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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毅路分手,可是毅路现在很痛苦,不见到你他不罢休,如果你有时间,念在朋友一场,你过来见见他吧,不然他不愿意回家,我们在十月酒吧,当然来不来由你,他说他会一直在酒吧里等你。”
陆默的声音里有淡淡责备,对蓝蓁这朋友的失望,对他们这段感情的惋惜。
蓝蓁在电话里头又沉默老半天,久到陆默以为蓝蓁都已经挂断电话了,才回应了一声,“好。”
她接着快速地拿车钥匙,关门,下楼,开车门,踩油门,发动车子前进,一路闯红灯驶到十月酒吧,整个过程用不到十五分钟。
车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蓝蓁震惊,原来她如此想念程毅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她下车,却站在十月酒吧门口,没有进去,徘徊了许久,
又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十月酒吧的门口,走神。
快到半夜了,车上的蓝蓁看到陆默搀扶着程毅路,摇摇晃晃地从酒吧里面出来,程毅路酒醉得不醒人事。
走到马路边,他突然推开陆默,在路边呕吐了起来,陆默笔直地走到程毅路身边,待他吐完后,给他递了纸巾,又搀扶着程毅路,上了陆默的车。
陆默开车离开的时候,蓝蓁也踩动油门想追出去,踩动油门后,蓝蓁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多么的可笑,熄灭发动机,颓废地靠在驾驶座上,好长一段时间才回神过来。
那晚过后,蓝蓁又再也没有有关程毅路的任何消息,又恢复了她一个人的生活,一个去公司,一个人回家,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游玩,一个待在家里,喜欢一个人的生活。
“告诉你个好消息。”雯静高兴跃雀的声音从电话里发出,
蓝蓁躺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斜靠着,“什么事?”
“你没事了。”雯静声音激动,满满地兴奋,
“替我谢谢姨夫,有时间我一定当面谢谢他。”听到这消息,蓝蓁整个人轻松了很多,真诚地感谢到。
倒是雯静吞吞吐吐,半天才沉重而谨慎地道,“其实...其实不是我爸爸帮的忙,我爸爸说他托朋友试探这件事的时候。”
她爸爸这个朋友倒是诚实,蓝蓁没有说话,等着雯静的声音继续解释,“检察院那边说,之前已经有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没事,这两天就能收到检察院的消息。我...我猜应该是程毅路,因为我和宋娜之前去找过他。”
程毅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找他?蓝蓁想破口大骂一顿,但她俩也是为了她好,不好说什么,只能作罢。
她已经没事了,欧洲那边生意又急需她去掌管,她再也没有留在国内的理由,蓝蓁预定了后天去法国巴黎的机票。
她摆脱了这些烦人的俗事,又马上要离开,雯静和宋娜既高兴又伤感,上次她没让办的欢送party,他俩这次坚持要办,给她送别,也算庆祝她这次平安无事,于是她们三喝酒发疯,玩到很晚才回家。
离开S市的前一天,蓝蓁约了舒立成见面,感谢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给她的温暖,谢谢他一直照顾她,也正式向他这个朋友道个别。
当舒立成听到她说出自己要明天就离开S市去法国的时候,似乎没办法消化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蓝蓁难以理解的表情,有遗憾,有失落,有难舍.....她觉得应该是因为他太舍不得她这个朋友了吧。
直到她要开车前,她才明白当时舒立成难解的神情。
他在她离开的前一刻,向她表白了。
他告诉她,他想照顾她一辈子,他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说他每次见到她都在伤心掉眼泪,他的心也跟着在痛,他想她每天都有灿烂的笑容。
虽然很震惊,很感动,蓝蓁拒绝了舒立成,他很优秀,蓝蓁也很欣赏他,可是他们不适合。
舒立成说,他愿意等她,他会一直等她,如果哪一天她想好了,就从法国回来找他。
蓝蓁站在车前,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抬手挽了挽额前吹乱的头发,告诉舒立成,蓝蓁爱程毅路,这是万年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程毅路为蓝蓁做过太多幸福浪漫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她没办法再接受其他人。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伤人,可她不想让舒立成有任何的期望,她给不起,也不想给。
回来的路上,蓝蓁在她家的楼下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依旧雍容华贵。
她也告诉蓝蓁一些事,
蓝蓁受宠若惊,今天她走了什么狗屎运。太阳都从西边出来,逢人都送她春风。
那个人说她后悔拆散毅路和她,毅路爱惨了她。
那个人说毅路自从和她分手后,每天都出去花天酒地,整天混迹在酒吧里,喝得醉如烂泥。
那个人还说,毅路和小混混们打架,被别的小混混打得七窍流血,进了医院,但他也把小混混打个半死,差点坐了牢,如果没有拿钱堵着媒体的嘴,现在毅路的消息估计满城风雨,他的后半生就毁了。
想不到程毅路这么能打,还把别人打个半死。
可这她有什么关系呢,说给她听有什么用,他们已经分手了,程毅路的死活与她无关,
那个人说她以后再也不干涉蓝蓁和程毅路的事了。
那个人说,希望蓝蓁不要跟毅路讲,她拆散毅路和她的事。
蓝蓁百感交集,质问程母把她当成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的,她儿子才去这么点事,她就知道心疼了。
她知道她这几年都是怎么一个人独自熬过来的吗,她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不想再参与他们家的生活。
程母向她道歉,
程母说,程毅路饮酒过度,酒精中毒,刚抢救过来,现在还在医院,有时间希望蓝蓁去看看他。
蓝蓁心中又一刺,可程毅路酒精中毒又怎么了,程毅路再也不想见到她。
蓝蓁没有理会程母,哭着跑回了家,可惜脑子贱,想到他刚帮她办的事。手脚也跟着贱,不受脑子的控制,跑到医院来。
蓝蓁站在程毅路病房前,举手想去房门,又放下,动作重复了好多次,还是没有敲响病房的门,
“毅路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姚琳清脆乐雀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夹杂着些许欣喜的哭声。
蓝蓁不知该庆幸自己还没有进去,免得彼此尴尬;还是难过?自己没能在程毅路最软弱的时候呆在他身边照顾他。
“哦,琳琳,你怎么这里?”程毅路低沉好听的声音也在病房内响起,声音里尽是沙哑,
蓝蓁不用看也能想象到,现在程毅路肯定抬起他的左手抚摸他的额头,还有一副刚醒的迷离茫然样。
“毅路哥,你酒精中毒了,你知不知道,还好抢救过来了,我们好担心,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姚琳的声音依旧有哭腔,略带着撒娇
姚琳撒娇的哭声,让她心里一酸,姚琳是不是就趴在程毅路胸前,那个原本专属她的位置里,哭诉着寻求程毅路的安慰,
想到这,她心里那些酸酸涩涩的熟悉感又迅速升起,鼻尖也酸辣得厉害。
“琳琳,别哭,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这段时间让你担心受苦了。以后不会,以后再也不了。”
仍然是程毅路低沉的声音,安抚声中带着点柔情,蓝蓁心里又泛更多酸痛,程毅路是不是也像平时安抚她一样安抚姚琳,
他现在是不是也在亲吻着姚琳的额头,紧搂着姚琳。
蓝蓁越听酸涩味更浓,可她手脚依然贱,怎么也没办法移走,固定在门口。
“毅路哥,这段时间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几天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还跟别人打架。我好担心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依旧是姚琳后怕的声音
“琳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喝酒买醉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程毅路回应,声音有些虚弱。
“毅路哥,你这样叔叔阿姨很伤心,以后别再喝酒,这段时间阿姨偷偷哭过好多次,每次你不回家,或者找不到你,阿姨都哭红了双眼。”
“琳琳,我们结婚吧。”程毅路打断姚琳的絮絮叨叨,
蓝蓁只觉得“轰”一声,心碎成了无数碎片,天也跟着塌了。
“毅路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姚琳感动得颤抖的声音,似乎不确定,再次询问,
“嗯,真的,琳琳,嫁给我。”程毅路轻轻再次求婚,温和地笑了笑,
“嗯嗯,毅路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姚琳声音里激动不已,
程毅路微皱了皱眉,躺在病床上问她,“什么条件。”
“永远不再见蓝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