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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爱斯特丽德和洛基两人一起信步在纽约曼哈顿的某个街区,位置距离华尔街比较近。在经过协商之后,神盾局已经同意不派人时刻监视他们两个,但是他们必须时刻在一起,而且洛基必须随身携带斯塔克工业特制的GPS定位。由于大家已经熟知洛基本人的死穴和品味,他们作出这项决定的时候直接把东西给爱斯特丽德了。
爱斯特丽德打开一看,装在天鹅绒盒子里面的竟然是一对漂亮的袖扣。“这是托尼做的?”在众复仇者们中,除了娜塔莎和克林特,就属托尼和她的关系最好。虽然刚开始托尼百般不习惯爱斯特丽德的新模样,但是爱斯特丽德自有其魅力可以让人慢慢喜欢上她。
“当然,只有他才会有如此骚包的品味。”娜塔莎毫不留情地评价道。爱斯特丽德忍不住笑了,这次托尼把GPS定位系统做成了袖扣这种物件本来没什么,偏偏这个袖扣上面镶满了碎钻和绿宝石,在阳光下简直能闪瞎别人的眼睛。
不过爱斯特丽德很确定,洛基会愿意带着这对袖口出门的,因为他最喜欢的颜色便是绿色了。果不其然,今天出门的时候洛基就带上了。穿着黑西装、白衬衫,袖口作为唯一的装饰正好与他的瞳色呼应,漂亮极了。她差点迷失在这片绿色当中。直到洛基一声低咳才唤回她的意识。
“Brunch?”洛基伸出右边的胳膊,爱斯特丽德熟练地挽住了。对着司机到处目的地之后,车子便平稳地发动了。上次光顾着买衣服都没好好逛,她决定今天一定要仔细看看让索尔这般喜爱的世界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不过在发现美好的事物之前,丑恶的事情上赶着在她面前发生了。他们两个刚坐定在户外的遮阳伞下,侍应生端上了两杯水,等待他们点餐。就在这个时候,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店铺竟然发生了爆炸事件。
气流震碎了玻璃,掀翻了他们旁边的好几张桌子。爱斯特丽德在第一时间张开了一个结界,所以两人连根头发都没吹乱,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凡人面前显得格外冷艳高贵。连服侍他们的侍应生也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哪里?”爱斯特丽德问。
侍应生结结巴巴地回答:“是花旗银行。”
爱斯特丽德很抱歉地道:“对不起,看来今天不能吃东西,我下次再来尝试。”说完,她便招呼洛基往爆炸发生地点走去,才跨出两步,她就被侍应生拦住了。后者在洛基的瞪视下颤抖得越发厉害,不过仍然坚定得挡在他们的前面。
“那里很危险。”他坚持道。
爱斯特丽德笑了,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放心那些东西伤不了我的。倒是你,应该跟着你的同事们一起躲起来。”言语很温柔,却是不容忽视的强硬,侍应生知道自己有些越界了,红着脸跑开了。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洛基告诫似乎没什么自觉性的爱斯特丽德:“以后不许对别人这么笑。”
“为什么呀?人家是好心提醒我们。”
“多此一举。”洛基嗤之以鼻。爱斯特丽德没有接下去,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银行的门口。虽然警报已经响了,但是警察还没有到达,里面的职工和市民已经纷纷跑了出来,而爱斯特丽德和洛基却在众人拦下之前,走了进去。
“大炮?”爱斯特丽德看了一眼打穿了金属门和砖墙的圆形,问道。
洛基回答:“不可能是大炮。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的确,靠得那么近,爱斯特丽德很清楚这就是前两天感受到的熟悉气息。齐塔瑞的兵器果然落到了中庭平民的手里了吗?“我们必须进行回收。”
“轮不到你来管,神盾局自然会收拾。”
“可是我都到这里了!而且这不正是奥丁送我们下来的原因吗?”爱斯特丽德当然不肯离开,她继续朝着被轰开的金库的最深处走去,洛基嘴上虽然那么说,脚下却还是跟得紧紧的。
一男一女带着挖了洞的绒线帽的两个抢劫犯光顾着装钱,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进入。直到他们装够了钱,打算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把他们的所有犯罪行为都看在了眼里。
“嗨!”爱斯特丽德笑着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两个劫犯瞬间处于呆傻状态,男的那个继续愣了好半天,仿佛沉浸在爱斯特丽德的笑颜中不可自拔,直到洛基和女劫犯两人同时发力,才唤回理智。“醒醒!”女劫犯尖声道。
“怎么了?”男劫犯如梦初醒。
“把你手里的武器还回来,我不会管你们今天做的任何事情。”爱斯特丽德道。不过她的这番说辞并不足以取信劫犯们。
其实细想也难怪,爱斯特丽德和洛基现在的打扮与普通民众并无二异,最多就是穿得更高档一些、打扮得更加精致,但是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他们与这个武器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洛基,西装革履的他和穿着盔甲的丧心病狂的邪神有着天壤之别。
手中的武器是两个劫犯唯一的傍身之物,尽管在他们看来,爱斯特丽德看上去十分真诚,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他们仍然不敢轻易交出东西。洛基原本就不耐爱斯特丽德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现在看到那两人完全不听话,心下更加厌恶,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道:“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们不死也要进监狱蹲到老死。”
两人被吓到了,双手双脚都颤颤巍巍的。握着武器的女劫犯却仍然没有松开手中的武器,在洛基看来,此等冥顽不灵的人类也无需再多言,不知何时,他的手掌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他的法术一再被削弱,但是对付两个没有根基的平民还是足够的。
女劫犯意识到他们已经惹怒了洛基,惊慌之下,扣下了扳机,蓝色的光束猛地射出。不过看似迅猛的力量并未伤害到洛基,也未伤害到爱斯特丽德,保护他们的结界同时展开,不过没有法力的劫犯们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
他们通过肉眼只能看到先前毫不费力轰开金库门和砖墙的力量,此刻像棉花糖一样不具任何伤害人的能力,光束在冲到爱斯特丽德面前的一瞬间,化为无数细碎的蓝色光点,被打碎了。紧接着一条白色的光线冲着劫匪们而去,“啪”地把他们的手腕和脚腕全部捆在了一起。然后两人全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无论他们怎么撕扯挣扎,都无法逃离这种桎梏。
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女劫犯终于意识到她眼前的一男一女的身份和他们不一样——不是普通的地球人。“你们想要什么都拿去!只求求你们,饶了我们两个!”
尽管女劫匪罩着绒线帽,但是爱斯特丽德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铜铃般张得大大的眼睛,貌似还吓哭了。洛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而爱斯特丽德则背过身去忍不住偷偷笑起来。“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留下你们两个的性命!”
劫匪们乞求地看向洛基,不过向来与心慈手软不搭界的洛基又怎么会回应他们呢?他没有亲自动手了结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
就在两人觉得快要命不久矣的时候,一群穿着西装的特工闯了进来。爱斯特丽德认识那是谁,是神盾局的科尔森探员和他的手下。
“谢谢你们的帮忙,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科尔森笑眯眯地对爱斯特丽德这么说。
爱斯特丽德撅嘴道:“你们就是这么感谢帮助你们的人的吗?”
科尔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你所做的一切我保证都会告诉福瑞局长,所以现在请你乖乖离开这里。如你所见,我们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他一边说,一边用两根手指捏了捏鼻梁。爱斯特丽德看看一片狼藉的地面,接受了他的提议,拖着洛基离开了。临走前,还和两个劫犯挥手再见。
毫不意外的,又见到男劫犯怔怔的眼神。洛基微眯起眼睛,蜷起了右手。突然,男劫犯开始痛哭流涕起来,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似的源源不断地往下掉。
“你怎么了?”女劫犯丢掉了手里面的武器,两手扶着摇摇晃晃的男劫犯问。
“我……不知道啊!突然间就是很想哭而已……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身后还在鬼哭狼嚎,洛基得意地翘起了嘴角,不经意间看到爱斯特丽德不赞同的眼神,但是她也没有阻止,而是笑眯眯道:“下次我们可以出去了以后再整人吗!用不着这么着急!”洛基点头同意。不过他还是开口道:“下次不允许对陌生人这么笑。”
“哪样笑?”
“就像刚才那样笑。”
“但是这个笑容很普通啊!我以前不是天天这么对着大家笑?”
“以前你在阿斯嘉特,现在你在中庭。”
“一样都在九界之中。”
洛基肯定爱斯特丽德是故意的,无论自己想出什么理由来制止她,她都会进行一场狡辩。
“爱斯特丽德,你和那些蝼蚁不一样,你是仙宫的公主,凡人会被你的一举一动所诱惑。离……他们远一点。”洛基艰难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爱斯特丽德猛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新月。“直接说我长得漂亮,怕我被人家拐走不就行了。有的没的,说了那么一大堆。说真的,我变得不一样了吗?”
“比以前漂亮了。”
“比之诗寇蒂呢?”
洛基皱眉:“你不是不喜欢被人和她放在一起比较吗?”话音刚落,笑容便有所收敛。
爱斯特丽德抿唇,冷冷看了一会儿洛基,道:“时间到,回答错误。”说完,她松开一直挽着洛基的手,独自朝前迅速离开。
男人都是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