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少女一个人的八芒流蜂（下）（1 / 1）
八芒流蜂朝着离小镇不远的另两个城市走去，协会给自己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利用自己的机动力，在西方世界的一些城市之中布置扰乱探测用的结界发生器。八芒流蜂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小瞳就得不到能够救她性命的药，而且那些药就算自己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的。
在诊所之中，八芒流蜂已经放置了自己用于传送的咒符。虽然那些咒符上面写着和自己的刀上一样的咒文，但传送的次数只能有一次，因为是仿制品，不可能无限次的使用，而且传送的距离也有限，但只要能够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回到小瞳的身边就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八芒流蜂向前面走着，不过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附近的人。
“萨坦纳斯……”
八芒流蜂看着这个男人，如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少年。比黑夜看起来还要小不少，但危险程度就算是公会联盟第二位的S级猎人也无法相比。他没有和萨坦纳斯交过手，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他知道萨坦纳斯是协会三臣王之中的一员，虽然现在三臣王只有两个人了，但即使是这样，八芒流蜂也不觉得协会的力量有什么损失。
“你来这里做什么？”
“呦，这不是佣兵大人吗，我来这里就不行么。”似乎就像是要挑衅一般，萨坦纳斯说道，“喂喂喂，别那么紧张嘛，我只是例行巡逻罢了，现在协会人手不足，这你也是知道的，连你这种佣兵都要用的话，人手不足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了吧。”
“啧，随你吧。”八芒流蜂咂了下舌，现在的位置已经出了小镇，不过就算是萨坦纳斯知道小镇里地下诊所的存在也不足为奇，八芒流蜂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即使是这样，现在也不能做什么。
“嚯，看起来还真是不耐烦呢，不过我也无意打扰你进行任务，相反还要表扬你呢，对于你出色完成任务的情况，协会那边已经决定会多给你提供一些药物了。当然到时候还是你自己过去领，我们可没这个人手还给你亲自送过去。”
“和往常一样就好。”
“不过说起来结界马上就要完成了，到时候还得请你再继续帮帮我们呢。”萨坦纳斯随意地说道，“你的力量也是必须的，而且要是我们不给你提供药品的话，你也会很困扰的吧。”
“……”
“喂喂喂，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真是的，还真是可怕。”不过萨坦纳斯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到时候再给你任务好了，所以现在赶快昨晚你该做的事情，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瞎耗呢，麻烦事情多得很，早知道就不要来这里了。”
萨坦纳斯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挥了挥手，朝自己的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八芒流蜂叫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嗯？我去哪里用你管吗？”
“……”似乎是感到了能够把人碾碎的压力，这种压力和元老会的那些人很想，但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在往前去的话，就是地下诊所所在的小镇了。
“我都说了是在例行巡逻的吧，只是在这周围看看有没有公会联盟的人，看到了就和他们稍稍玩儿玩儿而已，别在意。”
“……随你吧。”八芒流蜂说道，现在他还没有去小镇，但自己还是多个心眼的好，只要小瞳叫自己，那必须要立刻传送回诊所。
“那你就去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好了。”说罢，萨坦纳斯头也没回地向前走开了。
八芒流蜂也朝着目的城市奔去，要是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够回到小镇了，而自己的任务也即将完成。不过在刚才萨坦纳斯说来，自己在之后还会为协会效力，实在是不可相信，作为一届佣兵，可利用价值到底有多少，协会也不可能一直带着自己的这个累赘，总有一天还是会想凯利说的那样抛弃自己的吧。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先想想过两天该去小瞳到什么地方出去转转好了。八芒流蜂转换了一下心情，小瞳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走出门了，这次一定会很高兴的吧，要是能够看到她的笑脸，那自己就真的很开心了。
………………
“那么，凯里医生，你的选择是什么呢？”萨坦纳斯坐在凯利的办公室之中，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在和大人说话的态度，当然，萨坦纳斯也不是什么小孩。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吧，我只是一个医生，能做的就只有治病救人而已，医术是用在人身上的，不是机器上面的，那种东西我也弄不懂的。”
“这么说你也太谦虚了吧，虽然那些确实是些机器，不过都是使用活体组织再生的生化机器，一些构造和妖怪还有人类都很相近的，如果把你的医术用在那上面的话，那些机器的自动回复能力应该会更上一层楼的，说不定就算是变成了碎片也能够再生呢。”
“那种事情我是做不到的，我能做到的只是让人死不了，不能把死了的东西变活，要说那种不死身的话找吸血鬼不是更合适吧，那种变态的恢复能力，他们不是拥有吗。”
“那种技术已经用上了，不过那些机器如果严重受损的话还是会报废的，所以元老会的那些人才希望你的技术，让那些变成碎片的生物组织重新再生。”
“所以说我是做不到的。”凯利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萨坦纳斯的对面，喝着手中的咖啡，“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协会那边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么。”
“哈，哈哈哈……”萨坦纳斯大笑了几声，“还真是从容不迫呢，真不愧是名扬世界的地下医生，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
“我知道的可没有那么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对于那些政治和军事毫无兴趣，更不会把顾客的秘密说出去，要不然的话，我的诊所可就没法开了。”
“啊……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你了。”萨坦纳斯说着，“其实我对于元老会的那些白痴的白日梦也毫无兴趣，不过我们只是利益相投罢了，而且我来到这里对于劝说你这件事也是毫无兴趣，只是按着元老会的那帮笨蛋的意思走个形式而已罢了。”
“是么，那既然如此的话就赶快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可是忙得很呢。”
“确实啊，我对于元老会的任务毫无兴趣，既然你不肯帮助元老会的话也没有办法，不过呢……”萨坦纳斯用充满了危险的眼神盯着凯利，“不过你对于我来说却是个危险。”
“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都已经说了吧，我和元老会的利益是一致的，既然你不肯帮助我们，你只对于活着的东西感兴趣的话，那就是对我们不利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军队可是死人的军队，到时候打起仗来，你能够帮助的只有那些活人对吧，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所以呢？”
“所以，你难道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萨坦纳斯就像是在看着猎物一般说道，那如同恶魔一般的金色眼瞳释放着骇人的杀气。
“哈，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弱。”
“是吗，那看来你的情报还没有那么准确呢。”萨坦纳斯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将身体向前靠去，“如果我想的话，把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杀掉都是轻而易举的，无论是元老会，还是那个第一位的猎人，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都说了吧，我对于力量什么的毫无兴趣，只是对于医学感兴趣。”
“哼……”萨坦纳斯又把身体靠回到了椅背上，“那既然如此的话就算了，我也只是这么说一下，不过呢……”他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那种给小瞳治疗用的药瓶，“现在协会的准备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没有用的棋子也该扔掉了，话说你诊所里住着不少呢吧，还真是多谢了，省得我去一个一个找了。”
“……你要做什么？”凯利似乎是听出来了萨坦纳斯的意思。
“我要做什么？嗯……要是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清理垃圾吧。”
“我对于你请不清理垃圾不关系，不过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的诊所里胡闹。”
“是么。”萨坦纳斯笑了笑，露出了嘴里的尖牙，“如果我说不呢？”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哈，哈哈哈，真是好像。”萨坦纳斯大笑着，眼神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一样，“我都已经说了吧，你完全没有明白我的力量代表着什么啊，就算是这下界的所有人一起来对付我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啊。”
“下，下界……那是什么啊……”
“所以说啊，我可是这个世界的神啊！”
………………
这样的话，任务就应该可以结束了。提前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就将产生结界的发生器咒符放在了预定的位置，看着天色还早，不过八芒流蜂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萨坦纳斯的前进路线正好是小镇之上，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八芒流蜂并不知道萨坦纳斯的身手，但即使是这样，如果要战斗的话，如果是要为小瞳战斗的话，那八芒流蜂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不过因为是冬天所以天黑的也比平时要早。周围的空气冷飕飕的，即使是妖怪的自己也感觉浑身发凉，这种天气让小瞳出来真的没问题吗，不过多穿一点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还是赶紧传送回去吧，总感觉今天就不应该出来，就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搜索了一下诊所传送符的位置，其实自己为了安全的考虑，在世界各个地方自己的一些隐蔽的避难所里面都放置了一些传送符，虽然只能用一次，但要是紧急时刻救命的话，可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过两秒钟便查到了诊所的那枚传送符，凝聚了一点力量之后，八芒流蜂的周身微微闪耀光芒，唰地一声从原地消失了。
眼前的景色在模糊之中瞬间变化，就如同失重一般的有些让人厌恶的感觉之后，没有半秒钟，在一阵光芒之后，八芒流蜂便来到了诊所。不过来到的却不是放置传送符的小瞳的病房的房门口，而迎接他的也不是小瞳温暖的笑脸，却是剧烈的爆炸。
轰的一声，八芒流蜂刚刚传送过来，就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传送的地点出现了偏差，可这也不奇怪，放眼周围，本来应该是洁净的诊所，如今却成了血腥的战场，就像自己所经历过的无数的人间炼狱一般。在这里治疗的可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即使是受了伤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倒，但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烧焦的尸体，还有被撕裂的残肢断臂。地板上的血水已经流成了河，而周围也在燃烧着火焰，浓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八芒流蜂赶紧站起身来，不过在这之前脚边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凯，凯利医生？！”看着脚边躺着的凯利，腹部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似乎连内脏都已经流了出来，奄奄一息，身上的白大褂早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黑色。
八芒流蜂赶紧把她扶了起来，似乎还没有死，不过情况十分糟糕。
“不，不要管我……我还……死不了……”凯利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瞳……小瞳……快去……”她指了指小瞳病房的方向，“萨坦……萨坦纳斯……”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来，你先等一下……”
八芒流蜂赶忙把她放在了地上，冲出了凯利的办公室。小瞳得病房离着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转眼便到了门前。八芒流蜂有些后悔，要是自己在看到萨坦纳斯的第一眼就回到诊所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小瞳！”
八芒流蜂拔出了两把蜂刺刀，冲了进去。但想也不用想，萨坦纳斯就在里面，而且还用一只手掐着小瞳的脖子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身上赖以维持生命的管子全都被拔了下来，而监视心跳用的机器也冒着火花变成了一堆废铁。
就像是劫持人质一样，萨坦纳斯把小瞳抱在胸前，用左手掐着她的脖子，而右手就像是恶魔一样，变成了附有鳞片的钩爪，上面闪耀着猩红的光芒。
“快把她放了！你要这女孩干什么？！”
“哦呀，来的还真是慢，本来以为在攻击的一瞬间，你就会过来的，看来我有些高估你了。”萨坦纳斯毫不在意地说道。
“快把她放了！你不是协会的三臣王么，不是很强么，既然如此的话，要人质有什么用？！”
“人质？”萨坦纳斯表情有些扭曲地笑着，“我什么时候说这是人质了？哈哈哈，你可不要搞错了，这只是余兴节目罢了。”
“你在说什么？！”
“所以说，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明白一些了吧，协会的工作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凯利已经拒绝了和协会合作，既然如此的话她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而且你这个包袱连一点用都没有，每天还要提供药品，却连一个公会联盟的S级猎人都杀不掉，没用的棋子扔掉就好，协会不是向来如此的嘛，虽然我对于元老会的那些做法看起来也很不爽，不过我和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我现在暂且还会和他们走一样的路。”
“你这混蛋……所以你才把诊所里的人全都杀了吗？！”
“就是啊，反正都是没用的垃圾，陪我玩儿玩儿已经是给他们赏赐了，不过真是遗憾呢，我玩儿了连五分钟都没有，这里面的人就都死光了啊。”
“你真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萨坦纳斯有些暴虐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是疯子……”
“有什么好笑的？！”
“你居然说我是疯子……”
“……”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啊，就算是一个人，也能够将这个世界毁灭啊，因为啊，我可是这个世界的神啊！！！”
说罢，萨坦纳斯的眼瞳闪耀着光芒，让人战栗的杀气和能量扩散开来，八芒流蜂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能量，似乎真的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太过强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怕了吧！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个小女孩应该怎么办呢？作为这个世界的神，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好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上界的精灵和龙族大战里，双方对待战俘的方法可是很残酷很血腥的呢，看起来真的能让人战栗呢，不过有真的是兴奋不已呢……哈哈哈哈哈……所以说，是在你的面前上演小女孩的剥皮秀，活烤秀，解剖秀还是割喉秀呢，真是期待呢，那颤抖不已的哀嚎声，还有那神情，哈哈哈哈……真是……愉悦！”似乎萨坦纳斯嘴里的尖牙都在反射着寒光，而嘴里似乎要喷出火焰一样，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个……疯子！！！”不过八芒流蜂并没有管这些，大喊了一声，手中的两把刀瞬间便消失了，对于空间传送来说，精准度可以说和外科手术一样精确，绝对不会出现偏差的，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应该直接传送到萨坦纳斯脑袋里的八芒蜂刃居然传送到了他的旁边的空中，偏差实在是太大了。
“原来这就是空间之刃啊，不过对我是没有用的。”
不过没有等他说完，八芒流蜂便连同自己刷的一声传送到了萨坦纳斯的身后，腰间的另一把刀早已经抽出，朝着萨坦纳斯的胸口便刺了过去。可就在一瞬之间，萨坦纳斯的身体就像和自己的空间移动一样，从原地消失了。不，要说是从原地消失当然不是，八芒流蜂还是能够看清楚的，萨坦纳斯用那不可能的速度从八芒流蜂的刀之下逃了出去，而八芒蜂刃正面对的则是毫无抵抗力的女孩。
“该，该死！”
刺出的刀已经收不回来，仅仅是改变轨迹就相当费力，八芒蜂刃噗的一声刺入了小瞳的肩膀之中，随着一声痛苦的叫声，银白的刀刃从另一侧毫无阻碍地刺了出去，而鲜红的血液也飞溅而出。
“小……小瞳！”八芒流蜂赶快扶住了小瞳。
“你到底在看哪里啊！”
移动到了八芒流蜂和小瞳正对面的萨坦纳斯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鲜红色的金属长枪闪耀着有些诡异和不可思议的夹杂着红色的银白色光芒凭空而出，猛地朝两人刺了过去。
“传送！”最先扔出去的两枚蜂刃一瞬间回到了手中，闪烁着光芒，挡在小瞳的胸前，只要从这里传送走的话就不会有危险了。萨坦纳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有小瞳在场，根本就不能放手一搏。
时间来得及，从长枪到刺向自己要大约半秒的时间，但发动传送只要不到四分之一秒就可以了。而且要是用蜂刺稍稍抵挡的话，还能够争取一点时间。
两人闪耀着微光，传送即将开始，然而，就在一瞬之间，红色的长枪碰到了闪烁着微光的蜂刺，只听到啪嚓的如同玻璃碎掉的声音，蜂刃上面的微光瞬间变化为光粒子消散了，而传送术也被打断。
“什……？！”
已经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动作，红色的长枪毫无阻碍地向前刺了过去，连同小瞳的胸口还有八芒流蜂的腹部一同刺穿。
“哈哈哈！串糖葫芦！”
“该……该死……”
“笨蛋，在我‘万象龙枪’的面前，一切术式魔法全都是没用的！还有啊，在这下界，上界的神是绝对不会被杀掉的啊！你们两人应该感谢我才对，现在死了就不用对付协会的不死军团了，到时候被那种尸体不是尸体，活人不是活人的东西折磨死，现在就这么死掉实在是太轻松了。去死吧，白痴！”
萨坦纳斯猛地将长枪抽了出来，两人的鲜血一下便喷了出来。挥着长枪，枪尖的刀刃向着两人的脖子划去。
可就在同时，八芒流蜂将另一个蜂刃举到了面前。
“……传送！”
就在枪尖碰到之前，两人的身体闪过一阵亮光唰地一声从原地消失了。
“啧，逃走了吗，真是扫兴。”萨坦纳斯咂了下舌，“不过按那种伤势估计全都会死掉的吧。”
………………
“小瞳……小瞳……”八芒流蜂呼喊着小瞳的名字，她微微睁开眼睛，稍稍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八芒流蜂的一个避难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在看这些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虽然现在腹部受到重伤，但八芒流蜂再怎么说也是个训练有素的佣兵，而且还是人类体能所不能及的妖怪，即使是这样暂时也死不了。不过小瞳就不一样了，胸口已经被穿透了，每次呼吸都会吐出大量的鲜血，而胸口就像一个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再往外流着血，肩旁的伤也是一样，少女的全身都在不自主地抽动着，似乎现在每活着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不过小瞳还是费劲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摇了摇头，笑了笑，似乎在说这些都不是萨坦纳斯的错。或者她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生命可能马上就会消逝，死亡只不过是稍稍提前一点到来罢了。
小瞳的嘴微微张了张，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八芒流蜂始终也没有听见，始终也没有听见在小瞳心中的那一句谢谢。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握住为了延续自己生命而努力拼命的人，但那有着白皙皮肤的手实在是太过纤细了，太过脆弱了，连让人握住的勇气都没有。八芒流蜂想要留住这即将熄灭的生命，但只能够战斗的他毫无力量。
指尖还没有碰触到的两人的双手分开了，小瞳还没有说出一句临别的话，纤细的手臂就垂了下去，碰到了冰冷的地面上，被自己的血还有八芒流蜂的血所浸透的地面上。
小瞳闭上了眼睛，似乎再也不会觉得痛苦，她似乎也稍稍笑了，但八芒流蜂感觉不出来，也没有人能够感觉出来。如同妖精一般的少女在八芒流蜂的怀里睡着了，没有悔恨，永远地，安详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