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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人看……哼唧……不开心……爱斯特丽德心里不爽,回到复仇者大厦也没多几个笑脸,没人敢问,就是和她关系最好的托尼和克林特也不敢多嘴。只是看到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会特地带他出去看,或者把东西送到面前。
爱斯特丽德盛了他们的情,见到自己如此受人重视,心里也好受许多,但是这种开心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烟消云散,又恢复到从前眉头紧锁的样子。
无论是感情上聪明还是迟钝的人都明白——心病还须心药医,想要爱斯特丽德恢复原状,只能期望洛基。只是洛基在何处,无人知晓。不过在众人的陪伴下,她好了许多,并且也开始帮神盾局解决一些问题,就像以前那样,只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出马了。
大概是因为不放心爱斯特丽德,索尔也从英国回到了美国,同时回来的还有简和她的朋友们。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看到索尔的时候,她还是心里充满了安慰,不由得对索尔多生了几分依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好在眼力见够好,没真的像胶水黏住似的甩都甩不掉。
索尔知她是把往日粘着洛基的份一起用到自己身上了,也不恼,简也表示理解,如此这般,姑娘们之间的感情在相处中更加牢固了。
白天有人陪,晚上却无人会陪她。托尼给准备的床大得很,一点不比神殿里面的那张小。天气渐冷,一个人钻进被窝的时候总觉得好冷,每次做好了准备,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样,思绪便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洛基。他在那里呢?他待的地方是不是也那么冷?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想多了,更觉周身冰凉。
爱斯特丽德用双臂紧紧环住身体,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暖和,她才有安全感。好半天,被子才被她捂暖,身体渐渐放松,睡了过去。
在她陷入沉睡之后,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瘦削颀长的身体挡住了部分月光,少了明亮的光华,原本拧着眉头的爱斯特丽德终于放松下来。
“爱斯特丽德……”黑影轻轻呼唤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有了实体一般,从黑影的嘴唇间溢出,一边闪着蓝光一边飘到了爱斯特丽德的脑袋旁边。
其实这些天爱斯特丽德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一到半夜每每做梦,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又会化身诗寇蒂钻到之前的记忆中。梦境大都悲伤,经常梦着梦着就哭了。而且那些梦境大都无疾而终,只是郁闷还是残留在心间,每天早上成了最难捱的时候。
这些洛基都知道,那些梦境都是因为他的法术而提早结束。自从有一天实在忍不住思念从约顿海姆来到中庭之后,他看到了爱斯特丽德脸上的泪痕,说是心如刀割也不为过。可是自己却不能现身,他真的不想爱斯特丽德跟着他去那个地方吃苦。
当那些光点完全融入爱斯特丽德身体内的时候,时不时翻转身体的爱斯特丽德终于安稳了下来,一直在眼皮底下转动的眼球终于不动了。他估摸着爱斯特丽德终于睡安稳了,才敢上前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胸膛贴着爱斯特丽德的背,那感觉像一块冰靠着火炉一般,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爱斯特丽德给烤化了。那温暖是他希冀的一切,却也是他暂时不得不割舍下来的一样东西。不过现在看来,割舍得一点也不成功。
他撩起一束爱斯特丽德的头发放在手心里把玩,少女的幽香不间断地侵入他的肺部,时间一长,差点忍不住做出其他事情来,好不容易收敛心念,又差点睡了过去。
该走了。他替爱斯特丽德掖好被子,正打算按原路返回,却看到一个人影漂浮在窗外。他眼神一沉,是该死的铁人。在所有复仇者之中,他最为忌惮的除了那个曾把他摔得七荤八素的绿怪物,便是这个头脑一流的人了。
托尼是在无意中发现贾维斯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头,排查之后发现洛基竟然入侵到复仇者大厦里面。这让他有些郁闷,安全漏洞啊安全漏洞。就在这时,爱斯特丽德房间的门竟然打开了,;来者很小心,贾维斯也没有拉响警报,应该是熟人。洛基回头一看,开门的是索尔。
洛基心知既然被发现,肯定少不了一顿盘问,他回头看了一眼爱斯特丽德,她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处于睡眠中。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跟着索尔走到大厅里去了。
进了光亮十足的大厅,索尔才发现洛基脸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衣服也有被划破的痕迹。他感觉洛基现在的样子比上次被抓时还要狼狈。
洛基注意到索尔的目光,又蹙起了眉头,侧头避过索尔的打量。他可以不介意被铁皮人发现甚至嘲讽两句,唯独不想让索尔见到自己这幅样子。心里不爽,表情和眼神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索尔见他眼中寒光聚拢,和刚才对着爱斯特丽德温柔微笑的男人简直就是两个人。
“我以为你们之前和我说的是这个家伙下落不明,失踪了。”脱下战甲的托尼从专属通道中走了出来,手臂盘在胸前,眉梢上挑,口气极尽嘲讽。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洛基回答。被铁人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真是丢脸,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他说不定哪一天恼羞成怒就做掉了这个多话的人。这么想着,他看向托尼的眼神便凶狠许多,只是托尼那个软硬不吃的人像瞎了眼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索尔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托尼道:“是父亲这么告诉爱斯特丽德的。”接着他转向洛基,问:“你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洛基摸摸自己脸颊上的伤口,淡淡地道:“我不想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和我打一场,赢了就告诉你。”
索尔自然不愿和洛基打架,他还记得爱斯特丽德说洛基出走之前身负重伤,瞧他现在的样子怕是在藏身的地方过得也不好。过去的恩仇都散了,只要洛基不再做出伤人性命的事情,他是不会主动动手的。
洛基又道:“我来这里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爱斯特丽德,否则……”说着,他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威胁意味太重,索尔见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根本没有要逼迫洛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而已,为什么洛基总是有本事把别人的好意歪曲了呢?
洛基见两人没什么大反应,抬脚便要走,却听到托尼开口了:“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说,爱斯特丽德也未必不知道。最好的方法是你少来几趟。”最好不要来。他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洛基回头瞪了托尼一眼,才消失在他们两个面前。
下一秒睁眼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自己在约顿海姆暂时的栖身之所。简陋,连房间都称不上,只能说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他的皮肤瞬间恢复到霜巨人的蓝色,血红的眼睛扫过居所的每一处地方,确认没人在他离开的时候进来过才提脚走了进去。
在劳菲死后的这几年,不断有人冒出头意欲统治约顿海姆,然后冲到阿斯嘉特把远冬之棺抢回来。只是这些人不是智力不够,便是武力不够,难怪当初会被奥丁打败。也许他真的是变异,在两个种族之间,他都是独特的一方。
门外多了一个身影,洛基回头一看,是他的一个手下败将,现在成为了他的手下之一。他目前没有能力动现在坐在霜巨人王位上的那个人,但是他可以从势力最小的开始逐个击破。
“进来吧。”洛基淡淡道。高大的霜巨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顺从,肢体语言也表示着顺从。这让洛基很满意。这是他征服的第一个小团体的领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还嘲笑他瘦弱矮小,夸下海口说是轻易便能捏死他。结果呢?现在高大威猛的人却成为了他的卒子。
“殿下,事情已经准备完毕。是否要提前进行计划?”
这次回到约顿海姆,洛基自然利用的是身为劳菲亲子的身份。所以手下人对他的称呼都是殿下。
“不用,按照原先计划的时间。”霜巨人接到命令之后便退下了。洛基坐在椅子上,一手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嘴角勾起了胸有成竹的笑容。这是最后一场战役,最大的也是决定最后成王败寇的一场战役。
爱斯特丽德,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接你了。
爱斯特丽德并不知道昨晚的小插曲,她同往常一般的时间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身旁的枕头挪到了自己怀里,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她喜欢的薰衣草的香味变冷、变淡了,仿佛放在冰箱里冰冻过一般。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特别是当她发现白色床单上有一根黑色的卷发的时候。她用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捏着头发,放到亮光下细细查看,黑得好似墨一般,比她的头发短,但是比她的头发卷。
脑筋转了转便知道头发的主人是谁了,不过她并没有声张,扔掉发丝,穿好衣服,她打开门,走向餐厅。索尔正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吃着烤面包片,看到爱斯特丽德走过来,便高兴地打了招呼。“昨天睡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托尼准备的床垫竟然比家里的还舒服,真是不可思议。”说着,她便从索尔的盘子里面偷了一两片面包出来。
“可是前一阵子你睡得不都是这个床垫么?为什么今天才觉得好?”
“大概是心中的闷气终于散掉了吧。”爱斯特丽德笑笑,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