件黑衣服能毁你十年内力么。”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动手解自己外衫。
“猫儿,三更半夜的惹人误会可不好啊。”白玉堂咳嗽一声,眼神停留在展昭的腰带上。
展昭脸色一阵发红,这死耗子想什么呢!“展某可是为了某个差点坏事又容易暴露行踪的人冒着受风寒的危险给他处理后事!”
白玉堂尴尬,展昭可是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啊,看来这次是让他怨念极了。
接过展昭脱下的外衫披上,这个时候再纠结什么白不白的问题猫可要挠人了。白玉堂看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展昭乖乖的把衣服系好。
搜查的人不是什么高手,自然发现不了屏息蹲在树上的展昭白玉堂,至于公孙先生已经被唐轻尘带到了稍远些的山林里。
堂主担忧的神色第一次被珠儿看见,疏雨楼这边打着主意忽略了擂台上的情况,直到谭昊阳忍不住喊了一声,“楼主,这擂台已无人再来挑战,老夫可算是赢了?”
堂主点点头,珠儿这才走上擂台,“恭喜。”
至于三个名额中剩下的两人,一个是受伤不轻的白衣人,另一个是悠闲的喝着茶水的黑袍人百里沙了。
这时,一个骑马的身影从擂台正对着的南方疾驰而来,卷起一阵阵飞扬的尘土。
堂主听了那人翻身下马后边喘着气的汇报,满意的笑了笑,拍拍那人肩膀,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这位兄台,从刚才的战斗来看,身为疏雨楼三大高手之一的在下实在惭愧,在下的能为与兄台比试简直是不自量力,但疏雨楼说到做到,这藏宝图疏雨楼直接赠与兄台。”堂主听完了汇报之后,几步走到锦盒前捧着盒子,对待谭昊阳的态度转了个大弯。
“这是闹的哪一出?”白玉堂不明所以,连最后的打斗都免了,难道盒子里有毒?但是要害谭昊阳的何必这么麻烦……
“不对,总觉着那堂主是想尽快将盒子脱手一般,那里面装的应该不是毒,要是有机关的话白兄也一定能看出来。”唐轻尘思索着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抬头向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树上无声的说了句,然后提气轻身踩着树梢飞速奔向刚才骑马那人走时的方向。
而骑马汇报的人,已经倒在了回疏雨楼的路上。
堂主拍他的那一下,带着从毒首那弄来的沾之必死的剧毒。
展昭惊讶的掏掏耳朵,“唐轻尘什么时候学会传音入密了?”
“别管他会什么了,要是堂主的手脚真做在藏宝图上的话,一会儿可就得靠你了。”白玉堂这次表示自己可帮不上忙了。
“要是包大人在这的话就好了,皇上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呢。”展昭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如果真像唐轻尘猜测的那样不知道待会儿自己说话有没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