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木孤大人与伯川的争执(1 / 1)
我在匆匆追向阿淑的路上遇到了重山。
他喊住了我:“喂,兔子,伯川哪?”
我胆战心惊的回头望着,见伯川没有跟来,才安心下来变做人身:“正在河洛的屋里吃肉喝酒吃得开心呢!”
重山不由得忧伤的拧起了眉:“你是说,竹羌他们说的果真没错,他果真同那个新来的小子看对眼了,此刻正在对饮而欢,一会就要双双滚床单?而你是因为碍着他们好事被赶了出来的?”说着说着眉眼越发凝重而悲伤起来。
我摸了摸甫未安定的一颗兔子心,从前想到后,再从后想到前,确定自己只说了伯川正吃得很欢快这一件事。重新看向重山的时候他已离去四五步远,右肩驮着一只大钢刀,雄赳赳气昂昂的向河洛的房间里迈去。那叫一个英气勃发,那叫一个神清气爽,那叫一个霸气十足,那叫一个英雄气……
我猛地清醒了过来,连忙几步追上去:“重山兄不要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复杂……”
“那是什么样?你能证明他们不是那种关系?那你陪我当面去对质!”
“啊不!”我忙躲开他的手:“嘻嘻,这当面对质的事,这我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和伯川两个人私下里说好了,我就算了!”
重山重又恢复了惆怅,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谢谢你,红氤!为了不让我伤心扯了这么个谎。但我想,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他放开了我,右手拖着刀向前走去,那气势倒像是去自杀,有一股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我忍不住高声喊道:“你要去干嘛?”
他头也不回,远远的道:“去抢回伯川。要是那人不如我,我就把他给杀了,要是那人胜过我,我就死到他手上!”
我想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眼角依稀瞄到一个青灰色的身影,便赶紧拐了个弯儿溜走了,耳后还传来大刀咣当落地的声音以及重山一声惊叹:“啊?只有你一个人?”
接着便是急切的解释和道歉的声音。
我回到阿淑的房间的时候,她和河洛正在下棋,有说有笑。手上已经包扎好,系着一条白色绷带。
“阿淑,既然小兔子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去拜访木孤大人向他当面道谢。”说完起身便走。
阿淑贤淑有礼的站了起来,盈盈将他送到大门外。见他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回来,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啪嗒啪嗒甩了鞋,重重的躺到床上,一言不发。
我咳嗽两声提示我的存在,然而她仿佛没听到一般。
好一会,就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阿淑突然开口:“红氤,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我愣了一愣,对这个问题仔细考虑了一番,道:“我着实没有找到他这么快就喜欢你的理由!”
阿淑猛地坐起:“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她一双诚挚的眼睛望着我,让我不知道怎么找到一个好的理由来安慰她:“这个,我没有喜欢过,我也不知道!”
她又低下头:“我见到他就喜欢他了啊,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会跟我一样呢?”
我想了想:“是你先看到他的,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你照顾他的时候他还没醒。也就是说他认识你比你认识他晚几天,也许时日久些,等一等就好了!”
阿淑疑惑而又期盼的问:“真的?”
我重重的一点头:“嗯!”
她又高兴了起来,马上就要再去与河洛认识,走到门口才记起河洛正在与木孤大人见面。苦恼了一阵子之后,忽然眼珠子一转:“红氤我们去偷听他们在聊什么,好不好?”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们怎么能干偷听这种事?”
片刻后,阿淑心有余悸的望着大师兄怒气冲冲而走的背影和屋内抖地传来了重重的掷茶杯的声音,望着我:“我们不是说不干偷听的事吗?”
我鄙夷十分鄙夷的回答她:“我们不是在偷听,只是正巧散步路过而已。怪只怪他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当我跟阿淑“散步”到木孤大人的书房附近时候,正听到木孤大人与大师兄在房内争执。大师兄道:“不能把他留下来!”
木孤大人悠悠回答:“伯川,你不是也对他使用了忆踪术没有发现问题么?还要疑心什么呢?”
大师兄固执的坚持:“然而从来没有人能看破空空谷,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谜团,而后重又……”
话未说完,已被木孤大人打断:“就这样吧,你也该回去了!”
这显然是一次不愉快的交谈经历,尔后便是大师兄怒气冲冲的走了,而留在书房里的木孤大人则以重重的压下茶杯来表达他努力克制的愤怒。
只是,不知道对师傅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大师兄今日却是为了什么事与木孤大人吵架?他们讨论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呢?
我回头想跟阿淑探讨一番,正迎上她诚挚的想要探讨的眼神:“我爹见的不应该是河洛吗?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