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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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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南星随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整理好药谱,正欲吹灯,书房的门却忽然被轻轻推开.

“寒医,借一步说话.”尧傲梅不请自来,转身掩好门.她站在书桌前,离他三步之遥,却不愿再靠近分毫.

“尧姑娘,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不妥。”戒备的僵坐在檀木椅上,南星随绷紧了身子,不敢动作.

“寒医请放宽心,我不会有任何逾越行为.今日前来,是告诉你家娘子的事情.她的过往,我几乎全都知晓.”尧傲梅调匀呼吸,直视着南星随错愕瞪大的双眸.

“月落....”被勾起了好奇心,南星随不自觉的附耳过去

他还未回房,碧月落独自在寝屋内辗转反侧.以往,他不会都到三更声响了还不归寝.

罢了,去看看他,是否被什么疑难杂症难住了.她起身穿衣,推门.

入夜后空气变的微凉,她瑟缩了一下肩膀.急步赶往南星随的书房.

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从南星随的书房走了出来,左右打探了一下,四下无人.尧傲梅小心的掩上书房的门,悄声快步离去.是尧姐姐她去找相公有什么事

碧月落心里疑惑万分,却是灵敏的将身形掩在一桩梁柱后.微微蹙眉,她走到书房的窗外,隐约可见里头烛火跳动,南星随正坐在椅子上只手撑住书桌暗自抚额.

细细消化尧傲梅刚才透露给他的信息,可信么。

“她自小出身青楼,已是逢场作戏假笑惯了。”对他呢,也是假笑么。抑或是逢场作戏....他觉得自己的胸膛似被生生刨开,鲜血淋漓.

“她的身子已被无数男人占有了去,早已是残花败。。”被无数的男人....他压下那股欲呕吐出口的冲动,内心却是止不住翻腾,他早该觉悟的不是么,她的丰富经验以及对他的种种撩拨全都恰到好处。全是假的,昔日的娇羞无限,柔情蜜意,他是她的第几个?

“她对无数的男人虚情假意,早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这样肮脏内心恶毒的女子配不得你,寒医。”尧傲梅清冷扰人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终是一个忍不住,干呕出声.他红了眼眶,双目.

“相公,妾身或许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美好。”那日,她还被他拥在怀里如此说道.在她的话后,隐藏的暗示那么明显.他怎会如此大意,不能早些察觉.

“相公,倘使有一日,忽然发现妾身欺骗了你....”她一直在欺骗他,只怨自己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奢望她或是有苦衷呵!她哪会有什么苦衷!她视他的一片真情为无物,恣意欺骗玩弄于他.而他竟还觉得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也是心甘情愿.他当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呀!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噗!”南星随赤红了双眼,他仰天长笑,却是气怒攻心喷出一口污血来.

“相公!”门外的碧月落内心担忧不已,推门低呼一声.只瞧见南星随一手支撑在书桌上,一手捂着胸口身形摇摇欲坠.地上那刺眼的血迹让人惊心,她心中纷乱如麻,迈过身子正欲去搀扶他.

“别碰我!”南星随一掌拍落她伸过来的手,身子踉跄了一下.却是倔强的挺直背脊,径自抹去唇边的血丝。

他戒备的后退几步,抬眼深深凝视着她.

“相公。”碧月落苍白了脸,吐出的两字破碎不堪.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啊。惊怒交加,爱恨交集呵....还是被发现了么,尽管她掩饰的如此小心翼翼。

到了此刻,她心中压着的那块大石陡然移除.嘲讽的勾起唇角,却在瞧见他眼角滑落的两行热泪再也拉不开弧度.急急掏出手帕要为他擦去,南星随看在眼里,更觉厌恶.

他急退一大步,收敛神情,冷着声缓缓宣布“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夫妻之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不相干,就此割发断情!”

以指为剑,他单手挽过两人的一缕发丝.指过,发断....

“南哥哥....”她双目含泪,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飘落的缕缕发丝.他居然,真的下的了手。

无神呢喃出一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呼唤.结发乃结为夫妻。如今,断发绝情。

“还不快走别在这里污了我的眼.碧月落,你、太脏!”压下那声南哥哥在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南星随斜倪着她,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出声.你、太脏......

呵....原来,他是这般看她的。碧月落心如死灰,转身离去。顺手掩好门,还是不舍呵。即便,他如此待她。

不要离开我....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可以么....他低低的,小心翼翼的询问犹在耳畔,却是教她痛苦的合上了眼。

好,我不会....离开你。她如是承诺与他,今日,却是让他驱逐出他的生命。眼睫微颤,她紧闭的眼滑下两行清泪,染湿了双颊。

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襟,碧月落缓缓的沿着门板滑坐下身。

他予她的痛,太深。予她的绝情,太沉。终是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再也无力站稳。

“南哥哥......”

她已同他无任何关联,唤不得他相公。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扇门,却恍若隔了一个世界。

他嫌她脏,已不能触碰到他。

“我知晓现在说什么,只怕你也是听不进去了....我不会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只愿....”她竭力全力稳住自己,好教自己不小心会呜咽出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抹去脸上仍奔流不止的眼泪,持续用微颤的嗓音叮嘱他。

“入夜后天有些冷,你总爱乱踢被子的习性总得改一改。就算再忙,病人再多,也别忘了用膳的时辰,还有....小方的月钱再隔些日子也要结算了,你愿不愿继续用他全看你决定。账目你没事也要留心一下,别出了什么乱子。打烊后,也要将门窗关好,随意巡视一番。近日宵小猖狂....南哥哥,你有在听么......”她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可怎么也听不见里头的动静。呵....连同她说一下话,也嫌恶么。

“那....我走了,南哥哥....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就算是为我....她不愿再说出来,怕他因对她的嫌恶而迁怒到自己的身子上。她将悲伤与绝望全收进心里,对着他笑的温柔,耀眼。即便中间隔着一扇门,他瞧不见....

以后,不要对别人笑。只有在我面前才可以....他这样告诉她,十年前。十年后亦是如此,好....今后,她便不笑。

“呼呼....嘻嘻...咯咯咯...呜....”她走出万草堂,瞧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那身影缓缓向她走来,擒住碧月落的下颚,她神色愤怒而又疑惑。

“你为何又笑又哭!?”她该是哭的肝肠寸断,好萌生寻死的念头不是么?尧傲梅心中恨恨的想,可她笑又是为了哪般?

“我笑天下之大竟没我碧月落的容身之处,我哭我的南哥哥再也不要我。”碧月落挥开尧傲梅的手,反手又甩了她一记耳光。

“啪!”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弥漫了开来,察觉尧傲梅异常温顺的反应。碧月落扭头,脸上还挂着不曾褪去的愤然之色。南星随就站在她身后....他本心中还对她存一丝眷念,追寻出来,却瞧见她掌掴尧傲梅的情景。他当真对碧月落死了心,这般恶毒的女子....不值得他对她再存有一丁点的爱意!

“这一巴掌,是为我那日还你的。尧傲梅,你听好,我欠你的。今日你这般作为已全数讨了回去,咱们算是再无干系了。我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唤你....姐姐。”哀莫大于心死,碧月落不理会在她身后的南星随。径自盯着尧傲梅挑衅的俏脸冷声宣布,她已打定主意,再不会踏入有着他们存在痕迹的任何领域。

“你为何不做解释!”她要走,南星随却不准!急步走去抓住她拂袖的布帛,他哑声质问。一个解释也好,月落。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过......

“呵....何必。”碧月落回首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笑的讽刺。最后一次,能这般仔细的看他了。用力甩开南星随的手,他嫌她脏的。这般的触碰,教他怎能忍受....

“月落!”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南星随知道,今日放她离开,怕是以后真的再不会有任何交集了。铺天盖地袭来的恐惧终于教他忍不住哑声唤她....

“南哥哥....珍重。”她的身影在夜色里愈加渺小,听闻南星随的哑声呼唤,她驻下了足,却并未回头。依稀叫他珍重,柔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火红的衣袂被晚风吹的呼啦作响,如流星一般划过他的生命。

月落....月落....你背叛我在先,欺瞒我在后。你叫我拿什么来面对你,他不知该如何留住她,就这样放任她走出自己的生命。那样的疼痛似是骨肉和血液被生生剥离抽去,如狂潮般席卷而来的失落和不舍教南星随脚步踉跄,终是喷出一口血箭昏厥了过去....

“寒医!”尧傲梅惊叫一声,疾奔过去也来不及扶住南星随往地上坠去的身形。“咚!”头颅重重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南星随昏迷之际脑海隐约浮现出一些记忆的碎片和依稀模糊的声音。

南哥哥......是谁再唤他,月落么他的月落,已经被他亲手赶走了。思绪戛然而止,他陷进一片无边的黑暗......

“老板....”小方手中捏着一张信纸推门而入,犹豫的唤住南星随,不知当不当讲。

“咳....是什么?快拿过来!”他昏迷了三日,午时才醒来,心中悲恸不已,身子更是虚弱至极。

“是老板娘,不,是碧姑娘留下的,叫我交给老板。”小方支支吾吾,察觉到南星随的瞪视他连忙改口。走近榻边将信纸递给南星随便安静站在一边待命着,南星随匆匆站开信纸,白纸黑字,一手秀美的小谐隶书,教他震惊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内容....

月明憔悴人倚楼

落花随波逐水流

爱到终时方始休

君请莫问何去从

这是....藏头的,诀别诗....

月落爱君....她爱他!她原来一直爱着他,如今她对他的爱意用尽,却是不让他知晓她的去从。

“小方!你是在哪里见着她的?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教他知晓了她的情意之后又怎能放她离开,他不允!

“回,回老板。是碧姑娘,不!是在老板娘门外见到她的,这三天都是她在照顾你,见你性命无碍了就回房收拾行李留下纸条走了。”干嘛又瞪他,小方心中被南星随的怒瞪吓的全都招供,语毕深吸一口气。再抬眼却只见着南星随匆匆奔离的背影,急忙拔腿跟了出去.....

原来在他昏迷的这三日她都在他身边....南星随越走越快,走到最后几乎小跑起来。一把推开书房的门扉,在他平日研究药材的案桌上摆置了一个漆黑的小木匣。他微微颤抖着双手轻轻打开....

那是一个历经年代的桃木簪子,质地油亮光滑至极,定是常年抚触的关系。是男子佩的款式,太过眼熟。来不及去想这簪子所蕴藏的含义,南星随抽出匣底的宣纸凝神阅览。

南哥哥,十年前我允你一个真笑的承诺。十年后你负我一片痴心,你终于还是不要我了....为你,披了十年红嫁衣....

月落绝笔。

十年红嫁衣....十年红嫁衣!?

以后,不要对别人笑,只有在我面前才可以。

回忆慢慢浮现,那个小男孩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可仍能辨认出那是自己幼时的模样。

那可不行,我若不笑,以后没法生存的呀。要不,我以后就对别人假笑,对南哥哥真笑好吧....?

那是,她十年前的模样。可在心里的痕迹却如此清晰,原来一直未曾遗忘过。只是被埋在了心里的最角落。她身在青楼,不得已为了生存才倚门卖笑,她却愿只对他真笑....

那....好吧!不过你这衣服颜色不好看,红色才该是适合你的。

那日她身着碧绿小夹袄,模样本是清新可人,他却因为死心只想自己瞧见她的真,才万般要求她穿那不与她气质相合的颜色。

红色?嫁衣也是红色的啊,南哥哥是想月落做你的新娘子么?

她小小年纪就熟知男女之事,早在十年前她就愿将此生交付与他。她为他披了十年的红嫁衣,到头来却是他一片薄情负了她。

啰,啰嗦!叫你换你就换啦!哪来那么多问话,听到没!以后只准穿红色!

忽然觉得,她为他穿上红嫁衣的模样似乎也不错。于是自己再三的任性要求她,只准,穿红色....

把这个收好,他日若是有缘再见到我,我会允你一个承诺。

他取下自己的发簪,不经意散落了一头黑丝却是教她格外痴迷。那是他母亲送他的发簪,他转为赠她。只因心中还是期盼若能有缘再见,他会娶她!

南哥哥,你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很好看!

......

南星随收好木簪放进怀中,转身急急出门。他要寻到她!再唤她一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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