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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死里逃生回津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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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十那天,陆剑一毫无预兆地回城了。

彼时正是傍晚,大家正聚在厅堂里用晚膳。自从搬进这个院子后,纪夫人为图个热闹,便叫人在厅堂里拼了个长桌,让众人一齐在厅堂用膳。

席间大人无话,偶有小孩吵闹,大人呵斥的声音。柳溪溪背门而坐,正安静吃饭,忽见对面的姚千影猝然起身,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门口,脸上神情激动,似喜似悲。一时席间寂寂无声,桌子对面的人都只是默默看着门口。

柳溪溪狐疑地转身回望,却在瞬间石化,手中筷子啪的一下掉到地上。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此刻就静静地倚在门边,风尘满面,容颜憔悴,却掩不住一双眸子亮如星辰,对着她,无声地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

眼泪猛然冲入眼眶,刹那模糊了柳溪溪的视线。她颤微微站起身来,刚想走过去,身边一道黑影急急掠过,如飞燕投林般扑向了陆剑一的胸膛。柳溪溪刹住了脚步。那是姚千影,是他的娘子,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有资格在大庭广众之下名正言顺地抱住他哭泣的女人。

姚千影抱着陆剑一嚎啕大哭:“你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抛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

陆剑一没有回答,松松揽着姚千影,眼睛却越过她的肩膀,定定地望向柳溪溪。眼里两簇小小的火苗,熠熠燃烧,温柔而炽热。

柳溪溪眼里滚下泪来,唇边却荡起一抹笑意。

夕光残照,倦鸟归巢。脉脉余晖中,陆剑一和柳溪溪四目交投,两两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弹指流光一瞬息,刹那已成永恒。

×××××

次日一早,众人齐聚厅堂用早膳时,不见陆剑一身影。姚千影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日神采,羞答答说道,他昨夜累坏了,今早便让他多睡一会儿。这话颇有歧义,引人遐思,堂上一众女眷也并非不谙人事的懵懂少女,当下一个个笑得促狭。

平日最爱说笑的安家慧此刻却没有笑,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自从得知姚家父子的事后,她对姚千影便再没给过好脸色。即使如今同居一院,也从不搭理她,偶尔面对面撞上,眼里的怨恨一览无遗。

姚千影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林芷蘅看了看她俩,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阿瑄,你给我们说说,皓大哥是如何从泽平脱围而出的。”

众人一时来了兴致,皆把目光注注投向纪云瑄。纪云瑄也就当仁不让,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敌军压城之际,陆剑一竟是学了诸葛亮,唱了一出空城计。那敌军果然被唬住,面对洞开的城门,迟迟不敢进入。后来更是退兵二十里,就地扎营,只待天亮后再攻城。

他们急行军一夜,已是人疲马乏,营地一扎好,浑身松懈下来,此刻最是倦怠。陆剑一便趁了这个时机,领了部下从南门逃离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粮仓浇上火油,又留了几个死士,待敌军破城之际一把火烧了来不及带走的粮草。

但正祺帝手下的将军又岂是不学无术的草包?陆剑一堪堪逃出几十里,便被对方斥候发现,敌军穷追猛逼,紧咬不放。与追兵交过几次手后,陆剑一意识到,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不敢再与之正面交锋,唯有迂回曲折地逃跑,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故作疑阵,以期迷惑敌军。

但敌军便如那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了。陆剑一无奈之下,只得率众遁入山林,借着茂密林木与险峻山势藏匿踪迹。敌军将领倒也聪明,当下只围而不攻,打算将他们困死在里面。山上无水无粮,他料陆剑一撑不了多久。

陆剑一确实撑不了几天。他们固然可以打野味充饥,但却因害怕暴露行踪而不敢生火。试问茹毛饮血,谁又吃得下去?何况,没有水源,更是一大问题。

三日后,陆剑一派出一分队,大张旗鼓地往东逃去。敌军将领果然一眼识破他的诡计,只派出部分人马追剿而去。待陆剑一余下部众悄悄往西逃窜时,敌军将领一声冷笑,这才率兵往西全力追杀。

直到敌军全部离开,陆剑一才带着仅剩的几十人悄无声息地从山林中出来,往北直奔津野。敌军只道陆剑一是声东击西,却不知还有一词叫狡兔三窟。

历经九死一生,陆剑一才逃得一线生机。当初留给他的两千兵马,能跟着他回到津野的,不足百人。这一路,已绝非艰险二字足以形容。

故事讲完,早膳也用毕。众人一番感慨唏嘘之后,渐渐散去。

柳溪溪正欲离席,纪云瑄却喊住了她:“三妹妹,家齐近日感了风寒,我正要去探他,不如一起去?”

柳溪溪还未应声,安家慧已在一旁开口问道:“家齐病了?”

纪云瑄点了点头:“这天气越发冷了,想是夜里受了寒。我已让人给他多加了一床厚衾过去。”

安家慧却皱了皱眉头:“添衾顶什么用?军帐再怎么说也不如砖房暖和。”扭头略带责备地看了柳溪溪一眼,“为何不住到三妹妹那里去?军务就是再繁忙也不差这点路程的时间呀。”

柳溪溪不由气恼起来。这些人一个个吃饱了撑着的么?怎么都有闲心来管她和安家齐的事?正要反唇相驳,纪云瑄却暗中握住了她的手。

她稍稍一怔,便听纪云瑄笑着回道:“三妹妹也是这样劝他。可家齐却不肯。你也知道,如今这战事吃紧,夜里常有紧急军情来报。这毕竟是女眷住的院子,半夜三更的有军士来扰,确实也不太方便。”

安家慧想想,也觉得甚是有理。又叮嘱了柳溪溪几句要好生照顾家齐之类的话,方才款款离去。

目送着安家慧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柳溪溪一回眸,正正撞入纪云瑄凝目注视她的眼神里。柳溪溪莫名的就感到有些不安。方才纪云瑄替她圆了场,此刻她拒绝去探望安家齐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纪云瑄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走吧。”便领先往门外而去了。出了厅堂,却没有直接出院子,而是拐进了小厨房,叫人拎了一食盒出来,让柳溪溪接了,这才折身往院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柳溪溪说:“这是我让人给家齐煮的瑶柱粥。待会到了家齐那里,便说是你亲手熬的罢。”

柳溪溪默了一默,终是没有忍住,说道:“二哥哥,你这又是何必?就算真是我亲手做的,家齐也未必领情。”

纪云瑄回头瞟了柳溪溪一眼,道:“家齐领不领情是他的事,你做不做是你的事。你要记住,不管别人如何,你都要尽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授人以柄。”

柳溪溪却笑:“这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做什么?还怕别人说么?”

纪云瑄蓦地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定定看着柳溪溪:“这不是里子面子的问题。你若是和家齐彻底闹掰,你以为安家和纪家的联盟还能维持得下去么?若是安家和纪家内讧,我们还能抵挡得住那狗皇帝的讨伐大军么?若真是如此,那狗皇帝杀死我们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候,你以为你还有得命活么?”

纪云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平缓,一字一句不带丝毫感情。但听在柳溪溪耳朵里,却字字惊心。她现在才明白,为何纪云瑄要一再地维护她和安家齐的关系,原来,竟是事关纪安联盟的稳固,事关众人的生死!一瞬间,柳溪溪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不过区区一个女子,何德何能,竟肩负着这么多条人命!

×××××

从安家齐处出来,纪云瑄去了纪崇霖处议事,柳溪溪独自一人回了院子。一进院门,就看见陆剑一斜靠在一张躺椅上,正眯着眼舒服地享受冬日暖阳。

看见柳溪溪回来,他挑着眉头揶揄道:“纪医师回来了?我可听说了,这纪医师如今名声在外,风头可快盖得过桢伯了。”

柳溪溪一见陆剑一,满心的阴霾霎时一扫而空,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就你贫嘴!”

陆剑一笑着坐起身来,往自己的右肩侧了侧脸:“如何?帮我换一下药,让我也享受享受伤员待遇?”

柳溪溪惊呼起来:“你受伤了?”

“能留得命回来已是不错了,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陆剑一自嘲说道,看到柳溪溪眼里的担忧之色,不由又笑了起来,柔声安慰道:“只是一点皮肉伤,不打紧的。”

“伤药都在屋里,进屋去换吧。”

陆剑一颔首,跟在柳溪溪身后进了屋。

待陆剑一褪去衣裳,拆开伤处一看,柳溪溪顿吸一口冷气。这哪是皮肉伤,一个血洞生生对穿了整个肩膀,森森白骨肉眼可见。

说实话,在伤兵营里,比这更血腥恐怖的伤口柳溪溪也见过,当时也没觉得什么,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如今,看到这般血淋淋的伤口长在陆剑一身上,柳溪溪只觉得一颗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心疼得连声音也在颤抖:“怎……怎么弄的?”

“被箭射到了。我自己把箭头取出来了。”陆剑一满不在乎地说道,转头看到柳溪溪眼里的疼惜,心里一暖,面上却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喂,你这样子到底行不行?别只是徒有虚名吧?”

果然,被陆剑一这么一激,柳溪溪心不慌手不抖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坐好!不许乱动!”

陆剑一抿嘴轻笑:“果然有几分军医的气势。”遂乖乖在桌边坐定,伸开了胳膊任柳溪溪换药。

这伤口陆剑一没有好好护理,已经有些炎症了。柳溪溪用烈酒给他洗去脓血,又细细地敷上药,才拿出消过毒的布条仔细包扎。

陆剑一闲得无聊,没话找话:“你刚才去哪了?我一起身就过来找你,你已经不见人影了。”

柳溪溪正全神贯注忙着手中的活,随口便应道:“去看安家齐了。他病了,给他送点粥过去。”

话音刚落,便发觉陆剑一身上肌肉紧绷了起来。柳溪溪慌忙抬头去看他:“我弄疼你了?”

陆剑一脸色已晴转多云,眸色沉沉盯着柳溪溪:“他病了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给他送粥?”

柳溪溪见不是自己毛手毛脚弄疼了他,遂放下心来,又俯身继续包扎,嘴里依旧漫不经心答道:“不管怎说,他毕竟还是我夫君,完全放任他不理,也不太好……”

话没说完,陆剑一已一把推开她,跳了起来:“你还当他是你夫君?你忘了景州被袭那晚,生死关头他抛下你自己逃命了吗?这种人,你还把他当夫君?!”

柳溪溪怔怔看着陆剑一,心里有点不敢置信,陆剑一,他这是在吃醋么?

可凭良心说,陆剑一这么说安家齐也是不公平的,景州被袭那晚,安家齐并不知道西丰军会动用火药,他也并不是故意要遗弃她的,何况,留在安王府里的还有他母妃……

于是,柳溪溪讪讪说道:“那晚的事,他也不是存心的……再说了,他不也把他母妃留下了吗?他就算不顾念我,总不会不理他母妃的死活吧?”

陆剑一只觉得肺也要被气炸了,时至今日,她居然还在维护安家齐!他恨恨说道:“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要不要我一桩桩一件件从头说给你听?”

回想往事,柳溪溪心头百般滋味,复杂难言。可说实话,她对安家齐并恨不起来。想起今早纪云瑄对她说的话,她有些无奈地说道:“二哥哥说,不管家齐如何,我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陆剑一暴怒之下,口不择言:“那你干嘛不到他床上去尽本分?为安家生儿育女,延续血脉,不才是你最该尽的本分么?!”愤愤然拧身即走,临到门口又回身,恶狠狠丢下一句:“以后再受了委屈,不要到我面前哭!”

哐当一声巨响,陆剑一摔门而出。

柳溪溪追到门口,冲着他的背影喊:“诶,你的伤口还没包扎好……”

陆剑一理也不理她,转身进了自己屋子,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柳溪溪被摔门声吓得一颤,扶着门框,狐疑不定地想,陆剑一真的吃醋了?心里不知该喜该怒,这人也太霸道了吧?他跟姚千影卿卿我我就可以,自己不过给安家齐送了一回粥,他就气成这样子?

午膳和晚膳的时候,陆剑一都没有露面,借口身上带伤,留在屋里进食。只有,姚千影看柳溪溪的目光,深浅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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