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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夜色沉沉,三人对峙而立,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梅纤骨失笑,声音慵懒悠长,带着上挑的特有尾音,在黑夜里散发出异样的鬼魅气息,危险、深沉。

“南宫少爷,果然……不可貌相。”

这话模棱两可,而且听上去绝不舒服。南宫绡恍若不知,含笑回敬:“彼此彼此。”

“还是不肯?”

“东西不在,我纵是肯也交不出的。”南宫绡道:“你又何必疑神疑鬼?”

梅纤骨即道:“好,那就请二位随我回去好了。横竖也是在那座青楼里,大不了我冒些风险。”

说着,衣袖微微一抬,袖中尖刀锋芒毕露,便要斩杀过来。

陡听一声脆响,一道长鞭宛如灵蛇出洞,劈头盖脸狠狠抽来。伴随着一声冷哼,人影晃动,四个人一字排开,正好挡在南宫绡和言香屿身前。梅纤骨侧身一退,神色一变。

“我确实在拖延时间,”南宫绡的声音从四人身后传来,有种无以言说的轻松,“还好,我等到了。”

他这才转头看看言香屿,慢慢把左手放开。

言香屿似是有所觉察,显出些许的担忧:“……绡?”

“对不起。”南宫绡笑得三分牵强三分苦涩:“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好些。虽然……其实我不想。你随叶写画他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言香屿呆了半晌,微一点头:“好。”

“放心,我有分寸。”南宫绡握一下他的肩膀,又说道:“找到落脚的地方就赶紧包扎一下伤口,抱歉……害你受伤了。”

言香屿再一点头,抬眼看了南宫绡一会,终是没说什么,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南宫绡一挥手,叶、木、罗、杨四人各自后退,叶写画与罗舞分别架住言香屿左右臂,木益在前杨司殿后,一行人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梅纤骨懒懒一笑,却仿佛比刚才更冷。

南宫绡则一扫阴霾,满面春风。现在,他的弱点他的顾忌都已不复存在,以一对一,还不知谁输谁赢,鹿死谁手。

手指轻轻一捻,指尖银芒刺目,南宫绡的笑容如水,眼底杀气弥漫:“难得被职业杀手追杀,这种机会,该好好珍惜才是。”

说话间,钢针已经弹出,如丝、如线、如芒,如影随形,稍纵即逝。刚才有言香屿在,南宫绡担心他被误伤,一直近身搏击,耗费大量精力,此番展开手脚,自是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全力以赴。

梅纤骨挥刀,刀光潋滟刀气纵横,竟是别有一番旖旎的风情。他一身长衣广袖的女子装扮,伴着刀光,更是无比魅惑,风情万种。

——只是,杀人的风情。

依旧轻巧,依旧悠闲,仿佛很慢实则异常迅捷,往往在被风情所惑之时,人已断魂。

南宫绡钢针出手,人随即合身切入,转眼便已在刀光之中,指尖银芒疾闪,身子穿梭往来,刹那间一气攻出一十九招,招招巧妙又不失刚劲,一时竟同梅纤骨势均力敌。

“原来,南宫少爷并非浪得虚名。”梅纤骨懒懒低沉的嗓音在刀光之中想起,若有感慨:“只是,杀人和打架,多少都是不同的。”

南宫绡一笑:“愿闻其详。”

“杀人,讲究的,是不择手段。”梅纤骨忽然扬眉一笑,意气风发,刀身一斜,脚下诡异的一转,上半身已贴在南宫绡身体左侧,一刀割在南宫绡后颈。

南宫绡本能的缩身,滑步,疾退出两丈,还未站定,梅纤骨尖尖的袖刀刀尖已经指在他的咽喉。

血沿着后颈缓缓流下,伤口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南宫绡知道那是梅纤骨手下留情。

梅纤骨微笑,左手抬起,手掌上密密麻麻钉着一排钢针,足有十五六枚之多,每一根钢针都力透掌背,针尖银芒烁烁,带着异样的腥红。但是,关键的骨骼和筋脉都被巧妙的避开了。

梅纤骨正是以此牺牲一只手的代价,缓住了南宫绡的攻势,在千钧一发之际,自招式的短暂空隙之中一击而中。

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我跟你们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不同,也没有身为王孙贵胄不可摒弃的高傲自尊,”梅纤骨笑得懒懒,笑得淡然,既没有嘲讽也没有悲哀,完全只是陈述事实:“我要的只是单纯的胜利,你死我活的;没有道德底限,只有不择手段。你信不信,我随随便便就有几十种法子置你于死地?”

南宫绡笑笑。他的血正在流失,加上之前还有多处伤口,现在还能站着已是相当艰难。

“难得我如此好心,如此有兴趣陪你玩,南宫少爷,”梅纤骨似乎刻意加重了后四个字的发音,“你好歹也该有一点诚意吧?虽然不能杀你,折磨你的方法我也有不少的。”

“还是账本?”南宫绡微微喘息,笑容有些许的惨淡:“你倒是敬业。”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也是要吃饭的。”

“那就……带我回夏子陵那里去。”南宫绡道。

“果真要回去?”梅纤骨摇头叹息:“你知道,那个老板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摆平的。”

“所以,我才把东西寄存在他那里。”南宫绡气息渐乱,神色也越来越难看:“没人会把那种东西带身上的。”

梅纤骨道:“我倒不觉得你会这般介意那个东西。”

“呵呵,”南宫绡勉强笑笑,“也可能是一点也不介意啊。”

“哦?那么,刚刚那位言公子呢?”梅纤骨目透狡黠,语音绵长:“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宫主找了我就会乖乖坐在家里等消息吧?”

“这个……还不至于。”南宫绡报以微笑。

“你不担心?那四个人虽是高手,却不一定是萃湘宫的对手。”梅纤骨盯着南宫绡的双眼,笑意如冰:“那个人,没有武功。”

南宫绡嫣然一笑:“那又怎样?你也看见了,刚才他本能的在闪避。就算没有功力,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你觉得大多数人会戒备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么?”

梅纤骨眉尖一动。的确,在刚才动手之时,言香屿的身法动作都很巧妙,与南宫绡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否则,就在自己刀下,拖着一个大活人的南宫绡早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了。言香屿在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南宫绡。或者说,是互相协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不是,他们早已经将生命彼此维系?

“你也知道,除了武力,人还有很多其他的才能。”

“你的意思是吃准我要和你回去?”梅纤骨的声音冷了一分。

“你可以不,但是看样子,让你放弃这桩生意不大可能。”南宫绡笑道。

“那我……就来做第二桩生意好了。”梅纤骨微微一顿,便展颜而笑:“你可有兴趣?”

南宫绡不禁苦笑:“我有不好的预感。”

“恭喜。”梅纤骨收刀,伸指闭住南宫绡五处要穴:“你的父亲大人,托我找你回去。”

“天。”南宫绡□□一声。算你狠,居然□□,还是这么厉害的来抓你儿子我……

“我们这就上路可好?留着你的护卫、你的……”梅纤骨一皱眉,终是选了自己比较能够接受的措辞:“患难兄弟,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我的目的只是送你回家,其他一概忽略不计。”

南宫绡扶着额头认真纠正:“小言是我喜欢的人,你知道的。”就是因为你知道,才要刺激你,哼哼,砍我那么刀,怎么也不能让你太舒服~~~

梅纤骨神色微微僵硬:“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你的父亲?”

“那个,不是在忽略不计的范围里?”南宫绡柔柔的笑,样子有些欠扁。

“你……似乎认为不会弄错?”梅纤骨形象全无的夹起眉毛。

“怎么讲?”

“言香屿他不见得就是你的同类,也和你一样喜欢男人。”梅纤骨努力忍住心理上的不适,决定速战速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谁知南宫绡开怀一笑,道:“不劳你费心,我自信还有这个眼光。”

梅纤骨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即使如此,也恐怕就要天涯相隔,无疾而终了。”

“所以嘛,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如果回了家,这个机会差不多就没了,你……”

“不好意思,我是杀手,不是媒婆。”梅纤骨毫不犹豫的打断南宫绡:“我们马上上路。”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经拎住南宫绡的衣领,纵身跳起。

叶写画、木益、杨司、罗舞把言香屿带到一座小城的客栈,那时真是半夜时分,所幸客栈还并没有熄灯,几个人叫开门后要了几间房子,又找人打水洗漱,准备休息。

叶写画见言香屿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劝道:“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出事的。”

“可是……那是梅纤骨啊,”言香屿说,“而且,他还受了伤。”

“那是他自作自受。”罗舞在一旁冷冷插言。

言香屿咧了下嘴角。

“没关系,”叶写画微微一笑,儒雅斯文,“这是常有的事,慢慢都会习惯的。”

“呃……”言香屿无可奈何的露出苦笑。旁边的杨司将手巾扔回盆里,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担心自己吧。”

言香屿一愣,就见叶写画似是而非的一笑,向杨司丢了个眼色,又回过身来道:“我们就在隔壁,你的房间在中间,我和木益在左,罗舞杨司在右,若是有情况都可以及时出手,应该不会有问题。”

顿了一顿,又道:“言公子师从何处?”

言香屿不由得脸上一热,低头呐呐的笑笑:“我不是要隐瞒你们的……但是,我师父他都不告诉我们,只是让我们都叫他‘刑夫子’。我的……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哦?还可以恢复?”罗舞凑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言香屿半晌,皱了皱鼻子:“若不是刚才,还真看不出。可是你的功力又是怎么没的?”

“呃……”言香屿面露尴尬:“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师父的酒……”

四个人面面相觑,均有怀疑之色,言香屿见了愈发窘迫:“要么,就是吃坏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罗舞眉毛一抖。

“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言香屿道。众人不由瞬间僵硬,良久无言。那是习武之人赖以生存视之如命的东西吧?也可以这样——也可以这般不在意?是该说他神经大条反应迟钝,还是超脱于世?……或者,该叫‘物以类聚’?可真是‘南宫少爷’的朋友啊……等等,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看你的身法巧妙轻灵,若是有功力在身……”叶写画沉吟片刻:“至少不在少爷之下。”

“可是,我现在……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言香屿重新陷入忧郁,轻轻叹息:“一直都是绡在保护我。”

“可是,他更多时候是在利用你吧?哼哼。”罗舞冷笑:“他是唯恐天下不乱。”

叶写画白他一眼:“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接着向言香屿温和微笑:“你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言香屿说道。

这回是叶写画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想留在少爷……身边?”

“如果不是这样不堪一击,应该可以的。”言香屿遗憾非常。

“不是吧……?”叶写画喃喃自语,言香屿抬眼,就看见四个人像看怪物一般齐刷刷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模样:“你们怎么了?”

“啊,”叶写画连忙转移话题,捞起盆里的手巾洗脸,“没什么,没什么,收拾好了都去睡吧。”一时竟然没注意到那盆水是杨司用过的。杨司、罗舞更是匆匆出门,仿佛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总不能明明白白告诉言香屿,他们的少爷是个怎样的恶魔,他们这十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吧?

言香屿大惑不解,但见剩下的一个是哑巴,一个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忍下心头疑问,收拾洗漱。

叶写画洗过脸,提着水桶回屋泡脚去了,木益看看言香屿,眼底仿佛有些同情抑或是怜悯的神色,微皱着眉头也走了。

居然有人愿意、甚至巴不得要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言香屿满头雾水,好半天才回神,似懂非懂的笑笑,洗脚上床。

四肢倦乏,身心疲惫。

躺在床上,言香屿缓缓放松手脚,再呼一口气,悄然而笑。苦笑。多么奇怪的事,明明是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他却觉得异样的空落,还有寒冷。

本是烟花三月,春意融融。而他却觉得寒冷。

只不过短短几日,他竟已经习惯南宫绡的温度和味道,习惯那种手脚相缠的感觉。温暖的、安全的、踏实的、亲近的感觉。

一朝失去,倍加怀念。

言香屿蜷起身子,卷紧被子,辗转多时,终是沉沉睡去。但是,当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到他的床前,他仍是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

“嗯?”言香屿反射的起身,就见这人一伸手按向自己胸前,宛如巨石压下,一时连呼吸都要停顿。

这人气息轻柔,芳香清冽,笑意缓缓弥散在黑暗里,居然是个女子:“你的反应倒是不错。”

“你?”言香屿暗惊:“宫主?”

“是我不错。”美人宫主声音轻轻悄悄,听起来温情无限:“怎么?吓着了?”

“没……”言香屿抚住喉咙,尽力呼吸:“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走,”美人宫主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不然我来干什么?”

言香屿道:“你为什么要带我走?难道你……”

美人宫主正要回答,忽的一声抽息,身体骤然一缩,似是痛苦已极。她按在言香屿胸前的手也忍不住收回去,极力压紧胸口。

言香屿缓缓坐直身子,轻然而笑。

美人宫主声音里多出了一抹惊讶于慌乱:“你……”

言香屿微笑,语调轻松,在黑暗中听来,与南宫绡竟有几分相似:“这个药,据说是‘成香坊’的名品,名字叫做‘焚心’。发作的时候,心脏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不过却不致死。只是,每天晚上会疼一两个时辰,到白天时还和平常一样,所以也没有解药出售。”

言香屿看了美人宫主一眼,笑笑,仿佛还有些歉意:“如果有解药,大概也是在那个‘成香坊’的主人醉香手里。你现在出发找他,还可以少受一些罪,否则每天疼得厉害,时间久了搞不好也会死人的。”

美人宫主闷哼一声。

“对了,”言香屿诚恳的补充说明,“发作时,武功也会受限,宫主一路还要小心。”

美人宫主恨声冷笑:“好。很好。”

“那就后会有期,不送。”言香屿轻笑。

美人宫主银牙一咬,掉头出门。她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料到那个老实巴交,有些呆、有点迟钝,单纯得像是个小孩子,一眼就能看透的言香屿,给她下了毒。最可怕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言香屿的毒是几时下的、怎么下的!

门关上,又打开,叶写画在门口问道:“你还好么?”

“嗯。”言香屿点头。

叶写画顿了一下:“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言香屿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好帮忙,那个宫主身手了得,一下子就制住了我……还好,她为了用我钳制你们,而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你,你真的……下了毒?”叶写画迟疑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你有‘焚心’之毒?”

“绡在夏子陵那里……顺的……”言香屿有些不好意思:“给我带了一些。”

“他,他就不怕……你不小心误中?!”那是□□、□□啊!还很可能没有解药!一向沉稳冷静的叶写画差点叫起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南宫绡这一点!他把别人都当什么了!身后木益及时拖了他一把,把他带开。

只听杨司的声音远远传来,若有所思:“言公子定是自愿的?”

“绡教过我的。”言香屿一笑,声音有不易察觉的温暖:“刚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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