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困局(1 / 1)
我边在黑夜里开车疾驰,边想着能够联系上“关根”就好了,我想要知道他的升级究竟进行到了什么地步?
之后我回到家里在网络上搜索他的脸书,却发现这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心中一寒,知道他可能已经被抹杀掉了。只得尽力回忆他留给我的唯一线索————那张诡异的照片和那诡异的注释。
我本来就是学建筑的,对绘图软件并不陌生,当下竭尽全力将脑海中存着的那照片以绘图软件和自拍照片合成后复制了一张出来。当完成后,看着那跟奇幻恐怖插画差不多的图片时,心里凉意更胜以往。
接着我又绘出了记忆中“张起灵”的样貌,之后将那段文字注释默写下来。
结合那段出现了两个“张起灵”的记忆,几番思量之后,我终于明白“关根”的终极升级形态应该已经完成,这就是注释中提到的由“九蛇聚魂”而成的“黑暗领域”,并且他作为修复维护世界平衡的“终极”的工具应该已经被张起灵带进了青铜门,但是他们却失败了!!
“关根”或者说这另一个“我”原本以为升级成“黑暗领域”能够换得的“终极平衡”就算被“张起灵”给卖了能够将事情了结后可以结束游戏,可没想到任务竟然失败了,他不但白白成了怪物,而且因此引起了时空混乱造成了死循环!!于是“张起灵”在每一次循环时就又开始不断的做“养成”任务,一旦任务失败就砍了他的脑袋。并且“张起灵”每次循环都不带上次失败的记忆!而这另一个我却永远都记得每一次的失败……
我想到这里不禁浑身发冷————说不定,我现在正在进行的就是又一次循环,而我的失败记忆也已经开始觉醒!!
“关根”就是我,我就是关根!!
“我”之所以想要灭世不是因为憎恨“张起灵”的“无情无义”而是因为想要得到解脱!!几个疑似“张起灵”的失踪说不定就是他为了打破死循环而做的……
在这烟花满天的除夕夜想通这一切的我,此时竟然异常的平静。
也许,我还是和“关根”有所不同————我的心虽然已换成千年古尸之心,但却还没有完全绝望吧……
如果,我能找出“张起灵”,是不是能告诉他一切然后和他一起设法结束死循环呢?
也许,我将来还是会变成绝望的“关根”,但现在我觉得希望尚存不想这么早就放弃努力。
我将自己做出的几张图打印了出来,之后关闭电脑,然后给家人和亲朋好友一一去电祝贺新春,其中包括现在还没消失的几个“疑似张起灵”。
我打了所有人的电话,唯独潘华的没有打通。之后我想起那次我控制渡鸦把他的手机给砸了,之后也没有再和他有联系。因此就算他人没事我也不知道他的新号码……
我放下了手机,抽了一整夜的烟。
***
第二天,我听到闹钟的声响起身的时候觉得有点头昏,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发烧了。
我心说我他娘的不是已经变成“科学怪人”了吗?怎么还会有生病发烧这种事?
我只能找了点感冒药吃了,然后打起精神去上班。
在车上只听新闻里说昨夜圣玛丽医院因为煤气泄漏引发大火,死伤二百多人。
到了公司后总是浑浑噩噩的,结果不一会儿就被项目经理叫去了办公室。
我到了经理室,却看到了海因茨正坐在那里。他劈头就问我:“昨天你去过圣玛丽医院吗?”
我微微点头:“昨天罗伯特医生给我电话了,我去到那里时,那里已经着火了。我没进去。”
海茵茨对他身旁的保镖点头,那人将电脑推到我面前,我一看,上面是一段视频——————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僵尸模样的怪物在袭击人们,正在一片混乱之时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子闯入镜头,之后视频监控就成了雪花点点……
我看后笑道:“哟,这是第几季《行尸走肉》啊?”
海茵茨对保镖挥手,那人走了出去。海茵茨盯着我问道:“你知道那个穿连帽衫的人是谁吗?”
我微微挑眉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在圣玛丽医院外面的时候想起了一些事。”
我说完将自己所画的张起灵的图片递了给他……
海茵茨拿起图片看看,然后抬眼看着我不说话。我见此情景明白他果然知道这个游戏的内幕就说了一句:“几年前就是他在北京新月饭店用枪打伤我的。”
海茵茨听后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个人从不用枪!!”
“……”我盯着他看了看,就在我想要再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瞪着我:“你不能见他!!吴邪,他会……”
“杀了我!!”我笑道,“是吧?我想我已经被他杀了不止一次!!”我接着用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将那副人头金字塔图递了给他。
“跟我说实话吧,海茵茨先生,你究竟想要什么??”我盯着他,这时候我又看到他眼中好像野兽一样的光芒。
“1923年,我在西藏见过一个叫关根的人……”海茵茨的声音好像从云端飘来一样。
“关根??”我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再加上“1926年”这几个字,我忽然明白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个“西方的长生者”。
“你画上那个男人,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海茵茨继续说道。
我此时已经头疼得两眼直冒金星,在听到这种狗血穿越剧加三角恋的荒诞剧后更是不知所谓了。
“停停停,”我用手压着额头,“求你了,海茵茨先生,您老别说了。我感冒了,头疼……”
海茵茨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你希望得到什么?”
“啊??”我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后回道:“我他娘的都成科学怪人了,还能有什么想法?要说的话恐怕只有……”说道这里我稍微停了一下,忽然想起我爷爷临死时说得“我终于可以死了么?”
一个陷入无限循环的人的最终的期望恐怕也真的只有这个了……
就在此时,海茵茨忽然一把把我拎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不知所谓的看着他,头疼让我看着他一个脑袋成了两个。
“你刚刚说————‘我终于可以死了吗?’是不是?”海茵茨用手扣住我的后颈,强迫我和他对视。
这个姿势太暧昧,我有点尴尬,继而恼羞成怒:“你要干什么?”
“是你,关根就是你!!”海茵茨忽然把我抱紧,我动弹不得,又推不开他,头越发难受的要死,只得闭上了眼睛。
只听海茵茨说道:“我不会再放你走……”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跟你说了我不是……别闹了啊,我还得上班呢……”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药起效,我觉得他的怀抱还挺温暖的,让我想睡得不得了,就这么这我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