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1 / 1)
“不要跟着我了,知不知道?”瞧着寸步不离的那把剑,景天怒道。自从昨晚上那个红毛牛头怪将那把剑送给他后,就被它缠上了,害他上个厕所都不方便。
那把剑似有灵性般地晃了晃,停在景天眼前。
“拜托你了,大白天的,一把剑跟着人走,你想吓死人啊?”景天满脸的无奈。这把剑怎么像是个跟屁虫啊?烦!
那把剑歪了歪,好似在思考,随即噌地一下,消失无踪。
“总算是摆脱它了。”景天拍了拍不甚宽厚的胸膛,“万幸万幸,那个家伙还算识相。”
“谁还算识相?”忽然,一个黑衣红发的人出现在景天面前,高大的身躯,强烈的威压,压迫得人大气都不敢喘。“飞蓬,你还欠本座一场比武。”
“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飞蓬,别再缠着我!”景天更加无奈了。流年不利,改天要去拜拜神,也许能够除除晦气,顺便保佑自己手气好,赌钱的时候能多赢点钱回来,嘿嘿!
重楼眯着眼睛,瞧着景天一幅无赖的笑容,心头极其不舒服。他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飞蓬吗?冷漠高傲,战无不胜的战神竟然流里流气的,他无法相信面前这人就是他。“飞蓬,不要啰嗦,快些动手!”
“我,我尿急,等等再打哈!”景天说着,急匆匆地跑出了永安当的大门,一路狂奔。
“好,本座就在这里等你。”魔尊重楼以为景天还是那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神界大将军飞蓬,难得地耐心地等在原地。
跑出了很远,道路越走越少人烟,良久后,景天趴在一棵小树上,一边神神经经的嘀咕着:“死红毛怪,你当老子是傻子啊?跟你打?跟你打老子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幸好老子聪明,跑得快。”
“哼!”一声冷哼,重楼倏然出现,迎面一掌,拍得景天飞了出去。
好疼!五脏六腑翻搅着,嘴里渗出了血丝。景天很想哭,扁着嘴,拧着眉,艰难地站了起来,指着傲然而立的重楼,生气地说道:“你干嘛打我?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飞蓬,我是景天,是永安当的一个小伙计!”
重楼面无表情地瞧着有了一点神将架势的景天,心中有些失落。面前这人,不是飞蓬,只是一个牙齿上留着菜叶的凡人。不,他也许只是在隐藏,“飞蓬,接招!”
砰!景天又一次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痛!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心里喊着救命。他很后悔,后悔那天将蜀山通讯仪还给了长卿。若是通讯仪还在该有多好,他就可以叫白豆腐来救他了。
“起来,和本座打!”重楼瞬间来到景天的面前,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景天,冷声喝道。
“不,我不!我又不是什么大侠,拿什么和你打,老子又不傻!”景天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打什么打?老子浑身上下都痛死了。
“起来,和本座打!”重楼的脚下不留情,一脚下去,景天的鼻子嘴巴又渗出了血。
“老子就不打,你个红毛怪能拿老子怎么样?”景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呲牙咧嘴地说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别说一向不吃亏的景天了。
“哼!”重楼冷哼,眼眸立变,一双红色的重瞳诡异地闪了一下。
好多的水!景天感觉整个人浸在水里,急忙闭气。可是,闭气总有个限度,时间越长,他的胸膛里的空气越是稀薄,胸口闷闷的,开始疼痛。他张口呼吸,耳眼口鼻打量进水,呛得他不住地吐着水泡,眼睁睁就要被水淹死。
转瞬,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世界的雪白。好冷!景天的牙齿开始打颤,双臂抱胸依旧无法汲取一点温度,手脚开始发麻,四肢开始僵硬,意识也开始模糊。
“没用!”重楼再次冷哼,将景天从幻境里唤了出来,然后一掌虚推,景天飞了起来,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若再摔落地上,不死也得重伤。
眼看着景天就要摔个好歹,一道白影御剑而来,“白豆腐,快救救我!”见是长卿,景天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长卿伸手揽过他,紧蹙的眉头担忧地望着他。不过,脚下的剑并未停下来,上前飞驰。“景兄弟,你没事吧?”
景天头一次在天上飞,剧烈的罡风吹得他东摇西晃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他急忙抱住长卿的腰,紧紧地,整个人贴在长卿身上,享受着长卿温暖的体温。好细的腰啊!一定是蜀山虐待他了。他腹诽着,松了松手。
“飞蓬,哪里逃!”重楼对突然出现的长卿十分气恼,外带着语气越加的冰冷,化身为鹰,追了上来,并且展开猛烈的攻击。
“景兄弟,小心御剑。”强大的攻势,让长卿无暇顾及脚下的剑,叮嘱了景天一声,跳下飞剑,挥着建言剑,抵挡着重楼的攻击。
景天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飞剑,向前飞去。娘诶,这万一从上面掉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啊啊啊啊!“停下,快停下!”飞剑飞得太快,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峭壁,紧紧地闭上眼睛,良久,方才睁开。
没事?景天瞧着近在咫尺的峭壁,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娘啊,吓死我了!难道这飞剑能听懂人话?
景天转了转眼珠,轻轻地说了一声:“往后一点。”
飞剑果然乖乖地后退了少许。
景天脸色露出喜悦之色,声音微提,说道:“向左。”
飞剑真的向左飞去。
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景天得意起来,驾驭着飞剑向长卿飞去,想向他炫耀自己的聪明。不想,长卿被重楼击飞,整个人撞向景天。
慌忙伸手拉住向后倒退的长卿,景天冲着依旧抵挡着重楼攻击的长卿喊道:“白豆腐,别打了。”
长卿蹙眉,未来得及开口,重楼的攻击再次来到。吃力地抵挡着,他现在已经精疲力竭,四肢沉重,若不是还有意念撑着,早就瘫软在地了。
噗!一口鲜血喷出,有几滴飞溅在景天的脸上,温温的,粘腻腻的。瞧着长卿越来越白的脸色,景天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疼,大吼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