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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请来的是个女军医,穿着白大褂,表情很是柔和。
她走进大房,看了看梅若男的脚上,就对周远山和李牧说道:“麻烦两位男士到外面等一下。”
医生深夜赶来,实属不易,周远山和李牧虽然担心,但还都是乖乖地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客房走廊的尽头是个弧形露台,周远山推开玻璃门走出去,就站在铜质雕花的围栏旁发呆。
因为刚下过雨,户外的空气很好,他呼吸着,放松下来,只觉得所有的疲倦纷至沓来。
他烦躁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却发现里头的香烟已全被雨水泡湿。
正当周远山将香烟拧成一团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只递烟的手。
他抬头,就看到李牧叼着烟,站在面前。
周远山此刻急需宣泄的出口,于是也顾不上递烟的人是李牧,只接过烟,用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再在烟雾缭绕中,可有可无地说了句“谢谢”。
李牧却没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吞云吐雾。
抽完一支烟,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不少。周远山将烟头熄灭,蹙眉叫了声:“李牧。”
李牧的烟头还在指间,猩红的火光似要烫到手指,但他却不以为意,只调侃道:“你小时候都叫我牧哥的。”
周远山是直截了当惯了,学不来李牧的虚以为蛇,他也不顾李牧调笑的语气,只双手抱胸,语气认真:“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离若男远一点。”
“可是,”李牧闻言,一弹指,烟头便飞了出去,“我也没答应你啊。”
李牧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火花,周远山倏地就记起酒吧天台上的烟火和玫瑰,终于急火攻心,一把扯过李牧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李牧,你别给脸不要脸。”
李牧“嗤”的一声就笑了,眼见周远山的拳头就要挥到自己的脸上,他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
“周远山,”他说,“你明知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周远山再生气,也知道李牧说的是实话,他只觉得自己用尽了全力,却一拳打在棉花,好不气馁。
“可是,若男她说……”他松了李牧的衣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说她不想嫁给你。”
李牧听着,神色终于一凛,可沉默半晌后却还是冷笑:“这件事,她说了也不算。”
周远山是个脾气急,闻言至此,终是忍无可忍,一挥拳就砸在李牧的左脸上,痛得李牧直接摔在地上。
“李牧!”周远山冲他吼着,“我会让你知道,这件事到底谁说了算!”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李牧擦了下嘴角,就发现西装袖口的红色血迹,他不怒反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女声打断。
女军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露台,看到这里混乱的场面,她倒也镇定,只冲周远山说道:“我替梅小姐检查完了,她的左脚只是扭到筋,没有伤到骨头。”
听到梅若男的伤情,周远山哪里还顾得上李牧。只见他急匆匆地走到医生面前,神色紧张:“那其他地方呢?她还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有。”女军医说着,摇了摇头,“我给她开了一些舒筋活血的膏药,每天记得按时上药,坐卧休息几天,马上就会好的。”
周远山听完,终于放下心来,由衷地说了句“谢谢”。
女军医微微一笑,又看了眼李牧,表情淡淡:“看来,我还要再开点止血化瘀的药。”
周远山一愣,没有听懂,而李牧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他接过女军医手里的医药箱,说道:“我送你回去。”
*
李牧送医生走了,周远山则急切地走回走廊,一把推开大房的房门。
“梅若男!”他唤着,就往里走,却在卧室门口愣住。
周远山抬头,就看到梅若男正立在衣柜前,翘着受伤的左脚,去够衣柜上层的浴袍。
为了方便医生检查,她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此刻只着一套白色的内衣裤。衣柜距离大床有点距离,她腿脚不方便,只能一蹦一跳地走到衣柜前,不知道是不是动作过于剧烈,内衣肩带恰好滑下来,白色蕾丝的罩杯向外微微翻开,隐约间,周远山可以看见半个红点。
他脑袋“轰”的一下,有点蒙了。
这边厢的梅若男,因为单脚立地,本就有些困难,看见突然出现的周远山,更是受了惊吓,惊呼一声,就要往后倒去。
周远山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梅若男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落进他怀里。
她光裸的皮肤贴在他的湿衣服上,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周远山看着,连忙把她放回床上。
屁股一沾床,梅若男便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住,一脸羞红地瞪着周远山,“周远山,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啊!?”
“我有叫你啊,是你没听到。”周远山好笑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就转身去拿浴袍。
“再说了,”他将浴袍披在她头上,语气更加玩味,“你光着的时候,我都见多了,何况你现在还穿着内衣。”
梅若男听着,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都烧到了头顶,她一把推开周远山,披着浴袍,就要往浴室走。
看她踉踉跄跄的样子,周远山连忙扶住她,问道:“你要干嘛?”
“洗澡啊。”她没好气地应着,硬是把到嘴边的“老流氓”咽了下去。
“又在骂我?”周远山问着,一把将她抱起来。
梅若男尖叫一声,紧忙攀住他的肩膀,“周远山,你干嘛?”
“帮你洗澡啊。”他说着,就用脚踢开浴室的房门,将梅若男抱了进去。
*
浴室里有个宽敞的按摩浴缸,周远山拧开热水,就将她剥光了,放进去。
梅若男羞得要死,无奈碍于脚伤,也只能老实地待在里面。
热水漫上来,水温正好,她渐渐放松下来,舒服得刚想喟叹,就突然记起医生交代了,受伤的脚踝不能沾水。
此刻,浴室里已是水汽氤氲,梅若男用余光瞥了眼正在脱衣服的周远山,心想他应该也看不清,就小心地将左脚架在了浴缸边缘。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只觉得这浴室的装修很是精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蒋新亚的脸。
她心下一紧,连忙问道:“周远山,蒋姨那边……”
“她下午就走了。”周远山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答道,“所以还不知道你的事。”
梅若男听着,就连肩膀都放松下去。
听到她松气的声音,周远山好笑地抬头,只是这一抬头,就看到梅若男双腿大开地躺在浴缸里,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他只觉得胯|下一热,稍稍挪开了目光。
“我明天就去找她。”他说着,声音沙哑,“就说你不想和李牧结婚。”
梅若男一愣,连忙制止:“不要!”
看着周远山疑惑的表情,她冷静地说道:“我想我亲自去说,会比较好。”
周远山闻言,考虑了一会儿,只点了点头,没再发表意见。
这时,浴缸的水已经装满一半,周远山拿过花洒拧开,替梅若男洗头发。
他先用热水替她湿润了头发,又在手心倒了些洗发露,揉出泡沫。
周远山的手很有力,指腹正恰达到好处地按在她的头皮上,梅若男觉得很舒服,竟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周远山听着,手一抖,手背上的泡沫就直接滑进了她的眼睛里。
“周远山!”双眼一阵刺痛,梅若男连忙用手背去揉, “你到底会不会洗呀?”
梅若男惊呼地举着手,手背在脸上一阵乱蹭,浴缸里的水渐渐漫上来,周远山就看见她胸前的两团绵软在水面上载沉载浮。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松了手里的花洒,直接起身,坐进了浴缸。
双眼紧闭的梅若男只觉得浴缸里的水倏地涨高,她不稳地晃了一下,连忙伸开双手,紧紧地攀住浴缸边缘。
然后,她的酥胸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周远山面前。
“周远山,”而梅若男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双腿间正坐着只饿狼,只揉着眼睛嚷道:“你快帮我找条毛巾……”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人霸道地封住。
周远山的胸膛压下来,浴缸里的水温柔地划过她的肩膀,梅若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然后,他的舌头便趁机探了进去。
周远山吻着很密,梅若男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只觉得他的舌头,像是柔软的绸布,温柔地拂过她嘴里的每一个地方。
而他的手,则带着温和的水,轻轻抚过她的眼睛。
一吻结束,梅若男的气息已经不均,却睁开了眼。
然后,她便眼睁睁地看着周远山的唇舌,滑过自己的脖颈和锁骨,来到她的胸前。
他的双手正紧紧箍着她的腰,稍稍往上一提,她的胸便整个露出水面。
带着水光的红果格外诱人,周远山低头含住,细细地吮,间或用舌尖轻挑。
而当他用牙齿咬住,向外轻扯的时候,梅若男已经彻底地丢盔弃甲。
看着她朦胧的眼神和红透的脸颊,周远山忍不住轻笑,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也缓慢往下,滑过她的雪臀,然后从后方探进她的甬道。
两只手指并排着探进去,微微分开,便有温热的水涌进她的身体。
那种感觉太奇妙,梅若男只觉得浑身酥麻,只剩下那一处还格外清醒。
她忍不住倾身向前,含住他的耳垂,颤抖地轻喃:“周远山……”
这一声犹如魔咒,周远山撤出手指,就将自己送了进去。
九浅一深中,梅若男只觉得自己像艘小船,在海上毫无目的地飘荡。
然后,她就听见不远处的灯塔,传来梦一般的呓语。
他说:“梅若男,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