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奈何帝王家（1 / 1）
尽芳和白灵下车吐了好一会儿才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昏睡了三日总算是养足精神保住了命。
“芳儿，我们在燕国扎根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灵此番是真的从内心抵触了长途旅行。
毕竟曾经都是属于神州大地，燕国的打扮之类都和陈国大同小异。
经过打探之后知道燕国是允许发小广告的，尽芳雇了几个小乞丐为他们满大街宣传。
但这次的生意来的非常之快。
快的出乎意料，5000金的巨大酬劳，在发完小广告的第三天便有人寻了过来。
停业这么长时间，白灵早已心急难耐，在知晓来了燕国的第一个客户之后白灵兴致勃勃地前去，可是刚看到那个客户时她便傻了眼。
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对象------莫黎。
白灵推门而入的时候尽芳正在和莫黎交谈，还是褐绿色的衣服，但白灵知道不是陈国时的那件，今日穿的袖上有白色条纹，但现在多了几分疲劳，但也掩盖不住他浑身散发的气质。
白灵见到他，身体立在门外，笑容在脸上定格，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喂，傻愣着干什么。”尽芳提醒道。
“莫，莫黎，好久不见。”白灵咧开嘴走上前坐下，装作很熟的样子打招呼道，但心中早就小鹿乱撞的恨不得要跳出来告诉他我想你想的要发疯。
莫黎看着白灵沉思片刻笑道“白灵姑娘。”
“你还记得我！”白灵兴奋大叫，感觉会让人觉得迫不及待便整整衣服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记性不错。”
坐在一旁的尽芳左右而视，许久才询问道“你们认识？”
“在陈国的时候见过一面，却没想到那个小姑娘原来竟是如此厉害的女子，倒是我眼拙了，尽芳兄，在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至于霞妃娘娘的事情，就有劳二位，明日会有人接你们进宫。”
第二次又是匆匆而去，在白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莫黎前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宫中的霞妃娘娘前来打探所谓虚幻之境的虚实，若属实，便带入宫中。
“你喜欢莫黎？”晚上尽芳来到白灵房间没有转弯抹角直接问道。
白灵少有的局促和发红的耳朵证明了他的猜想。
“小狐狸，你还未经世事，很多事情你不懂，莫黎，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不会像寻常男子一般给与你全部的爱，小狐狸，若还没有沉沦便早日放手吧。”今夜的尽芳格外认真。
“不要爱上太有野心的男子，小狐狸，他会随时为了他的野心和抱负舍弃爱情这个小我。”这是尽芳走出白灵房间时对她说的话。
而白灵，自始至终没有发过一言，对于莫黎，她不知。对于爱情，她从未涉足。但是她却知道，她对莫黎，很在意。
白灵问尽芳，第一单生意是陈国的皇后，第二单生意是燕国的霞妃，为什么都是宫中的女人。
尽芳回答说得到了越高的荣耀就越要付出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皇室是荣耀的巅峰有何尝不是痛苦的深渊。
第二日清早白灵和尽芳便随来人入宫，不同于江月宫中的简约，燕国霞妃的宫殿极尽奢华，廊间雕栏玉饰，花园名花锦簇，寝宫更是宽广明亮，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稀世珍宝价值不菲。
尽芳和白灵望着这极尽的奢华，再回忆了一番自己的豪宅，何止天上人间，一路上嘴成O形没有闭上过。
白灵深深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仙子才能住的地方吗，我若住在这必不舍得进入虚无的幻境。”
能容纳百余人的寝宫此番里面只有两个人，显得空空荡荡。
穿着绿衣服的小丫鬟正在给穿着紫色罗衣的女子梳头发，只有背影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铜镜中依稀可以看到是个美丽的女子。
能如此从容地端坐寝宫的还有谁，那便是这里的主人------霞妃。
霞妃冲正在给自己梳妆的绿衣姑娘挥了挥手，那绿衣便心领神会地弯腰后退而出，走到尽芳和白灵跟前有礼貌地深深弯了下腰，临走前还不忘将大门紧闭。
大门关闭的声音刚刚消失外面便传来了似是绿衣姑娘的声音“今天休息一天，没有我的命令全部不许位于娘娘寝宫百米之内。”
有序的脚步声和窸窣声渐渐飘散到远方。
白灵望着霞妃的背影竟有些好奇，她和莫黎是什么关系，莫黎可是燕国宫中的人？为什么是由他来为霞妃打探，又为什么打探过后进宫并没有见过他。
白灵有很多问题想问但都没有问出口，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有些问题此情此境并不适合问出口，而且如果霞妃得到了虚幻之境的认可，什么事情都会原原本本呈现在自己眼前，如若没有，再问也不迟。
“听说你们可以让我远离这个世界，送我到我心中最想去的地方。”霞妃背对着他们道。语气淡淡的，透着一股来自远方的空灵，和距离。
尽芳转头望了一眼白灵，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只要你的痛苦可以得到承认，我们就可以将你带离。”尽芳又将虚幻之境的注意事项陈述了一遍，比如一梦十年，比如获得承认就不得反悔，比如5000金的报酬。
他们是商人，谈钱不伤感情。
尽芳言罢霞妃缓缓起身，转身一笑，若有似无，又很快消散。
“我同意。”
尽芳和白灵这才真正看清了这华丽宫殿主人的脸。精致地找不出一丝瑕疵，带着好似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淡，让凡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白灵深深眨了两下眼睛没敢说话，霞妃不笑的时候也很美，但面无表情的她却有着将周围的气压骤降的本领，那股威严，不像是妃子所应该和所能具备的，反而该是属于一个帝王。
高贵冷艳，白灵终于想到了可以形容霞妃的词语。
不过白灵的紧张是多余的，他们是霞妃特意请来的客人，霞妃对他们自然会客气。
望着愣愣地杵在原地的白灵，霞妃浅浅一笑“可以开始了吗。”
没有刻意为之，却满是不容拒绝的气质。
白灵刚在乱想，被霞妃一问瞬间惊醒，那感觉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狗“随时可以！”
皇室中人白灵不是没有见过，见之也从未有过惧怕，但是这个霞妃，她拥有的不只只是来自宫闱的威严，更有从内而外散发的彻骨冰冷，像是心中住了一块冰。
尽芳白了她一眼不屑道“怂样儿。”
白灵冲尽芳挥挥拳头“你死定了。”
还是一样的程序，白灵将狐狸毛在双指之间飞速捻转刺入霞妃胸口，正中心脏，体内三公分，体外四公分。
虽然没有自己试验过被刺中的感觉，但白灵知道，直入心脏必定会很痛。
狐狸毛刺入，霞妃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很美，像终于可以释然的女神。
随着吐出的鲜血升腾起的幻幕，霞妃的笑宛如带血的玫瑰一般耀眼。
这单生意，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