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难得的温柔(1 / 1)
很快适应网球部非人的训练后的伊谷澈,感觉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还过得挺滋润的。
周末的天空一碧如洗,清透的天空看似就在眼前,又如湖面般风平浪静。夏天炽热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于此。
穿着短袖白衣短裤的调皮少女在喧闹的街道漫步,最近跟踪仓井誉一,也没怎么发现他跟什么女性特别熟悉,看来今天一定要去他补习的地方好好侦查一番。
鼓足力量的伊谷澈笑嘻嘻地如兔子在路上蹦跳,遥望到远处耸立的庄严教堂,莫名地多看两眼,心生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情侣。
而另一边出来买画具的幸村精市一身休闲服装,雅然得体,他走哪都是一抹风景。
他也被远处庄严洁净的教堂给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多看两眼。内心深处在问,什么是爱呢?可能他一生都不会遇到,他有网球就足够了。
少年少女同时收回目光,蓦然,他们的目光却交汇一起。
两人很有默契地暗道:冤家路窄
伊谷澈苦恼地想转身离开,可又觉得很奇怪,抱着死就死的态度走过去,有气无力地说:“部长好!”
赶快说完,就从他一旁擦肩而过,一丁点眼神都不留下。
被她的行径惹的心中不爽快的幸村攥住她的手腕,浅笑,“伊谷桑,走这么快,是有紧急事?”
伊谷澈甩开他的手,自认倒霉道:“妖孽,我今天有事,不跟你吵。大家各走各就是,最好形同陌路。”反正他也不待见她。
撇清关系,让幸村心下更不爽快,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可我找你有事呢!”
“幸村老大,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我?”伊谷澈低声下气地讨好道,一双大眼眸贼溜溜地转动。
心情突然又上升的幸村,笑逐颜开:“不能喔!”
知道战斗力比他弱的伊谷澈,在心里替自己默哀,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她咧嘴笑的滑稽勉强,“好,那可不可以先请幸村大人松开您的玉手呢?”
愉悦的幸村打趣道,笑得春风满面,“怕你逃跑,还是这样抓着吧。”
伊谷澈在心里腹诽,他的爪子消毒了没有,会不会有毒啊?
他们两个人在路上僵持着这个姿势,倏尔,一对情侣冲了过来,拉扯着他们两个人的手,两眼冒着饥渴的光芒。
光天化日抢劫了吗?
一个俊眉朗目的成熟男子礼貌地开口:“这位同学,可不可请你们帮我们一个忙?”
幸村精市很快就从容,疏离浅笑,“请问是什么事情?”
成熟男子笑容蜜意地垂头看了一眼同样笑意盈盈的成熟美女子,“我想你们当我们两个的婚礼见证人。”
伊谷澈和幸村精市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很愉快地点头应承。
男子叫三浦光季,女子叫星野葵雨,算是一个很狗血的剧情,就男子家很有钱,认为是孤儿的女子配不上他们家,结果男的抛弃继承权,带着女子私奔,打算去其他国家生活。
这四个人此刻在教堂旁边的花草从中,女生坐在绿油油的草地言笑晏晏,男生则在另一边摘花。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草率结婚?可以等到你们去到其他国家再举行一个浪漫婚礼。”伊谷澈疑惑地问。
星夜葵雨怀念的眼神眺望隔壁的教堂,温柔地细说:“其实我们的婚礼也的确是定在国外,因为这里是我父母举行婚礼的地方,我想要和光季在这里举行第一个婚礼,到了国外再邀请朋友去参加那边的婚礼。”
“原来如此。”
伊谷澈和星野葵雨眺望在花丛中采花的两个清隽身影。
百般娇艳的花从,幸村倾城的容颜在花丛若隐若现,欲语还休般的美感,伊谷澈眼里直瞧着他看,真是人比花娇,妖孽怎么可以美的这么过分,根本不让身为女性的人活啊!
如果他去牛郎店,一晚得要多少钱啊!那些三姑六婆和有钱妇女肯定争得头破血流,价高者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惜她没钱嫖,这么的尤物,实在食不下咽…
想的出神的伊谷澈,连幸村什么时候坐在她旁边都不知道,幸村看她流口水的傻样,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喂,伊谷澈,你在想什么坏事?”
伊谷澈脱口而出,“想你啊!”当她说完,大脑就彻底呆滞了。对面的幸村也明显怔住。
她面露惶恐地瞧着笑得堪比向日葵的幸村,想解释,又觉得说出来,可能直接暴毙,还有可能鞭尸。
幸村也不知为何,打从心底欢喜地温柔浅笑,“别傻在这,快帮忙织花圈。”
“哦。”伊谷澈见他没什么不妥,就赶紧低头学着他的动作织花圈。
对面的二人相视而笑,了然地也同样低头织花圈。
伊谷澈看看被她□□过的花瓣,简直不堪入目,又看看其他人手里的花瓣依旧鲜嫩,心里就不愉快了,织花圈怎么这么难啊!
“伊谷澈,你别织了,暴力倾向的你不适合做这个。”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幸村好言劝告。
伊谷澈扁嘴愤然,“我什么时候暴力了,我很温柔大方得体,好不好?眼睛瞎了吗?”
幸村仿佛听到18年来最大的笑话,“天天打架还不暴力,你温柔大方得体,我就是宙斯了!”
“打架还不都是因为你!”伊谷澈眯起眼睛,目光如剑地拼命刺他。
幸村孩子气地学她眯起双眼看她,各不认输。
“你们俩感情真好呢!”星野葵雨笑道。
“谁跟他感情好!”他们是仇人,好不好?
“星野姐,你想多了。”他们从来没有好过!幸村精市默想。
两人两看相厌地把头别到一边去。
27岁的三浦光季感叹道:“青春就是好啊!”
他们言笑晏晏地交谈起来,花圈很快织好了,三浦光季一脸温柔帮星野把花圈戴在她头上,星野此刻面若桃花,比花还要娇艳。
伊谷澈手中的花圈是没望了,她侧望一旁织好的幸村,一脸愕然,“幸村,谁的头会这么大啊!你是不是秀逗了?”
幸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拿着他织的花圈莞尔地将它戴在伊谷澈的脖子上,还亲昵地帮她梳顺头发。
伊谷澈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今天失常的行为。
幸村贴在她的耳旁,蛊惑道:“送给你的狗圏,叫声主人听听!”
脸红筋涨的伊谷澈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狗也会咬人的,幸村主人!”
被掐得直咳嗽的幸村坐在一旁喘气,他也不恼怒,抬头直视此刻的她,带着花圈,她如清丽脱俗的仙子,她笑而弯如月亮的橙眸,此刻更加暖人,让幸村忍不住想要靠拢。
“咔擦”一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他们愣然地看着在拍照的三浦光季。
“刚刚你们的表情很到位喔,不拍下来,会遗憾的。”三浦温雅地笑着,这照片可要好好珍藏。
幸村咳嗽几声赶紧催促地说:“好了,花圈织好,我们去教堂吧。”
偌大的教堂没有人,庄严神圣,让人感受到婚姻的纯净与严肃。
清俊的男子与娟丽的女子站在红毯上,俊美的少年和清秀的少女站在他们后面两旁,都虔诚地注视神父。
神父威严醇厚声朗朗而来,“三浦光季先生,你愿意娶星野葵雨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三浦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而站在他后面的幸村精市,他在心底同样默念着:我愿意。
神父的声音继续而来,“星野葵雨小姐,你愿意嫁三浦光季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他爱护他,都对他不离不弃?”
星野眉目含羞与坚定地睨了三浦一眼,温柔婉转道:“我愿意。”
同样沉醉在婚礼的伊谷澈,在心底轻轻地默念:我愿意。
“双方互戴戒指,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神父醇厚有力的声音在教堂回响。
而伊谷澈和幸村精市蓦地同时转头,越过红色地毯地专注看向对方。
少女嫣然一笑,幸福在她眉间绽放,少年真挚的目光紧紧凝望少女好看的眼瞳,挽着一抹天地失色的温柔浅笑。
陌生的情愫早已在两人的心间悄然滋长。
婚礼结束后,他们依依不舍地分离,星野葵雨拉着伊谷澈到一边说悄悄话,“小澈,要好好抓住幸村这个优秀少年喔!”
伊谷澈一听,被雷劈般惊恐,“葵雨姐,你误会了,我跟幸村不是那种关系,我跟他连朋友都不是,他有爱人了。”
相原菱子,他和她之间最大的牵扯。
星野葵雨震惊地捂住嘴巴,“不会吧,我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侣,好失望,我居然有看走眼的时刻。”
那是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如果你知道肯定不愿意我们在一起,伊谷澈默想。
“葵雨姐,你真的很幸福呢,能够遇到三浦大哥这种好男人。”伊谷澈羡慕道。
星野葵雨摸摸伊谷澈的头发,温柔道:“小澈以后也会遇到一个用全身心来爱你的人。”
“我也希望有这么的一天。”虽然在她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了,因为她来到这个异时空。
而被徒留的两个男子站在一旁眺望她们。
“三浦大哥,为了这场爱恋,放弃一切,值得吗?”幸村心下不解,还是开口问。
三浦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以前的我,肯定会说,这么蠢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呢。可当我遇到了葵雨,我就认为这是值得的。幸村,可能有那么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无法割舍的女子,你就会明白,此生非她不可的决心。”
幸村精市低声呢喃:“非她不可的决心吗?”
三浦笑看远处的她们,心下了然,幸村,你早已遇到,只是你未察觉罢了。
伊谷澈和幸村挥着手欢送他们的离去,远看他们的车子逐渐在高速高路不见了,才收回手。
夜幕低垂,日薄西山,朦胧的晚霞布满苍穹,余晖如轻纱轻拢在少年少女的背影。
他们难得清净温馨地一起在路上漫步,没有讽刺、没有谩骂。
最后的晚霞也渐渐没入了夜幕之中,斑斓的灯光纷纷亮起,继续为少年少女亮起温馨的光圈。
“我们好像第一次这样相处。”伊谷澈平和地缓缓道。
幸村侧望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感叹:“是啊,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惬意感。
“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不等回应,幸村精市已经风风火火地奔去不远处的超市。
去干吗?伊谷澈凝望他冷隽身姿的离去。
幸村在商店里逛了一圈,买了一些食物和饮料,挽着袋子走出便利店。
夜空银光闪闪,月亮的清光四射,抹在她活泼的秀颜上,凉爽的风撩起她美丽的发丝,她纤弱的身姿站在路灯下,脚踢着地上的石头,调皮地等着。
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等着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幸村默想。
不想她久等的幸村快速跑过去,拿冰冻过后的牛奶贴在她的脸,伊谷澈佯怒地瞪他一眼,“为什么我是牛奶,你是绿茶?”
“因为你的身形要好好地补一下。”幸村微微嫌弃地打量她的身材。
伊谷澈水灵灵的眼睛转了转,趁他不备抢过绿茶,“牛奶给你,让你拥有牛奶般的肌肤,美少年!”
“其实,我本来就想喝牛奶,谢谢啦,伊谷桑。”幸村笑着打开牛奶,果不其然,少女又疾速地抢了他的牛奶,把绿茶扔给他。
“我要喝牛奶,我要皮肤比你漂亮,哼!”就是跟他过不去的少女赶紧喝了口牛奶,还得意地瞧着他看。
得逞的幸村打开绿茶,笑得春风盎然,“果然绿茶才是最爱啊!”
看他嘚瑟的样子,伊谷澈就知道被黑了,愤愤地咬着吸管。
少年少女坐在椅子上吃东西,淡淡的柔和氛围在他们身边驱之不散,直到少年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