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夫人很乖(1 / 1)
到二楼,二楼出现了和一楼一样的情况。杀我不管那些,而是特意在大厅中间选了一张桌子,等他坐定,流光便唤回小二的魂,点了一系列美食。
等饭菜的时候,杀我突然沉默起来,蓝晚瞄他一眼,看不出面无表情的他在想些什么!
小二不敢怠慢,他快速的上了一桌子菜,蓝晚要起身坐到一边,杀我扣住他的腰,不肯放过他。
“杀我,松手。”
“你想去哪?哪也不许去,老实伺候为夫吃饭!”
“你!”
蓝晚深吸一口气,杀我挑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夫人,乖乖听话。”
“咔嚓!”见杀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蓝晚伸手捏碎了一个酒杯,他皮笑肉不笑的没有起伏道:“是,夫君!”
蓝晚依偎进杀我怀里,手却暗暗地掐了杀我的腰一把,他用眼神示意流年斟酒,然后捏起那个小酒杯,甜甜的说:“来,夫君,请用酒!”
杀我的眼眸深了深,他就着蓝晚的手喝下这杯酒,却突然抬起蓝晚的脸把酒渡了过去,还se色的搅动一番,末了还说:“夫人真甜!”
蓝晚在心里恶寒一下,他是打算纵容杀我一切语言动作,但是这种恶心到姥姥家的打情骂俏他真的很反感呀很反感!
所以,不管杀我抽什么风,他都不能被吹倒。
“夫人饿不饿?吃点东西!”杀我夹了一片鲜嫩的肉送到蓝晚嘴边,蓝晚的眼角抽了抽,然后机械吃下,他在心里咆哮:混蛋!脸都被你丢光了!
为了防止杀我再做出什么亲密事来,蓝晚直起腰赶紧殷勤的为杀我喂饭夹菜斟酒,见蓝晚如此乖顺,杀我这场饭吃得贴别舒坦。
搂腰,靠胸,小碎步。杀我执意要蓝晚依偎着他,于是蓝晚像个小娘们一样,就差没捏着手绢咯吱咯吱笑了。
“杀我,你很高兴?”疑问句式却是确定语气。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仰视睁眼说瞎话的人,蓝晚忍笑。无人殿阴狠残虐的殿主怕只有在他面前才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蓝晚这话顺序错了,不是只有在他面前才这样,而是他让他不自觉这样了。
杀我跟蓝晚随意逛逛,流光流年紧跟在后。走着走着,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妙龄少女踩着莲步扭到四人面前,然后轻呼一声,晕倒了;一块粉红色的丝绢飘到杀我脚下,杀我瞥都瞥丝绢的主人一眼,直接踩上去;一梨花带雨女子跪倒在地求卖身葬父……一路过来,鸡飞狗跳,造成一连串事件的杀我却保持着一开始的步调。
而一路过来,他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不耐的黑脸色!
哼!他就不应该图方便而把随身保护的人撤了。
苍蝇真多,烦死了!杀我眼里闪过嗜血红光,正当他打算染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光滑冰冷的手握住了,十成十安抚的味道。
杀我阴着脸低声问:“蓝晚,你要救这些苍蝇?”
“苍蝇让流光流年解决就好,被苍蝇影响情绪,你不觉你太笨了?”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周围的温度下降,空气凝固起来,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冷风席卷而过,刮得他们手脚哆嗦。
蓝晚收回视线不再说话,再说一句估计要气翻杀我了,他说好要做一个乖乖夫人的!
杀我板着脸垂眼斜视蓝晚,似乎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才罢休,他明白蓝晚的意思:不相干的人无须在意。但是,这劝解安抚的话怎么听怎么不爽!是的,杀了我不是生气,而是有点闷闷的不爽,不爽就报复,而生气的后果就是惩罚。
发生这种情况,流光和流年识相的走在前面开道。
杀我无甚表情搂着蓝晚继续走,蓝晚察觉到杀我周身逼人的冷意本想改变两人亲密的姿势,但是刹那间,杀我加重了力道。
“流光,去问问这里最好的成衣店在哪!”
“是,殿主。”话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立方流动的风。
蓝晚转头看到因流光消失而眨了眨眼的流年,问:“流年,你今年多大了?”
“回夫人,流年十七。”
流年似水留佳期,流光溢彩光阴快。只愿光年执手老,年光韶华不慢怠。
以为流年流光是荧惑十五岁大小,却差了两年光景。
“居然比我大,看着挺嫩的。难道,流光还没跟你宣誓所有权?”
流年张着嘴呆住了,走过来的流光听到蓝晚的话,脚一软心一突,差点摔倒。
“……殿主,流光问到了,您和夫人请随我来!”蓝晚的问题流年不知怎么回答,流光也不知道如何为流年解围。宣誓?所有权?蓝晚的话,他们不太懂啊不太懂!
于是流光只好当自己没听见,保持十二万分精神跟杀我报告正事。蓝晚没有继续追问,走了不远便到了这里最好的成衣店。
古香古色的店,精彩纷呈的裳,蓝晚大方打量,杀我拥着他坐到藤椅上,等他看完再说话。
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人,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安心等待这位看着就有钱的客人开口。
“杀我,你要买什么衣服?”
“随便,掌柜。”
“呵呵!”掌柜搓搓手,然后把店里最好的衣服都拿出来。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等等,你不试?这三件你穿短了!”
“我知道,你穿不短。”蓝晚的尺寸杀我比他自己还清楚。
“你要买衣服给我!”说出这句话蓝晚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的是吗,说出来特矫情!
杀我邪气一笑:“我想要衣服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忽然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晦暗不明的眼睛始终盯着蓝晚,“掌柜,把最好的裙子拿出来!”
听杀我要买裙子,蓝晚十分错愕,他从未在杀我身边见过女人,他想不出杀我要买裙子给谁!
“客人,您看这三件怎么样?”一条红色绣金凤尾裙,一条冰蓝水纹月华裙,一条淡紫如意束腰裙,三条都很华美,做工更是无可挑剔。
“三条都包起来。”杀我大手一挥,拉起蓝晚走了。
流年付钱,流光提着东西跟上,他与流年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悚。
流光示意流年看蓝晚的背影,那背影似乎浮上了一层冰,看起来有种孤单的味道,如果杀我看到此时蓝晚的背影,他一定不会拖那么久。
晚上他们在客栈休息,蓝晚很早就睡了,而杀我处理无人殿的事务到三更。
第二日在马车上,杀我突然告诉蓝晚暂时不能回无人殿了。
“为什么?我想回家。”古朴幽静的无人殿蓝晚很喜欢,向晚崖更是深得他欢心,他似乎有种要在无人殿住一辈子的冲动。
听到回家二字,杀我扭开头又扭回来,只为不让蓝晚看到他眼里的无法掩盖的激动。
“蓝晚,我要去会会一个人。”
蓝晚想了想,说:“那我一个人回去。”
“不行,蓝晚,我在哪你就在哪!”不容置疑的语气,蓝晚长吁一口气,算是默认。
中午的时候在路边的茶肆稍作休息,蓝晚以快速恢复内力为理由拒绝下马车吃东西;太阳落山没见投宿的地方,于是流光寻了一处有水又干净的地方过夜。
“蓝晚,蓝晚,吃饭!”
“不用,不要打扰我,我要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恢复八成内力。”
同样是对武学执着的人,杀我明白蓝晚的坚持就没有再劝,可是吃着东西他为什么会感到索然无味。
从早上那件事后,蓝晚跟他讲的话仅仅只有两句,不要说蓝晚在恢复内力不能说话,蓝晚那样的态度明明就是冷淡!
难道蓝晚在生气?杀我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人,夜色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特别冷清高洁,不可触及。
生气就生气,反正我不会放你离开!
残月消失于天际,太阳还未破土,杀我睁眼就发现蓝晚不见了,令人心惊肉跳的气场全开,头抵着头睡着的双胞胎顿时被吓醒。
“殿主!”
“去给我找夫人!”
因为有他在就没让流光流年守夜,他也忽略了:就算蓝晚想走开他也察觉不到!不对,应该说他从未想过睡一觉醒来会不见蓝晚,依蓝晚的性子,他以为蓝晚会打坐到用早点的时候!
三个人各去一个方向,最先找到蓝晚的还是杀我。
蓝晚其实没走多远,他只是因为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而已。
岸边是蓝晚的衣服,潭里睡莲莲叶层层叠叠间一个人影隐隐约约,杀我不动声色走进,一副美人出浴图就这么惊喜的绽放在他眼前。
青翠染山雾烟朦,练练碧水起凌泱。
莲叶低垂羞窥探,瓣瓣红莲填暗香。
绰约凝脂青丝拢,妩媚风华朱唇烫。
冰寒傲骨默然冷,惊鸿一跃动贪晌。
察觉空气异变,身后滚烫炙热的视线,蓝晚惊得沉下水,只留一个脑袋在上面。
杀我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朝蓝晚走来,他表情凶狠,似乎要把蓝晚生吞活剥;他眼角发红,不把蓝晚拆骨入腹他至死不休;他像一个在山涧潭边偶然发现猎物的狂兽,没有理智,只有攻取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