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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apter 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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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花园,方家的房子开工已经一周了。

因为距离事务所比较近,清月几乎每天都利用午休的时间去现场了解装修进度。

今天是木工流程的第二天。她一进门,就瞧见地上散落着木刨花,空气中也悬浮着用肉眼就能够看到的固体颗粒。

她鼻子一痒,不住地打起喷嚏来。

“江师傅,赵师傅,我来了。你们休息下,吃点水果吧。”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边说边从手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了几个沙糖桔递给他们。

“小沈,你真是太客气了。”木工师傅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没事儿,我应该的。”清月也笑着回应。话音刚落,又打了一连串喷嚏。

两个木工师傅都四十多岁了,儿女跟清月一般大。

见她从刚进门起就频繁地打喷嚏,其中一人忙劝道:“小沈啊,这里灰尘大,你还是回公司吧,我们俩干的活,你放心。”

清月刚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梁景易。

他告诉清月下午四点要一起去见一个新客户。因为知道她在这里,就让她不必再回公司,自己一会儿直接顺道去载她。

她答应着,又打起喷嚏来,梁景易在电话那头不免关切了几句。

挂了电话后,她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跟木工师傅说了声“不碍事的”,便自顾自在房子里四处察看起来。

许是平时只待到一点多钟便回公司的缘故,今天她竟有些疲乏起来,头也昏昏沉沉的,便用手托着前额,去阳台上透透气。

明明已入深秋,今天的阳光却有些的燥热,她感到身上有种散不去的火气,便有些恹恹地靠在露台扶栏上。

直到三点多梁景易又一通电话,她才告辞下楼。

上车后,清月倚着车座,头越发晕乎起来。

车窗外的阳光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方才在阳台上时那种浑身发热的感觉此刻愈发强烈了,还伴随着皮肤上轻微的痒。

梁景易察觉到她的异样,边开车边问道:“清月,怎么了?不舒服?”

她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睛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困和晕。”

“那你先睡会儿吧,到约见地点还有段时间。等到了,我再叫你。”

“嗯。”清月只觉得无力拒绝。眼皮好沉好沉,睡吧,睡吧。

半小时后,梁景易停好车,轻轻唤着副驾驶座上睡着的女孩子。可她却没有反应。

“清月,清月……”梁景易又叫了几回,也都没有回应。

他不禁有些急了。一近身才发现她脸上可疑的红色,比寻常的红晕要深些许,便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异常的滚烫。

许是感觉到触碰,清月这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声音比平时更为微弱:“师兄,我们到了吗?我睡太沉了。”

“清月,你发烧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

男人温和的声音里有一丝异乎寻常的着急,说着又替她调低了椅背。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梁景易又一次唤醒她:“清月,我们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她闻言用手去开身侧的车门,无奈手指却没什么力气。

一旁的梁景易见状,侧身替她解开系着的安全带,然后从驾驶座下车绕到另一侧去开门。

“还走得动吗?”他问。

清月点点头,慢慢跨出车门,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似的沉沉下坠。

她的意识仿佛变成了一捧香灰,风一吹就会飘散于无形。

身体直直下坠,恍惚间,那种坠落感消失了,她被稳稳地托住然后进入到一个怀抱里。

眼前隐隐约约有一张瘦削的脸的轮廓。

随后,她又听到了男子急促而有力的呼吸。

急诊室内,清月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长长的睫毛在泛着红色的脸颊上投下阴影,烟柳似的双眉轻蹙,嘴唇紧闭着。一旁的护士正在为她抽血。想到刚才的情况,一向沉着的梁景易也觉得心有余悸。

“医生,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切切问道。

只听医生说:“我们刚刚只是做了些基本的检查,具体原因要等到血液检验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不过,按照病人现在这种情况,我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医护人员离开后,梁景易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比平常更为安静的沈清月,他的心里掠过一丝自责。如果他刚才能对她再多关注一点,或许就不是这样了……

又坐了一会,他想到什么似的,拿起清月的手机起身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拨通了庄晓梦的电话。

彼时,庄晓梦正在Cara下榻的酒店与她谈工作的事,冷不丁她的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见来电显示是清月,她不免心生疑惑。因为,自己昨晚提起过这时候要见Cara的。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她遂向Cara说道:“不好意思,我能先接个电话吗?”

对面的金发女子随和地点点头示意。

“喂,清月,我正跟Cara小姐谈工作呢。没什么急事的话,一会儿再说吧。”她压低声音道。

“庄晓梦,我是梁景易。”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梁师兄?!你怎么用清月的电话,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晓梦,清月突然发烧晕倒了,我们现在在第一医院。医生刚才说需要住院几天,你一会帮她带点生活用品过来吧。”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隐约还能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

冷不丁的,有一个女声闯了进来。“沈清月的家属,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找你过去”。

梁景易答应着她,又匆匆对电话那头的晓梦说道:“我现在有事,具体情况一会再跟你说。”

“哦,好好,师兄麻烦你先照顾她,我会尽快过去。”

晓梦挂了电话,Cara关切地问道:“好像是易打过来的电话,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朋友清月住院了,有些严重。”

“哦,是那天的沈小姐吧。那晓梦我们改天再谈吧,病人要紧。”Cara说道。

“嗯。谢谢你Cara,那我先走了,Bye-Bye。”

病床上,清月幽幽地醒过来。

原本小鹿似的眼眸蒙着荫翳,失了神采。她微微侧头便发现床边有人用手枕着头小憩。她望着那人的短发,突然有种冲动要伸手去触摸一下是不是想象中的松软,无奈此刻她的左手正打着点滴。

又躺了一会儿,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之前的事。

自己那时累得抬不起眼皮,就在整个人快要坠落的时候,又被一个怀抱稳稳地接住了。然后她索性任性地闭上了眼睛,任那人就这么抱着她。

梁景易小睡醒来的时候,清月正在看导液管内一点一点滴落的药水。就像坐公车的时候她喜欢静静地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吃东西的时候她喜欢仔仔细细地看包装背面的说明一样。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他问,一边按了床头的电铃。刚才护士嘱咐,病人醒了就通知她来测体温。

“已经好多了,头感觉没刚才那么沉了。”清月声音微弱。

“那就好。医生检查过了,你是粉尘过敏,发烧也是这个引起的,他建议住院观察两天。”梁景易声音轻柔地说道。

“哦。”清月答应着,转而又若有所思道,“师兄,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客户那边的事儿怎么办?我打电话叫晓梦过来吧。”

“别急,我之前已经用你的手机跟庄晓梦联系了,她等下就过来。工作的事我也已经让人过去了,出不了乱子的,不用担心。你呢,就在这儿安心养病。其他事等好了再说,好不好?”

“嗯。”清月不安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对了,清月,你有过敏史吗?”

“有是有过,可那都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后来一直没有再发病,所以就没有特别注意了。”她说着,不由地暗自追溯起一段有些久远的记忆来。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清月以为这辈子都毋需再把它想起。

那是爸爸还在她身边的时候,有一年春天清月突然觉得浑身奇痒无比,便用手使劲抓。

后来,是爸爸发现她全身长了红疙瘩,带她上的医院。

身上的痒让清月总想用手去抓,爸爸于是握住她的小手,有些严肃地说道:“清月啊,是不是觉得很痒啊?那是小虫子在你身上爬呢,你要是抓了,小虫子就会爬到你的身体里面去。”

听信了爸爸的话,她顿时害怕极了。

这时候,爸爸慈爱地说道:“不过,要是我们清月乖乖听话不去抓,爸爸就答应你,把你身上的小虫子都抓出来好不好?”

她点点头:“我相信爸爸说的话,爸爸你也不许赖皮哦。”

清月真的做到了,尽管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都快哭出来了。而爸爸也遵守约定每天几次地以抓虫子为名给她上药,直到她身上的小红疙瘩完全消失为止。

她和父亲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在快要被遗忘的时候又一股脑儿跑出来。

是啊,她也有过父爱的。

“在想什么?”看她出神,梁景易问道。

“我在想小时候过敏,是我爸给我上的药。”

“想他了?”

清月怔怔的,不置可否。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晓梦揣着两个包包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月月,你怎么样了?真是吓死我了,呜呜。平时你都不生病的,怎么一下子病那么严重。”

清月看着花容失色的晓梦,握着她的手微笑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啦,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别担心。”

“你这丫头,都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得亏今天有师兄在,要不然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倒着呢?”

说完,她向梁景易道了谢,又问了清月的检查结果。

清月见晓梦来了,心里又终有些过意不去,便对梁景易说道:“师兄,你陪了我那么久,一定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有晓梦在。”

梁景易一想,说道:“那好,我明天再过来。有什么事联系我。”

“嗯。”

“师兄再见。”

梁景易走后,两个女孩子在病房里小声聊起天来。

“对了,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清月记得晓梦说过今天下午要去见Cara。

“师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跟Cara说到一半。你这儿的事比较急,她让我先过来。”

“啊,庄设计师,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大事了。”清月淡淡笑道。

“你现在才知道啊。”晓梦没好气地说。

“小人甘愿受罚。”清月做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

“好啊,那你就赶快好起来,然后——天天给我洗衣做饭。”

“你就忍心贬我为奴啊!”清月委屈地瘪瘪嘴。

“你以为呢?”晓梦一脸坏笑。“对了,你猜之前师兄联系我的时候我在电话里听到什么了?”

“什么啊?”清月不解。

“我听到有个女的,应该是护士吧,在叫他。你猜她叫师兄什么?”晓梦眸光闪动。

“你就爱卖关子。赶紧的,你再不说我就不稀罕听了。”清月说着假装把头侧向另一边。

“诶诶诶,你怎么能不听呢?这事可跟你有关!好了,好了,我说我说。我听到她叫师兄‘沈清月的家属’诶。”她说着一脸窃笑地望着面前一怔一怔的妹子。

清月不由的一愣,又立刻反应过来说道:“家属啊?那也正常,他送我过来的,被误认为是家属也是可能的吧。”

“你说,护士会不会觉得他是你那个啊?”晓梦紧追不舍道。

“庄晓梦——”清月又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反了反了,婢女要杀主子了!”晓梦刚大声说了前半句,就被清月一个白眼,只好硬生生把声音降到最低。

晚上,一个小护士来查房,清月叫住她问道:“护士小姐,你好。麻烦问一下,我的住院费什么时候交?”

“你的住院费?之前你家属替你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已经交过了。”

“哦,这样啊。是穿灰色衬衣的那位先生吗?”

“嗯,对的,就是你哥哥。”护士说完,转身出去了。

不知为什么,清月心底竟有了些小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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