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天涯海角（1 / 1）

我将尸阵布好之后又休息了几天，想到白蛇乃是一条雌蛇，不知道她有没有留下孩子？我决定围绕这堰塞湖找一找看看。我绕湖几天后找到了一个山洞，我闻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气味。当我举着火把走进去时，只见里面尽是动物还有人类的尸骨，还有很多破掉的蛋壳。但那些蛋壳里面还有蛋清和蛋黄的稀液，这些蛋是没有被孵出来就给人打碎了的。而能够这样做的只有“张起灵”。这个山洞大概有两千米的深度，而且别无出口。我仔细查看后发现他做得很干净，所有的蛇蛋都已经被打破了。

这让我有些疑惑，按说张起灵来自长生者的家族，如果汪家先祖说的长生者有能力操纵野兽那么他应该有驯化这些巨蛇的能力。为什么不留下一些？难道是因为他在朝廷任职没有那个时间还是饲养这些怪兽本身就是令“终极”不平衡的因素而必须加以禁止？

我想了想，最后否定了第一种想法。“终极”是曾经辉煌的文明留下的残念，那么在这一轮的文明没有到必须被“毁灭”的地步，“终极”一定会设法令可能毁灭文明的因素被遏制或者扼杀的。而这个可能令文明毁灭的因素在世界各地的很多种版本中都与蛇类相关。

我随即想到张起灵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跟踪我到这里来？还是他发现的长生线索刚刚也指向了这里他才来的？

我思忖张起灵如果已经得到了“玉俑”，就是说皇帝的长生梦有了外在的保障条件（玉俑可以令肉体恢复青春），那么他所欠缺的就是能够延续灵魂的“枷锁”了。这里的白色巨蛇和“枷锁”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时，我忽然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张起灵”曾经告诉我“汪藏海是枷锁的宿主，但却没有令黑暗领域能够完全觉醒”的话。我猛然明白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这个“汪藏海的角色”不正是一个黑暗领域没有完全觉醒的人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涌了上来。

“汪藏海”真的只是我以为的“如同角色扮演游戏的世界”中的一个角色么？

我盯着破碎的蛇蛋和一洞尸骸发了一阵愣。就在此时我看到了成山的尸骨中有些光芒在闪耀。我将火把插在了一个稳定的石缝中，往那闪耀的光芒处去刨了刨。不一会我就刨出了一些金银器和刀剑等物。我知道这些人可能就是山下的老人们说过的前朝军队和农民起义军的遗骸。

我便花了些时间将这里的尸骨都翻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甚至有带有前朝皇室标记的玉佩刀剑等物品。敢情这前朝还派了个很重要的人来剿灭这一支起义军呢。

我又花了一天时间将这些东西搜集分类又包好，之后便出了蛇洞。

***

十多天后，我从山的另一面出去，不久就到了海边。之后我陆续辗转多处将搜寻到的大部分东西出手，同时又收集了些比较名贵的名器。在遇到一个西洋商人后，便凭着自己那边世界的知识和他做起了生意。

那西洋商人要订购一大批瓷器运到欧洲去。我便花了高价找当时当地最好的窑烧造他需要的东西。两个月后所需商品齐备，我便跟他一起上船去了。

看着碧蓝的大海，我思潮翻涌。一个在这里无权无势的“汪藏海”是做不了什么的。况且那个守护终极的张起灵若是知道“我”还没死恐怕也不会放过我。我必须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如同蛇类在极其严酷寒冷的天气来临时选择“冬眠”既避开敌人的伤害更是等待时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