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密室(1 / 1)
密室
床上,冷瑄不知何时醒了,发出低低的咳嗽声。
我们赶忙来到冷瑄床边:“瑄瑄(冷瑄)你怎么样了,外面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去打水。”
“不用了,”冷瑄利落地掀开被子走下床,微笑道:“我全好了。”
“这么快!”我怀疑她只是骗我们放心,于是拿额头抵着冷瑄的额头细细感受,令人吃惊地是她的额头果然不烫了,我不敢置信:“好神奇啊。”
“我就说吧,”冷瑄微笑:“放心吧,我没事了。”
见冷瑄已经退烧,我们也放下心来,蓝嘉赶忙蹭到冷瑄身边,手舞足蹈地比划道:“瑄瑄,我给你说哦,刚才院子里的桃树成精了,它竟然动了!这么刷、刷几下,就把蠕虫人给杀了。”
“我知道,”冷瑄抿了一口凉茶,笑道:“就是我操纵的桃树。”
“啥?瑄瑄你不是烧糊涂了吧?”蓝嘉拿手覆上冷瑄的额头:“没发热了啊。”
“我没事,真的是我操纵的桃树。”冷瑄见我们不信,手一扬,窗户处就传来咚咚地敲窗声,然后我们就眼睁睁地看见一根树枝伸入窗户,卷起冷瑄的手轻轻晃动。
我们跑到窗边向下看去,不知不觉中,院中的那颗桃树竟然连根来到了窗前!
“……”太过吃惊之下,我们都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半晌,蓝嘉才激动地大叫:“好帅!我也要牵手!”
“我也要!”我也叫道。
幼小的枝桠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冷瑄的手,真的好萌啊!
冷瑄无奈地操纵桃树和我们一个一个地握手。
桃树纤细的树皮带着嫩芽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掌,仿佛能听见它细弱的问好声。
我的心都要化了。
当轮到黄宇时,柔韧的枝条却“刷”地抽了黄宇一下便迅速移开了,留下满脸痴汉般笑容的黄宇大叔伸着空荡荡的双手,好不尴尬。
冷瑄抿唇一笑,解释道:“她不高兴你每天都去摘桃花,她说她的花都要被你摘光了。”
“噗”,我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
“。。。”黄宇瞪我,委屈地说道:“可是小依也经常去摘花啊,而且摘得比我还多,为什么只抽我。”
你什么意思!我心虚地横了黄宇一眼。
“哼!”,黄宇傲慢地转过头去,不看我。
“它说依依比你漂亮,你又臭又硬,一点都不柔美,太丑了。”冷瑄忍笑翻译道。
“……我靠,我一个男人柔美个头啊,这叫英俊、帅气、阳刚懂不懂!纯爷么,杠杠的!”在我和蓝嘉的哄笑中,黄宇挽起袖子,抓狂地亮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是呀,喜欢摘桃花的英俊帅气阳刚纯爷么~”蓝嘉哈哈大笑。
黄宇脸僵了:“哼,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玩笑过后,冷瑄让桃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烧的迷迷糊糊地我突然感觉身上有五六条虫子游走,刚想着怎么把它们驱逐出去,它们就神奇地融化了,然后我就能感觉到周围十米类的树木,还觉得自己能操纵它们,通过桃树的眼睛我看到一条蠕虫人躲在树后面,就操纵桃树把他弄死了。”
说弄死蠕虫人时,冷瑄的神色非常平静,气场之强大让蓝嘉和我又直呼好帅,遭到了黄宇的白眼一枚。
坐在椅子上,冷瑄继续解释道:“至于为什么我突然就有了这个能力,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这为我们顺利离开又多了一份筹码。”
既然冷瑄已经不烧了,还因祸得福得到了特殊的能力,我们紧张的心一放了下来,便觉得越发疲惫,说了一会儿话,便各道晚安睡了。
因为头天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陆陆续续起床。
我睡在靠墙的最里边,早上起来时不小心绊住了被子,一个不查眼见脑袋就要被床柱磕破了。
“小心!”蓝嘉从身后搂住我,我跪倒在床弦上,膝盖将床弦撞出一个凹陷。
“啊!”我弯下腰捂住膝盖,疼的直抽气:“蓝嘉、我好像把床弦,撞坏了。。。”
“你当你这是大力金刚膝盖啊。”蓝嘉蹲身帮我揉着膝盖:“这床又不是玩具,撞一下就散架。。。。。。啦?”
蓝嘉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便听见了意外的一声巨响。
“靠!不会真散架了吧!”蓝嘉叫起来,拉着我两三步跳到床下。
我们站在地上,死死盯着床铺,却见木床纹丝不动,而那响声从床弦处传来,沉沉闷闷的,就像有人在推着大石头一样,过了大概一分钟才消失,但是床却并没有垮下来。
“怪事。”我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很害怕,马上跑出门大叫冷瑄和黄宇。
冷瑄正在洗脸,听了我们的话后,一甩帕子就跟我们上楼。
“啊~呜啊~~什么情况啊?”黄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他刚从床上爬起来,一头短发蓬乱地支着。
“我们也不清楚,就是床边突然传出很大的声音。”我解释道。
“是靠墙这边吗?”冷瑄爬上床,隔着深色的帘子反复抚摸靠床的那堵墙壁,又慢慢俯下身摸索着床弦:“这儿怎么有个凹陷?”
“是我撞凹的。”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膝盖又隐隐痛了起来。
黄宇嘿嘿一笑:“以后你老公肯定不敢跟你吵架。”
摸着床弦,冷瑄突然脸色一变,她跳下床,趴下身子,直接就往床底下钻!
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冷瑄又钻了出来,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惊奇地看向我们:“床下有个地道!”
“啥?地道?”我学着冷瑄的样子趴下身向床底看,果然看见床里边的墙角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圆洞,里面似乎还有阶梯的影子:“不是吧,我们这几天也打扫了床下的呀,根本就没见到过这个洞啊?”
“这还多亏了你啊,小依。”冷瑄笑着对我说。
“我,我做了什么吗?”我一头雾水。
冷瑄撩起窗帘,指着床弦上被我撞凹的那个半圆形凹陷:“这是一个机关,不过被窗帘挡住了,我们都没有发现。”她又指着床下,跃跃欲试:“走,我们下去看看?”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们找了几根蜡烛,一个接着一个爬进地道。
大概是很久没有人进去过,地道里有一股陈腐的味道,越往下走,味道越重。
“等等,停下!”前面冷瑄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地道荡起一圈圈回音。
“怎么了?”我走在最后,对前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冷瑄冷静的声音:“没事,就是有一个死人。”
死人!我的心一颤,头皮发麻:“瑄瑄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往回走,我跟着就上来。”
见冷瑄的声音平稳淡定,我也就安下心来往回走,大概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个地道越发阴冷幽深。
“底下是一个密室,有椅子、桌子、一个抱着一块石碑的男尸,还有就是这个。”坐在院子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冷瑄拿出一本薄薄的线装书:“这是放在书桌上的。”
“瑄瑄,你翻开给我们看看,我不敢碰~”蓝嘉躲在我身后,从听到密室里有尸体开始,她的小脸就一直青白青白的。
冷瑄翻开书,托到蓝嘉和我的眼前:“这上面的字应该是古体字,你们有认识这种字体的吗?”
我、蓝嘉和黄宇一一看过这本书,纷纷表示不认识。
冷瑄叹了口气收起书:“这个密室建得这么神秘,原本想着看这上面有没有关于虫子的线索的,看来不行了。”
我们正沮丧着,一个大嗓门从远处传来:“早上好啊~”。
我转头一看,在通往小楼的小路上正徐徐走来一个壮硕的男子,来人是昨天和大部队一起离开的一个男人,那个最早发现有人失踪的张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