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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赏荷剑一生闷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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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齐这次气狠了,一连好几天都没踏入纪府,只有他的随侍董茂,隔三差五地还来流雪轩送麻二家的糖炒栗子。

柳溪溪怒消气散之余,平心静气地回想起自认识安家齐以来的点点滴滴,大到纹蝶易色风波时的不离不弃,小到从不间断的糖炒栗子,还有那费尽心思的月光锦,更遑论平日里的温柔体贴,宽容忍让,不得不喟叹一声,这安家齐,对纪云璃还真是一往情深。自己纵不能对家齐的一片痴心给予对等回应,最起码,也不应该因此而捉弄于他。这一次,是陆剑一过分了,可自己终究也是难脱其咎。叹一口气,拿过针线箩筐里未完工的荷包,一针一线细细地绣了起来。

简单的雨后青竹,淡雅隽秀,柳溪溪绣了足足三天,才总算完工,却又开始发愁用什么压荷包。红豆肯定是不能用的了,可其他的东西,安家齐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只怕都入不得他的眼。

正愁思百结,一抬头,紫藤萝花架下一嘟嘟一窜窜的紫藤萝花被风吹着送入了眼帘,柳溪溪灵光一闪,叫来静香帮忙采了一箩筐的紫藤萝花,放到阴凉干燥处风干成干花,再一一填入荷包,熏得荷包也带了淡淡的清香。又去找了张花帘纸包起来,待得董茂又来送糖炒栗子时,托他带去给安家齐。

柳溪溪却不知道,董茂离了流雪轩不久,即碰上了纪云瑄。纪云瑄听闻柳溪溪给安家齐带了东西,怕柳溪溪又弄了什么东西去捉弄家齐,跟董茂要了过来,拆开一角一看,却是一个馨香扑鼻的荷包,那蹩脚的针线,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柳溪溪之手。纪云瑄淡淡地钩起一弯嘴角,可旋即眉头又是微微一皱:这个三妹妹,也真是太粗枝大叶了,全无以前的半点小心谨慎!此等闺阁中的私相授受之物,怎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叫侍卫代为传送!

当下将荷包收入自己怀中,只对董茂说:“我下午正好约了你家世子去茶楼喝茶,这东西我交给他即可。”董茂领命,拱手相辞而去。

纪云瑄回到暮苍居,想了想终归是不放心,打开荷包,查看里面柳溪溪到底是放了何物压荷包。翻来覆去只得一捧干花,纪云瑄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凝神沉思了一会,叫墨香寻得一把艳如珊瑚的红豆,与干花一道填入了荷包里。

安家齐收得荷包,喜不自胜,次日即兴冲冲地登门流雪轩,探访柳溪溪。

“三妹妹,听闻瑞光寺后头镜湖里的菡萏开花了,要不我带你去赏花?”

“瑞光寺后面还有湖?”

“有的,叫镜湖。以前三妹妹也去过的。就在瑞光寺后面,翻过你上回遇刺的那个小山坡,过去就有一个小山坳,就在那里。景色在平时也就一般,每年只得夏天菡萏盛开时还可一玩。听说今年菡萏开得特别繁盛,景致更胜往年。三妹妹可有兴致前去观赏一番?”

柳溪溪自遇刺后便被纪云瑄以安全为名一直拘在流雪轩里,后来又因腿伤不得出去,再之后又为了荷包事件跟纪云瑄怄气,算起来已在流雪轩里闷了近两月,早就不耐烦了。一听说有得玩,当下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

晚夏六月,暑热喧天,大地如蒸。黄土官道上,尘土飞扬,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路边的槐树,也被晒得发蔫,枝垂叶闭地孤立在荒野里。

柳溪溪坐在马车里,不停地用执扇扇风,更时不时地掀起车帘,一为通风透气,二也是为了偷看骑马随行在外的陆剑一一眼。

安家齐体贴地端了一杯冰镇酸梅汤过来:“三妹妹,喝点酸梅汤消消暑。再忍耐一会,等进了山就好了,山里阴凉,不会热得这么难受。”

纪云瑄轻摇纸扇叹道:“这天气,幸好你二嫂嫂没来,要不怎么受得了这酷热。”

“二嫂嫂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可还犯吐?”柳溪溪抿了一口酸梅汤,惬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最近是好些了,不那么容易吐了,也开始吃得下东西。我也是看她在榻上歪了几个月,想让她也出来散散心,但她身子依旧犯懒,不愿意动弹,也就随她了。不过幸好没来。这天气,把个马车烤得像个蒸笼似的,放了冰盆也不顶事。”说着,纪云瑄用脚踢了踢放在角落里的冰盆,那是早上出门时置放的,此刻早已化成了一盆水。

安家齐接过柳溪溪手里的空杯,又续了一杯递过去:“也就这一段路没遮没挡的晒得慌,等进了山,绿荫蔽天,凉风送爽的,你们就知道舒坦了。我昨儿让人过来打点食宿时,那寺里的僧徒还说,山里夜凉,晚上还要盖薄丝衾呢。”

纪云瑄瞟了他一眼:“也不过就借宿一晚,你将就一下,别太劳师动众的。扰了佛门净地,任你是天家子嗣,也是不太好的。”

安家齐嘿嘿笑着:“也没费什么事,不过是让他们收拾出两个清静的小院,再备点新鲜果品。毕竟我们这里有女眷,太简陋了也不像话。”

“别拿我说事。荒山野地的我也睡过,还怕这寺庙僧房简陋不成?”柳溪溪说的是前世跟同学去野外露营的事,安家齐却会错了意,以为是之前纪云璃流落在外时的遭遇,不免唏嘘:“三妹妹吃苦了!”

闲话间,马车已晃晃悠悠地驶进了雁回山道。夹道两旁,草木葳蕤,绿叶成荫;鸣声上下,凉风习习。

安家齐不无得意地说:“看,现在凉快了吧!等明儿我们去了龙瀑潭,你们才晓得什么叫凉爽。那里白练悬空,气凉如秋的,真真是个消暑胜地。要不是这瑞光寺里没得荤肉吃,我倒真想在这里住上个把月的。”

一句话说得柳溪溪和纪云瑄两人都笑了。纪云瑄轻斥:“佛门圣地,说这些也不怕犯忌讳!”

安家齐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扮了鬼脸躲过去了。

龙瀑潭在雁回山背面,因其瀑布从一块状似龙头的石头里奔泄而出,故名龙瀑。那里飞瀑流溅,潭水深幽,日照虹霓,鸣泉飞雨,素来是避暑游玩的好去处。安家齐此次心情大好,存了心的要带柳溪溪出来好好游玩一番,先是去镜湖赏菡萏,在瑞光寺过一夜后再去龙瀑潭观瀑,游山玩水兼消暑。

进了山后,不再暑热难耐,纪云瑄与安家齐两人便拿出了棋子下棋消磨时光,柳溪溪闲着无聊,掀了车帘趴在车窗上看沿途风景。

安家齐无意间抬眸一瞥,瞧见外边的山崖上,几株野百合生在悬崖缝隙中亭亭玉立,微风拂过,摇曳生姿,顿时大叫:“停车!停车!”

纪云瑄诧异抬头,未及开口,安家齐已一撩衣袍,跳下了马车。纪云瑄与柳溪溪面面相觑,皆不知何故,只得跟在安家齐后面下了车。

只见安家齐站在山崖脚下,抬头仰望那峭壁上的百合,满脸兴奋:“三妹妹,你还记得吗?那年我就是在这里给你摘的花!你看,今年那百合又开了。”

柳溪溪想起纪云瑄跟她说过的往事,安家齐为了给她摘花摔断了腿,不由淡笑着说:“花是很漂亮,不过为它摔断了腿就不值得了。”

“只要三妹妹喜欢就值得了。”

纪云瑄立于一旁,眯着眼端详了一会,说:“今年有一株好像还是并蒂的。”

“是吗?我仔细瞧瞧。”安家齐看了半晌,欣喜地叫道,“还真是并蒂的!三妹妹,你等着,我上去摘给你!”说着袍子一撩,塞进腰间玉带里,摩拳擦掌,作势就要攀爬。

柳溪溪看着足有两丈高的百合花,吓得脸都白了,忙一把扯住他袖子:“你还想再摔断一次腿不成!我又没说我要!”

纪云瑄也虎着脸斥道:“家齐,别胡闹!你再折一次腿,我跟你娘可没法交代。”

安家齐嘿嘿笑着:“你们也太小瞧我了。我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我这些天跟董茂偷偷学了几招,就是专门为今天给三妹妹摘花而准备的。你们等着,我给你们露一手。”

纪云瑄说:“这轻功可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你这几天功夫,能学到些什么?你要真想摘花给三妹妹,待会去镜湖摘几朵菡萏不就成了?”

“这可不行!三妹妹就喜欢百合!再说了,百合百合,百年好合!何况今天这百合还是并蒂的,多好的寓意!非摘不可!”安家齐一意孤行。

柳溪溪无奈:“你若真要摘,让董茂去摘。”

“不成!得我自己去摘,方能显出我的诚意!”

“董茂是你亲随,他摘的不就跟你摘的是一样的么?再说了,你成天让董茂去买糖炒栗子,不是跟你自己去买是一样的么?”柳溪溪直觉头痛,这安家齐固执起来也真像一头牛。

安家齐沉吟了一会,方说:“也是这个理。好罢,让董茂去摘。”回头正欲扬声叫董茂,忽然一个黑影掠过,如苍鹰展翅,直扑崖上百合而去。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随行的陆剑一。只见他双足快速交替,在峭壁上轻点借力,兔起鹘落几个起跃,已攀至百合盛开处,伸手一掐,采了那枝并蒂百合,一个后滚翻,轻巧一跃,落到了地面上。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陆剑一已将那枝并蒂百合送到了柳溪溪面前:“能为三小姐效劳,在下不胜荣幸。”

安家齐霎时面沉如水,劈手夺过那枝百合掼到地上,狠狠踩上一脚,还用力地碾了几碾:“大胆奴才!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主子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来人,给我拉下去打板子!”

陆剑一面色骤冷,目光鸷戾,阴狠地盯着安家齐,手已不动声色地按上了腰际佩剑。气氛眼看一触即发。

“陆公子,不得无礼!”纪云瑄一声呵斥,走上前来,“还不快给安世子赔礼道歉?安世子什么身份,也是你等所能冲撞的?”

柳溪溪一脸紧张地盯着陆剑一,微不可察地冲他摇了摇头,眼里有着隐隐的哀求。

陆剑一按剑的手握成了拳,紧紧地握了一握,才缓缓松开,深吸了一口气,俯首作揖:“安世子见谅!在下擅作主张,有失规矩。请世子责罚!”

安家齐一脸愤愤然,显是余怒未消,正欲言声,柳溪溪赶紧一把扯住他袖子:“齐哥哥,我们高高兴兴出来玩的,别为这点小事扫了兴头。再说了,不就一枝百合花吗?我以前是喜欢百合,可现在更喜欢菡萏。不如我们赶紧上山,你多采两枝菡萏给我?”

听了柳溪溪的话,安家齐脸上稍霁,挥了挥手:“这次看在阿瑄和三妹妹的面子上,饶你一回。滚远点,别碍了爷的眼!”说着,携了柳溪溪的手,走向了马车。

柳溪溪悄悄回头,却看到身后陆剑一的两道眼光,像两把锥子,狠狠地扎在了安家齐身上。

未多时,一行人上了山进了寺。用过斋饭,便举步前往镜湖赏荷。

山中幽静,湖面开阔;十里碧潭,莲叶田田,日映红荷,青茎亭亭;风来波潋,浮香绕岸。如此美景,端的是令人心旷神怡。

安家齐早让人备下木舟。纪云瑄、柳溪溪和安家齐同乘一舟,陆剑一及董茂另坐了一艘小舟随行。

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木兰舟在碧叶里穿行,时有荷叶扫面。柳溪溪游兴大发,一会儿攀荷弄珠,一会儿叠叶捧杯,玩得不亦乐乎。后来更是除了鞋袜,坐在船舷边上光足戏水。纪云瑄本想说她两句,但见她与安家齐难得这么开心,便也把话咽肚子里,随他们去了。

“哎呀!有鱼咬我的脚!”柳溪溪大呼小叫,乐得咯咯直笑。安家齐正要过来帮她赶鱼,柳溪溪却大叫:“不要赶!有没有钓鱼竿?我看这鱼挺肥的,我们钓两条烤来吃。”

纪云瑄蹙眉斥道:“佛门圣地,岂容你杀生?”

“不打紧不打紧。这里已出了瑞光寺,我们吃完再回寺里就好。”安家齐也来了兴致,弯下腰从舟尾的箱子里翻出一杆钓鱼竿。

纪云瑄还想说什么,柳溪溪却杏眼一瞪:“你这个老夫子,不要这么迂腐。你问问艄公,他们吃不吃鱼?吃不吃荤?”

立于船头撑杆的艄公笑眯眯地回道:“吃的吃的。靠山吃山靠湖吃湖。我们不吃鱼,吃什么?这湖里的鱼肥美鲜嫩,好吃得很。小娘子不尝一尝,就白来镜湖一趟喽。”

柳溪溪得意地冲纪云瑄扬了扬眉,纪云瑄无奈摇头,只能作罢,继续低头剥莲子吃。

那边安家齐已挂上鱼饵,将鱼钩丢到了水里开始垂钓:“等会让人去找点香茅,我们来个香茅烤鱼。”

“不用不用。这里就有现成的,用荷叶烤,烤好一打开,荷香扑鼻的,那才好吃呢。”柳溪溪和安家齐两个吃货,一边等着鱼儿上钩,一边咽着口水商议烤鱼的做法,把纪云瑄听得直摇头:“罪过罪过。”

这厢正说得热火朝天的,柳溪溪眼角一瞥,瞅到钓鱼竿上的丝线动了动,立即激动地叫起来:“鱼上钩了!快收线!快收线!”

安家齐手忙脚乱地收线,却不料越急越乱,钓线竟被卡住了。柳溪溪一急,大跨步过去就要帮他扯线,谁知刚好一个波浪打来,轻舟一阵晃荡,柳溪溪站立不稳,“哎呦”一声,整个人摔在安家齐身上,连带安家齐也跌倒在地。

安家齐怕柳溪溪摔到,赶紧松开了鱼竿,牢牢地搂住了柳溪溪,刹那间软玉生香。柳溪溪眼睁睁看着那鱼竿被鱼儿扯着,刷刷几下溜过了船舷,滑进了水里,倏忽一下便迅速隐入了荷花丛中,不见了踪影,不由得哀嚎:“鱼!鱼!我的烤鱼!”

纪云瑄坐于船头,摇着折扇轻哂:“无妨!无妨!抱鱼归不如抱美人归!”

安家齐开怀解颐,柳溪溪霎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偎在安家齐怀里,不由羞了个满脸通红。

这边欢声笑语,那边远远随行的小舟上,陆剑一却一脸的乌云密布,阴沉沉晦暗暗,仿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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